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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已然足矣。”
姬昌把头埋在老夫人的手上,哽咽道:“母亲,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人力有穷尽,昌儿你勿要自苦,”说着握着姬流月的手放在姬昌手上,接着道:“昌儿,母亲去后,月儿就交给你了,长兄如父,你要好好待她,你们兄妹二人日后定要相互扶持。”
姬昌连忙点头:“母亲尽管放心,儿子定当好好待小妹。”
姬流月也跟着说:“您放心!”
老夫人欣慰点点头,看着姬流月,叹道:“月儿,母亲唯一的遗憾便是不曾看到你成亲生子,日后,日后…”
老夫人看着一别多年,容貌半点未改的女儿,心下担忧,待日后所有的亲人一个个离去之后,她又该如何呢?可惜,她没有时间了。
老夫人说了一阵的话,颇有些累,话未说完迷迷糊糊便闭目睡去,午夜之时,老夫人就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
西伯侯府这么多年的支柱轰塌了,所有人都哀哀切切泣不成声,尤其是姬昌,涕泗横流,数次在灵堂上昏倒。
偌大的西伯侯府,空气里都弥漫着沉重和悲伤,姬流月跪坐在灵堂之上,看着形形□□祭拜的人群,觉得自己的神识已经飘离,她不伤心吗?不,伤心的,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捶打过一样,酸酸涨涨还有些疼,可是她没有眼泪,她不但哭不出来,还觉得心里有把火,一个劲儿的想往外窜。
以她如今的修为,自然也听到了侄子们和宾客的窃窃私语,他们在讨论,为什么老夫人去世了,这个做女儿的居然不哭呢?啊,原来是长大后才回来的,这就难怪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女子心还是太硬了,老夫人以前待她多好啊,总不该哭都不哭。
听到的这些小话,她也不想理会,待得七日之后,老夫人的葬礼结束,她立马掐诀唤了朵云。
“小妹,你要上哪儿去?”“姑姑,您要去哪儿?”
身后传来西伯侯和侄子们的惊呼,姬流月没有回头,丢下一句“我要去朝歌杀了那个昏君!”就驾着云往朝歌的方面飞去。
第29章
西岐办了两场丧事; 一位是端庄诚一,德行无缺堪称妇女楷模的老夫人,二是仁德大方; 风清气正,礼爱百姓的长公子; 西岐失了这两位贤人,老百姓常常忍不住跟着哭出声; 尤其是出殡那一日,大家自发的披麻戴孝于街道两侧相送; 整个西岐的天空都弥漫着忧伤的气息。
西岐的空气很沉重; 千里之外的朝歌却半点没受影响; 城里面大官富人们美酒佳肴高床软枕醉生梦死,平民谨小慎微,不多说一句不多行一步; 总体来说还是一片太太平平的模样。
城外的破庙中便挤着密密麻麻的无产之人; 这些人有些出生便沦为贱民,无家无业; 有些却是因为各种原因家道中落,他们白日里辛苦劳动才能换的一点点吃食,晚上便回到破庙之中; 疲惫不堪的睡去; 待得天明之后; 重复一天繁重的劳作。
时日久了; 也就慢慢麻木了; 总归还是活着的。
便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朝不保夕,因为说不准啥时候大王贵人们要出城打猎,出行之处必要清道,届时他们也会被像狗一样驱逐,要是运气不好,被圈在猎场当成猎物,性命只在贵人抬手之间了。
这种事并不稀奇,被挑上了也只能认命,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要有条缝,就会想尽办法的活下去。
但这些人心中完全没有怨愤吗?也并不是的,只不过他们的怨愤只敢藏在心底,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看一看,就如这会儿坐在破庙外面的两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
哪怕是黑夜,也无法掩盖他们脸上的忧虑。
坐在左边的瘦削青年低着头,小声说道:“今天阿三阿四他们几个又没找到活干,张大娘刘大叔的病还是没有起色,阿修,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到时候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坐在右边叫阿修的青年眉头紧锁,想了想问道:“阿木,咱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阿木心里手指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又计算了下这才回答:“稷谷还有三袋,黍米两袋,野菜干也还有一些,不过咱们有七八十个人呢,里面还有无法劳作的老人妇人小孩,这点粮食最多只能支撑几天。”
阿修点点头:“冬天很难找到活干,咱们必须要在冬天到来之前存一些粮食,不然大家都挨不过去。”
“还有大牛,前些日子他得到一个机会给贵人干活,原本还以为他日后就发达了,哪曾想惹恼了贵人,被贵人命人重重责打之后丢出了府,咱们又没钱请大夫,只能采些草药对付着,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阿修想到破庙里伤重等死的同伴,也有些忧心:“明早我进城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大夫拿点药。”
阿木重重的叹了口气:“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刚抬起头就跟见到鬼一样拉了拉身旁的同伴:“阿修,阿修,快看!”
