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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庄觅疾还在场,他下一个动作就该是嫌弃地甩手,把手指往马毛上擦了。
还好沈韶殊还记得自己是在做剧本任务,要符合人设,他此时的反应应该是哭唧唧……
幸好他一直是背对着庄觅疾的,之前嫌弃的神情没被发现,不然人设该崩了。
他看着手指顿住几秒酝酿一下情绪,然后装作是受惊之后惊醒的模样,颤抖着手指慢慢转过头看庄觅疾,颤声道:“血……”
被沈韶殊发现自己的伤口裂开,而且自己还故意瞒着他,庄觅疾有些心虚,“没什么大碍,我们先进去吧。”
庄觅疾先下马,然后接住沈韶殊。拿好包袱之后,唤来一个杂役把马牵去马圈喂养,才转身带着沈韶殊进去。
因为天气渐热,前来游山玩水避暑的达官贵人也多,只剩下一间天字号的客房了,庄觅疾问过沈韶殊的想法,便只订了这一间房。
进到房间之后,沈韶殊等庄觅疾关好门,揪住他的衣服,暗地里隐晦地在他衣服上蹭干净血迹,也没忘记控制面部表情。
在外面憋了许久的眼泪此刻终于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脸颊,然后积聚在下巴处坠落在地。
这每一滴泪水都仿佛砸在庄觅疾的心上,让他的心不得不为之震动。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伤口在颠簸中裂开了,重新包扎一下便是,小殊快别哭了。”庄觅疾手足无措地帮沈韶殊擦眼泪,然后又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看一下剧本安排的台词,沈韶殊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泪流满面地向着掉落完毕的节操挥手告别,然后继续老实照着剧本走。
“你、你一点都不、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沈韶殊红着眼睛瞪庄觅疾,哭得厉害了,打着哭嗝还要骂他,“你这个大、坏蛋,还要瞒、着我!要是你、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要是有什么事,我的任务就完蛋了啊!
察觉到他的恐惧和全然的依赖,庄觅疾不顾伤口,把沈韶殊抱得更紧,温柔地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抱歉道:“对不起小殊,我错了,以后我绝对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了。”
沈韶殊暗戳戳地把鼻涕眼泪在庄觅疾肩膀处擦干净了,便立马推开他。
即便是他自己留下的,也还是很嫌弃很恶心啊……
至于用过就扔什么的,他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快点处理伤口。”沈韶殊指指床,义正言辞道。
庄觅疾依言坐到床边,脱去外袍和被鲜血浸染的里衣,露出狰狞的血口。
见沈韶殊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庄觅疾接过拧干的毛巾,动作熟练地擦拭伤处。
“你还说不是大事,明明就这样严重!”刚刚止住眼泪的沈韶殊此时又忍不住地泪珠滚滚而下。
怕哭多了引起反效果,沈韶殊故意捂住眼睛背过身坐在桌边,呜咽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反倒更教庄觅疾心疼。
手脚麻利地快速给伤处上好药包扎,然后也顾不得穿上衣服,庄觅疾就脚步急急地走到桌边蹲下,把沈韶殊捂脸的手拿下来握住,忍着在他手背上亲吻的冲动,低声道:“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妨碍的。”
“真的?”沈韶殊吸吸鼻子,垂眸看他。
“真的。”
见他答的这么肯定,心怀不轨的沈韶殊怀着一种不可告人的坏心思去戳了他的伤口一下。
他用的力气不小,刚包扎好的地方又见了一点红,庄觅疾也措不及防地小声痛叫了一声。
“你……你又骗我……”沈韶殊眼里雾气腾腾,又是要哭的模样。
庄觅疾只觉得沈韶殊这是过于关心他,不觉得烦躁,反倒乐在其中,充满了耐心地去安抚他。
而被安抚的沈韶殊内心反倒很是烦躁,他觉得他这辈子的眼泪都在这个剧本里流光了。
眼泪不够用,急需充值!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你们这些调皮鬼说没有梗,那不如就此完结吧ヾ(*′皿`*)ノ;[呲牙笑]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两个人都是男人,照理说庄觅疾应该没有什么忸怩的心态才对,但是偏偏在昨晚沈韶殊洗澡的时候,他隔着屏风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声,只觉得心跳急得很,而且脸上也是一阵热意,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等沈韶殊洗好澡躺到床上招呼他睡觉的时候,他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一想到要和沈韶殊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一宿,庄觅疾好不容易清醒的头脑又要犯迷糊了。他急忙甩头,红着脸拒绝这个提议。
至于拒绝的结果……当然是庄觅疾输了。沈韶殊一抬那水光涟涟的眸子朝他一瞧,他直接毫无反抗之力地投了降。
于是,庄觅疾缩手缩脚地窝在角落里一整晚,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到沈韶殊,或者不小心把人吵醒,基本没睡着。
