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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有了。
肖城重重地跪下去,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把沉甸甸的感激放在膝盖,弯腰下去,给齐妈磕了头。
傻子不知道肖城在干什么,但也跟着跪下去,磕了头。
齐妈笑着把他们扶起来,“好好!这是你们的红包。”
傻子一看有红包拿,一手一个全抢了过去,满意地说道“买大床!买大床!”
面对齐妈询问的目光,肖城只能把头偏到一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去尹家的路上,周汉初大致跟肖城形容了一下尹叔这个人的处世风格和为人态度。
结合上一次见面时候的初印象,肖城的脑海出现了一个近似的人物形象——阎王。
肖城想起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就打怵,不知道他的下属们每天是怎么跟他相处的,一定很煎熬。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尹家的别墅。光从外面看,就能知道里面住着的是怎样讲究生活质量的人。
别墅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树和花,是被人精心修剪过的,赏心悦目。
仆人带着他们进了主宅,一进客厅,肖城就睁大了眼睛。
怎么形容呢,他看过动画片版的西游记,这个宅子的客厅很像天庭,很大,很空,很亮。
肖城抬头四处张望,看到了很多亮着红点的东西,安放在各个角落,他有点好奇,但没有立刻询问。
仆人让他们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并给他们奉了茶,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肖城见没人了,身体放松下来,一边喝茶一边问周汉初,“那些亮红点的是干嘛的?怎么哪哪都有?”
周汉初坐的绷直,回答道,“监控。”
“噗——”肖城一口茶差点喷他脸上,“你他妈怎么不早说。”说完,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文明用语!”周汉初小声训斥道“一会你敢蹦出一个脏字,就等着被封杀吧。”
“你搞得我有点紧张。”肖城最烦见长辈,尤其是高高在上那种。
这时候,有人从二楼的旋梯上缓步走下来。
周汉初马上起身站好,肖城也跟着站起来。
“尹叔,过年好。”
“久等了,不好意思。”男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脚上的步伐却仍然很缓慢,漫不经心地弄着袖口的扣子,走下来。
“你也来了,”男人看着肖城说道,“肖……?”
肖城回话,“肖城。”
男人弯弯嘴角,看起来是在笑,可眼睛却是冷的。
这个人……从里到外透出一种压迫感,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才能让人无端产生畏惧。
三个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突然一个仆人从二楼跑下来,慌张地说道,“尹先生,您快去看看吧。”
男人听后马上皱紧了眉头,匆忙说了一句“失陪”,就快步走上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修好了,三更结束,明天继续。
☆、第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章开始,内容有所更改,请看过的亲重新看一下十五章以后的内容吧
男人进去的那个房间,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争吵声。
肖城隐约可以看到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扶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看上去有些岁数,头发灰白,瘦高身材,脸……太远了,看不清楚。
正当他想走近了看的时候,有人重重关上了门。
无奈,两个人又坐回到沙发等了一会。
却只等来了一个仆人,“两位先生对不起,我们先生说有事需要处理,让你们先回去。怠慢之处请见谅。”
肖城和周汉初不解,但也不便多问,只能往二楼深处望了又望。
“算了,反正礼物也送到了,安也请完了。目的达到,走就走吧。”
出了大门,周汉初一脸了却心事的放松。
“你送我去个地方吧。”肖城想起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想去严冬家看看。
周汉初求之不得,一开车门,“走着。”
“抽吗?”坐上车,周汉初掏出一盒烟,自己点着一根,剩下的递到肖城跟前问道。
肖城斜眼看他,“你能教我点好吗?”说着拿掉他嘴里的那根扔出窗外,“赶紧摇上窗户,冻死了。”
周汉初摇上窗户,哀叹一声“请不要阻止我慢性自杀好吗。”
车开到严冬家楼下,肖城让周汉初在车里等他,自己走了下去。
周汉初看他走到前面的楼口,脚步踌躇。
肖城掏出了手机,号码已经拨好了,可是最后的通话键却迟迟不按下去。最后把手机盖一扣,仰起头学起了鸟叫。
