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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沉默一瞬,开口:“阿玛,额娘,女儿愧对你们的期望,还是跟皇家扯上了关系,还关系匪浅。”她低着头,认错的姿态与语气,但是里面没有后悔。
她抬起头看着父母,坚定说:“女儿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下去了。但所幸,有他陪着,也不算单刀赴会、孤身一人。女儿与他是真心的,还请阿玛和额娘冲着这一点,安下一些担忧。”
傅恒夫妇也明白女儿一直以来都在想什么,也比较心疼她的谨慎。虽然在五阿哥这件事上,他们最初确实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看好,总以为她和永琪过不了多久便分开,又或者期间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是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他们还在一起,这份感情也值得他们相信。
“月儿,你只需管好自己,过好以后的日子,我和你额娘便不会担忧。”傅恒伸手温柔地摩擦了女儿的额头,眼神柔和慈祥。
父女之间,那双冷下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都泛着笑意。
从府中回去宫里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她独自一人没让依云陪着,慢慢走向宫门处。月光拉长了她纤瘦的影子,她看着一步步接近的宫墙,心脏也一点一点沉静跳动。
“……”
她停下脚步,微微眯眼,看清了前方宫门前的人。
一身淡黄盘龙服,背着双手,身姿如青松笔直,神色在月下看不清楚,但是他黝黑明眸中的温柔,让她真切感受到。
她快步走上前去,在他面前停下,微微仰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永琪伸手牵住她往回走:“你只是回府里也没听说你要回去住,便想着如果是谈事情,这个时候该回来。只是没想到,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应该去府里接你的。”
他说得平静,但是他手上微凉的温度让她明白他怕是等了许久。
她大方地双手包住他的大掌,责怪道:“接什么接,在你的永和宫好好待着就行了,我也不是小孩子。天子脚下,还会有匪徒不成。”
永琪没看她,淡淡道:“我记得之前晴儿……”他故意没说完全,未竟之语令隐月轻声咳了咳,有些尴尬。
也是……天子脚下,没有劫财,倒是有劫|色的。
两人结伴进宫,永琪将她送到了慈宁宫门口,看着她走进去才转身回去。
……
小燕子因为含香的引蝶技能跟她成了好朋友,天天闲着没事往宝月楼跑,偶尔晚上还跟着一起笙歌,景仁宫那位基本每天去慈宁宫请安都能说上一大串‘还珠格格勾搭上了宝月楼那个含香’的故事,生动活泼。
隐月关心着父亲说的那些,没两天就回了家,住也没住上几天,宫里来了旨意,定下了她和永琪的婚事,婚期择日。
接着除了紫薇和小燕子的指婚,还有紫薇的祭天也在三天后举行。
小燕子的祭天酬神游|行她没有看全程,也没好好去看。在府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下一刻就跟父母说要进宫去帮忙,傅恒和福晋也知道她和漱芳斋一众人的关系剪不断,也就任她过去了。
漱芳斋一片热闹的气氛,就连欣荣都在,也是很稀奇。不过看了看在场众多人,什么格格、阿哥的,再加上还有令妃娘娘在帮忙,也就不惊讶了。
“隐月,你终于来了!!”紫薇正在着装不能起身,小燕子替她超级开心的过来,一把抱住了隐月。
这阵子大家的终身大事也定下来了,都好像拨开云雾,脸上的笑容更是只多不少。
她扒开小燕子,任她改为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起去紫薇身后,看着镜子里一身朝服的美人儿。
她看了看旁边笑得开花儿的尔康,道:“平时就很美了,没想到朝服的紫薇更是锦上添花。”
紫薇笑得腼腆,不好意思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别打趣我了。”
“不是我说啊,我从别人眼里看见的。”她勾勾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带着丝丝调笑。
