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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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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在屋里听见这话,本来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不少,不管以后如何,如今两人既做了夫妻,万没有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的道理。
  是晚,弄玉坐在梳妆镜前,迎夏打开镜匣,替她卸去钗钏,打开头发,拿了篦子替她一一梳篦,只篦了十来下,只见彭郁璋盥洗完走了进来,便忙要收镜匣,却听他道:“你去歇着,让我来吧!”
  迎夏便笑着将篦子递给彭郁璋,出门去了。
  彭郁璋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梳篦,弄玉朝镜子里看,恰好对上他的眼睛,不由笑道:“你梳头这般熟练,可是以前给他人篦过?”
  彭郁璋淡笑道:“倒是有一个。”
  弄玉忍住心里的那股不舒服,笑问道:“竟不知谁有那般福气,莫非是周姨娘?”
  彭郁璋向镜内看着她笑道:“莫非我就不梳头?”
  弄玉这才知道被他耍了,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便朝镜里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肚子竟动了动,弄玉忍不住叫道:“他……他动了……”
  彭郁璋忙丢了篦子,蹲在地上,将头贴上她肚子,细细听了半晌,抬头笑道:“小家伙定是嫌弃我呢。”
  弄玉忍不住笑,至从怀孕以来,她发现自己特别的粘他,每日都期盼他早些回家,而他也比平常更加体贴,只不满的是,怀孕后那周姨娘有事无事便来屋里转,幸好彭郁璋不予理会,这会儿见他满脸的柔情,又有一丝故作的委屈,便忍不住用手摩挲他的俊脸。
  彭郁璋将手放在她手背上,也不说话,只专注的凝视她,弄玉被他看得小脸微微发热,不自在的嗔道:“怎么这样子看人,倒想要吃了我似的,我不与你说话了,我要睡了。”说着,便抽出手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朝床走去。
  彭郁璋笑着站起来道:“天已晚,我也该睡了。”
  弄玉听说,便转过身道:“我去别处睡去。”一面朝外走。
  彭郁璋知她故意耍脾气,便忙拉住她,笑道:“你要去哪里睡?”
  弄玉推开他道:“我和嬷嬷睡去。”
  彭郁璋故意笑道:“很是不必,若你嫌弃我,我去书房便是。”说着,便放开她,向外走。
  弄玉本来是开玩笑的,如今见他真的往外走,便生起气来,冷笑道:“你去睡什么书房,明知那边院里可有温香软玉等着你,还愿孤灯冷被,寒窗寂寞,岂非叫我招人埋怨,怪我妒妇?”
  彭郁璋转过来问道:“什么温香软玉?”见她咬着唇,瞪着眼,既觉可爱又觉可笑,不由笑道:“你说的是周姨娘?”
  弄玉见他明知故问,便益发动了气,将头一扭,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你很是惦记着她嘛?我一说温香软玉,你就知是她了,也难为了她这段日子过来伺候我,你过去告诉她,明儿不用来了,我福薄可是消受不起。”说着,便转过身向床走去。却被彭郁璋从后面拥住,说道:“小妹妹耍脾气了。”
  弄玉恼怒道:“谁耍脾气了?”彭郁璋笑道:“那么就是吃醋了?”弄玉红着脸道:“你才吃醋了呢!”
  彭郁璋低低一笑,将她身子拉过来面对他,低头便对着她的樱唇吻了下去,吮吸着她的芳香,又顾忌着孩子,不敢搂紧了她的身子,只得松松环住她的腰。纵使如此,弄玉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偏偏身子敏感的酥麻,任她小心翼翼的抱着上了床,解了衣,欢愉的沉浮中却想着,千万不要伤了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半天才写了一千多字,


☆、自杀

  周姨娘本来以为世子妃怀了孕,世子自然由自己伺候,于是每日细心装扮,从早到晚的到主屋伺候弄玉。她幼时便跟随老太妃长大,十分了解世子的脾性,喜欢之人,并无醴密之情,厌恶之人,也并没有冷淡之色,接人待物,大多不疏不亲,不近不远,惟在彭王、老太妃等家人面前,有几分真实之态,所以当日老太妃让自己过去涵碧轩伺候,便不敢有多余的心思,毕竟当时世子是当场拒绝了,只后来碍于长辈之面不得不妥协了。世子从小就不大爱近女色,又与那戏子卫若兰十分亲近,京里也暗暗起了谣言,说世子有断袖之癖,老太妃虽然不知,但将后院的情景看在眼里,却也心焦,生怕他染上了那不好的德性,于是才不管不顾的让自己过去伺候。老太妃屋里八…九个丫头,论姿色都是一顶一的,但却都美不过她,她自知美貌历来是双刃剑,既可以轻易赢得人的好感与赞美,却也能带来毁灭的力量,她钟情世子,却偏偏身世低贱,但若嫁给普通人,生活的困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繁琐,必定早早的将花颜凋谢,且他无权无势,在这满大街的贵族中,要怎样守住她的美貌?