早上一起来,他就听到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然后便感觉腰酸背痛手脚抽筋。不过看到沈韶殊精神饱满的样子,庄觅疾又觉得这很值得。
这镇子离缇城不太远,俩人起来之后,填饱了肚子才策马向缇城奔去。
不多时,远远的便能看到缇城二字。
因为城内不得纵马,所以庄觅疾在城外便下了马,牵着马准备进城。
“你来缇城找……”庄觅疾话还没说完,忽的神色惊变,将沈韶殊揽在怀里舍马而去。
一支利箭倏然刺中马腹,那匹无辜的骏马哀哀的嘶鸣一声,便轰然倒塌,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一箭不成,那刺客便收回弓。弩,抽出两把弯刀再次攻向庄觅疾。
庄觅疾心下一紧,抱着沈韶殊运起轻功朝城内掠去。
这次来的人显然不好对付,庄觅疾在城内各条巷子里七拐八拐,绕来绕去,却也没能把人给甩开。
知道这人的目标是自己,庄觅疾决定和沈韶殊分开。穿过一条暗巷的时候,他发现一座宅院的后门正虚掩着,便停下要将沈韶殊推进。去。
按照沈韶殊现在善良小白莲兼小哭包的人设,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让庄觅疾独自陷入危险之中呢?
沈韶殊泪眼朦胧地抓住庄觅疾的衣袖,坚定道:“我要和你一起!”
“这人是冲着我来的,你和我分开才最安全,我解决了他便回来找你,听话。”庄觅疾掰开沈韶殊的手指,语气焦急地劝告他。
沈韶殊张张嘴刚要说声“好”,谁知庄觅疾会错了意,见沈韶殊又要说话,以为他还想要跟着,便一个手刀劈晕他,将他往门中推去。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沈韶殊两只手的中指抽动一下,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卧槽”。
后院里,春意楼的鸨母又急又怒地咒骂她的管事,“这几天说多少遍了,让你看好若朝,结果还是让她逃了!你快点再多派一些人手去找!”
“那一会儿的……”李管事喏喏地不敢再开口继续。
果然,一听到这话,鸨母更加生气,她狠狠地扇了李管事一巴掌,暴跳如雷的样子十分骇人,“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在这紧要关头你却把人弄丢了!前些日子一直把若朝藏着掖着,吊足了那些大老爷的胃口,今日就要让若朝露面拍出初夜,那些请帖都发出去了,那群大老爷也都在台下等着了,你最好能把人找回来,若不然……你我还有这春意楼都讨不了好!”
忽然,后门开合的声音引起了俩人的注意。她们闭嘴看过去,蓦然愣住——门口正倚坐着一个美若天仙的人,而且这美貌程度远超她们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美人。
还是身经百战的鸨母最先反应过来,她眼里冒着绿光,冲过去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又摸摸沈韶殊的脉搏,确定他只是昏迷而已,才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她回头对李管事激动道:“快过来!暂时别急着找若朝了,这儿有个现成的。”
听明白鸨母话里的意思,李管事大惊失色,“那性别……若朝是女子,而这……最后若是被那大老爷发现我们欺瞒于他,也是讨不了好的,倒不如加紧去找若朝,可能性还大些……”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他这相貌不比若朝强上百倍千倍的?不比若朝更能担起花魁的名头吗!”鸨母重重地一拍李管事的脑袋,喘匀气又道,“等这等美人送到那些大老爷的床上,他们哪还会计较是男是女,相貌够美便是了。”
仔细想想鸨母的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李管事低声地应了,招来人把这上天送来的美人送到房间里去。
“沐浴更衣之后还要上妆,嗯……便穿原本为若朝准备的那身罢。”鸨母想想不太放心,又忍不住谨慎地嘱咐李管事一句,“虽然他现在还未清醒,但我们需得防患于未然,千万要记得喂药。”
“是,我记得了。”李管事点头应了一声,便离开去准备了。
这一回,沈韶殊是被四周嘈杂喧闹的声音给吵醒的。甫一睁开眼睛,他看到的便是重重叠叠的红色纱缦笼罩着他睡着的这整张床。
刚想起身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才心惊胆寒地发现,自己居然浑身无力,连手指都动不了,最多只能幅度极小地转一下头,或者转动一下眼珠。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剧本里没有这个桥段啊!”沈韶殊现在真是怕极了超出剧本控制的事情。
“滴!这是宿主触发的隐藏剧情,请宿主不必惊慌。”平板的机械音接着解释道,“在该隐藏剧情中,宿主被春意楼的鸨母替代逃跑的花魁若朝进行拍卖初夜,然后将会遇到第一次出宫游玩的皇帝,被其拍下,后续发展便要靠宿主自己了。”
沈韶殊:“……”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沈韶殊还想诅咒系统几句的时候,床前的纱缦被拉开到两边挽上,露出一直被遮掩的花魁若朝的真容。
台下所有人双眼看过去,见到那肤色白皙,却有热烈似火的艳色红唇,且仅着层层红色纱裙的人时,瞬间呆滞了。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所有最美好最极致的形容词放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这相貌,无愧于花魁之名!
