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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突然出现了些微的光,张绽很高兴,她加快速度往那个方向走去。她又回到了那个古香古色的房间,这一次没了那个小女孩,却多了个和女孩父亲有点像的男人,他应该就是女孩父亲的兄长。女孩的母亲坐在原先女孩的床上,手拿女孩的衣服默默地流泪,房间里的两个男人相对无言。
“次郎,随吾来。”
两人随即来到了另一幢大宅里,这个房间更大,装潢虽不是富丽堂皇,但摆于明面上的这些器皿无一不精致。
“次郎,你要记住将引魂回身的秘密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如若不是吾这一支仅有绽儿一子,吾亦不会将这只有族长口口相传的秘密告诉你。”
“大兄,既然这花有如此奇用,吾族多有离魂、失魂症,不是可以治愈吗?”
“次郎,这花名为终极。世人只知忘川彼岸,殊不知忘川的另一头皆是终极,彼岸和终极俱为引魂,只是……”
“什么?”
“次郎,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将前辈带出的唯一一株终极用在了绽儿的身上,本已违反了族规,再多我亦不能告诉你。回去好好陪陪弟妇吧。”
张绽听着听着,终于明白他们说的是那株花,原来它叫终极,而且忘川居然生长着两种花,那为何世人只知彼岸呢?没道理啊,这种花长得比彼岸更有特点,照理说一次应该就能记住了。而且听那个族长的意思,这花应该有相当神奇的作用,而且并不易得,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得不到。
张绽还想跟着他们走的时候,发现她根本出不去了,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许久不曾想起的呼唤又出现了。
“吾儿,归来……”
张绽只觉得她好累,她想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请大家在接下去的三部当中,猜一猜我心里的终极到底是什么吧。
☆、第一章 你我初次相见
张绽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她眨巴着眼睛适应了许久,终于慢慢地能视物了。她所在的这个小房间,她四处摸了摸,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任何东西,空荡荡、黑乎乎的一片。
说不恐惧那是骗人的,她根本看不到可以出去的可能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绽尝试了各种方法,呼喊,踢墙,打墙,唱歌,背书,说英文,说张家的语言,大哭……她还是出不去。她累的坐在地上,靠着墙角,无助地看着前方,如果有前方的话。她开始回忆她的这一生,从她有记忆开始的桩桩件件。她大约是会被活活饿死的,也不知道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要用这种方法弄死她。
她放弃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与其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饿死,还不如在睡梦中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绽醒来,她没事?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够久,所以没有饿死。于是张绽从身上撕了一小条布条放在旁边,就当做是一天,然后又强迫自己睡着。就这样过了将近10天,她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也不存在饿的头晕眼花的现象。她这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这件衣服很奇怪,她这10来天至少应该撕完一条袖子了,可她东摸摸西摸摸硬是没摸出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张绽此刻愣愣的,她或许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那她算天数又有什么意义呢……张绽的内心很茫然,她做人的时候即使再苦,但至少还有伙伴,还有可以做的事,还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她始终都能找到希望。
她现在成了这样,困在这个鬼地方,还有什么希望,即便拥有与天地同寿的生命,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她突然想起了父母忌日时,她都要念一遍的《地藏菩萨本愿经》,爷爷曾说过这佛经可以超度亡魂,那如果她念完了是不是可以超度自己?
