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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婚礼留下的传说,也一直为后来的江湖人所津津乐道。
“迎亲的队伍来了!”有人叫道。
正在与南华派掌门闲聊的闻夜弦停了下来,走向了大门口。
轿子停了下来,随后,帘子被拉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走了出来。
怀秀偷偷地看了一眼闻夜弦。
今天的他竟然也是一身红衣。他的头发竖起,皮肤很白,虽然依旧带着面具,但是一身的红让如仙君一般的他整个人多了一丝邪气,一丝被怀秀侵袭了的邪气。
她可以想象到,若是摘下面具,那含着笑意的双眼,那坚挺的鼻子,那上挑的唇该是多么的美。
后来,怀秀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他紧紧地握住,带着她朝里走。
“我说过,会光明正大地娶你。”闻夜弦在她耳边低声道。
“嗯。”怀秀点了点头,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此时是真的很想哭。
她忍住了泪水。
大堂里,站的是长生殿四大护法,还有南华青云璇玑三派的掌门以及左家的家主。
“恭喜盟主!”正派之人大声叫道。
“恭喜怀姑娘!”邪派也不示弱。
“祝闻盟主与怀姑娘喜结连理!”
这一句,却是在场所有人一起喊的,声音之嘹亮,气势之恢弘,没有亲身经历过这场婚礼的人只能从书中感受一二。
“吉时差不多了,开始拜堂吧。”南华派掌门今日也是难得地穿了一身喜庆的颜色。
所有人准备就绪。
“一拜天地……”
“怀姑娘与闻公子成婚,怎么不等本殿主来?”低沉婉转的声音响起,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殿主!”雨夜、霜降惊讶地叫道。
“殿主!”露寒的声音有些颤抖。
怀秀身体一僵,掀开红盖头朝门口望去。“你……好了?”
一身黑衣的沈攸独自站在从门口延伸而来的石板路上。
他弯着嘴角,脸色比以前还白了好几分,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粉红,却是他全身唯一的亮色。
他看着他们,笑得极美。
消失了好久,曾经与怀秀有着很多传言的魔头沈攸忽然出现了!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这场婚礼将怎么发展。
玄音抿着唇,手放在佩剑上。
闻夜弦握着怀秀的手,不说话。
在众人的目光中,沈攸一袭黑衣曳地,缓缓地走来,走到了堂前停住。
“属下恭迎殿主回归!”四大护法齐齐行礼。
“起来吧。”沈攸微微地抬了抬手,随后看向怀秀和闻夜弦。
他忽然又笑了,他的笑声能让人很快冷静下来。“刚刚不是就说吉时要到了么,怎么停下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婉转。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啊,赶紧拜堂。”清云派师太说道,随后,其他人跟着附和。
怀秀朝沈攸笑了笑,将盖头重新盖上。
就这样,武林盟主和女魔头拜堂了……
将新娘送入洞房后,酒席便开始了。
正派与邪派分两边坐。
正派这边人人都很自律,但也不显得冷清,邪派那边却是闹得火热,该划拳的划拳,该调笑的调笑。
不过很快,正派也被拉了进来,融在了一起。
这是正邪两派唯一一次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
最前面的一桌上,坐着闻夜弦、南华、清云、璇玑的掌门以及左家家主左清秋和他未来的夫婿左承。
沈攸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缓缓地饮着酒。黑衣曳地,黑发飞扬,狭长的凤目眯起,极美,极寒,没人敢靠近。
忽然,一个红色的身影映入他眼帘。
沈攸微微地挑起凤目,不语。
“你的伤势还未痊愈,还是少饮一些酒吧。”
这是闻夜弦与沈攸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相处。
沈攸笑了笑,举杯,饮尽。
“谢谢。”闻夜弦忽然道。
“本殿主不需要别人谢。”沈攸美得不似凡人,也高傲过旁人。
闻夜弦笑了笑,朝他举杯。
沈攸抬起手与他随意一碰。
两人皆饮尽。
随后,沈攸笑道:“怎么,留着新娘子独守空房,需要本殿主代劳么?”