一想到接下来价高者便能拥有这绝顶美人的初夜,所有人眼里的贪婪欲。望和高涨的热情便毫不掩饰地朝着沈韶殊扑去。
想到那个皇帝也藏在这些人里头,沈韶殊赶紧进。入角色,面上先是纯然的迷茫不解,随即转变为惊慌害怕。他的眼里有一丝湿意,却又咬紧嘴唇死死的憋着,拼命做出一副坚强不害怕的样子。
隐藏身份出宫玩乐的皇帝坐在角落里,盯着台上的美人眼中是满满的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非常感谢【坚定主攻一万年】小天使的手。榴。弹和【果冻果冻】小天使的地雷呀!!!抱住泥萌亲亲啃一口蹭一脸口水(づ ̄3 ̄)づ比心心♥;♥;
emmm感觉自己得了一种病,具体症状为:写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下一个世界灵感爆棚然后想赶紧写下个世界,真写到了又对再下一个世界更感兴趣,或者写这篇文的时候对新脑洞灵感爆棚,对现在在码的文灵感缺失,然后有一种想开新坑的冲动,这病俗称喜新厌旧……你们有么有什么医治的办法ಥ;_ಥ;
jj莫名其妙就和谐词好讨厌啊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今日难得出一次宫,刚巧碰上春意楼还未露面便是花魁的若朝拍卖初夜,赵治平得了兴趣想来凑凑热闹,倒真遇上了趣事。
这台上的美人倒真是他见过的所有美人中最最出色的,不过却也是他见过的最为有趣的。
一看他的样子,便是家里娇养出来的,单纯又好骗,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骗到这春意楼中的。
遇到这种情况,他明明心里头怕的要命,却还要死憋着,摆出一副镇静坚强的神色。就像一只软软的小奶猫遇到危险时,明明害怕,却偏要炸开毛做出凶狠的样子保护自己,可爱的很。
台上的鸨母挥挥手,示意拍卖正式开始。
台下的歪瓜裂枣或是财大气粗,或是权势滔天,一直维系着表面气派的衣冠禽兽们在此时都撕下了平时虚假的伪装,露出令人恶心的真面目。
他们一个个地涨红了脸,用最大的嗓门叫喊着,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蠢才拍着桌子挥舞着手里的银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看着为了一个美人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一群人,里面还有平时在朝上一派正经的官员,赵治平深觉丢脸和无趣。他戴了人。皮面具,也不担心被官员认出来,站起身就想要离开。
“五万两!”鸨母喜形于色地高声喊道,“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转过头一看,赵治平看到坐在他后面的一个胖子正咧着一嘴的大黄牙笑,一副对美人志在必得的样子。
啧!真恶心!
赵治平又抬眼看向台上的美人,她眼里的水光更甚,只是硬撑着不让泪水滑落,显出软弱可欺的模样。他还能看到她的艳红柔软的嘴唇被她编贝般的牙齿用力咬紧,已经见了血。
他突然觉得,若是让那恶心的男人污了这般美丽动人的倔强女子,真真可惜。
帮她一把吧,他心底有一个声音这么说道。
“十万两。”赵治平低沉平静的声音背后隐藏着一股杀伐之气。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被他镇住了,没有人再往上加价。
“十万两!没有哪位老爷加价……好!恭喜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