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勇利……”维克托含糊地说了声,在勇利的脸颊那儿胡乱地亲了口,然后又躺倒在床上缩成一团了。
勇利便笑了,帮他盖好了被子,“那我先走了。”
他匆匆洗漱完毕,把平时戴的蓝色框眼镜换成黑色粗框的。今天天气有些冷,勇利上身套了件帽子边沿缀着灰白毛皮的军绿色大衣,内搭白色麻花纹的毛衣,下圌身则穿了条水洗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年轻活泼又不失斯文。
上了公司派来接他的保姆车后,团队里的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给他化妆和弄发型。勇利这次要见的导演名为阿曼达,是个经常生活在欧洲的美国美女,据说她热爱文学,作品多为文艺电影,不过感情细腻,画面精致讲究。勇利记得前几年,她就获得过不少新秀导演奖,尽管经验不如一些大牌导演丰富,但却是前途无可限圌量。
而电影剧本之前勇利已经看过了,那是一个有关同性恋的双男主故事,名为《舞男》。而勇利所饰演的角色名字叫枫,不但是男主之一,而且身份是一名声色场所工作的脱衣舞男。
勇利以前从来没演过这种角色,从上一任经纪人切雷斯提诺到现在的美奈子老师,他们给自己选的剧本大多是正面而温和的,而像枫这样的角色,勇利一开始也以为自己胜任不来。美奈子会给他选这个剧本,大概是相中了阿曼达的名气,所以便给勇利自己做选择。
勇利的年纪也不小了,经常接着同一样的角色也很难脱颖而出,逐渐就会让观众感到疲劳,所以难得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勇利说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当然在见到阿曼达之前,勇利的心中是很忐忑的,他和阿曼达毫无交情,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选了自己,更害怕见面后对方对他印象不佳,然后终止合作。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就想起了维克托昨晚对自己说的话,他并不想深思维克托是否在欺骗自己,但那人确确实实在鼓励自己,这便让勇利稍微感到安心了些。
不过这些烦恼和担忧在见到阿曼达后就几乎被对方一扫而清,阿曼达和照片一样,是个金发碧眼的高挑美女,和勇利谈话的时候还很体贴地亲自煮咖啡。
两人聊起了剧本,勇利是个细腻且有想法的人,道出了一些见解后,两人相聊甚欢。阿曼达性格爽朗大方,而且时不时会主动引导他人聊天,勇利这种比较容易害羞内向的人和她聊起来,不会太困难。
“很感谢阿曼达小姐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饰演这个角色的!”勇利说。
“喊我阿曼达就好。”阿曼达挥了挥手,“既然我选了你,就是相信你的实力了,勇利果然很可爱呢。”
“我都这个年纪了,被喊可爱总感觉怪怪的。”勇利打趣道。
“不是呢,我可感觉到的,勇利有一种和圈子里其他人不一样的魅力。”阿曼达眯了眯眼,“你看起来特别干净,所以如果能演好这个角色,一定很诱人。”
“呃,是吗?”
“是呢!我很期待!”阿曼达握着拳头说。
“感谢你的信任,阿曼达。”勇利笑着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选上我呢?”
“其实一开始呢,我真的不知道你,”阿曼达直截了当,“然后我平时会写一些诗歌散文之类的,我们就有一个圈子,其中一个写诗的朋友就向我推荐了你。”
勇利便有些疑惑了,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什么写诗的人?