闻夜弦笑了笑:“沈殿主伤势未愈,不敢劳烦。”说罢,他将酒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这也是闻夜弦和沈攸唯一一次心平气和交谈。
在怀秀在房间里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
怀秀立即乖乖地在床边坐好。
随后门被关起,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怀秀吸了吸,忽然高兴地叫道:“吃的!”
闻夜弦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看不安分的她,最终将红盖头揭开。
今天的她为他将长发挽起,收起了女魔头的不羁,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弱与娇羞。她的眼角被画得细长,更多了几分风情,顾盼流光,美艳动人。
闻夜弦定定地看着她。
而怀秀,定定地看着闻夜弦手里端的一盘虾球。
“人家快饿死了!”怀秀站起身扑向闻夜弦……手里的虾球。
闻夜弦一个侧身躲开,将虾球放在桌上,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
今天好歹是大婚的日子,也不能那么不靠谱。怀秀接过酒杯,与他手臂交缠,仰头将酒喝尽。
收回手的时候,闻夜弦扔了酒杯,环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红艳的唇。
两人口中的酒香混合在了一起。
空气似乎被吸干,怀秀全身一软,手中的酒杯落地,发出叮咚的声音,却盖不过两人纠缠的喘气声。
他伸手抽出了她头上的发簪,拿下了他的凤冠,她的长发散落,被他抓在手上。
他将她的头发微微向下拉,让她的头抬起,另一只手来到了她的胸前,扯开了衣带。
衣襟敞开。
他将她压向床上,随后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她。
“你看什么!”怀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微侧了侧头。
闻夜弦霸道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看着他。
“终于……成亲了……”闻夜弦看着她缓缓道。
怀秀心中一动。是啊,终于成亲了……
两个原本该水火不容的身份,却成亲了……
她朝他笑了笑,双手环向他的脖子将他拉下。
闻夜弦低头埋向她的胸口,隔着红艳的肚兜,含住她的饱满。
怀秀轻嘤了一声。
他将她的肚兜弄得湿润,随后,手伸向她的后颈。
就在这时,怀秀忽然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
她两颊泛红,红艳的嘴唇泛着光色,一双眼睛里含着春水,看着他。“让我来。”如女王一般。
闻夜弦松开了手,看着她的双眼火热。他的声音沙哑动听。“若是让本公子舒服了,赏你虾球吃。”
“嗷!人家会好好取悦你的!”她忽然娇声说道,一下子又如娇嫩得惹人蹂,躏的少女。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然后一把拉开。
随后,她低头轻咬着他的下巴,随后吻向他的脖子,故意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痕迹。
她一只手挑逗着他胸前的粉红,低头含住另一颗。
“嗯……”闻夜弦的身子一僵。
怀秀抚弄着它们,直到他们昂然绽放。“怎么样?人家服侍得闻公子舒服么?”怀秀水亮亮眼睛看着他。
“就这样?”闻夜弦的双眼燃着火焰。
“嗯……还没!”怀秀笑了笑,彻底将他身上的衣服拉下,随后起身,到桌前把虾球端了过来。
她的衣服早就凌乱不堪,根本遮不住春光。
怀秀将盘子端回来,朝他笑了笑,然后将虾球放在了他身上。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怀秀将虾球从他的胸口开始一个个排开,放虾球的时候,手还故意抚摸他。
闻夜弦喘着气,任她胡闹。
最后,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闻夜弦的眼神如同是即将被她享用的食物。
“现在就等着我好好享用你吧!”怀秀笑了笑,跨坐在他腰间,低头开始缓缓地将虾球吃掉,然后轻轻地舔,咬他。
闻夜弦的手伸向她的胸口,将她的衣服一把扯下。
赤果的两人就缠在了一起,待怀秀享用完最后一个虾球后,闻夜弦一个翻身将她压住……
唇扫过的是火热,手拂过的是点点激,情,他们就这样整夜地纠缠在一起。
门外,喜宴已经结束,很多人回了房间,还有剩下的一些,三三两两地拼酒。
房间里,有人静静地坐着,也有人静静地喝着酒。
今夜,注定有人无眠,有人宿醉,有人独饮。
……
女魔头怀秀嫁给武林盟主,魔头沈攸出现,但江湖上的形式形式没有发生很大的改变。
闻夜弦依旧是武林盟主并且声望越来越高,正派在他的统治下,在没有出什么岔子。
女魔头怀秀自嫁给闻夜弦之后,便将长生殿还给了沈攸,从此不问世事。
沈攸重新接管长生殿,邪派在他的统领下,慢慢团结。
正派与邪派各自为政,虽然有时还是会有小摩擦,但彼此相安无事。
有人说,沈攸与闻夜弦定下了约定,在彼此的有生之年,互不相犯。
而曾经的女魔头怀秀……
如今一身妇人装扮,依旧红衣黑发。不问世事之后,她过得更加轻松,被闻夜弦宠得更加随性。
“闻夜弦!你大爷的今天再不陪我我就出去偷汉子!”
