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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阳站在那儿莫名的生了闷气,转而又觉得自己有毛病。这是在干吃什么醋?人家陆无疏堂堂金光台首席弟子,未来金光台以及虚天的掌门,品德行为正得很;况且,就算陆无疏是断袖,此时也与他无关,他一个人在那儿瞎吃什么醋?
他将予沐箫还给陆无疏,立马走人。
陆无疏当即起身跟上。“好了?”
纵使心中不高兴,也在拼命劝导自己不要用这般语气说话,但是施阳还是管不住自己,当即就说出一句酸溜溜的话来:“人家有容小姐还在等着我回去,将她连夜带出闺房,扒了她的衣物,总要陪个不是。”
陆无疏像是认同施阳这般做法,也未作声。
一看陆无疏这个反应,施阳更觉得闷。以后再也不问陆无疏关于他的事情了,不说还好,一说就说了让人火大的事情。施阳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陆无疏与施阳走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便突然开口问道:“那天夜里你说你要告知我一件事情,是什么?”
施阳这才想起,那晚被困在结界中吃烤鱼时,是下定了决心要与陆无疏表明心意的。只不过方才陆无疏说的那些话,委实让人觉得憋屈。现在表情心意,不是逼着对方泼自己一身凉水?“没什么,我忘了。”施阳道。
作者有话要说:施施: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吹一辈子
无疏: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忘记
施施:???
☆、第74章 山雨欲来一
已是五月天。
王家盐行前站满了前来买盐的百姓。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盐行为何这一月都不曾开张做生意。
家中无盐; 这可是难倒了一堆巧妇。偏的这一代的盐行都是王家所开; 这一家一月多不曾开张,別镇也是同样的情况。而这家盐行; 离王家离得是最近的。
不少妇人也曾提着篮子去往王家催促开门卖盐,却只吃了闭门羹。
整座王家大院; 大门紧闭; 高墙累筑,愣是让人不能明白这王家出了什么事了。
“王老板; 你们到底还卖不卖盐了?”一妇人不停地扣动门上的兽面衔环,拉扯着嗓子叫喊。但是依旧没人来开门。
“啊娘;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菜中放些盐啊。”妇人边上,站着一龆年小儿; 此时正是一副头昏乏力; 郁郁不振的模样。
妇人拉着小儿往墙边走了一阵子,又拍了拍他的面颊,“马上就有的吃了; 你听娘的话; 踩在娘肩膀上看看里边有没有人。”说着便靠在墙边蹲了身; 让自己的孩子顺着背踩到肩膀上。
妇人架着孩子站起,小儿的头刚刚超过高墙半寸; 依旧看不见里边的情况。“娘,再高一点,我看不清。”小儿用手扒拉着墙头; 踮着脚努力看着。
妇人闻言也踮了脚:“怎么样。”
小儿道:“里边有人……”
“真有人?那为什么叫不应呢?”妇人喃喃道。
院中的人,正十分闲散地走来走去,打杂的小厮也好,服侍的丫鬟也罢,都是一副闲来无事的模样。只是他们的面容均十分怪异,肤色惨白,双眼呆滞,个个都是仰着头,张着嘴,像是在看空中的什么东西。
“他们好像都在看天上的太阳……”小儿道。
妇人扭头,看了看天,只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地刺眼。一群人明明在家中,但是王家的人就是不将盐行开张,这不是存心给百姓添堵么?妇人在心中念道。
“他们好奇怪……”小儿又道。
忽然,一只腹体血红,振着黑色薄翼的虫子从东边的厢房中飞出,直冲小儿而来。小儿一惊,“哎呦”一声,顿时向后仰去,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虫子在小儿与妇人脑袋上方飞了几圈,发出了刺耳的鸣声,转而便停留在了素白的墙垣之上。
“怎么了?!”妇人抱起自家孩子揉了揉头,“怎么好端端就摔下来了,哪儿疼了?”