  钟情是劫,痴心是罪,她衡量再三,其实她的身份也没资格衡量,只不过这样想来,能让自己的心好过些罢了,于是还是顺从了老太妃的志愿,收拾好行礼,悄悄的从蝠园搬到了世子的涵碧轩。
  开始时她聪明不乏智慧,知道世子定有不满,于是放低姿态,与芳椒等人打成一团,并不自恃老太妃跟前的人,以及姨娘的身份,如个小丫头般伺候世子。日子渐长,果然世子对她改观了态度,但却从不让她夜晚伺候,她以一个女人特有的曼妙姿态不着痕迹的暗示和挑逗,每每吸引了他清冷眼光的注视,却在转瞬间又冷了下去,偶尔还与她做戏,哄骗老太妃,老太妃问她,世子可有到她屋里歇过,她本来一下子就要将委屈脱口而出了,但瞟见往日的姐妹们艳羡以及妒忌的目光时,鬼使神差的装着娇羞的模样点了点头,老太妃哈哈一笑,自此算是放了心,世子得知,额外恩赐了一些珠宝,她满面笑容的接下,却在夜深人静时独品苦涩的悲凉之泪。
  她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绝情的男人啊?
  但不管她如何的伤悲和不甘愿,时间却是专…制蛮横的向前延伸而去,转眼两三年过去,死水般的生活磨平了她的意志,削弱了她的智慧,她不再乞求世子的眷顾,只求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依照规矩,她若想要生孩子,必须得等世子妃进门后才可,如今世子妃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世子,自然是她的机会来了,如今这院里,正大光明的姨娘惟有她,但世子不来她屋子,她也生不了孩子,免不得早晚过去伺候世子妃,一来有机会见到世子,二来也是给世子妃留下好影响,并找准机会,就旁敲侧击,她既身子不便利,自己可以代为分担伺候世子的责任,世子妃毕竟年龄不大,还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脸一下子就有些不高兴了,好半日才表了个态,说要辛苦她了。世子妃出身大族,拥有良好教养,知道为人主母,绝不能善妒,所以纵使不甘心,却也不敢阻止。
  但让她未料到的是,世子那晚竟没有来,她等了半晌,实在等不及了,便派了个小丫头过去相请,不多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以为是世子来了,她欢喜的跑出门去迎接,却不曾想来的竟是芳椒与澧兰,二人是世子的得力丫头,她不愿得罪,忙挤出笑意热络的请二人进去,又令小丫头看茶,芳椒忙说不必,接着传达世子之意,言国孝当前,不可眷顾闺阁之乐,她一张脸顿时又羞又红,一股气凝结在心口,讥讽的说既是国孝当前,又为何流连世子妃房里。
  但刚一说完,瞥见芳椒澧兰齐齐变色,顿时后悔无比,只得结结巴巴的解释一通,芳椒好脾气的笑了笑,说世子妃身怀有孕,世子期盼多时,不免要多多顾忌些,望她体谅。
  她听了一想,也觉如此,毕竟世子年纪不小了,期盼孩子也算正常,于是那团气便散了开去,但澧兰竟又阴阳怪气的说一个姨娘怎可与世子妃相比。
  她听了,脸涨得更加通红,除了羞愤,便觉纳罕,这澧兰心高气傲,本来自忖美貌,举止言谈一向以姨娘的身份自居,但至从自己来了涵碧轩,各人都说自己样样比她强,她便处处针对她,但在她有心交好之下,虽说不算好姐妹,却也是有三分交情的,何以她此时竟不顾情面,说出这番话来?
  纵使不顾交情,她倒底是老太妃的人,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是怎样的原因叫她连老太妃都不顾了?