盟主夫人一声大叫,周围所有人低下了头。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闻夜弦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怀秀的身边将她抱坐在腿上。
怀秀得意一笑,拿起满庭芳的大虾吃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人家给你唱吃货之歌!”怀秀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随后唱道,“女魔头下山当吃货,老魔头有交代,山下的美食多又多,没吃够千万别回来。”
“没想到吃货是种病,女魔头很无奈,又收个徒弟是奇葩,节操它不回来。”
“烤山鸡烧鸭、满庭芳,女魔头发现徒弟最厉害,跟着这徒弟有肉吃。‘爱徒呀!跟你回……快快快!吃货我有肉就能养得活,惹人爱!’”
唱完后,她朝闻夜弦献宝似的笑了笑。
闻夜弦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们都实现了自己当初所说的愿望。
【正文完】
打上这三个字真的好感慨!算了,等写完结感言的时候再感慨吧!到时吾定当书千字以表感慨!
随后开始便是各种番外,欢迎提番外的意见!
【番外】最是一袭黑衣人间无颜色——记沈攸
关于长生殿殿主沈攸,很多年后在《江湖兴衰录…沈攸传》上,有这样一段记载:沈攸,少任长生殿殿主,后擒长老,立护法,然掌权。常黑衣曳地,容姿胜天人,在位期间,掌邪派而不败。然其多疑、性孤僻,故而终身未娶。
关于一代魔头沈攸的传奇故事,说书人也常常会说起。在评完他的故事之后,他们会唏嘘地说一句:“高处不胜寒。”
然而,他们谁也不会知道,那个一生屹立于江湖之巅的孤独男子,曾为了一个女子独饮了一夜。
他们的相遇,由《七式绝尘》而起,他们的牵绊,却是在那明州城的姻缘桥上,在那红线绕指之时开始。
灯树千光,明月逐人。他着一袭曳地黑衣,带着一身冷寂,以一根红线牵住了他一生的执念。
交锋、争执、猜忌。
他笑得极美,却让人觉得寒冷。
长生殿殿主沈攸,手段了得,冷酷无情。
他挑着那双狭长的凤目掐上了她的脖子,却在最后松手;他带着人追到了她面前,却在最后让她逃开。不管是何原因,这是他这一生最心软的一次。
围剿、被抓、逃离……她兜兜转转回到了他的手上,又是一场“别来无恙”。
后来,他做了个自认为是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舍《七式绝尘》而换联手。
高处最是不胜孤寂,终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与他并肩屹立于江湖之巅的人。他愿意看着她绽放出本身的光彩,愿意看见她那张扬的笑,也只有她配与他并肩而立。
所以,他教会她独立,教会她担当。当她一身红衣立于长生殿门口,准备夜袭华山的时候,他,来为她送行。他立于三途岭之巅,看着她红衣萧飒,踏一地落叶而去,如同送她出征。
她在白日里意气风发,他在三途岭为她守着夜。
终于,她尽兴而归。
她笑着问他讨奖赏的时候,他不语,却在心中为她高兴。
只是,他的期盼似乎不是她的追求,即使成功夜袭华山,她依旧想着回去。
他答应了她,而她也最终回去了。
若当初,他执意将她留在身边,之后的景象该是如何?“若当初”这三个字往往让人回首。“若当初”三个字含着多少无奈与不堪。
而放不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