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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也学着张绽放进嘴巴里嚼起来,他倒是没有吐出来,而是嚼了好久,只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这东西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张绽无意的起头,导致了在以后的岁月里,张启灵很多时候都是嚼着烟丝,而不是用抽的。
隔天一早,两人告别男人一家,继续走。昨天张启灵对男人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他们确实要去上海,因为上海是现在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地方,他们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要去上海,需要直穿龙脉,这天他们就在龙脉附近遇到了一件怪事,准确来说是个怪人。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太阳高照,张绽拉着张启灵出来逛街,吃东西。自从她可以吃东西以后,她的爱好就是吃。
淮河一带算是比较繁华的,战争临近结束了,很多地方都是中国军队驻扎,百姓很安全。张绽和张启灵坐在一家卖馄饨小摊坐了下来,邻桌很快也坐了个人,不,确切来说是个魂?
作者有话要说:读药这个词晋江不让打。
☆、第七章 秦岭青铜树墓
张绽本身不是个人,所以她对一些特殊的气息自然敏感,那个人一坐下来,张绽就觉得不对劲。
“张启灵,咱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好奇怪,好像不是个人。”
“这是个倒斗的,所以他身上会带点死气。”
“不是。不是说他带着死气,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肯定这人不是人。”
张启灵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个人,此时那人点的馄饨上来了,只见那人拿起勺子往嘴里送,就像吃东西一样,但那勺子里分明没有任何的东西。但端看那人的神态,相当自然,分明就觉得自己在吃东西。
“老大爷,结账!”
“哎!小兄弟,铜子放桌上就行了。”
那人把三个铜子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张启灵两人也随后跟上,不一会,老板过来收拾桌子。
“这小兄弟真奇怪,咋一碗馄饨一个都没吃呢?”
两人远远地缀在那人身后,见他买了把锄头,一些馒头,金创药,绳索之类的,这一看还真是个倒斗的。
“张绽,你找个隐蔽的地方消失,然后跟上他,我去准备倒斗的东西,我们势必要跟着他一起下斗。”
两人跟着他进了深山老林,走了十几天,来到了一处榕树林,这一片大树参天,遮天蔽日,张启灵一踏进来就知道不对劲,这地底下定有东西。
那人钻出榕树林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建筑前。张启灵从林缝里看着像是一个祭台,祭台长满了青苔和藤蔓,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深陷进地底了,那人绕过祭台往上爬,越过一个山坡,到达了一处满是藤蔓植物的地方。
张启灵细一看,发现这些藤蔓里头是一个个石头人俑,另外一边是一排人头佣,两边是一幅幅壁画,由于这地方是雨林深处,多少年来受着雨水的冲洗,很多都看不清了,依稀只能看到一群人在对着什么东西磕头。
这当初应该是一条通道,不过地势的改变,使这条道变成了一个山洞,洞的深处有个半身人像,就在这人像的右边,那人拿出锄头开始挖洞。
张绽近距离看着那人,他挖洞似乎不像那些倒斗的是靠经验判断,一般这样判断的人下手挖的时候并不会那么笃定。但这人挖洞,铲铲用力,他就像肯定这一定是对的一样。
挖不到一个小时,那人还真挖通了。那人掏出弩弓,把绳索牢牢钉在对面和这边的墙上,然后用溜索滑过水面,到达对面,等那人爬上台阶消失,张启灵才出现。
“这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看那人事事笃定的样子,他对这里肯定很熟悉。”
张启灵滑道绳索中间,身体几乎已经快贴近水面了,拿了个土块丢进水里,然后迅速滑到对面。水面出现了一道三角的水痕,然后又迅速不见了。
“张启灵,这是条哲罗鲑,好大一条!”