她瞬间打起精神,开始念《地藏菩萨本愿经》,她念完了一遍,发现她还在。也许次数不够?于是她念了一遍又一遍,也许是这一遍遍佛经的功劳,张绽在念经当中沉下心来,只专心念着佛经,心无杂念。不知是多久,她发现从她醒来身上微微存在的不适感已经好了许多。
张绽因为从小跟着爷爷这军痞子长大,也养成了一副大咧咧的个性,遇事的时候或许会难过,但她从来也不会钻在死胡同里不出来。在一遍遍佛经的洗礼下,她也就想开了,既然都变成这样了,好赖还是过下去吧。
张绽开始尝试着让自己丰富每一天的活动,睁眼就撕一条小布条,然后做一小时的吐纳冥想,一小时的挥剑假动作,一小时的腰腹动作,模拟与人对剑,当然时间是自己估算的。即使已经不是人了,她依然恪守一个剑士每天的功课。然后就是一个下午念佛经的时间,念完佛经睡觉。
张绽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小的布条从10条变成了一堆,两堆,三堆,一大堆,两大堆……从一开始还深刻记得她熟悉的那些人,爷爷,宋城,宋宁,四阿公,活佛,父母,师兄,剑道馆……到她对这些人事还有印象,面貌却已模糊,最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布条铺满地厚厚几层,她只知道她叫张绽,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来自哪里,又将往哪儿去。她不知道她每天做的那些动作都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每天所念的一大段文字出于何处,但这千百年来,她早已将其刻入骨髓,名字、动作、一大段文字,这是她仅记得的三样事情。
某一天,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张绽很好奇,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听到声音。她试着寻找离声音最近的地方,就这样一抹刺眼的东西照着她,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她终于看见光了,张绽很兴奋,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只要跟她的小房间不一样,她就觉得好高兴。
这个房间其实也挺暗的,任何东西对张绽来说都是新奇的,她东摸摸西摸摸,东碰碰西瞅瞅,房门突然间打开了,张绽僵在原地。来人似乎没有看到张绽,自顾从一个木架子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然后坐在书桌前用毛笔开始写。张绽发现来人看不到自己,高兴坏了。等来人走了以后她也从架子上取下一本书,也不管看不看得懂,就这样兴冲冲地看着。直到累了,她才飘回她的小房间,她进小房间很容易,只要想回去,她就会出现在小房间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她发现她的小房间在一把黑色的刀里,她也开始大胆地走出这个房间,又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还见到了一个矮点的人,这似乎是书上说的小孩?而且他也做着跟她一样的动作,她高兴地冲到他面前。
“你在做什么?”
空气中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铃铛声,年幼的张启灵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仍然在密闭的狭小的房间里做着重复枯燥的动作。
“哦,对,你现在看不见我。”
张绽在脑海里想着让他看见我,就这样突然出现了,张启灵挥剑躲闪不急,用尽全力剑堪堪停在了张绽头上仅有一寸的地方。此时,张绽跌坐在地上,张启灵被她吓到了,她被张启灵吓到了。
“你是谁?”张启灵冷眼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张绽,身着纯白的衣衫,窄袖,袖口裙边滚着一圈黑色,这衣服并不像这个时代的衣服,而且那圈黑边似乎闪着光芒。
“张绽。”张绽仰头怯生生地看着张启灵。
“从哪来?”
张绽指了指张启灵手中的剑。
“木剑?”
“不!”于是刀魂张绽手脚皆动,瞎指了半天,殊不知她在此时才两岁的张启灵眼里,她已经成了布景板。要知道此时的小哥才两岁,怎么会知道刀魂张绽说的是黑金古刀呢。
“几岁?”
张绽先是比了六个手指,思考了一小会,又缩回了一根手指。
“五岁。”张启灵心里想着,不再理会张绽,又开始重复着挥剑的动作。其实,张绽想表达的是她已经5000多岁了。
☆、第二章 张氏族启字辈
张绽很高兴,张启灵是第一个能看见她的人。走出房间的第二天,她就曾对着进来的人,心里默念:让他看见我,让他看见我,但都没有奏效。她每一天都在尝试一直到遇见了张启灵,她现在觉得或许别人也可以看见她了,这样她就会多了很多人跟她玩。
于是她站起来兴冲冲地开始寻找其他生物,张启灵也不管她,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当张启灵开始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张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抱膝坐在张启灵的旁边。
许久,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张启灵。
“你怎么都不问我怎么了?”
张启灵瞥了她一眼,继续做着他的动作。
“他们都看不见我,只有你看得见我,可是你都不理我。书上说看得见我的人就是朋友。”(这姑娘看的是哪本书??)
