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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去。”
“不行!”
白真当场甩袖走人。来历不明的蛋,还有折颜那护犊子的神情,深深刺痛了白真的心。无数个念想在脑中盘旋:一是折颜偷偷在外与其他女人有染,还生了个蛋,若是真如此,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成亲;二是他真的是捡了个蛋,想要养个孩子,若是这样又何必藏着掖着,光明正大得说,自己也不会不同意。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意思?成婚不过百年就厌倦了?
折颜不是不想说,可是现在还说不得,蛋还没有孵化,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数,他是怕空欢喜一场,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弄清楚禁术会如何反噬,怕白真受牵连。等一切尘埃落地,再说也不迟,可是现在这情形,再不说,白真怕是真的要误会他了……
“真真,你听我说,你不觉得那蛋眼熟吗?”
折颜不说还好,一说,白真还真想起来了,白真上次见到的凤凰蛋,不就是折颜吗?形状,大小,甚至纹理都一模一样。果然是折颜的种!!
“别说了,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你滚吧,带着你的蛋,找孩子他娘去!”
我这不是找了吗?折颜急了。“是我孩子,也是你的……!”你字刚出口,就闻轰隆隆一声,天边翻滚起黑压压的一片,是天雷……白真也被外面的动静吓了一跳,走到洞口手一挥去了禁制,却已经没有折颜的身影。
世间万物生存都有规则,冥冥中总有力量在制衡天地,逆天就要受到天罚,天雷就是最常用的天罚,挨过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挨不过那就灰飞烟灭不得超生。只是折颜没想到,这天雷竟是直奔他的蛋去的,凤凰蛋能浴火,可谁也不知道凤凰蛋能不能挨雷劈啊。
折颜赶到飞身上树,将凤凰蛋护在身下,风雨飘摇中,依稀感觉一阵悸动从蛋内传来,难道成了?来不及细想,第一道天雷已经劈下,天空像被撕开了狰狞的巨口,闪电下,桃林亮如白昼,雷声震耳欲聋,折颜耳边嗡嗡一片,四肢麻痹,五脏震荡,口中泛起腥甜,抬头看去,梧桐树顶冠被劈裂,摇摇欲坠。
一道未退,第二道天雷紧逼落下,折颜闭上眼,认命挨劈。折颜的身体才两万多岁,放天族也不过是稚童的年纪,虽然法力恢复了七成,可身体跟不上,你给个孩子一把大斧头,奈何没那力气使啊。Duang的一声,这次却像是劈到了铁板,没有预期的疼痛,连风雨都被屏蔽了。
墨渊波澜不惊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没事?”
“还行。”折颜侧头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幸好有个战神兄弟,抗天雷的一把手。
墨渊背后莫明发冷,但此时已无暇顾及其他,接连而下又是三道。这老天估计也是恼了,遇强则强,天雷劈得一次比一次有气势。墨渊脸上看不出异样,可是护罩却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缩小,看来即使强大如墨渊,不论经历多少次天劫,面对天雷也做不到应对自如。
折颜调了片刻气息,立马和墨渊一起并肩与天斗。
……
桃林这么大动静,白真不可能无动于衷,在原地踱了片刻,终究还是一跺脚,朝着桃林方向飞奔。不是历劫,不是飞升,这天雷却整整劈了九九八十一下,而且时常四五道;,七八道一起上,速度快,力道猛,不讲规矩,毫无章法,十分任性。所以等白真赶到时,两神仙加一个蛋,还有一颗躺枪的树,基本已经外焦里嫩,可以热乎出锅了。
墨渊撑着剑站在一片焦土之上,下摆、袖口的短了数节。折颜坐在地上,一身粉色衣衫早已经翻滚的不见原色,抬眼看见白真,除了劫后余生的欢喜,还有一肚子委屈,若不是碍于墨渊在场,他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求抱抱,求亲亲。
“这是怎么回事?”一片狼藉中,白真朝着折颜问道。
折颜抬手拉住白真,怀里的蛋咕噜滚了下来,落在了白真脚边停住了,然后又忽然晃了晃。白真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摸,指尖刚触及,蛋壳就咔的一声碎了,里面伸出一只小爪子,与白真的手指来了个无缝对接。
白真&折颜&墨渊:“!!!”
蛋壳咔咔碎了两半,一个火红的毛团露出出来,一只——小狐狸!夭寿啊,凤凰蛋里孵出狐狸啦!!