“有虫子。”小儿疼得闪出了泪花,在他娘亲怀中拼命吸着鼻子,“就是那只。”他的手往墙上一指,只见墙垣之上正栖着一只腹部通红且肥大的四翼飞虫,样子像极了那种吸饱了鲜血,要将腹部炸裂开来的蚊虫。只不过它比蚊虫大了好几倍。
那虫子经孩子一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张了薄翼,往南边的天空飞去。
王家大院内,院子的东厢房,一扇漆红的木门开了一道缝隙。房中的床榻之上躺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姝人……”老人眼中噙着泪,浑浊的眼珠不停地在眼中打转。“姝人,回来看爹爹一眼罢。”两行热泪顺着老人苍老的面颊滑下,古稀老人的眼中不再泛光,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已经逝去的老人衣衫单薄,胸口的衣襟微微敞开。而他胸口的正中央,却有着一道浑圆的血迹,再仔细看点,才看清老人的胸口是有一个血液凝固了的洞穴的。洞穴的周边,还有一张蛹衣,像是有虫子刚破蛹而出……
————
几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施阳与陆无疏自从瀑布迷宫中将妖丹带回之后,向虚天三君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三君未曾想到的事,这件看似毫无头绪的事情,就这么水落石出。不仅如此,两人还带回了数量庞大的妖丹。楚南风再一次感慨,将自己小徒弟交给陆无疏一道去猎妖,还真是明智的抉择。之前一看到施阳那副不愿意与陆无疏一道下山的表情,她还隐隐担忧。如今,两人还真是完美契合,让人十分放心。
只是楚南风觉得,自从施阳回到了师门之后就有些奇怪。施阳没事就往万书阁跑,回来之后就是坐在院中揉着他那只三花猫而后时不时的发笑。
虽是这样,施阳依旧与韶光台的女修们打成一片,这不由让楚南风觉得,她这小徒儿是不是春心动了,未免太聒噪了些。
施阳与陆无疏又一次猎妖归来。妖丹中带有御灵珠灵力一事虽已经解决,但是还未根除。被戚越掌控的妖还是存在的,也不知戚越是控了多少妖兽。只是近些日子,虚天的修士们带回来的妖丹已经不是含灵力要妖丹占多数,逐猎来的妖丹已经渐渐恢复以往的正常。
难得休息几日,施阳还是每日准时跑去弓场收心练箭。苍月邀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一旦下山去猎了妖,便会十分怀念在弓场安逸练箭的时光。五月的早晨还有些冷清,施阳来了弓场,发现其中只有陆无疏一人,剩余的师兄师姐们还未到来。
陆无疏一身箭袖轻袍,乌木似的长发扎成飒爽的马尾,与平日一比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施阳在边上静静看了会儿,索性趁着陆无疏的箭支飞出去之时,也射了一箭,与他的箭一前一后正中了靶心。
“就这个距离,是我略胜一筹。”施阳走过去,将手臂搭在了陆无疏肩膀上,“师兄你输了你就与我讲讲你的事情呗?”
陆无疏甩了施阳的臂膀,对他不予理会。
施阳撇了撇嘴:“月邀师姐就很喜欢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虽然都是与逍遥师叔有关,但我也爱听,止岚师兄……”
“在山下胡搅蛮缠,如今到了门中就好好遵了门规,别扰了其他弟子修炼。”陆无疏道。
施阳顺势东张西望一番,又无赖道:“其他弟子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你扰到我了。”陆无疏道,但答了之后又觉得着了施阳的道。他这师弟没事就爱插科打诨也不是一两日了,这般情况只管无视就好,回了话反而没完没了了。
施阳将大弓往边上一扔,甩了甩肩膀:“反正时辰还未到,你看这弓场除了我们俩连个人影都没有,不如我们过过招,就当一早活络活络胫骨。”
陆无疏转身,直截了当地拒绝。
但施阳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陆无疏躲过。然而有了这么一躲,接下来的招式便是避无可避。施阳一旦想胡搅蛮缠起来,还真是谁都拦不住。小罚他都无用,因为脸皮够厚;大惩不能,因为施阳也并未犯严重的过失。
两人一招一式,谁也不让谁,但是施阳却略处下风。眼看着自己招架不住,施阳就冲着陆无疏后背一喊:“胤元师伯!”
陆无疏一惊,掌风一松便被施阳躲了过去。等他见到施阳一脸笑嘻嘻地想将陆无疏的双手缚住,便知道又着道了。这么打下去,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于是陆无疏脚步轻轻一挪,十分有技巧地将施阳的右脚一钩,同时钳住了他的一只手,想让他以下盘不稳的姿势终结此次过招。
施阳一看陆无疏这么个有来有回,索性趁着自己倒下去的同时,顺势也钩了陆无疏的腿。于是,两人谁都没占便宜,统统摔在了地上。
施阳“哎呦”一声,觉得自己的背被摔得一阵疼,而陆无疏也是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师兄你压到我了。”施阳抱怨一声。
陆无疏还紧拽着施阳的手腕,道了一句:“好好练箭不就没事了吗?”