紫薇那么聪明,一下就听明白了,脸更是红了,从镜子里瞪了一眼便不再说话,怕被她再说些什么惹她害羞的话。
祭天游|行在下午开始,紫薇坐在轿子里,前后是开路的官兵,最前是最爱的人领路,其后是最爱的父亲,身边还有哥哥和朋友骑马陪同,盛况不比小燕子当初差,甚至周围的百姓更是多了许多。
隐月和小燕子等人坐在最高处的茶楼中,看着街上百姓欢呼格格千岁、皇上万岁,眼眶也有些温热。
小燕子早就哽咽不已:“我、我终于把格格身份还给她了!呜哇哇……隐月、晴儿,我太高兴了!看着她也祭天,看到她也被叫‘格格千岁’,我觉得我这一趟没有白来!呜呜……”
她的哭声中带着更多的是她的开心和安心,隐月和晴儿没有说话,默默陪着她看、听着她哭,心里也替紫薇高兴。
游|行直至黄昏才结束,紫薇虽然累,但是脸上是红扑扑的,看得出来还是很兴|奋的情绪。晚上在乾清宫用晚膳,老佛爷、皇上、皇后,和几个嫔妃娘娘、小格格、小阿哥们一起。
一整天的行程在晚膳过后算是真正的结束了,皇上见他们还很精神,也没有说让他们早早休息,只说了不要闹太晚。小燕子被皇上的大方惊得连连大叫,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是成语的成语,惹得皇上大笑,紧赶着她快走。
“我觉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都砸在我头上了,我真的太幸运了!”小燕子蹦跳走在宫道中,身后是紫薇、隐月、晴儿和三大护卫,四大才子及三大美女。
“小姐、小姐,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也祭天了,你终于也祭天了!”金锁也是很激动地拉着紫薇的手,不可置信。
那四大才子就更别说了,在后面吵吵闹闹的,叽叽喳喳。
隐月揉了揉额角,有些疲乏。
果然这么开心的事情,被周围人热闹久了,也是挺疲惫的。
“怎么了,累了?”永琪伸手过去,替她欲盖弥彰地捂着耳朵,小步跟在她旁边,没理会周围人的怪叫。
隐月也懒得管他们,反正赐婚的圣旨都在家里供着呢,也不怕跟永琪多亲密——当然,亲亲是绝对不行的,怎么说也要没人才可以。
“果然这赐婚了就不一样,豪放、豪放!”尔康和紫薇互看一眼,啧啧道。
隐月被捂着耳朵,周围又挺吵杂的,她没听清尔康说些什么,只见到他脸上的笑容跟偷了腥的猫似的,让她忍不住想怼。
她想也没想说:“紫薇都已经祭天了,我看某人应该心里乐开了花,吉日都要挑好了吧。”
果然,她话一出口,尔康脸色僵了僵,明显磨着牙对她说了句什么。
隐月眯着眼笑。
反正我听不清,你继续表演。
☆、第七十一章 疯子傻子
第七十一章疯子傻子
指婚与祭天酬神之后宫里一切依旧,该玩儿的还在玩儿,该泼脏水的依旧在泼。
隐月在宫里住着,几乎是每天早上都能听见皇后针对所有人无差别对待、地毯式机关|枪扫|射。
含香那边,这几日都非常乖,也并没有再要求什么,仿佛开始见面的时候她和麦尔丹说了些什么东西,导致两个人一里一外都没有了其他要求。
小燕子心心念念地想着看到含香招蝴蝶的场景,总想着让含香再来一遍,但是貌似不太管用,不太开心。
“啊……没有蝴蝶!”小燕子趴在宝月楼的栏杆上,长吁短叹,很是惆怅。
隐月揉揉额角,再次感叹自己干嘛跟着过来宝月楼看人叹气。
时值辰时末,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来往的宫人笑。宫里一向很寂静,周围扫洒的宫人动作轻盈,训练有素。
皇宫,真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地方。
“小燕子,我记得今天是你的出宫日。”她回过神,淡淡说:“一大早永琪他们还在说今天把你带哪里去玩儿,顺便也给麦尔丹散散心。而且,尔康还说你们俩有什么秘密武器要带过去,你现在趴在宝月楼是想要干啥。”
小燕子一个激灵,转过身恍然:“对哦!!今天是我出宫日啊!”她连忙起身跑进去,找到紫薇和含香,兴奋地说今天是出宫日。
她要把含香带出去,因为她还想看蝴蝶。
隐月和紫薇默契颔首,无可奈何。
等大部队人聚集齐了,四大才子和三大护卫驾车骑马护送五个姑娘一路出了宫中。
“不得不承认,小燕子在皇上面前就是有毫无疑问的说瞎话能力,自愧不如、自愧不如。”隐月环顾四周一圈儿,最后眼神定格在小燕子身上,调侃她。
小燕子挺胸抬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点儿小谎调剂一下啦!不然每次皇阿玛都那么严肃,太无趣啦!”
