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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挠挠头:“这种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去了苗疆,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很显然,林怀君三人,就正好被列为不知道的队伍中。
☆、人在囧途(二)
听这伙计说千浣宗已经倾巢出动去了苗疆,三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
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先修整一晚,明日继续向千浣宗进发!
毕竟这只是一人之言,不论如何还是先去看上一眼,如果真的去了苗疆,那他们再随大部队一同到苗疆之地看看。
何喻道:“要是过几天到千浣宗,他们真的走了,那说明其他的仙门世家和门派也一定去了,如此一来等我们也到了苗疆,就四处去打听,那么多的人,我还不信一个人都不知道!反正此番来千浣宗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们到底肯不肯说还不一定呢,这样一来,我们其实也算走了运气,至少所有人聚在一起,省了一家一家跑的力气,虽然路途是遥远了些,但就当是去远行好了,正好我没去过苗疆,还不知道那的风光如何。”
另外两人被他这么一开导,也顿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
继续吃了饭,何喻提了桌上的美酒凑在鼻子前轻轻闻了闻:“你怎么还要了酒?”
何筱抬头道:“嗷,好酒好菜说顺嘴了,刚刚急着吃饭,顺口就说了,没想到这店家真的送来了。”说着微微朝他凑近身子:“怎么样?你闻着香不香?”
何喻把盖打开,凑上去深深吸了口气,肯定道:“香!你们要不要来一点?”
何筱和林怀君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又齐刷刷看向他:“来吧。”
原来三人都还从未喝过酒,从前见别人喝时也曾想过要试一试,可又怕不胜酒力,在人前出尽笑话,便一直将这个想法压下。
可如今只有他们三人,何筱又在无意之下要了酒,三人就再压制不下心中的躁动。
没错!就是躁动。
热情的为两人和自己满上,何喻高高举起酒杯,开怀道:“来,我们碰了这一杯,算是敬咱们今后丰富刺激的历练之路!”
林怀君抬起雪白的酒杯和他们一撞,道:“嗯,但愿此次去苗疆,路上一路都是城镇村庄。”
祈告结束,三人一同用双手捧了杯,仰头饮下。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好难喝。”
于是,第一次饮酒,以失败告终。并对酒留下,呛人、难喝至极等,心理阴影。
饭后,三人回到各自房中欢欢喜喜洗了个热水澡,待头发干后,风平浪静的上床睡觉。
一夜好梦。
然后,几日后。千浣宗门前,三个身穿蓑衣头带笠帽的身影立在茫茫大雨中。
何喻看看身后的大门,握紧拳头在胸前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并大声喊道:“好吧!果然还是要去苗疆是吧,那我们就向着苗疆使劲冲!”
何筱高高举着手中的竹竿,大吼道:“风雨无阻!饥饿无阻!冲冲冲!”
林怀君在雨中掀起头上的笠帽,露出小半张雪白的脸,也激动的抬起手:“冲!”
千浣宗守卫:“……这三个,有毒是吧?”
门生:“……”
又过几天。
茫茫大漠上,艰难的行走着三个身影。
三人一个跟着一个,头戴笠帽,背烤烈阳。一个比一个有活力,一个比一个有干劲,一个比一个的呐喊更有朝气!
三天后。
跟在最后的何筱倒了,面朝下被何喻拖着后领一点点往前移动。
六天后。
跟在林怀君身后的何筱何喻都倒了,两人面朝上,脸上盖着笠帽,被林怀君用一根麻绳拴着,艰难的拖着他们一点点移动。
十天后。
林怀君也倒了,三人两个面朝上,一个顶着笠帽面朝下倒在酷热难耐的大漠里,一动不动。
风,轻轻拂过……
二十天后。一个入眼皆绿的雨林中,一声破空的惨叫划破寂静的雨林,惊得无数动物竖起耳朵,吓得一条好不容易爬上树梢的蛇骤然掉下。
雨林中,只见三人疯狂的奔跑着,一人白着张脸,轻喘着气,显然是累极了。他身旁的另外两人则是能喊多大,就喊多大,喊得寂静的雨林中都传出阵阵回声。
再观他们身后,嗬!好大的一个……一个癞蛤|蟆……不过,说是癞蛤|蟆其实也仅仅只是像而已,这东西长得极大不说,还浑身翠绿沾满粘液,恶心的不行。
它破坏力极大,每跳一下都几乎能激起不小的颤动,吓得周围动物纷纷窜走!
