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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还扬着清亮的嗓子用土语唱着曲儿,虽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是听着这语气,满是喜庆之意。
“大师兄,他们在做什么?”施阳问道,言毕还瞄了不远的边上一男子一眼。姑娘转到哪儿,他也跟着转到哪儿,而后被边上几个小伙一阵怂恿,这就抬了手摘去了那姑娘插在头上的翎毛。
“拔毛?”
“谁知道,你也拔一根试试不就知晓了?”朱止岚笑道。
苍月邀与陆无疏站在最外边,离人群稍远一些,没去凑那个热闹。不过苍月邀才站了没多久,也闲不住了,她本就是爱玩的性子,虽然在师门中、同台师妹面前俨然是把持这韶关台首席弟子的身份,不过下了山,没了那些师妹跟在身后,她便原形毕露,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去。
“你想去便去。看着些怀瑾和止岚,他们二人在一起做事没个度。”陆无疏道。
“那师兄你便找个地方坐着。”苍月邀笑着,而后也去到了人群中。
人群熙熙攘攘,苍月邀找了许久才找到了杵在原地、颇为挡道的施阳。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待苍月邀走过去,施阳一抬手,直接摘了方从他面前走过去的姑娘头上的翎毛。
施阳拿着翎毛端倪片刻,也没找到什么猫腻。怎么边上几个小伙便那么高兴?
那被拔了翎毛的少女立马转了身,看到施阳便怔住了。她眸光闪烁了几次,当即红了脸,站在施阳面前便不动了。
“对不住,一时兴起,取了你发中的翎毛。”施阳笑着,稍稍抬了手便要将那翎毛还给少女。
少女方才还是眸光闪烁,一副情犊初开的模样,如今见了施阳这番举措,甜蜜的笑容这就凝在了脸上。
施阳被少女这神情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施阳看了朱止岚,而后问那少女。
“公子,这翎毛……”
施阳看着少女面上神情的变化,又仔细留意了周边人的眼神,似乎发现了不妥之处。
他好像又一次,被朱止岚坑了。
手中的这根翎毛,似乎不简单。
“姑娘,这翎毛有什么意义,该不会是谁拔了毛谁就要娶了你罢?”朱止岚用手指戳着唇,猜测性地问道。
周边聚上来越来越多的村民,似乎都与那姑娘认识。
施阳听了朱止岚这话,当即黑了脸。朱止岚那乌鸦嘴他又不是没见识过,坏的东西一说一个准。如今看这村民的神情与少女那一副委屈样,这事实应当是坐实了。
陆无疏在人群外边看着人群里边有一处地正聚了越来越多的人,第一反应便是觉得施阳与朱止岚应当又惹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顾人群熙攘,避开还在手舞足蹈,服装奇异的村民,往人堆中走去,结果刚靠近一看,只见施阳一把揽了苍月邀将她搂在怀中。
陆无疏当即愣在原地。
“真的对不住,不过我真的不能娶了这位姑娘,我有道侣了。”施阳面上带着尴尬的笑,同时还拍着苍月邀的肩头示意苍月邀说话。
苍月邀看了在边上捂嘴笑得快岔气的朱止岚,知道这事定与朱止岚脱不了干系,便对那少女以及他边上的家人道:“实在对不住,我师弟平日里手闲了些。我与师弟结了情缘是真,所以,他真的不能再娶了这位姑娘。”
少女闻言黯然失色,眼中含着泪光看了周边的亲眷们一眼,最后还是将施阳手中那根翎毛收了回去。
待周边的人群散去,苍月邀抬了手轻轻一弹施阳的脑门:“你无心人家姑娘就不要撩拨了,看人家姑娘得不到你的心那反应,多伤心。”
施阳将苍月邀松开,对朱止岚骂道:“大师兄,有你这么坑师弟的吗?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朱止岚连连摆手,并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我也是等你拔了那姑娘的毛才突然反应过来的,并不知情,不知情。”
施阳抬了食指指了指朱止岚:“你等着,看我以后不坑回来。要不是月邀师姐在,我难道还跟人家说我与你是双修道侣?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有那么不待见?我们好歹还一起冲过凉打过水仗,你还没出师那会儿还老跑我床上听我讲……”
“止岚师兄!”苍月邀涨红了脸,“有些话还是别说的好!”
