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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的鸢鸾,“慢着,姑娘。”
鸢鸾礼貌问起,“这位公子,有何指教?”男子的嘴角出现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在下是想问,姑娘的承诺是否还作数?”她只一言,“自然,只要公子能听出这琴音所在。”
闻言,男子回了一个字,“好。”静静坐下,鸢鸾拨动琴弦。正当此时,清流走进,听到琴声他不由眉间一皱,来到小雅厅前。刚撩起纱帘,立于纱帘边上的乔妈妈无意间侧头发现了他。看一眼还未注意到动静的男子,急忙推着清流的同时,自己也出得小雅厅。清流一脸严肃,“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手中折扇指着那道纱帘问道。
乔妈妈拍着胸脯,“我的叶祖宗,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交待,事情是这样的……”将适才发生之事略述于他,“你说,叶二公子,要是不让他见,他立刻就要掀了百花阁,要是让他见,那你肯定要来掀我的百花阁,我这可是谁都吃罪不起啊。”闻知的清流思量片刻,“妈妈辛苦了,随我进去吧。”
二人折回,清流默不出声的坐在了旁桌。巧珠本有意嫌恶的看向男子,眼角目光却瞄到了叶清流。瞪大眼睛的她压低声音开心的唤出,“叶公子?”
专心抚琴的鸢鸾眼珠徘徊两圈,右手中指指腹松弦,待她完全撤回双手,男子站起走到她面前,“姑娘这一弦八音果然非同凡响,经中有曰: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
他这一言,三人皆惊。男子接着说道:“姑娘,若是在下说中了,你可要信守承诺嫁给在下。你这弦上少了一味土音。”又一言,巧珠埋头暗笑,鸢鸾只嘴角微动了一番,清流则大笑起来。
男子侧头一瞧,“你哪里冒出来的?有什么好笑的。”清流摇着折扇走去,“我笑你连她弹错一个音都没有听出来,居然大谈少了一味土音?”
男子蔑视了清流一眼,“你懂什么?一个门外汉来凑什么热闹。”清流收起折扇,慢不经心答道:“依我看,你不过就是凑巧看到了三字经中的那一段,就拿这八音来说事,你连八音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居然就来提亲?”
男子眼神闪烁,道:“四书五经本少爷从小就读遍了,何来凑巧看到。”清流双目直直盯住他,“好,那你告诉我,经中八音所指为何。”
这一问,男子哼过一声,“这有何难,自然是指八种音律。”只见鸢鸾掩口不小心笑出了声,连巧珠也忍不住在那里拼命笑起。清流则有些哭笑不得,来回看一番两方人,将目光定格在清流身上,“你个不识趣的臭小子,给我滚开!不要在这里妨碍本少爷。”清流满不在乎,“好,我不妨碍你,不过你没有听懂一弦巴音,那么你的亲也提不成了。”
男子指着他,“要你个没学问的小子在这里指指点点?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终于,鸢鸾站起,“公子,有没有听出琴音你心中有数,我想我也该告辞了。”说着,向帘门走去,巧珠抱琴跟随,男子伸手阻拦,“诶,姑娘,何必这么匆忙的要走。”
鸢鸾的眼神只看着前方,“公子莫非要食言?我们可是有言在先,唯有公子听出一弦巴音才能提亲,如今公子既没有会出其意,那我离开岂不人之常情。”
男子顿时语塞,侧头看了一眼清流后说道:“好,今晚我就作罢,但如果我要是有一天明白了你的一弦八音,你非嫁我不可。”招呼着那旁跟随的人离开。
他这一离开,乔妈妈大呼道:“哎哟,我的叶公子啊,你还是行行好,帮乔妈妈我的忙避了这场祸吧。”清流不解看着她,“嗯?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她紧接着言道:“简单呐,你把鸢鸾娶回去不就得了,省得以后他还要再来解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你就当积积德,为我省去一个大麻烦。”
乔妈妈喋喋不休的说着,鸢鸾与清流感觉像是被闷头一棒,互望一眼,清流半晌才恍回神,“可是,我不能娶她啊。”他这一言,乔妈妈满腹疑问,“啊?”