“这里原本应该也是一条河,结果因为地势变化才会被埋在这里。”
两人又随着那人弯弯绕绕地走,来到了一个石室,中间有口石棺,张启灵知道他们终于到达入口了。
那人推开石棺,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道,那人也没磨蹭,就立刻爬了下去。张启灵试着推了推石棺,勉强能推动这口棺,看来那人的身份应该不仅仅是倒斗的。
往下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洞,这里也有一条河,估计跟上面那条是同源。不过这河是流动的,那人找了个逆流的水向跳了下去,与此同时从洞顶上直冲下来一道带着烟雾的大水,而后变成了倾盆大雨般。
“这河里没东西,危险的是上面冲下来的黄色沸水。”
张启灵说完也跟着迅速跳进逆流的水里,然后不停地任水带到了悬崖边,这是条瀑布,此时两人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张绽远远地看到那人也在底下的水潭上,为防止他发现张启灵,张绽抱着张启灵一起飘了起来。那人爬上石滩,休息了一会,然后又一头扎进了水潭里。
张绽把张启灵抱到石滩上站好,然后跟着迅速扎进水潭,那人游的很深,张绽这时才发现水里下有许多错综复杂的铁链一直到潭底,终于看到了一排排整齐的人头佣,那人利用石佣越过瀑布,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入口。
“这人肯定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他对这里太熟悉了。
“可是他进这里这么多次做什么?”
要知道这人来这是做什么的,继续跟着总能知道。张启灵越过瀑布游出水面,看到了一石阶,石阶周围刻满了鸟兽的纹路,阶梯的上边是一座青纹石石台,石台中间放着一青铜容器。
“黄色的泉水,通向地底的铁链,还有青铜器……他来找青铜神树!”
十多年前他们就曾经说过要来找找这青铜树,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地进来了。
那人由这顶上往下爬,估计下一个路口在底下,张启灵等在石级上,张绽跟着那个人往下走。等在上头的张启灵突然听到张绽惊恐地尖叫声,也不管那人会不会发现,迅速跟着往下爬。
爬到一半时,张绽上来了。
“张启灵……”张启灵看着张绽惨白的一张脸,心疼。
“怎么了?”
“底下是个大坑,万人坑。”密密麻麻的白骨,萦绕在这周围的死气,让张绽觉得很不舒服。
“张启灵,你先不要下去,我觉得那坑很不对劲。”
“没事,我们总要下去看看。”
张启灵进坑以后,往四周看了看。又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即使他能够夜视,还是会不小心踢到一些骨头。张启灵拿起其中一块骨头片。
“这些人都是战死的,这里以前是个战场。”
“可是我们看过的笔记不是说,青铜神树是张家人制造的吗?”
“笔记里没有说到底是造来做什么的?也许是为当时执政的某个国家制造的。按照笔记的时间,青铜树出现的时候应该是商或周两朝,那时期的国家很多,还要再进一步查看。”
此时,那人已经就着他在中心挖的盗洞跳了下去。
☆、第八章 青铜响将军疯
等那人跳下去以后,张启灵的耳边传来的一阵细细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老鼠的声音。
张绽点燃火折子,一照全身汗毛都竖起起来,他俩周围围了至少上百只老鼠。张启灵立刻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腕,这些可都是些普通老鼠,一闻到张启灵血的味道,立刻散的一干二净。
张启灵扯下衣服上的一小角抹上手上的血,然后把那布条绑在手腕上,布条上他的血足够一段时间驱开墓里的这些东西了,而后张启灵跟着跳进了盗洞。
这是一间耳室,里头只有兵器和工具,条石为壁,色彩斑斓的壁画。从这些壁画上人的服装,似乎是西周早期的衣服,旗帜上的图腾是两个身子,却是蛇尾人头,双身人面蛇!
“这是商末厍国人的墓室。”张家和当时的厍国是什么关系?
“传说和上古西王母同一时期的还有女娲,伏羲,神农。其中伏羲和女娲在民间相传就是人面蛇身。张启灵,你说厍国跟他俩有没有关系?”
张家可以说是西王母的仆人,而当时的张家又替厍国制造了一株青铜巨树,传说青铜神树长于黄泉路,难道这青铜树真的是通往地狱的?
张启灵又远远跟着那人左弯右绕,看着那人几乎毫无阻拦地开机关,避开危险,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最后终于停了下来。黑暗中树立着一棵高大的树,张绽摸出那本画有青铜树的笔记,远远地对照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看来这就是那棵青铜神树了。
青铜神树所在的石室突然大亮,原来是那人点燃了火把。只见那人跪倒在青铜树前,嘴里念念有词。
张启灵觉得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群厍国人跪拜在青铜树前的情景,就像壁画上画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真实。
张启灵立刻想起青铜铃有致幻的能力,立刻拿出随身带着的青铜铃摇响,眼前的景象立刻消散。
“谁!”