眼看就要追上狂跑的三人,何筱往后看一眼,又奋力挥起自己的手臂:“这雨林里居然藏有这种怪物!早知道就不歇在这里,现在灵力不支,想御剑也御不动了!”
何喻跑在林怀君身旁一阵乱吼,吼了一阵终于腾出空隙问林怀君:“前辈!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试试联手?”
林怀君边跑边喘,雪白的额间溢出一层薄汗:“等一等。”
何喻道:“什么等一等?!”
三人还在跑着,即将路过一根突出的树枝时,林怀君眼中一亮,反手拔出背上的仙剑,从地上蓦然腾起,踩上那跟树枝,见两人急急从下面跑过,突然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手中的仙剑亮起一道白光,猛地袭上那个怪物!
一阵刀光剑影后,怪物轰然倒地,何家小哥俩刹住步子,立马转身用力拍手喝彩:“前辈好厉害!”
四十天后。
一片破涛汹涌的汪洋中,随波飘荡着一只小木筏。
小木筏被巨大的波浪用力吹打着,在海上摇摇欲坠,支离破碎,实在叫人异常揪心,生怕下一秒它就会一沉到底。
小木筏上并坐着三个人,三人盘腿调息,丝毫不受破浪的打扰。
五十多天后。
一个村寨中,三个衣裳破破烂烂的人掀开一片人高的杂草走出来。此时村中正直晚上吃饭,不少村民都抬了碗坐在屋外,因而一见他们走出,不由全全将视线聚集过来。
这三个人一人黄衣,两人白衣,背上都背了一把精致宝剑。三个人三张脸,俊俊俊的,俏俏俏的,可这头发和衣着,凌乱不已,其中还夹杂了不少黄色的杂草。
村民们全都没见过这样“奇装异服”的人,一时间个个瞪圆了眼,张大了嘴,还有人讷讷吃着饭,结果看他们看的太仔细,把饭喂进鼻子……
三人对此早已习惯,走出那片杂草,极为淡定的整理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然而没有梳子和镜子,他们整理半天的结果是,越整越乱!都让惊呆的村民到了无法直视的地步。
所幸他们知道没用,很果断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朝村民们走过来,礼度翩翩道:“敢问老乡亲,这里是何处?”
一白发老翁愣了许久:“苗疆,苗疆边境。”
何喻喃喃道:“到苗疆了……”
下一刻,何筱高高跃起:“耶!耶耶耶!到苗疆啦,到苗疆啦!”
林怀君顶着乱发,两眼亮晶晶:“终于到了!”
“……”
答话的老翁,面色复杂的上上下下将他们大量一番,不确定道:“三位……可是能降妖除魔的道长?”
激动的三人终于冷静下来,回望这忐忑的艰难的一路,三人还是降服了一些小精小怪,收获还算可观。
故而听这翁如此一问,三人齐声道:“是。”
刚一说完,坐在外面吃饭的人们骤然沸腾,慌忙围上来七嘴八舌道:“道长!道长救命啊……”
“总算等到修真的仙人了,苍天有眼啊!”
“道长抓到这个畜生,你们可一定要杀了它,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被他们乱哄哄的喊了一阵,几人只模模糊糊听到几个词,还是先说话的老翁看不下,站起身来用拐杖在地上用力跺了跺,人群们才安静下来,为老翁让出一条道。
老翁身形已然弯了,杵着拐杖慢慢过来对他们弯下腰:“请三位道长务必要救救我们!”说着,竟要跪下去,还是林怀君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道:“老先生,不可。”
何家两兄弟也一人一手的扶着他:“老先生这是干什么,这样的大礼,我们怎敢接受?有什么话,还是起来再说。”
老翁被他们扶着,终于放弃下跪,长叹一声道:“我看三位道长风尘仆仆来到这里,一定是去苗疆的。我们这里虽不是苗疆,但地处苗疆边境,离苗疆也只有一步之遥。看三位背的剑,以及衣裳的品质,一定是出生仙门大户,所以老朽只能厚着脸恳请三位在我们这里小住几日,帮我们除去村中孽障。我们虽穷苦,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若是真的将那妖孽除去,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准备……”
不等他说完,林怀君便抬起一手打断他的话:“老先生不必多言。身为修真者降服鬼祟,本是应当是事。你且说是什么妖怪,如何作乱,我等必定义不容辞。”
老翁似被他的话镇住,隔了半响才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三位道长请随我进屋,等进去了我再与三位详细说。”
何筱进屋前,看了眼那些白白的碗,忍不住道:“老先生可否在说时,给我们三人添一碗饭。实在惭愧,此次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路上遇了些意外,故此狼狈至极。”
老翁道:“好说好说!”随后立即叫人为他们添饭,又请他们坐了上座,这才道:“不瞒三位,我们村寨里,从四年前起就不太平了。”
☆、狐媚妖孽(一)
“我们这个村子,自四年前起,就出现一个狐媚妖孽。”老翁长长一叹:“此妖孽不知是男是女,几乎每隔一月便会勾去一人寻欢作乐,最后将那人精气吸干后,便会立即找上下一个人。”
何筱睁睁眼:“还有这种事?那被它祸害的人是男是女?如果都是男的,那自然是女妖怪,如果是女的,那自然就是男妖怪。”
说话间有一蓝衣妇人给他们添了饭夹了菜,送在他们手中腆着脸道:“三位道长我们这没什么好东西,也只有这些,还望莫要嫌弃才是。”
三人连连道谢的接过碗,朝碗中一看,确实不是什么油水多的菜,但就这三碗饭菜,已是他们三人这些日子吃过为数不多的好菜好饭了。如此一来已经幸福的不得了,又怎敢挑食?
