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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肖城和大鑫没少喝,周汉初却贼心留了一手,最后是他把合同递到那位大boss跟前让他签了字,合同签好,周汉初看一下时间不早了,他吩咐助手送大boss回酒店,让大鑫的司机把他送回去,最后他扶着肖城进了自己的车。
肖城喝的太多脑子发沉,车子一晃动起来他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车子什么时候停的,他不知道。
周汉初停好车,本来想把肖城扶下来送进23号,可是当他转过身看到肖城的睡脸时就定在那里动不了了。
昏黄的路灯把周围的一切投射成暧昧的光圈,光线照进车里,照在肖城的脸上,那么迷人。
明明是一张刚毅的男人的脸,周汉初却鬼使神差一般,慢慢靠过去,轻轻地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梦,是真的,他亲了肖城,只有一瞬间就让他浑身窜起火来。
他也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了,即使很想像梦里那样对他做更过分的事,可是一旦被肖城发现,他们的关系就完了。
这样的机会太少,以至于周汉初舍不得错过,于是他又凑过去,这一次他稍稍加大了力度,甚至感受到了嘴下双唇的柔软,正当他大着胆子想要伸出舌头的时候,肖城突然动了,他皱着眉头呓语道,“傻子,别闹了。”
周汉初的动作戛然而止,刚才的火热,全身沸腾的血液被这一句话彻底熄灭,他握紧拳头咬着牙,“那个臭傻子凭什么得了你!我还不如一个傻子吗?!”
可是这种话他只敢在心里说,他深知肖城狠起心来能有多绝,严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周汉初长从小一直是被吹捧着长大,他自己也真争气,脑子聪明,长相出众,家里背景也厚实,
可是到今天,周汉初真真切切的尝到了挫败的滋味。而对手竟是让他不屑一顾的傻子。
他搞不懂肖城这种聪明人怎么会甘心跟一个傻子为伍,他注定是干大事的人,那个傻子不但帮不到他什么,还可能成为累赘。肖城现在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可是为了那个傻子他不能陪酒,不能加班,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周汉初越想越气,啪地一声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按响了喇叭。
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喇叭声划破耳膜,肖城醒了。同时,23号院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个人。
周汉初就那样看着肖城扑倒傻子的背上,嗅到傻子身上的气息以后安心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周汉初坐在车里心灰意冷。
到了家里,傻子毫不客气地把肖城扔到床上,肖城醒过来,朦胧的眼前是傻子一张气鼓鼓的脸。
“你讨厌,又喝醉!”
肖城想搂过傻子,结果被傻子大力地甩到一边。
“不让你碰!”
肖城知道傻子生气了,强撑着困意坐起来哄他,“今天跟很重要的人见面,多喝了一点,你别生气。”
肖城很少说这种软话,所以只要说了傻子就很受用,这才噘着嘴躺到肖城边上。
肖城想要亲亲他,傻子扭过头不让他亲,还是生气的样子,肖城许是喝多了,竟然带着些鼻音撒娇地叫他,“好傻子,别生气了。”
傻子心软了,转过身来搂过肖城,手在他腰上屁股上揉捏,表示不生气了。
肖城这才放心地睡过去。
本以为订单签约了,可以休个周末,谁知道周大经理的追魂call一大早就打过来,电话铃响的时候肖城正埋在被窝里给傻子咬萝卜,傻子想也没想带着粗重的呼吸声就接起了电话。吓得肖城赶紧掀开被子夺过手机捂住通话口。
肖城整理好情绪才出声“又怎么了?”
周汉初一反常态,声音异常冰冷地说道,“昨天的合同有些问题,对方要求添加细节。你马上来公司一趟。”
“哦好。”
挂掉电话,肖城有种错觉,周汉初终于有了一个老板该有的样子。
肖城早餐都没吃就马不停蹄赶到公司,对方的大boss看到他来了,热情地上来打招呼,看来昨天的一顿酒让这个大boss对肖城很是满意。
开了一天的会,午休时大家一边吃快餐一边继续商讨合同。
最后在双方利益一致的情况下补充了细节。
会议结束,大boss说什么都要请肖城去喝一杯,肖城说什么也没有去。
傻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昨天晚上哄了一顿不算,今天早上又咬了半天萝卜才好,他可不想再来一回。
肖城直接开车回了家,一进门就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加紧两步走进屋,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齐妈对面。
齐妈态度生硬地跟肖城说,“这是嘉嘉的老叔,嘉嘉去王奶那了,你也过去吧。”
齐妈急着把肖城往外赶,肖城可以确定,来者不善。
那个老叔不经意扫了一眼肖城,肖城回身要走的时候,他面色突变,叫道,“站住!”