小家伙一点没被三个表示“惊呆了”的神仙所影响,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小哈欠,抖了抖身后的一团红毛,舒展开九条小尾巴,然后“嘭”的一声……燃了!
折颜手脚并用的想把白真拉开,这火他熟悉,凤凰涅火,虽说就这么小小一团,可是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是没等折颜触到白真的衣角,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小的声响。“阿嚏……”
刚刚还烧得起劲的小狐狸,突然被一阵喷嚏风给吹灭了,灭了,了……循声而去,另一半蛋壳里悉悉索索一阵,探出了一个雪白小脑袋,除了一双火琉璃一般的眼睛,几乎和蛋壳内壁一个颜色,所以才会被无视。小家伙颤颤巍巍站起来,露出了全貌,一只浑身雪白的凤凰!
“居然真的造出来了。”墨渊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袖口道。火狐,白凤 ,天地间从未出现过的生物,怪不得刚刚这天雷劈得这么带劲。
“说!怎么回事?”白真将矛头指向始作俑者。
折颜伸手将两小只抱着怀里,道:“宝贝们,来,认识认识,我是你们爹,面前这位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是你们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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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时间:两小只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暗枢残卷有云:造物者,摆此阵于月下,聚拢精血,依附灵具,续灵百年,受十级天罚。
折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月下和真真那啥啥,还没试过,好刺激的赶脚。
墨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我一个万年单身狗,表示并不想吃这口狗粮。
蛋:孵出了一胎,又把我黏回去孵了个双胞胎,谁能明白蛋蛋的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关于那段月下浪啊浪,我觉得和谐社会,是不是在此能省略一万字?各位看官,你们怎么看?
☆、新生凤凰
十里桃林,满目的花海,或深或浅。清风过,花香扑鼻,引来彩蝶飞舞。此情此景,如梦如幻。
一只小白蝶栖于一尾桃枝上,缓缓扇动着两办翅膀。而树下的一团枯叶中,传来一阵异样悉索声,随即一阵风似的卷起,一个身影飞扑而上。小白蝶腾起,空中几个起伏,险险躲过。身后的东西紧跟其后,忽高忽低,不时飞腾几下;见小白蝶被扇得晕头转向,发出几声开心的吱吱声,不伤害,却以戏弄为乐。
“你打算就这么养着他……”狐后叹了口气,担忧得望向自己的四儿子。白真一身白纱素衫,发间一尾火红凤簪,侧脸笼在这春日的阳光下,干净得不似真人。
“我也算他养大的,现在养他一回有何不可?”白真意兴阑珊得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撒着野,比山鸡没好看多少的凤凰,淡淡回道。
“此一时彼一时,他已如同新生,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折颜转生,退一步说,即使他真的是折颜转生,他失了记忆,万一他的心不能当初一般,那你该如何办……”
狐后的意思,白真又何尝不明白,他有时候也想,现在的折颜是否还是那个折颜,是否还能变成曾经的折颜,亦或是,他只是一个与折颜相像的另一个人而已……
眼见那只凤凰玩得越发放肆,扬起无数的落叶和花瓣,白真终于轻唤了一声:小凤,过来。
凤凰晃了晃脑袋,心有不甘的看了眼被玩得颤颤巍巍,瑟瑟发抖的小白蝶,抖了抖尾巴飞到了白真面前。白真走下台阶,也不嫌凤凰一身狼狈,弯腰把凤凰抱在了怀里,顺了顺他后背的羽毛,又将粘在它的凤尾上的碎小落叶一点点摘下。
“我相信他,我愿意等。”白真低头,正对上那对眨巴着眼,一脸懵懂的傻凤凰。凤凰伸长了脖子,用冠羽亲昵得蹭了蹭白真的下巴。一人一凤互动自然又默契。
狐后眼光柔和,带着心疼和欣慰。“无论你做何决定,母亲都会支持你。你父亲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心里比谁都惦记你……过几日就是中秋,回狐狸洞吃个团圆饭,当然,你可以带他一起……”说完,拍了拍儿子消瘦的肩膀,转身离开。
目送狐后离开后,凤凰就开始挣扎着下来,白真抱不住,只能放任他而去。白真掸了掸自己染了尘土的袖口,望着那只不知愁为何物的凤凰,也许还有很久,但庆幸的是,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你重新爱上我。
