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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窒,心中慌乱不已,就像自己细心的呵护的珍宝就要不翼而飞了,急忙上前几步,拉住蓝子灵,道:“子灵,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蓝子灵用力挣脱蓝锦的手,声音清冷,道:“不必了,你去向族长解释吧”说罢,转身欲走。
蓝锦心急如焚连忙拉住蓝子灵,道:“子灵,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蓝明蝶望着一直拉扯的两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又心痛又生气,对着蓝锦高声道:“阿锦,难道你就没话和我说吗?”
蓝锦一心担心蓝子灵,哪有心思理会蓝明蝶,轻声细语的对着蓝子灵说道:“子灵,咱们按说好的,和我回家,我天天陪着你种花好不好?”
蓝明蝶听得两人的话,心中不甘强烈的涌上来,见蓝锦不理会自己,便几步走到蓝锦面前,道:“阿锦”
蓝子灵挣脱了蓝锦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蓝明蝶便横在两人中间,站在蓝锦的面前,伸手拉着蓝锦的衣裳,正要说话,蓝锦见蓝子灵要走,心中焦急,正要追上去,却发现袖子被蓝明蝶拉着,心中不耐烦,便狠狠甩了甩袖子,推了蓝明蝶一把,没把握好力道,一下子就把蓝明蝶推到地上了。
蓝明蝶摔在地上,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前几日还和自己甜言蜜语的人,竟这样对自己。
蓝默连忙过去扶起蓝明蝶,心中气急,也不和蓝锦多说了,便叫来了雪佣,怒声道:“把蓝锦押到不息堂去”
雪人每一族都有自己的不息堂,里面的东西各不相同。
蓝雪族的不息堂里有面薄薄的透明的冰块,就像一块镜子,便叫做往事镜,滴上血去,便会显现出滴血人一生过往。蓝族凡是有错的人,都会来不息堂接受审判,往事镜会根据过错大小,做出初步的惩罚的决定。随后族长会根据往事镜的决定,结合族中众人的反应,最终定下的惩罚。
蓝锦一听不息堂,心中惶恐极了,连忙道:“族长,欺骗蓝明蝶一事,我愿意认罚,不需要动用不息堂了。”
蓝默冷冷的望了蓝锦一眼,对着雪佣说:“带过去”
蓝锦心如死灰,面前的路就像是通往黄泉的路,一步踏进,便万劫不复了,一路上蓝锦不停求饶,不停试图逃跑,什么办法都试过,奈何雪佣力大,半点用都没有。到达不息堂的时候,蓝锦发丝乱了,锦衣也破了,蓝锦望着蓝子灵,心如刀绞,轻轻叫了声:“子灵”
蓝锦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蓝子灵见到蓝锦的样子,心中酸酸的,想起他夜夜来为自己种花的情景,对他的怨恨也消了不少,望着蓝锦的眼中也不再冰冷,点了点头。
“别离开我”,蓝锦眼眶微红。
蓝子灵望着蓝锦,回想起那一个月夜,心中苦涩不已,那夜月色明亮,一直蒙面为自己种花的人,在自己面前取下斗篷,神采飞扬,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己的样子,那时候他的眼里全是自己的身影,也是这般轻轻的叫着自己,子灵。
蓝默听着蓝锦的话,见着蓝锦深情脉脉望着蓝子灵的样子,越发火大,示意了雪佣,雪佣便把蓝锦拖到过往镜面前。蓝锦挣扎着不愿滴血,蓝默示意了旁边的人,便有一人拿着小刀向蓝锦走去,蓝锦见状转身想跑,立刻就被按住了,那人毫不留情的割破了蓝锦的手掌,瞬间蓝色的血液顺着手掌流到冰块上,滴滴成线。
片刻往事镜上就有图案显现了出来,众人皆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蓝锦杀害蓝成的一幕。画面上蓝锦与蓝成在争论着什么,蓝成脸上怒气冲天,吼着蓝锦,蓝锦的脸色越来越沉,就在蓝成转身欲走的时候,拿了个花瓶,狠狠的朝蓝成后脑砸去,顿时血流如注,转身回望着蓝锦,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蓝玉见了,心中悲恸不已,在看到往事镜前的蓝锦时,悲痛化作怒气,快步走上前去,捏紧拳头狠狠的朝着蓝锦打了去,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兄长?”
一张嘴血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蓝锦吐了吐嘴里的血,视线却一直定格在蓝子灵身上,没有接话。
蓝子灵见到竟是蓝锦害了蓝成,心中惊诧不已,蓝锦脾气一直是很好的,有时候还会拿出雪参帮助贫困的人,怎会无缘无故杀害蓝成?蓝成的性子更是没话可说,与谁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竟会和蓝锦吵得那般厉害?