隐月:“……”
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熟悉……
这次出宫,紫薇带了她的琴出来,小燕子还勒令她和永琪把他们俩的龙凤笛带上——犹记得出巡之后回来就没再继续戴在身上了,毕竟没地方用得着,也就珍藏起来了。
她隐约能想到小燕子和紫薇做了什么,要说还珠剧情中她印象最深刻的除了结局箫剑和晴儿的三顾回眸,也就是含香和麦尔丹的你是疯子……你是风儿我是沙了。不知道这次小燕子又想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众人来到尔康和紫薇的另一个秘密基地——心旷草原——不得不提的是,隐月此刻正在捂着脖子一脸难过,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但是她自己死死憋着自己。
不能说,绝对不能。
尔康转头就看到隐月那副‘欲说还休’的表情,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视死如归地说:“隐月,你要做什么、说什么就放胆来,这样子看着太渗人。”
隐月默默看他,嘴唇紧抿。
其他六人专注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噗——”她嘴唇一勾,从齿缝儿间蹦出一个气音,最后终于放开来笑出了声:“……哈哈哈……尔康你这名字取得忒不像你取的,心、心旷草原……呵呵呵哈哈哈……不知道的以为是小燕子取的名字……唔呵呵呵……”
“……”
也是,小燕子现在成语进步很快,说话间偶尔也能蹦出两句言辞准确的成语,意思也表达的非常清楚,‘心旷草原’这种直白又不符合紫薇和尔康这种有文化人能取出来的名字,确实有那么一点……嗯。
尔康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莫生气。
“永琪,把你家这位给我扔出去,越远越好。”最终,他还是咬着牙忍不住对永琪发难。
然而永琪笑着没动,尔康瞪着眼睛看隐月那完全不同以外的活泼调皮,虽然还有点儿生气,但是已经消了一些。他一手叉着腰,对着小燕子招了招手。
小燕子过去跟他耳语了一阵,之后在隐月和永琪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动作敏捷地扑向隐月,直接把人扑倒再地。幸亏地上青草够厚重,两个人倒下去的那一刻永琪反应也够快,拉了一下她,虽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做了个缓冲。
“好玩吗!”她咬牙等着看好戏的尔康。
尔康冲她一笑,眉目之间朗朗如玉:“好玩。”
隐月扒着身上作怪的小燕子,无暇在顾忌怼尔康,只得跟小燕子在草地上打闹了起来,心里非常生无可恋,这辈子都败在这一群人手里了。
两人打闹之间,由远及近见到箫剑带着麦尔丹过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箫剑抱着剑,好整以暇地看着跟小燕子纠缠在一起的隐月,嘴角那抹笑意是分外明显的嘲弄。
隐月无暇顾及怼他,使劲儿扒着小燕子还要忍耐她偶尔伸到腰间的手引起的些微痒意,她只能哼哼两声以示高冷。
“好啦别闹了,人都来了。”她忍无可忍抱着小燕子哀嚎一声。
小燕子呲牙嘻嘻笑:“你欺负尔康,就是欺负紫薇!欺负紫薇就是欺负我!所以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尔康了!”
隐月觉得她最失败的就是认识了小燕子这个祖宗。
“行行行,不欺负尔康行了吧!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你亲哥哥!”
小燕子噘嘴:“他是我妹夫啊!”
隐月无言以对。
两人说话期间,紫薇和尔康、晴儿、箫剑等人已经把该准备的准备好,琴已架、箫已备,观众也在,天时地利人和,在没有比这种情况更赏心悦目的了。
两人分开到各自的地方站定。
隐月从永琪手里接过那支带着他手掌温度的凤笛,心跳意外加快,有些紧张。
“含香、麦尔丹,这首曲子是我和班杰明、小燕子为你们俩编的,希望能让你们有所寄托。”紫薇柔软的声音随风散开,指下拨动琴弦,铮铮琴音伴随着话音落地而响起。
是隐月最熟悉的前奏,根本无须在宫里先听两遍。
中西乐器的碰撞,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听之令人心旷神怡,再配上满目舒缓的绿色,这心旷草原和疯子傻子的故事真的令人沉沉迷醉。含香随风踩着音乐而舞,麦尔丹就那么痴痴看着她的舞姿,脑海里想着初见她时,她也是如此的迷人——彩蝶绕身,舞姿翩飞。
…
回到宫里的时候,她还沉寂在郊外的那个场景里。
“月儿。”永琪见她一路上回来都没有说话很安静,有些奇怪,轻声唤了一声,却还是没见她反应过来。
他扯扯唇,有些好笑,伸手去勾了她颊边垂下的发丝一缕,曲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