……
凤凰第一次化了人形,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模样,白真端详着他的稚嫩的脸庞,依稀能看出折颜的模样,只是脸皮薄不经看,多看一会就泛红晕,原来折颜小时候是这样容易害羞,后来又是怎么练就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白真想得心酸,也不笑话,只当不知道,任由他红着小脸,一路扭捏。
之后,凤凰每日行程就多了识文练字,外加修炼功法。没了以往的自由,凤凰开始总会偷懒,耍赖,后面知道没有用,只能乖乖就范。脑袋里装的东西多了,就不似曾经的活泼烂漫。每日空闲时,也不去招蜂引蝶,但也不再如以往般粘着白真了,鲜少有亲昵,撒娇的模样。白真有些惋惜,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一日,凤凰问白真,能不能去桃林以外的地方看看。白真沉吟片刻,回道:外面总有些危险,若想出去,就陪着他去。凤凰呐呐回了句:不了,还是算了。白真读懂了凤凰眼中的失落,十里桃林已经不能满足凤凰的羽翼,他想要出去,去看更广阔的空间,而凤凰并不想自己陪伴。白真心中的不安终究慢慢显现。
翌日,白真就一个香囊挂在了凤凰腰间,告诉他带着它就可以走出桃林的禁制,若想出去玩可以,但天黑前必须回来。凤凰欢喜极了,抱着白真的腰磨蹭了一会,然后撒腿跑开了。久违的亲昵,白真站了许久,终究转身回了屋内。关上房门的刹那,脸色就苍白如纸,即便修为再高,失了一尾,终究是重伤。
凤凰在桃林以外交到了朋友,一只兔子精。初遇时,兔子精差点被一只鹰啄了去,被路见不平的凤凰给救了下来。小兔子以为凤凰是更强大的猎食者,被凤凰抱着怀里,还一直哭哭唧唧,最后凤凰被哭烦了,扯着那双长耳朵上下抖了抖,道:“身体这么小,怎么能挤出这么多眼泪,哭完就回去吧。”
“你不吃我?”小兔子立马不哭了。
凤凰凑近咧了咧嘴,估计露出一排小白牙,吓得小兔子再次“热泪盈眶”,然后哈哈大笑道:“眼泪这么酸,我才不吃。”
兔子精很弱小,会说话但还变换不出人形,但很有趣,她告诉了凤凰许多“八卦”,例如山头上的喜鹊和乌鸦又吵架,落了一地鸟毛;隔壁山头上的黑熊精调戏狐狸精,被母熊扇了百来个巴掌。凤凰听着开心,原来除了读书修行看话本,世间还有许多种活法。和凤凰混熟后,兔子就越发的活泼,每日都等着凤凰来找她玩。
白真也看出了凤凰的变化,隔三差五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时脸上染着笑。偶有一次隐身跟去,就见凤凰和兔子开怀大笑,滚成一团,后来就再也没有跟去过。
凡间四季,转眼入冬,白雪皑皑的山间,兔子精缺衣少粮,时常挨饿受冻。凤凰不忍,偷偷将她抱回了四季如春的桃林。兔子哪里见到如此世外桃源,她只听祖师爷说起过山里有个神仙居住的地方,不想却是真的,一路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连凤凰笑话她,她都没怼回去,心里越发崇拜和依赖凤凰。
凤凰心虚,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白真,就偷偷兔子安置不住人的酒窖,并约法三章,兔子可以在这里过冬,凤凰会给她足够的吃食,但不能随意现身,因为这里有一位很凶的神仙,被看到会被吃掉,兔子有些害怕,但想着神仙的地盘总有些规矩,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一天两天还行,但日子久了,兔子也会无聊,就在酒窖里四处乱窜。一日不小心打翻了一坛酒,兔子慌了神,本想着告诉凤凰,却不想被扑鼻的酒香熏得腿脚发软。
“真香……”兔子鼻翼翕动,伸出舌头舔了舔地上洒落的酒,吞下了一小口。“好喝。”
白真发现了酒窖的异样,推门而入,满屋的酒香,角落的干草堆里蜷缩着一名豆蔻少女,头上挂着一对兔耳朵。白真敛下眼,变幻出一一件长衫就女孩盖住,抱出了酒窖。迎面正撞上凤凰。凤凰就看见浸染着暗红酒渍的长衫下露出一对粉红的兔耳,当下就红了眼。“你杀了她?”
白真被那一眼的愤怒和仇恨所摄,没反应过来,就凤凰推得踉跄了一下。人被抢了去,凤凰看着衣衫下的少女不知所措。
白真站在凤凰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喝了仙酒,提前修成了人形,真元消耗过度而已。”
凤凰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转头想道歉时,身后却已没有了人。
白真在伏在桌上,呕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岿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