阿修抬起头,只见一到白色的身影划过上空,隐隐约约可见衣袂翻飞。
两人猛地站起来,跟着那道身影飞快的跑了两步,看着那道身影如光一般消失。
阿木激动地扯着同伴的手叫道:“阿修阿修,莫非那就是传说中仙人吗?”
阿修却没有阿木这么激动,他看到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朝歌的方向?”
为了顺利的找到王宫,到了朝歌城外三百里的位置,姬流月就从云端下降低空飞行,她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妖,顺顺利利的进了朝歌杀到王宫,宫门之外都能听到靡靡之音和女人娇俏的笑声。
随便抓了个宫人问了问,转瞬间就到了帝辛的下榻的宫殿。
大殿之内灯火通明,十数位娇俏的宫娥老老实实的站在各自的位置,身材魁梧蓄满了胡须的中年男人蒙着眼站在大殿中间左扑一下,右扑一下,两个身姿柔软的绝色女子拧着腰肢,手指勾了勾,娇俏的笑道:“大王,来呀~”
“大王,臣妾在这里,快来抓我呀~”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循着声音的方位脚步一转,口中念道:“美人,孤来了~”
姬流月冷哼了一声,看来这就是帝辛了,这两个女的不知道哪一个是出主意害死她大侄子的妖妃妲己,正好让她一锅端了,省得再去找!
“昏君!”
姬流月飞进大殿,手一挥,旁边的烛台像利剑一般刺向帝辛,帝辛这会儿蒙着眼睛,看不到人,只感到一阵杀气,凭着年轻时征战四方的老本,脚下一转,往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这一攻击,烛台狠狠的刺入了帝辛身后的柱子,入木三分。
帝辛扯下蒙眼的绸缎,看着尾部尚在抖动的烛台,心有余悸,若是刺在自己身上,焉有命在?
愤怒的看向大门处,怒道:“你是何人,胆敢行刺于孤!孤要诛你九族!”
这时候,静谧了一瞬的大殿突然就活动了起来,宫娥惊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往外逃,仓促之中互相撞到的有,碰到酒案台子的有,姬流月没管仓皇的宫人,只看着帝辛冷笑了一声:“我是谁?呵,冤杀发妻,亲子尚且不放过的人,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姜后一事,是帝辛心里不可言说的疮疤,他虽不喜姜后总是念念叨叨,但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还有两个孩儿,曾经也有过夫妻恩爱的时候,哪怕是知道她父亲东伯侯姜恒楚阴谋谋反,姜后也阴谋行刺自己,他也没想过取她性命,只要她老实交待认罪之后,将她幽禁深宫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可她嘴硬,硬是不肯招认,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怒及之下,对她施了剜目烙手之刑,看到姜后被剜下的眼睛的时候,他是有过不忍的,可妲己说的对,骑虎难下,事已至此若每个结果,天下人都将认为是他的错了,
姜后死了之后,他原本是没想对两个儿子怎么样的,偏那两个逆子竟手持宝剑意图弑父,作为君王如何能忍?他命人将那两个逆子处死,后来冷静下来后也有些后悔,再加上王叔黄妃等人求情,他最终还是命人去刑场收回赐死的旨意,谁知那两个逆子竟已被姜候残部救走。
事已至此,不是已真相大白,姜后果然一早与姜桓楚勾结,连这两个逆子恐怕也有关联,分明是这对母子背叛了自己,可臣民竟都觉得是他的错!为此,他杀了多少将官,将敢于议论此事的百姓都抓了起来,过了半年,这才平息下来。
偶尔,他心底也会冒起一些怀疑和悔意,但很快便将此念头驱逐,他没错,错的是那对不臣的母子!
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胡思乱想,他越发的纵情享乐,甚至多日不朝,妲己还将她的姐妹也带进宫来一起服侍他,慢慢的他也就忘了,什么都不想是最快乐的!
果然还是妲己好啊,为他喜而息,忧而忧,想各种主意逗他开心,哪像那些臣工,看他的眼神都是不赞同!