也许是朋友这个字眼触动了张启灵,又或许他是嫌弃张绽太吵了。总之他真的停下了,坐到张绽身边。
“你就算不出现,我也知道你在哪里。”
“真的?”张绽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张启灵,她瞬间不见了身影,开始移动起来。
“书柜左边。”“桌子底下。”“我后面。”“离开我的床。”
“真的看得见,那你刚刚为什么还拿剑指着我?”
“我看不见你,但是我听得见。”他指了指张绽脚上的黑金铜铃。张绽恍然大悟。
“不管怎么样,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这5000多年来就只有你看得见我,虽然我大半时间都在刀里。”
“刀?”
“对啊,你跟我来。”张启灵跟上了张绽,随后他顿住了脚步。张绽径直走了有一段距离,才发现张启灵没有跟上来,她又飘了回去。
“你怎么不走了?”
“你知道这里通向哪里吗?”
“一个暗暗的,有好多格子的房间。”
“我不能去。”张启灵转身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你不能去?有一个人几乎每天都会进去那个房间。”
“那个人是族长。”张启灵不再言语,又拿起他的剑,开始挥动。张绽那十万个为什么只能胎死腹中。
张绽知道张启灵不会再回答自己的话了,于是找了本书就坐在他的床上看了起来,月亮出来了,张绽看着看着慢慢地睡着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回到刀里。轻飘飘的身体在月光之下仿佛泛着流光,但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张启灵挑了挑眉,默默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面上,今晚,这就是他的床。
张绽很高兴,从她认识张启灵以来,她就很想让他看看她的小房间——就是那把黑金古刀,可惜一开始她根本就触碰不到。但半个月以后她却能够碰到那把刀了。张绽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又过了大概半年的时间,她已经能把刀扛离那个木匣子了。所以她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扛着黑金古刀到张启灵的房间安家了。
还有一件让她更高兴的事情,就是张启灵面对她的时候不再是面无表情了,偶尔还会主动跟她说些话,经常会下意识地看看她是不是在他身边,她觉得张启灵也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她特别高兴。
“你明天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为什么?”张绽趴着张启灵的床上转头疑惑地看着张启灵。
“明天族里会来很多人,难保没有像我一样会看到你的人,所以你必须带着这里。”
“他们看到我不是很好吗?”
“你跟他们可不一样。”
张绽懂了,这半年多以来,她看了很多书,也跟着张启灵认识了很多人情世故,她知道自己是个异类,所以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想让很多人看到自己,也倍加喜欢跟张启灵待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张启灵不会伤害她。当然,张绽也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张启灵也是知道的。所以,当张启灵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望天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讶异他背后出现的铃声。
走来了一个孩子,“你在这里干吗,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
张启灵看着他,摇摇头,继续望天。张绽调皮地跑到这个孩子的面前,动动他,反正他看不见。普通人只要看到张启灵不说话通常就跑开了,可这个孩子很有耐性,他就陪着张启灵一直说一直说,从他的名字一直到他昨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张启灵和张绽就这样听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兴致勃勃。
回到房间后,张绽突然问了张启灵一个问题。
“张启灵,我记得总进来那个格子房间的人也叫张起灵,你们名字为什么一样呢?”
“张起灵是每任族长的名字,起是起来的起。而我的启,则是因为我这一辈是启字辈,启蒙的启。”
“那他是你的爹爹吗?”
“我没有父母。”
“哦。”张绽低垂着头,仿佛犯了错,过后又抬起头看着张启灵,“跟我一样,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张绽其实很想告诉张启灵,她第一次见到那个族长在某本书上写的字,后来知道是张家的族谱,那里头写着:张氏嫡支最后一子,排行启字辈,名为张启灵。
☆、第三章 两把黑金古刀
暗黑的房间里,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一把黑色的刀正自己慢慢地从匣子里出来,一步一步往房门口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