知道族长要开不息堂,前来的人不少,众人望着往事镜中的画面,纷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蓝锦家境殷实,在蓝族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谁见了都要叫一声锦少爷,但蓝锦为人却甚是和乐,见人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蓝成家穷,常常去蓝锦家帮工,蓝锦却从不摆少爷架子,两人相处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这蓝锦竟会杀了蓝成。
画面再往前便是蓝锦和蓝明蝶在一起的场景,翩翩公子眉眼带笑的望着面前的姑娘,深情的说着什么。
姑娘羞红了脸,一脸幸福的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
再往前,便是一些有钱人家少爷的日常生活,蓝锦相貌生得好,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人看得津津有味。
蓝锦看着越来越往前的时间,心中惊慌不已,乞求的望着蓝默道:“族长,事情已经清楚了,一切事情,蓝锦愿受惩罚。再往前也不过是些家中私事。”
事情确实已经弄清楚了,再看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蓝默点点头,往事镜不能马上做出决断,便向众人道:“事已明了,先把蓝锦关进思过阁,大家先回去吧。”杀人事大,等明日先看过往事镜的决定,在做决定吧。
众人好不容易见着一次往事镜,都不想走,但见到族长面色不好,族中又出了这种事,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几眼往事镜,慢慢的都退了出去。
蓝锦知道此事难以善了,望着面色苍白的蓝子灵,心中担忧不已,便向蓝默道:“族长,蓝锦自知罪不可恕,但蓝锦最后还有个不情之请,望族长能答应。”
蓝默黑着脸看着蓝锦,除了此事,确实为族中做了不少益事,自己也很看重蓝锦,若不是出了这事,下任族长定就是他了。蓝默在心中长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才道:“说吧。”
见蓝默神色有些松懈,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些,道:“我想今日回家中住一晚,明日再来不息堂领罚”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蓝默便道:“若你不逃跑,此事。。”
蓝锦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连忙道:“族长放心,我蓝锦向着沧溟雪神起誓,明日定会来不息堂领罚。”
雪神是雪人心中最神圣的存在,向着雪神起誓,便是最庄重的誓言,绝不会食言,蓝默点点头,示意押着蓝锦雪佣放了人。
蓝锦欣喜不已,连连道谢。
南宫寻本也觉得这种窥人隐私的事情并不妥当,只是为了弄清始末才不得已儿为之,此时事情已经明白了,便轻轻的对阿雪说道:“阿雪,我们也走吧。”
阿雪本想答应南宫寻,一晃眼却见到蓝子灵还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担忧,便对南宫寻说道:“寻哥哥,我们等等蓝子灵吧。”
南宫寻顺着阿雪的视线望过去,蓝子灵确实脸色不好,心中也有些不放心,便和阿雪留了下来。
第7章 第 7 章
蓝锦几步走到蓝子灵面前,扯了扯嘴角,温柔的说道:“子灵,我们回去吧。”
蓝子灵依依不舍的望着往事镜,眼中满是柔情。
南宫寻一直注意着蓝子灵,见到此情,心中的好奇不已,便也望了过去,镜面上显示的是一个夜晚,在蓝子灵家中的小院,蓝子灵与一带斗篷的男子,相向而站,那人慢慢扯开自己的斗篷,月光明亮,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的脸慢慢显露出来。正是蓝锦。
蓝锦转头看了一眼往事镜,随即大力的拉着蓝子灵往外走,语气颇有些些着急,道:“子灵,我们回去吧。”
蓝子灵被拉得一踉跄,最后看了一眼往事镜,眼中的柔情瞬间被震惊替代,僵直的立在原地,直愣愣的瞪着往事镜。
镜中又是夜晚,蓝锦站在蓝子灵门口,良久,突然转身找了个黑暗之处,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到一蒙着斗篷的男子,从蓝子灵不高的墙上翻了出来。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便走了。
蓝锦面上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拼命的拽着蓝子灵,道:“子灵,别看了,我们回去好不好”,蓝锦用尽全力,却没能拉动文弱的蓝子灵分毫。