没想到这个朝歌城内无人敢提的事情,居然被这女子说了出来,帝辛大怒,指着姬流月,吼道:“大胆!大胆!来人,来人抓刺客,孤要将她碎尸万段!”
姬流月左手往后一挥,灵气形成一堵墙,将所有的侍卫都挡在了外面,冷冷的看着帝辛,缓步走过去。
这时候留在帝辛身旁的绿衣女子掩嘴惊呼:“呀,是你!”
姬流月这才分出一丝眼神看过去,这两个人的气息好似有些眼熟?眼睛一闪,灵目之术穿透她们掩藏的皮囊,看到了本源,轩辕坟的那两只妖?
“你们不在轩辕坟好生修行?来王宫作甚?”
妲己见对方认出了自己,虽然心中恨恨,面上依然不得不挂出笑,福身说道:“不知大王何处惹了仙子不快?小妖代大王向仙子赔罪,小妖等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仙子行个方便。”
姬流月觉得有些不对,疑惑道:“奉命?奉谁的命?”
自是我妖族大圣女娲娘娘!
妲己张了张嘴发现竟出不了声,心内惊疑,是了,娘娘说过此事事关机密,不得透露,遂转而道:“自是上面的大人物,便是仙子,也是招惹不起的,我等小妖,自然更该听命行事。”
帝辛听不到姬流月与妲己的对话,他只见到妲己对这刺客福了福身,似乎在说些什么,伸出手去:“妲己,勿要求情,孤乃天子,量他也不敢对孤如何!快到孤身后来。”
姬流月闻言,眼睛瞪大,也懒得追求所谓的大能是谁了,看着妲己缓缓道:“你便是妲己?”
妲己看着她的眼神,自觉心里发寒,呐呐不敢言,本能觉得危险想逃,念头刚起,只觉心内剧痛,整个人往后飞去,狠狠撞到墙上!
妲己“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抬眼看过去:“不知小妖何处得罪了仙子,让仙子下此毒手!”
姬流月不说话,帝辛见到爱妃受伤,顺手拿过墙上的剑,像姬流月刺过去。
帝辛这几年虽然享乐为主,但以前的那三十年是努力过的,也曾骁勇善战,手下还是有几分真功夫的,然后这点功夫对付凡人还行,姬流月现在修为都到半步金仙的地步了,自然不怕他。
随手一挥就打偏了帝辛的剑,素手向帝辛拍过去。
她的手很慢,帝辛却感觉自己无处可躲。
妲己趁着二人打斗之际,拿出熏香,向申公豹求救:“道长,救命,大王有危险!”
姬流月的手掌还未碰到帝辛,感到身后向自己袭来的劲道,回身一掌对回去。
一个胖乎乎的道人出现在身后,行了个道礼:“这位仙友不知何门何派,还请给老道一个面子。”
“你又是谁?本座为何要给你面子?这朝歌的王宫果然人才辈出,有妖有道!”
申公豹捋了捋胡子,暗地里打量了姬流月一番,他在三界也算是交游广阔,不管阐教还是截教都有许多朋友,也没看出来这位是什么来历。
“在下申公豹,乃玉虚门下弟子。”
玉虚?不是元始天尊门下?
姬流月没有多想,她这会儿也没办法多想:“那又如何?元始天尊圣人之尊,玉虚门下何时为红尘所惑,供帝王驱使了?”
申公豹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给面子,噎了一下,这才道:“仙友且听我一言,我这纯粹是为仙友着想,人间运数,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仙友既已脱离凡尘,自当好好修行,又何必沾染凡尘呢?”
姬流月皱眉,她现在已经不耐烦了:“懒得与你废话,今日我是定要取这昏君性命!”
先是一掌挥退申公豹,接着瞬移至帝辛面前,一掌拍了过去。
将将到帝辛身前的时候,只觉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自己,她没有回手,反倒运足法力拍了过去。
一阵金光从帝辛身上散发出来,重重金光不但挡住了姬流月的攻击,还将这股法力还了回去。
姬流月大惊,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即便她用力抵挡,这股强大的压力依然推酷拉朽一般震伤她的丹田识海和筋脉。
不可能!帝辛怎会有如此本事?!
身后的申公豹朗笑道:“哈哈哈,仙友,贫道都说了你还不信,帝王承载了人间气运,自有王气护体,天道护佑,神鬼不浸,敢对大王动手,便是神仙也会受到天道因果反噬,修为越高,所受反噬便越加厉害。”
如今人族大兴,哪怕是不沾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