“他的笔名叫‘海边的百合子’,听说过吗?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勇利不怎么关心文学界的事情,只能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不知道也正常,他的作品不算多,而且也不怎么喜欢参赛,但是很有才华,也有编辑找过他出诗集。”阿曼达便捂着嘴笑,“不过每次我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聚会,百合子从来不参与,我们都猜百合子要不是个大美女,就是个整天脑补的中年大叔。”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个嘛,你看看他的作品就知道了。”阿曼达说,“有次我提起这部新电影,也是他向我推荐的你,然后我看了一下你以前的电影,觉得你的演出很不错,再加上各方面的条件都和我电影里的角色比较吻合,例如你大学的专业就是舞蹈,那学起脱衣舞可能会更……容易?所以在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我就选定你啦。”
“真是非常感谢你和那位先生的肯定。”
不过勇利这才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个厉害的粉丝,不免有些惊喜,又觉得应该跟对方的推荐道声谢谢,临走前便向阿曼达要了一个“海边的百合子”的电子邮箱地址。
勇利在回到家后便给对方写了一封邮件,写之前也想了许久,但他不是什么善于写作的人,最后只能表达了一下自己真挚的感谢。
发完邮件之后,勇利闲着没事,便翻开了手边一本由“海边的百合子”所写的诗集,标题很简单,就叫《我所爱的她》。那是勇利回家前专门到一家书店那儿买的,百合子写的诗集果然不是太多,那家书店已经很大了,却也只能找到去年出版的这本。
看了那人的诗,勇利才知道“海边的百合子”不是叫做百合子,然后他的爱人,叫百合子。整本书里的数十首诗,几乎全都是爱情诗,而且一半都和百合子有关。
按照诗人的描述,百合子应该是一个黑发的亚洲姑娘,年轻漂亮,婉约安静,诗人一会儿把她比喻成花儿小鸟太阳,一会儿又把她称作是雪山明月大树暴雨天,似乎是表达了很喜欢百合子但又有几分求而不得的心态。
勇利并不是特别喜欢读诗,不过倒是意外地觉得百合子写的东西蛮对胃口,他能感觉到对方特别喜欢自己的爱人,或许他和百合子一样,渴望那种看似平凡却动人的温暖爱情。
只是书刚看到了一半,勇利就被打断了,维克托敲了敲书房的门,跟他说是明天要到纽约临时出差,勇利便放下了诗集,道:“那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吧。”
“麻烦你了,那我先去洗澡。”维克托说,“诶,刚才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勇利拍了拍他的手臂,“就是和新接的电影相关的资料罢了。”
“什么电影?”
“一个叫阿曼达的女导演准备要拍的新作品,是一部文艺电影。”说起这个,勇利便是满脸的兴奋,“没想到她会找我演男主,这还是我第一次当电影男主角。”
维克托便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勇利可真棒。”
“哪里哪里。”勇利谦虚地说着,想了想,还是觉得很开心,便轻轻地笑了起来。
后来维克托去了洗澡,勇利便帮他收拾东西。在收拾行李这方面,维克托似乎一直都不太擅长,他的衣服很多,带哪套都觉得不够,如果让他自己来打包行李,估计一个行李箱都装不下。但其实也不需要带那么多东西,毕竟每次维克托去到哪儿都忍不住一顿狂买,后来勇利便自告奋勇地给维克托收拾东西,很多时候他比维克托本人都要清楚对方的什么衣服到底放在哪个角落,在这方面,维克托是相当地依赖勇利了。
勇利把箱子拖到了维克托的专属衣帽间,之前他查了一下现在纽约的气候,甚是寒冷,便特意为对方挑了几件羊绒毛衣,又塞了羽绒服和西装,休闲的商圌务的都有,还体贴地配了专门的领带袜子。放完了衣服,他又把维克托常用的护肤品用小瓶子分装好,写好小标签贴在上面,用一个化妆包专门放好。之后就是一些纸巾、药物之类的小玩意儿,他也放了些在行李箱里,连钱也塞了几张,以备不时之需。
确认好无误后,勇利才合上了行李箱,把它给立起来。
箱子上面还挂了一个内藏白纸的行李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维克托的名字,勇利蓦然想起百合子写过一首诗,说的是爱人要远行,他便在行李牌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幻想对方带着自己一起旅行。
勇利觉得自己应该对这种女高中生可能会做的事情感到嗤之以鼻,只是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忽然拿了支笔在行李牌的背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占了右边角落里的一小块地方。
“勇利。”刚洗完澡的维克托这时候忽然喊了他一声,勇利吓了一跳,连忙把白纸塞回去行李牌,然后便装作无事人一般,把行李箱拖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去了。
维克托裹着一身热气朝他走来,笑容灿烂而温暖。
勇利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忽然忍不住想,百合子到底是怎么写来着?——