肖城回过头来,那男人盯着肖城仔细地看,越看眼里的惊惧之色越甚,慌张问道,“你是谁!”
肖城凝眸,他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坦然答道,“肖城。”
那人听到回答,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嘴上呢喃,“你姓肖?”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最后一个故事,一直以来肖城梦境的秘密要揭晓啦
☆、第 28 章
男人的脸色同尹开谷第一次见他时一样,充满震惊和不置信。
肖城以为他也认错人了,没想多做停留,不料那男人一把抓住肖城的肩膀,用力晃动,大声吼道,“你,你到底是谁?”
齐妈上前拉住男人,劝说道,“齐斌!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稍微冷静下来,但眼睛仍是死死地盯着肖城。
齐妈见状,更加催促肖城去王奶那儿找傻子。
这是齐家的家务事,肖城是外人不好插手,他按照齐妈的意思去了隔壁,但是耳朵竖得老高,随时准备冲回去。
肖城弯着腰进了王奶的屋,屋里傻子正用手捂着脑门龇牙咧嘴,看来是又撞门框上了。
他心疼地过去,傻子见他来了一时忘了疼,扑过去抱了个实在。
一旁的王奶皱纹挤在一起呵呵直笑。
肖城坐下一边帮王奶择菜一边打听傻子老叔的事儿,可惜齐妈很少提那边的事,王奶知道的也很少。
只知道,齐嘉很小就从邻省搬过来了,从没见过他的爸爸。据说邻省老家还有个奶奶和老叔,老叔不知犯了什么事,在蹲监狱,齐妈隔些时候会回邻省看看奶奶。
肖城想起来齐妈就是因为要去邻省,才让自己住下来照顾傻子,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他把摘好的菜放进篮子,继续问道,“傻子的老叔犯了什么罪?”
王奶摇摇头叹息道,“谁知道啊,据说当时莫名其妙就被抓进去了,关了这好些年才给放出来。齐家哥俩都是好人呐……”
过了很久,傻子都在王奶家吃完饭睡了一觉,齐妈才过来叫他们,脸上挂满泪痕。
回到家,那老叔还在,在大屋打着地铺,齐妈见肖城面露疑虑,赶紧解释道,“他要在这边找工作,就……现住在这儿,等找到地方住了,就马上搬走。”
肖城没想多管什么,齐妈如此着急地避嫌,让他挺不是滋味,这条街什么人都对这对孤儿寡母说
三道四,齐妈受过的流言蜚语太多了,如今她连面对自己收留的孤儿都要小心翼翼,这是什么世道。
肖城笑着点点头表达出做大的善意,拉着傻子回了小屋。
第二天,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
齐妈让傻子管男人叫老叔,傻子就只管叫,对家里多个人来他也没什么反应,只要肖城还在就行。
吃饭时,那老叔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是照顾着齐妈,先盛粥,再掰果子,甚至自己要先尝一尝粥烫不烫再连勺带碗递给齐妈。
齐妈一开始怒目拒绝,那老叔完全不受影响,齐妈看看肖城和傻子的脸色,见两个孩子完全沉浸在对方的世界里,才迅速地接过碗喝起来。
肖城不是没看见那些小动作,单说老叔看齐妈的眼神就很有文章。
老叔在齐家住了大半个月了,工作还是没着落,一般单位听说是劳改犯就立马色变,而能收留劳改犯的地方都是些重体力的工作,齐妈又舍不得让他去,就这样拖到现在。
肖城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满大街都是用工的广告还愁找不到活儿干吗,后来餐桌上听齐妈和老叔聊天才知道,形势不容乐观。
这天肖城回来得早,大家一起吃晚饭,老叔聊起今天的战绩,“这个工地还行,我就负责扛扛麻袋,跟监狱里干得活儿差不多。”
齐妈一听这话,脸色阴沉下来,“你说你这破体格,还抗麻袋,在监狱里扛了这些年还不够吗,出来还要遭这罪。”
老叔笑着安慰道,“没事嫂子,我还年轻呢,倒是你以后别干累活儿了,我赚的钱都给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意味不明的情话,齐妈立刻红了脸,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肖城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为了不让齐妈尴尬马上补充道,“姨,我们公司缺个司机,不知道老叔会不会开车啊。”