施阳原本还想再念叨几句,结果双眼却又是瞟到了陆无疏的眸子,当即又被吸引了过去,鬼使神差般地愣在了原地。
“呀,无疏师兄,怀瑾,你们两人只是在做什么?一大清早的叠罗汉呢?”苍月邀的声音在不远的边上响起。
陆无疏与施阳齐齐转头过去,只见韶光台众女修一袭素雅的箭袖轻袍,由苍月邀领着一道站在了弓场的入口。苍月邀倒是有些意味深长地笑着,就是后边的一些新收师妹们则是一个个把面色憋得通红。
陆无疏赶紧从施阳身上起来,顺道着拉了他一把。
施阳起来之后便是一顿抱怨:“就是跟师兄过个招,结果他耍赖。”
苍月邀走至施阳身后帮他掸了掸尘土:“定是你先耍赖无疏师兄才会那样做,我还是信无疏师兄的。”同时,她看了韶光台其他女修一眼。女修们会意,便匆匆走至了弓场的另一边练箭去了。
“都好大个人了,也不知你们在山下是怎么过来的。”
陆无疏不语,只是捡了地上那张被丢了的大弓,走到一边做自己的事去了。
“师姐你居然不信我,无疏师兄可是块黑檀木,别被他的样子骗了。”施阳小声道。
“你不惹无疏师兄他会这般对你吗?都是你自找的,赶紧收了心练箭,过几日你跟师兄又要下山去了罢?” 苍月邀揉了揉自己的腕子,边走边道:“前几日真是被广陵的那群蜚蛭搅得身心俱疲,如今能得空休息,还真是觉得惬意。”
施阳听了,却是一惊:“广陵出了蜚蛭?死人了吗?”
苍月邀驻足答道:“死了一院子的人,还好未伤及其他百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一说起这事,便不由地将这次猎妖奇异之事与施阳说起:“说来也是奇怪,那院子的每道门都是从内封死的,且墙壁之上都贴了避妖符纸,像是将一院子的人统统隔离了一般。”
边上的陆无疏听了苍月邀这番话,放了手中的大弓,问道:“母蛭的妖丹如何?”
施阳方才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一听闻陆无疏说起这个,当即正颜厉色,等着苍月邀做出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被害一家人的姓氏哦
☆、第75章 山雨欲来二
苍月邀答道:“母蛭的妖丹中有灵力。”
施阳的心“咯噔”一下,同时看向了陆无疏。陆无疏的表情也颇为严峻; 只因为这次被戚越所掌控的妖兽开始夺人性命了。
以往被戚越所掌控的妖兽作祟作乱; 虽也是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但是人还活着却是事实。可如今,这些被控制的妖兽却夺了人性命。
“怀瑾; 怎么感觉你面色不好?”苍月邀问道; 只因施阳听了她的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飘来飘去;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日的决定是对的。”陆无疏道,“若尸身还在; 受到牵连的人只会更多。如今戚越没控制更多的妖兽去害人,那就好。”
就算没了戚越; 妖兽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害人。只不过妖兽被控制之后再去害人; 这些妖兽倒是有了一些无辜的意味。
施阳点点头,只当是陆无疏在安慰他。也许这些人的死只是因为戚越手下的妖兽按捺不住,才忤逆了戚越的意思去害人。
苍月邀将施阳拉至廊边; 又扫了一眼弓场一边在窥探施阳与陆无疏的那几个小师妹; 问道:“我替我几个师妹问问你; 你是否有心上人了?”
刚还在那儿为蜚蛭害人之事困扰的施阳这就一脸疑惑,难不成自己喜欢陆无疏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没有啊……”施阳尴尬笑道; 同时又有些做贼心虚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无疏。
“没有?”苍月邀将施阳打量一番。虽是韶光台首席弟子,自持身份,悉心引导逍遥君座下未出师的小弟子; 但是苍月邀总归来说都是女子,是女子好奇心便重。韶光台一众女修修了课便会三五成群在那儿讨论,期间的闲言碎语苍月邀也没少听。“我听师妹讲这些日子你可是与以前不大一样啊。”
“是吗?”施阳干笑两声。
“她们倒是在说你与无疏师兄近几日走得太亲近了些,以往……”
施阳当即打断:“以往我不也是闲着无事尽找无疏师兄的麻烦?还经常去韶光台找你们玩儿来着。”
“可是我听师父也说起,你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苍月邀直视着施阳,没有避开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