“行,那说些别的……”于是施阳与朱止岚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在那儿互损,丑事抖搂得一个比一个多。
苍月邀见着眼前二人,顿时涨的脑仁疼。陆无疏那句话还真说对了,放这两个活宝在一块儿,做事真把握不好那个度。
她此刻就想把陆无疏叫过来,估计这会儿也只有陆无疏能劝住他们二人。
然而她刚想转身去寻陆无疏,却见陆无疏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吵”地不可开交的二人,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这明锐傲绝的眼神,这冷冽倨傲的面容,以及这如同秋风般肃杀的气势,真是比以往猎妖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疏师兄,我也拦不住。”苍月邀道,这说话的语气,倒是像极了祸事因她而起。
施阳与朱止岚听见苍月邀喊陆无疏,当即闭了嘴。
“出来。”陆无疏面色虽不好,但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音色却是冷峻至极,森寒至极。
朱止岚与施阳互相瞄了一眼,跟着陆无疏走出了人群。
施阳在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知道陆无疏是何时出现在那儿的。方才他与朱止岚互相抖搂丑事没个忌惮,很多犯了门规之事都抖落个一干二净。这事被陆无疏听了,那就是在劫难逃了。
陆无疏带着三人在人少之处停下,开口道:“你们继续。”
施阳和朱止岚又不明所以地互相瞄了一眼。
“方才你们在争论,犯得门规多了些,我没记全。”陆无疏道。
施阳与朱止岚的额间当即渗出森森冷汗。犯了这么多条门规,如今可不是只要抄书那般简单了。
转而,施阳面上当即挂了笑,走至陆无疏身前道:“师兄,我错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能不能忘了啊?”
“不可。”陆无疏道。末了,就转身走人。
施阳当即摆了脸冲朱止岚一凶,随后上去就从后边环住了陆无疏的腰:“师兄,以前那是刚入门不懂事,你就当做没听见好不好?”
施阳觉得,对付陆无疏,用这招真是屡试不爽,还能趁机吃块白净的豆腐。
陆无疏面上瞬间浮起一阵赧意,冷冷道:“松开。”
施阳圈着陆无疏的腰不松手,同时还用眼神示意苍月邀与朱止岚二人。朱止岚倒是会意,拉着苍月邀的袖子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将自己的乾坤囊系到了施阳的腰封。
毕竟,他说过这些酒是给施阳的。
“犯了那么多门规,真要罚起来,应当极重,师兄你舍得啊。我们两怎么说都是患难过得,你就当没听到,放过我与止岚师兄成不成?”
陆无疏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与月邀,何时定下的情缘?”
施阳一怔,当即松了手,心想着怎么陆无疏也变得这般爱打听这类事情了。“瞎说的,我方才就是被止岚师兄怂恿了才去拔了那姑娘头上的翎毛,结果听周边的村民一说,才知道原来今夜这村里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相翎。”施阳说着便信步走往了林间小道,“到了可以成婚的姑娘们齐聚,村里哪位小伙看上了哪位姑娘,便拔了她头上那根翎毛。”
“村里人逼着你娶那姑娘?”陆无疏反问。
施阳浅浅颔首,“正好月邀师姐过来了,就让她给我解了围,你总不能让我找止岚师兄罢?说我与止岚师兄是双修道侣,不被人鄙夷一阵才怪。”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幽静之处。施阳看了眼前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对陆无疏道:“还是这种地方适合你,那儿太过于喧哗嘈杂。”他取了朱止岚乾坤囊中的酒,在陆无疏面前晃了晃,“赏不赏脸?”