我嫉妒着那伴你日夜的行李牌,
偷偷地添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在他乡自由奔跑,
我只要在你手边,和你一起到老。
*久违的更新www 诗是乱写的 因为作者本人并不会写诗【x】
7。
随着《Challenges》的热播和节目收视率的节节攀升,勇利的人气果然也随之水涨船高。虽然不少观众是冲着其他明星来看的,但也有一部分被勇利的认真执着给圈了粉,纷纷到他的SNS账号下留言评论。勇利的综艺感不算高,因为他不太擅长讲段子或者走谐星路线,也不如披集那样能活跃气氛,不过他对待任何赛事都很认真,还守规矩。
例如有一对参赛选手就因过马路的时候闯红灯而被惩罚,但像勇利和披集这队,这种事情从没发生过,因为勇利就是一个特别守规矩的乖孩子。他可能并不能让所有观众都感到印象深刻,可却谁也不会讨厌谦逊温柔的他。有好几次其他参赛选手陷入了困境,如果他们向勇利求助,勇利和披集都不会拒绝。
虽然是争分夺秒的比赛,虽然大家都想赢,但在友谊面前,勇利还是没办法对别人的求助做到无动于衷。
就连有次尤里在一个做拼图的环节中遇到了困难,当时先行完成任务的勇利在临走前也帮了他一把,他清楚记得那个往日骄傲而孤高的尤里居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然后咬了咬下唇,跟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勇利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古怪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帮助自己的“情敌”,可他好像也没有特别讨厌尤里这个人。
他和尤里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那对方除了一开始主动挑衅了他一波之后,倒是没有再做过任何过火的举动来。在之后拍摄的日子里,参赛选手们都逐渐地变得熟稔了起来,而尤里给勇利的第一感觉就是好胜,他嘴巴也毒,性格孤傲,就连和队友小季也交流不多,但却不是一个“坏人”。
勇利也不得不承认,尤里是一个很有魄力和意志力的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可勇利自然不希望他和维克托之间会多一个人。
噢,也有可能,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维克托有多喜欢尤里,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否有过密的交往,但要是维克托一开始喜欢的是尤里,却中途要选择和自己发展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那……那也难怪尤里会那么生气了。
勇利这么仔细一想,便觉得尤里……好像还有些可怜的?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这场荒谬复杂的游戏,并不是说勇利单方面退出就能彻底终止,维克托对他有几分爱,对尤里又有多少情,亦或是干脆想享受成人之美,这些都是勇利无法轻易得到的答案。
游戏的主动权一直都在维克托的手上,勇利和尤里都是普通玩家而已,尤里可能比勇利还好一些,或许他能选择退出,而勇利不能。
这么一想,勇利便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他纵然想争取,也不知道该如何争取,毕竟情感一事不同比赛。而他和尤里虽然可能无法成为朋友,但即便迁怒于尤里也是于事无补。
比起暗中较劲,还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比较好吧,勇利想。
勇利最近挺忙的,除了《Challenges》这个节目,还有别的代言活动和宴会,最近还说有一个舞蹈节目的导演组想要邀请勇利去当评委嘉宾,毕竟勇利以前拿过全国芭蕾舞大赛的冠军。如果不是因为演戏,可能现在勇利还会在大舞台上跳着他的舞。
勇利对这种节目挺感兴趣的,尽量安排档期来参加节目的录制。
在他进阿曼达的电影拍摄组的时候,维克托刚好从纽约回来。这段时间内他们偶尔会通电话,但因为忙碌和时差的原因,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能和对方聊天。勇利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状态,不过不能和维克托一起过今年的生日,确实有些遗憾。
维克托的生日刚好就在圣诞节,据说今年事情比较多,聚会也不少,维克托推脱不能,只能在美国待了大半个月。勇利想不到该送维克托什么东西,毕竟维克托什么都有了,最后他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天的时间,专门到美奈子的一位朋友开的画室那儿画了一幅油画。
那是勇利印象中的巴塞罗那,两年前,同样是维克托生日的当天夜里,他们站在教堂面前听着虔诚的教徒唱着圣诗,勇利却鼓不起勇气送出偷偷买的一对男士戒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买那么一双戒指,一直寻不着机会和借口送出去,大概他害怕的是,可能会面对维克托的拒绝。
他不知道维克托还记不记得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