齐妈眼睛一亮,接着又暗下去,“他哪会开车啊,最年轻该学东西的时候都在那里头呆着了,什么手艺都没有。”
肖城给她打气,“那没关系,学车很容易,先让老叔跟一个师傅学,等他学会了再自己开就行了。”
老叔和齐妈听了都很高兴,“真的?那能行吗,你们老板同意吗。”
肖城点点头,他一直没告诉齐妈他也是老板之一。
第二天,老叔就跟着肖城去公司上岗了。
周汉初在办公室听到了风声,坐到肖城跟前,抽一口烟吐到他脸上,“肖经理,你这是□□裸的走后门啊。”
肖城看着文件头也不抬,“恩。”
周汉初来劲了,“公司可是有制度呢,你这带头违反纪律,该当何罪。”
肖城放下文件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沓□□,“周经理,这是您这个月在某会所的私人消费账
单,您喝醉以后会所老板给我打电话,去接你的时候顺便给了我这些,都是用公司的钱结的款,
要不要了解一下细节。这里还有招MB的消费项目,我不是很理解。”
周汉初吃了一瘪,想说说不出,想咽咽不下,脖子和脸涨得通红,最后胡乱把那一沓□□抢过来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
肖城失笑,拿过文件继续看。
周汉初羞愧地把脸埋在电脑下面,贼眉鼠眼地偷瞟肖城,心中郁闷。
老叔工作的挺顺利,单位还提前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于是周末这天,老叔一个人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亲自下厨说要感谢肖城。
齐妈最近心情好的谁见了都说起色红润,瘦小女人笑起来虽然眼角有皱纹,可还是风韵犹存。
大菜上桌,傻子开心坏了,有他爱吃的鱼头,肖城照例把骨头剔除,弄成小块才给他吃。
老叔倒了一杯酒,笑着看看齐妈然后举起杯子对肖成说道,“小子,我都听嫂子说了,你是个厉
害人物,我们齐家能跟你有缘沾你的光过好日子,我替齐家人谢谢你。”
肖城最怕跟长辈寒暄,客套话他是一句不会说,不过他是傻子的老叔,也就是自己的亲人,多少要给面子。
肖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叔也爽快地干了杯。
老叔还想给肖城倒第二杯的时候,傻子不让了,夺过杯子放在了一边。
老叔愣住了,齐妈倒是笑笑不说话。
肖城解释道,“嘉嘉不喜欢酒味,老叔,我就不陪您喝了,您尽兴。”
老叔理解地点点头,边说着好好好,边又给自己倒了满杯,恐怕很久没有畅快地喝一番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吃饱了,只是还都留在饭桌听老叔讲监狱里的事儿。
肖城没想到的是,这顿饭竟然吃出来许多陈年往事,而有些事,竟还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叔晃着酒杯回忆往事,那段他最怀念最灿烂的青春。
“我那会被下放到农场,每天跟着队伍垦荒干农活。农场里所有下乡的知青都一样,没人敢想未来。可偏偏那个人不一样。”说着,老叔看了一眼肖城,意味深长地喝了一口酒,又倒满酒杯继
续说道,“那人也姓肖,叫肖石宇。他……当时的长相……怎么形容呢,就是特别让人过目不忘。也许是乡下的女人模样太丑,总之那个肖石宇就是比农场里的所有女人还俊。但是因为又清高性子又倔还非要考大学,得罪了农场里的领导,就被分派到后勤去干最脏最累的活。每天要洗我们脱下来的脏衣服,刷公社的碗盘,洗公社的旱厕,还经常有人仗着许场长的势力欺负他。
“他住的是简陋的土屋,窗户都是纸糊的,他们大冬天往窗户上泼泔水,堵住烟囱口,让他差点
中毒没命。就即使这样,他也不低头,不服软,见到欺负他的人不躲也不闪,头昂的老高,从骨子里透着骄傲。我们都知道他跟我们不一样,他看不起我们,所以就更想欺负他,想看他落魄
倒霉,让他这只落难的凤凰跟我们一样变成野鸡。直到……直到有一天,场里新插进来一批人,
这批人是城里的干部子弟,真正的天之骄子。”
新插进来这批人都是城里的干部子弟,领头的叫尹开谷(肖城不知道尹叔的名字,所以没有想到
是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