陆无疏道:“你喝罢。”
☆、第100章 噬灵十四
施阳在湖边席地而坐,并将朱止岚乾坤囊中的酒全数取出。朱止岚倒也爽快; 这酒放得挺多。施阳开了一坛子酒; 扬了头就开始喝。坛中有不少酒水溢出,多少打湿了施阳胸前的衣襟。
“心里难受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好受一些。”陆无疏伸手也取了个酒坛; 开了坛子,跟着施阳一道喝起来。
施阳还颇为诧异地看了陆无疏一会儿; 而后便觉得陆无疏可能也有心事。在外边喝酒又不犯门规; 他酒量也极好,喝一些也不会断片闹事。
陆无疏仰头饮了一口; 动作相比与施阳那豪放的架势,有的只是优雅。施阳看着陆无疏那起伏的喉结; 觉得陆无疏喉间的曲线是这般耐人寻味。他喝了那么多酒下去,居然一滴未漏。
“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 所有事情都会摆在脸上。”陆无疏道; 而后侧了头看着施阳闪着水光的眸子,“就算是假装开心,你的眼睛也瞒不住人。”
施阳被陆无疏看得颇为不自在; 而且越看; 他的心跳得越快; 索性就别了头,又饮了一口酒下肚。“是我烧了他母亲的尸身; 为什么他却寻我家人的仇,还剖你金丹?”施阳说起这两件事情,微垂的双眼中就浮起了隐隐的伤情。
这酒相比于楚南风酿的梅花酿; 烈了不知道多少倍,施阳才喝了半坛子,便觉得身子有些微微发热,肠胃被烧得热乎乎的。
“你不必将这事扛在你一人肩头之上。”陆无疏道。“烧毁他母亲尸身这事也有我的份。你将御灵珠给了我,是我对你有所亏欠。”这亏欠,陆无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还。
施阳捡了颗身边的小石子,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身子稍稍向后一倾斜,臂膀一用力,那手中的石子便飞了出去,在倒映着朗星的湖面上弹射了几次,激荡起了好几个水花。“我二姐打水漂可是一绝,没下山之前我扔不过她。”他又仰头喝了一口,继续道:“现在我可以比她多出好几个水花能与她比试一番了,她倒再也不能和我比了。”
陆无疏神情淡淡,眸光深幽。他也取了一颗石子,“咻”的一声飞了出去。那小石子在湖面上跳跃了好几个弧度,最后落入水中之时比施阳那颗还要远一些。“若澜是你长姐的女儿,辰儿是你二姐的儿子,但是他们俩的性格,像是换了一换。若澜爱玩,辰儿虽小,但听沐阳师叔说,他比寻常孩童安静得多。”
施阳笑了两声,道:“你这么你说,我倒觉得辰儿比较像你。师父她接触过多少个那个年龄层的孩童啊,同台师兄师姐刚入门之时也都过了那个年纪。师父未成过人母,我看她将若澜与辰儿照看得很好。”
陆无疏并未答话,仰头喝完了坛中的酒,而后又开了一坛。
施阳抿了抿嘴,将陆无疏方才的话题转了回来:“师兄你要真觉得对我有所亏欠,那便好好护着我,我的安全便全权交于你了。”这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几分憧憬。不过他挺怕陆无疏立马开口拒绝与他。
万一陆无疏以后有了道侣,那他岂不是成了多余?
陆无疏拿着酒坛子的手稍稍抓紧了些,只不过施阳并未留意到他这番举动。他沉思了片刻,轻启薄唇,道:“好。”只是一个字,陆无疏的声音又低又磁,令人心间发颤。
施阳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极其快的跳动起来,那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却有着丝丝的甜蜜。他抬了隐隐发颤的手“咕咚咕咚”地将酒水灌了下去,一口气将酒坛子喝了个底朝天。他又干笑几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开玩笑的,我又不是还未出师的弟子。大家都有各自要走的路,只是现在目标相同,才走在了一起。”
“扑通”一声,施阳被这突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他往前方看去,只见湖面上已荡起了青白的水花,而水纹中央,一只比手掌大了些的酒坛子正一起一伏。这是陆无疏手上的那个酒坛子。
“师兄,这坛子没惹你罢?”施阳看了陆无疏如同死水般阴沉的脸,又小心翼翼地给他重新递了一坛子酒,“不带你这么浪费的。”
“你这撩拨人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陆无疏道。
“你气什么?撩拨你家媳妇儿了?”施阳委屈道,“我这些天也没撩拨人家姑娘啊,方才是被止岚师兄怂恿,一时间耳根子软才着了他的道。”
陆无疏道,语速颇为平缓:“没有吗?我见你在师门那几日,晨练之时天天扎入韶光台师妹的人堆里。月邀叫你回去你都赖着。”
施阳听着觉得有些莫名,怎么好端端又说起这事来了?“我打小习惯跟女儿家处,平日也就嘘寒问暖一番,那些都是逍遥师叔门下的小师妹,都是最鲜嫩的花儿,可得好好呵护着。话说逍遥师叔真没看出来啊,看着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没想到教导小师妹还是挺严的。有好几个小师妹跟我说过,她们被逍遥师叔打了手心。看着那打得发红的手心,我也挺心疼的。”施阳道。
陆无疏道:“师父师叔们自有教授弟子的方式。你连木木都未放过。”
施阳一怔:“敢情你绕了半日,就是心疼你家那只三花猫?将军它就爱跟着我,我也没办法啊。不如你将它让给我,你再养一只?”施阳收了腿,改成抱膝而坐的姿势,“也不是所有猫都会去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