肖城把手放在嘴边,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这时候余光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慌忙放下手,假装路过的样子。
可是一转身,看到的竟然是刚外出回来的严冬父母。
两位正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那眼神,他很熟悉。
“肖城吧。”女人开口问道。
肖城绷紧身子,礼貌地鞠了一躬,“阿姨……过年好……”
“我们儿子都要高考了,你还死皮赖脸来找他,你让我们怎么好?!”女人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那语气凛得像尖刀一样,扎在肖城身上。
说实话,肖城怕他们,他总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是一只见不得光,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肖城,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来去都是一个人,只要自己能活,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屑一顾。
可是这对夫妇不同,他在意他们的目光。
肖城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任女人恶言相辱。
“你这种人渣,自己活不好,为什么要毁了我儿子?!”女人像一直憋着口气,忍了很久,终于找到发泄口一般,什么难听说什么。
没有任何委婉和客气,仍像几年前一样,对待他这种蝼蚁一样只会妨碍他儿子飞黄腾达的小混混,他们不屑维护他的自尊。
用最恶毒的语言把他骂的远远的,从此在他们干净的生活环境中永远消失,才是他们所希望的。
肖城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大高个子杵在那里,傻透了。
“以后不许再来!你再缠着我儿子,我们就报警!”说完,夫妇两个带着满腔的恶意从肖城身边走过。
肖城背对着他们,背对着周汉初的车,背对着阳光,站了很久。
周汉初抽完了这支烟才走下车,走到他旁边。
“走吧。雪地凉。”搂上他的肩,往回走。
肖城抬起头咳嗽两声,跟着周汉初上车了。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呢?肖城懊恼地拍了拍脑门。以为穿得好了,打扮得得体了,就能让他们刮目相看了吗。
他们只需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回原形,以前不干净的烙印是擦不掉的,他永远没法以平等的姿态跟严冬交朋友。
他是从泥里出来的,又脏又臭的沼泥。
上了车,周汉初一刻不停地开出了家属楼。
肖城支着脑袋望着窗外,突然开口说道,“给我一根。”
“啥?”周汉初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噢~烟啊。”
他找出一盒新的,递给他。
看他点上吸了两口,竟然没呛得咳嗽,有点意外。
“刚才那是……”周汉初犹豫地问道,“上次穿校服哥们他家?”
“嗯。”肖城抽烟的样子完全不像第一次,吞云吐雾十分自如。
周汉初又想问什么,但几次下来欲言又止。
“他是我朋友。严冬。”肖城把烟扔出窗外,喉结上下颤动了两下,压抑着说道,“我那时候刚到城里,饿得走不动路,就躺在路边,逢人就求两句,给口吃的吧……”
听着肖城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地说着自己的经历,周汉初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法想象一个小孩怎样一个人流浪到这里,又是怎样在死亡线上挣扎着活过来。
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锦衣玉食,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除了父亲对他有些严厉以外,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有一点不痛快。
挨饿?那是只在书上看过的字眼。小时候他不爱吃饭,他妈和保姆用尽了手段和方法,甚至买了很多开胃的药,就为了让他多吃点。
而那个时候,肖城正在挨饿吗。
周汉初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肖城。他一定会对他好,给他吃给他穿,让他睡自己的大软床。
“后来终于有个人走过来了。矮矮的个子,背个大书包。一看就是好学生。”肖城继续望着窗外,眼睛有些迷离,陷入回忆当中。
“他递给我一个馒头。是白馒头,很大个的,比我的拳头还要大。”
“我吃了一个,可是根本没有饱,我就看他,他也不走,也那样看我。”
周汉初忍不住转头看向肖城,肖城平日硬朗的侧脸此刻染上柔情,他仿佛要触摸到他不愿示人的一面。
“后来他又给我买了好多馒头,我一口气全都吃光了。”说到这里,肖城笑了一下,“我噎得难受想跟他要水喝,他却说不能喝,喝了会难受,我不听,硬拿了他书包后面的水瓶,结果,没出一会我的胃胀得像个皮球,也是他把我带去了国安诊所。”
“我们就那样,成了朋友……”
难怪,周汉初想,难怪肖城这么在乎那个人,愿意为他出头,愿意为他挨打。
“后来他教我认字,教我算数,”肖城稍微摇下一点窗户,睁大眼睛长呼了一口气,压抑着声音,“后来我们……”
肖城没再说下去,周汉初好像猜到点什么,继续追问,“后来你们怎么了?”