原本满脸笑意的巧珠转而不悦,鸢鸾的反应是快步走出了帘门,见状,巧珠白了一眼清流,“公子,哪有你这样的?”话落,追随鸢鸾而去。
亦感到有所失言的清流用折扇在脑门上下搓动,口中嘀咕,“这下可真麻烦了。”乔妈妈发出一声呐喊,“天呐,叶公子啊,你和鸢鸾这郎有情,妾有意的,可你却不娶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嘛。”清流更加不解,“郎有情?妾有意?我没有啊。”乔妈妈不禁问起,“叶公子,前两天我听巧珠说你解出了她的那个什么破玩意,对不对?”
清流眼神无辜的点着头,“是啊,可那又怎么样?”乔妈妈凑上前,“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鸢鸾不是早有言在先,只要解出来的人就可以娶她吗?”说到这,乔妈妈脸一沉,“还是,你嫌弃她是青楼女子配不上你这大家少爷?”
叶清流瞬时只觉天塌地陷,继续听着妈妈说道:“哼!你们这些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嫌青楼女子下贱,那还来妓院干嘛?那妈妈我开妓院又是为了什么?男人就只会装清高,假正经。什么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什么三世之约、海誓山盟。我呸!我这百花阁的哪个姑娘拉出来不比你们那些身边的女人强,不是世道所迫,谁喜欢沦落风尘?”指着他,“你你你呀,不能娶她你天天跑来听什么琴?解什么音?”说完,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原本看着她不停抖动的手指向后退让的清流,待乔妈妈不见后,仍然尚未恢复思绪。口中小声嘀咕道:“嗯?怎么回事?”也知无法再听琴的清流抬步离开了百花阁。
鸢鸾房中,乔妈妈出现,看着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鸢鸾,她竟语出安慰之言,“那个,鸢鸾,今天晚上的事你可别放在心上,妈妈我就是嘴太快,没想到这叶公子他……”后面的话被鸢鸾打断,“妈妈,不要说了。”
她硬着头皮笑了笑,“好,不说,那你休息。”唤着巧珠,“好好伺候鸢鸾。”乔妈妈离开后,巧珠一跺脚,“这个姓叶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一副清秀的外表,竟然也是天下大负心汉。”
鸢鸾起身轻出一息,走向床边,“巧珠,不必这样说人家,他并没应承什么,何来负心一说。”巧珠跟着走来,“鸢鸾姐,他是没有明白的应承什么,可是你这许亲之事谁都知道,他三番四次来找你,解开琴音不为提亲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走在回府的路上,清流前思后想,只是惜琴爱音之举惹来令他如此揪心之事。心中徘徊千万,轻叹一气快步前行。
这日未时光景,申云裳依旧走在去往叶府的路上。迎面有两名男子走来,其中一人是晋阳,正与身边之人谈天说地,“廖安,我们今晚约清流一起去百花阁怎么样?”他这里应承着,眼神却无意间瞥到了申云裳。这一刹,他的脚步定在原地,发觉到的晋阳回转身来唤他,“廖安,廖安,你在发什么呆?”半晌,廖安恍回神,“没、没有。”
第6章 同出游,遇异事。
只见对立的两方人同走进那一道大门,晋阳与廖安好奇的看着申云裳。她上下打量一番二人,不作理会继续向院中走去,小桐亦是跟随申云裳。恰时,清流从中走出,一遇两方人,笑脸相迎,“你们怎么都来了?”申云裳三步两步上前,“清流哥哥。”晋阳与廖安先后唤道,“清流。”应过大家,清流问道:“晋阳,你们俩个找我有事吗?”
晋阳正欲开口,申云裳打断,“清流哥哥,你怎么光问他们俩个,也不问问我。”清流侧头看向她,“你来找我还能是什么事,当然不用问了。”
晋阳将他拉向一旁,轻声说出,“是这样的,我和廖安想约你今晚去百花阁。”听到这个地方,他一脸为难之色,“这、还是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他不解的盯着清流,“怎么?不想听琴了?”
不想这一句被申云裳听到,她掰开紧凑的两人,“听琴?听什么琴?”清流眼神闪烁不定,闭口不言,只见廖安走来,“清流,你身边的这位姑娘你还未曾介绍。”应过的清流刚抬手,申云裳便开口,“清流哥哥,告诉我,你们要上哪里?去听什么琴?”