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躲藏的必要。张启灵缓缓走到了距离那人十步之遥站定。
“来者何人?”
“张启灵。”
此时室内敞亮,张绽靠近那人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可是她却越看越熟悉。
“张……汝可知汝踏入的是吾厍国之地,未经吾王许可,踏入者死!”话音刚落,那人立刻拔剑相向,和张启灵打了起来。那人显然不敌张启灵,不一会就被张启灵制服了。
“你是谁?找这棵树做什么?”
“汝不用奢望从吾口中知道任何消息。”那人跪在地上,突然看到他眼前的地方上有块石块动了,写出了几个字。
“将军,此人为张家后人,寡人遣其前来修复青铜神树。”事实上,这行字是张绽写的,她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了。壁画上的祭祀过程是一位领头人带着士兵押着俘奴准备献祭给青铜树,墓室内的壁画并没有被腐蚀,这人赫然就是画上的将军。
“吾王在上,宪舆终于等来了吾王。”此时,张启灵已经放了这个人。
“汝是张家后人?”
张启灵也不回答,将他的手掌伸到那人面前。
“汝,既是吾王遣来,吾自当奉为贵客。”
“将军为何仅有你一人?”张启灵立刻进入角色,顺杆直上开始套消息。
“吾奉吾王之命,前来守候黄泉祭台。原本吾王是每年都来祭祀伏羲帝母—华胥,今年祭祀之日已过,吾王尚未前来了,原来是青铜神树尚未修复。”
“我乃张广德之子,父亲只让我前来,但并未告诉我所谓何事,说是问将军即可。”
“这是一处厍国祭台,能令吾王重生之处。因吾国子民皆为华胥一族子民,伏羲帝君向王母借用了张家炼器师,炼造了这株青铜神树,可引导吾王死后的魂魄重归身体,这样吾国才能长久为华胥帝母所用。”
“只有将军一人奉命守候在此?”
“当然不是,汝刚进来的时候不是有看到吾厍国有一万人军队驻扎于外头,一旁就是军队的后勤。
吾这一支军队长期驻扎坚守于此,所以家人也皆在此处。吾前些日子刚得一子,汝稍后可来坐客。”
“那将军下到此处来,为何要挖洞呀?”
“挖洞?汝定是晃眼了,吾是走进来的。”
张启灵和张绽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是这将军产生了幻觉还是他们产生了幻觉?但张启灵身上可带了青铜铃,依此情况来看,是这将军产生了幻觉。
更诡异的是,听这将军所说,他至少活了好几千年,这怎么可能!除非他也不是个人,但张启灵刚刚和他交手的时候没发现他和人有什么不同之处,更何况他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别人还看得见他。
“将军,待会我该如何出去?”
眼前的将军突然诡异一笑,“汝待祭祀完毕,方可出去。”
直觉告诉张启灵和张绽,这位将军就没有想让他们出去。张启灵当即掏出青铜铃,用力摇响,将军却突然发疯了。
“吾妻,吾子,汝要往何处去?魏国士兵杀吾妻儿,吾要报仇,魏国将士拿命来!”将军拿着刀乱舞,张启灵手中的青铜铃越摇越快,将军继续念叨到,
“吾死了……吾居然战死了……那吾是谁……吾还能战斗!”转身从那条路跑了出去。
“张启灵,现在怎么办?”
“原来的路是没办法回去了,肯定会有出去的路,否则这将军是怎么出去的。”
“我在这等等,我绕着这棵青铜树看看。”
一会儿,张绽就飘回来了,手上还有一只相当大的人脸猴子。张启灵凑近一看,发现猴子脸上的是个面具,还是个长满蛊虫的面具。
“这是什么?”
☆、第九章 真正的青铜树
“几千年前这虫叫魑魅蛊,已经消失了千年之久了,现在存在的都是它的后代,叫螭蛊。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数量还不少。”
“树上还有好多猴子,都死了,它们都带着面具,估计是很久以前被用来守护青铜树的。然后有一段绕着岩壁的栈道,不过那栈道很奇怪。树的顶端有一圆形的台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四座青铜像,我想这应该是真正的祭台。”
“看得到铜像围着的中心里有什么吗?”
“太远了,我想飘过去,但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