镜中画面未止,蓝子灵心猛地一沉,倏地红了眼,镜中蓝锦尾随那人而去,眼看着那人走进了蓝成的家中,良久才转身离去。
蓝子灵大力挣脱蓝锦的手,几步奔到往事镜前,镜中蓝锦趴在蓝子灵家中的墙上,盯着院中的两人,院中蓝子灵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含笑的看着蹲在地上穿着斗篷种花的男子,嘴角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那男子偶尔转过头来,望着蓝子灵,全身只露出的眼睛弯弯的,蓝子灵突然站起身来,朝着男子的方向走去,那男子站起身来,把蓝子灵拉回小凳上,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蓝子灵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复又坐下了。过了不知多久,地上忙碌的男子,仰头看来了一眼夜空,便站起身,走到蓝子灵面前,说了几句话,蓝子灵点点头,那人便送蓝子灵回房了,不一会儿,男子从蓝子灵房中出来,小心翼翼的关好门。
蓝子灵伸手抚摸着往事镜,心中是无尽的酸疼,口中呢喃道:“蓝成。蓝成。。”
画面一转,只见蓝锦失魂落魄的走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
再往前,又是一个夜晚,蓝锦似是喝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朝着前面的蓝子灵家中而去,月色朦朦,依稀可见一人翻墙而入,惊得蓝锦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飞奔到蓝子灵门前,抬手正要敲门,却顿住了,站在原地迟迟不动,良久,才转身离去。
还在不息堂中的众人皆惊呆了,愣愣的望着蓝子灵,又望了望蓝锦,不知该说些什么。
蓝锦望着失魂落魄的蓝子灵,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快步奔到蓝子灵面前,颤抖着声唤了声:“子灵”
蓝子灵抬起头,俊俏的脸上满是泪水,一向温柔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蓝锦。
蓝锦抬手想擦一擦蓝子灵脸上的泪,被蓝子灵这么盯着,也不敢妄动了,一种即将失去蓝子灵的无助绝望感萦绕在心中,蓝锦的心针扎的疼,无措的向蓝子灵解释道:“子灵,我接近蓝明蝶只是为了弄清楚你身上的紫色印记,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此时蓝明蝶早已被一系列变故惊呆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蓝默心中本还有气着蓝锦,但看完三人的纠葛后,想起蓝锦除了偶尔来家中送点小东西外给明蝶外,连相约出门都没有过,确实不曾对自己女儿做过什么,心中不免有些庆幸。但听着蓝锦的话,心中倒是顿了一顿,蓝雪族人身上怎会出现紫色印记?
蓝子灵左胸上有一块圆圆的紫色印记,自出生便有的,此事除了蓝子灵之外只有蓝锦知道。自己以前也疑惑,为何自己一个蓝族人竟带着紫色印记,不过雪族对血脉最是看重,所以从未向人打探过。
蓝锦见蓝子灵神色似松动了些,赶忙接着道:“你身体一直不好,我怀疑是与这紫色印记有关,子灵,你相信我。”
相信?蓝子灵心中苦涩不已,转头找了找,看到尚在门口的蓝玉,嘶哑的开口问道:“蓝成呢?”
蓝玉望着蓝子灵,心中沉重不已,兄长夜夜为蓝子灵种花的事,自己早已知道,脑中忆起每夜兄长自蓝子灵家中回来时兴高采烈的样子,兄长,你定是想蓝子灵去送你的吧。沉默了片刻,才道:“在。。镂空崖”,话音刚落,就见蓝子灵飞奔了出去。
蓝子灵刚到门口,就被蓝锦拉住了,蓝锦眼中满是怒气,高声道:“蓝成已经死了,你再去看也活不过来了。”
蓝子灵转过头,心中已经镇静了下来,从容的问道:“那又如何?”
蓝锦望着蓝子灵眼中的决绝,心中一凛,强烈的不甘涌了起来,道:“你想干什么?”
蓝子灵笑了笑,道:“自然是圆了我一直的念想”
蓝子灵一生只有两个念想,一是院中青希,二是数十年来夜夜为他种花的人。念想?蓝锦眼中再没有柔情,厉声问道:“蓝成不过为你种了几朵花,真的就值得你这般惦记?”
几朵花?蓝锦永远不懂,那长在蓝子灵不息雪中的青希,就像蓝子灵的命一样。蓝子灵一出生,父母就就死了,他自己身体一直不好,几乎不能出门,便日日守着那朵青希,似朋友,似亲人。年幼的蓝子灵是靠着族中众人救济的雪参才能活下来,蓝子灵心中感激不已,可自己又没有能回报大家的东西,有一次蓝子灵知道蓝雪族中没有花,便一直祈盼青希能快点开花结果,自己就有了能回馈大家的东西。但是无论蓝子灵怎样精心呵护那朵青希就是不开花,自然也没有种子。直到蓝子灵八岁的那天夜里,蓝子灵在屋中听到有人翻墙的声音,以为家中进了贼,便躲在门后悄悄的观察,见那人穿着白色斗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