三人无声,唯有清流回应,“没有,我们只是在说中秋节去赏花灯,那里肯定会有文人雅士操琴,借此机会刚好去听琴。”
申云裳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清流哥哥,今天要带我去哪里?”一旁的廖安接言,“姑娘要上哪里去?我们共同陪伴。”
申云裳如同没听见他说话,只问起,“清流哥哥,他们是谁呀?”清流与她介绍,“云裳,这位是徐晋阳,这位是廖安。”侧身看向申云裳,“她是我爹多年好友的女儿,申云裳。”
廖安发出赞叹,“哎呀!原来是云裳姑娘。不知云裳姑娘想去哪里?金陵这地方的好山好水没有我不知道的。”申云裳上下一打量他,毅然去拉住清流的胳膊,“清流哥哥,你刚刚说中秋节去赏花灯,到那天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好不好?”清流爽快回了她,“好。”
一番来去,由于廖安执意跟随清流与申云裳,晋阳也不得不一起同往。一路上,无聊的人们东看看,西瞧瞧。正经过一条河边,忽然间,晋阳看见河面上漂浮着衣布,停下脚步,他唤着众人,“诶诶,你们看,河中间。”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皆有几分狐疑之色。申云裳说道:“咦?一件衣服?”清流看着随波缓缓移动的衣服,口中吐出,“什么衣服,是人。”来回观望一眼,“快救人。”话出,他扔掉折扇,“噗嗵”跳下河。
申云裳紧张的唤着,“清流哥哥,你要小心。”河中,人被清流救向岸边,晋阳与廖安帮忙将人拽上岸。随后,待清流整个人上岸,已是浑身湿漉漉。晋阳看着他,道:“清流,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否则,会受寒的。”
说时还动手为他解腰带,申云裳与小桐吓的立刻背过身去,申云裳在那里十指绞着手帕,小桐则是捂住双眼。清流用臂肘捅了捅他,给了一个眼神。
看出状况,他撤回手,将头撇向一边,清了声嗓门。清流看一眼地上之人,是位姑娘。他蹲下身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抬头唤着,“晋阳,廖安,来帮我一把。”
将人抬起,他环顾四周,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土坡,“那里。”到了土坡,依照清流的指示将人面朝下放置,腹部压在土坡上,清流用力拍了几下她的背,有水从她口中溢出。
吐出几口水,女子似有了些意识,她的眼帘微微撑动,嗓间发出呛到的咳嗽声。清流急忙将她重新翻回身,面朝上的女子眼帘颤动着,模模糊糊的看到四五个身影。晋阳说道:“人醒了。”
清流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她由于说不出话,只能缓缓的摇了下头。廖安接言,“我们往北走,我知道那里有个山坳,先到那里生火把你们的衣服烤干再慢慢说别的吧。”
众人点头,清流突然想起折扇还在河边,“你们等我一下。”走去捡起折扇再次转身回来,“云裳,你和小桐扶着她,我们都不太方便。”申云裳掩口一笑后说道:“知道。”话音落下,她唤着小桐,两人一同扶起地上已有些意识的女子。
身置山坳,女子坐在云裳与小桐之中,清流手执一根枯枝拨弄着篝火。那身上的衣服已干了一半,女子也完全清醒。有气无力的向众人道谢,“谢谢你们。”申云裳先开口将话接过,“你该谢的是清流哥哥,是他直接跳进河里把你救上来的。”
女子顺着申云裳的眼神看去,“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清流摇了一下头,“姑娘不必言谢,只是我们都很奇怪,姑娘因何会在河中?”女子回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清流眼含一丝疑问,“哦?姑娘为何如此?”
他这一问,晋阳附和,“是啊,姑娘,什么事想不开一定要自寻短见?”女子深出一息摇着头,廖安发出疑问,“姑娘莫非另有苦衷?”她埋头不语,许久,她抬首而来,“我是被一个人逼嫁才会跳河。”
几人互望,静听女子叙述内里乾坤,“今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去给在染坊做事的娘亲送饭。走到半途,遇到一帮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满口轻薄之语。”说到这,女子不由羞愤的流下眼泪。
清流眉间紧凝,“那姑娘你逃脱了吗?”她紧闭双眼摇头,“他身边跟着十几个打手,我哪里能逃得了,我虽然拼命反抗,可是……”余后话音,众人知晓。晋阳一拍腿,“噌”的站起,“竟有如此猖狂之人,简直禽兽不如。”
女子边拭泪边继续说道:“事后,他还要我嫁给他,但我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在他们所有人松懈之时,我一路向外奔跑。最后,到了那条河边,我直接跳了下去。”
听到这里的晋阳重新坐下,清流开口问道:“姑娘可知对方是何人?”女子无奈的摇头,“不知道,只听到他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