蓝衣妇人退去,老翁示意他们边吃边听继续刚才的话题:“唉!哪里这么容易,这被它勾去的人从未有过稳定,有男有女,故此才无法确定这畜生的性别!”
原来,这村子名为菩提村,说话的白发老翁正是菩提村上一任的村长。
四年前,年至古稀,老翁身体渐渐不如当初硬朗,便将村长之位传给村中的一位青年,叫他来继续管理着村子。
这青年二十出头,身材高大,相貌也颇为俊朗阳刚,为人更是村中公认的老实善良、有担当。老翁将村长之位授予他时,这青年没有推脱,满村的人也是乐呵呵的,而后来的几天,事情的发展也如老翁所想的那般,村民由这青年带领着,更有朝气和未来。
看到这里,老翁便慢慢放下心来,开始和家人坐享天伦之乐。
这第一桩事,也就是在那一年的秋天。
那年是个丰收季,青年带着男人们割了一天的谷子,女人则和小孩在村中准备晚饭。
因为这一年收获太好,饭间男人们喝了一些酒。这青年也跟着喝了,当时喝的叮铃烂醉,可喝醉的不止他一个,大伙就只是把他抬回屋中睡着,以免他着了凉。把他抬进去后,大伙继续出来吹牛喝酒,直到月亮出了,小孩纷纷嚷着困,才各自带着自家的小孩回屋睡觉。
睡觉前,两个村民担心青年没盖好被子,就去他屋中瞧,哪知这一进去,吓得人直接魂飞魄散!
老翁似乎和众村民还有些心悸,在三人面前比划着:“三位道长。您们想想,那么老高的一个汉子,竟死在自己屋中,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怀君微微皱了眉,从自己碗中抬起头:“怎么死的?”
老翁道:“全身干瘪,脸色惨白,嘶,总之那一看就知道他是被人吸干了精气。”
何喻道:“全身干瘪?这不一定啊,有些吸血的也是如此的。”
老翁摇摇头,面色有些窘迫:“因为他的,他的衣裳和裤子是脱下的……而身上,还有些暧昧不明的痕迹,所以,一看就能猜到他是怎么死的。”
听老翁这样形容,林怀君三人想了那个画面,心中也挺不舒服。
第二桩事,正好隔第一桩事整整一个月。
与第一次不一样,这次的受害者是村里的一个花季少女,平日乖巧听话,在出事前,家中才为她定了一桩婚事。
这姑娘名叫陈怜,模样清纯漂亮,虽算不上绝世佳人,却也是足够的小家碧玉。与她订婚的男子是村中李家的李焕,李焕是李家人最小的儿子,与怜姑娘是从小的玩伴,两人感情自小就好,常被村中人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谈起这位小姑娘,老翁长长一叹直道造孽。
原来怜姑娘出事当日,父亲和哥哥在山中干活迟迟未归,怜姑娘见马上就要夜幕降临,便提了灯带着狗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接他们。谁知这一去,等她父亲和哥哥都回来了,她还未回来,大家这才知道出事了,就赶紧加了村里的人,拿了火把山上找人。
哪知等到大伙找到人时,怜姑娘和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