肖城的脸被北风吹得通红,他揉了揉眼睛,说道,“他爸妈不喜欢我,不让他跟我来往。”
周汉初瘪瘪嘴,“看出来了。刚才那吊丧双煞的脸比长白山还他妈长。”
肖城被他逗乐了,看了看路,快到解放路口了,他摇上车窗,又抹了把脸。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事,也很少回忆那些不美好的过去,可是刚刚他才发现,不回忆不代表那些东西会消失,他们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如影随形。
周汉初心里难受,努力在脑中寻找愉快的话题,对了!
“对了!房子已经找好了!”
肖城轻声笑了一下,“哦,”对于他如此生硬转换的话题给予了配合,“真快。”
“那必须的。回头我找人把你户口落在这房子上。你就能办个新身份证了。”
哥们,谢了”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周汉初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嘴一个表示表示。”
肖城白他一眼打开车门,刚才的难过情绪缓解了点,“瞅你那操行。快滚吧。”
周汉初把着车门,可怜兮兮地看他,“官人,嘴一个嘛~
“嘴你个头!快滚!”肖城拍了他一巴掌,勉强迁出一个笑容,转身朝胡同里走了。
车里,周汉初看着肖城的背影,心里像被人狠捏了一把,又痛又麻,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别墅二楼,厚重的窗帘将落地窗遮盖的严严实实,king size的床上,一片波澜。
过了许久,喘息声渐渐平息。
趴在下面的男人艰难地开口,沙哑的嗓子听得出上面的男人折磨了他多久。
“求你了……求你了……”
’
一番激烈的*事后,仍然不失优雅的男人听到求饶的话,只轻微抿了下形状好看的嘴唇,压低身体,从后面抓住那人灰白的头发,在他耳边戏谑,“叫我。”
身下的男人被抓着头发,不得不扬起脖子,维持难受的姿势。
见男人没反应,上面的人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命令道“快叫!”
头发灰白的男人痛苦地闭起眼睛,用微弱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叫道“老公……”
☆、第十六章
三月初,春寒料峭,早上出门穿得跟个熊似的,中午又热成狗,就这么狗熊狗熊地熬到四月,肖城彻底脱了秋裤,标枪一样的两条大长腿显得更细了。
办公室里,周汉初眉头紧锁,手里攥着大鑫搜集来的资料,已经看了半个多小时了。
“文青集团……”周汉初把笔放到嘴唇上面夹住,眼神瞄向旁边的肖城,这一看,啪嗒,笔掉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昏昏欲睡的大鑫吓了一激灵,慌忙看过去。
周汉初咳嗽两声,桌子底下用力踹了肖城两脚,那个罪魁祸首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
周汉初被他气死了,自己为新合同整宿失眠,他倒好,事不关己地呼呼大睡。
妈的,睡就睡吧,还睡那么好看!
“关于与文青集团的合作,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文青集团一直以来都有固定的合作伙伴,而且他们的合伙人里有很多是省厅的高层,所以近几年几乎不与其他企业合作。”
“更不幸的是,集团老总,不急功近利,不贪好女色,找不着接近他的突破口。”
“但是,一旦拿下文青,我们以后一劳永逸,再也不用亲自跟海关打交道了。”
周汉初一口气把大山搬到眼前,等待另外两位愚公想办法。
“他本人没有突破口,他家人呢?”肖城问。
“他没有家人。”大鑫答道。
肖城这才当回事儿似的拿过周汉初刚才看的资料,嘴里轻声念叨,“文颂……?”
一直到下班,肖城脑子里还都是那个传奇人物,心里多少有点敬畏的意思。
他活这么大,还没碰上让他特别放在心里欣赏的人,周汉初那位尹叔叔算一个,这个文颂就是第二个。虽然没见过真人,但光看那些文字描述,从在孤儿院被人领养,到接手文青集团,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车子停好,肖城一进屋,傻子就扑过来,一块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