  她心里忐忑,有心要问,却顾忌芳椒,只得勉强维持笑容送了二人出门。
  因心有牵挂,一夜未曾合眼,次日起来便寻澧兰,打一见面便开口赔罪,澧兰却抱着胳臂讥讽说:“我看周姨娘以后安分守己些罢,你不顾身份,交好我这么个丫头,理由不用说,大家都清楚明白。”
  她一下子有些下不来台,干干的一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姐妹一场,难道我交好你,还别有所图不成?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澧兰轻轻一笑,抱着胳臂,看着她道:“我不管你图什么,只请问你,是什么促使姨娘您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以为我不会分辨别人的用心?”
  她从没见过这般神情笑意妍妍,却说话尖酸刻薄的澧兰,一下子竟目瞪口呆,愕然的看着她,答不出话来。
  澧兰看见她这副模样,实在好不快意,却叹了口气,假惺惺的说道:“我不过一个丫头,实在当不起姨娘的纡尊降贵,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姨娘这么多年对我关爱有加,我又不是那起忘恩负义的人,如今纵使得罪您,但有些话却也不得不说,我们家的这位爷,说起心肠软来,谁也比不过,至从世子妃进了门,真个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说起心肠硬来,又是谁也比不过,不提我们这些个丫头,只姨娘您伺候爷这么多年,就算没有苦劳却也有功劳,他却偏偏……”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然后装作为难的模样不说了。
  周姨娘万分焦急,目光紧紧的盯住她,急迫的问道:“世子到底怎样?”
  澧兰却就是不说,只连声声的叹气,周姨娘急得抓住她的手,说道:“好妹妹,你何必瞒我?是好是歹,你总给我个信吧!”
  澧兰为难道:“让我想想。”
  周姨娘一颗心早悬在半空,已是急不可耐,到了要紧之时,怎容她考虑,于是再三催促,澧兰只得走到门边看了两眼,回来拉她坐到床沿,接着低声道:“这话本不该我说,只我到底看不过去,且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我指望姨娘有个好结局,也得个提拔,只昨晚我偷听世子与世子妃的谈话,却有些不好,想来是哪个丫头在他们面前说了您什么不好的话,世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说等老太妃身子好了些,便要找户人家,送你出嫁。”
  霎时周姨娘整个脑海天翻地转,接着侥幸的认为定是澧兰开玩笑,于是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竟敢拿这样的事来吓我!”但下一刻澧兰正色无比的保证,此事绝不是玩笑,将她最后的侥幸敲得粉碎,她脸色渐渐惨白,两眼无神呆滞,颤声说:“这、这绝不可能,他纵使不看其他,也得看在老太妃面上。”
  “嘿,你可别指望老太妃了,她都病了,哪里还能记得起你?”澧兰泼着冷水。
  周姨娘整个人颤抖起来,眼泪成串珠般落下,不时便将她前胸的衣裳都打湿了一大块,澧兰一面劝,一面替这个可怜的女人拭泪,突然听她说道:“定是她,一定是她,想要一个人霸着世子,便撺掇着世子撵我出去,我倒是要找她评评理去,凭什么要赶我出去?若说不出个理儿来,我就是死了也不让她……”
  澧兰见她说话越来越不像样,语调越来越来高,不得不赶紧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她是什么人,您是什么人,您纵使再气,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闹到主子耳里,岂有活路?”见她眼里依然冒着火气,便干脆放开她,怒道:“我知你是不想活了,但姨娘也为我想一想,我顾着情分告诉你这些,可不是让你拖我下水,你若要去,便先拿剪刀绞死了我,你再去,我也拦不住了。”于是起身拿了剪刀递到她手里,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照我这里一刀戳下去。”
  周姨娘被她这番做派吓到了,见她两眼的泪水,慌忙丢掉剪刀,趴在床上床上呜呜哭了起来,澧兰便坐在床沿安慰,哭了好半晌,她终于坐起来,用帕子拭去泪水,整了整发鬓,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然后站起来,走出去了。
  澧兰呆呆的目送她出门,不知为何,见她这番冷静的态度,竟觉有些不好的感觉,到底哪里不好,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会儿只见芳椒进来,说道:“周姨娘今儿是怎么了?我叫她,她竟不理睬,整个人呆呆的,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澧兰忙道:“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芳椒听了,说道:“我老远瞧见姨娘从你屋里出去,莫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澧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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