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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日早上,天微微亮,趁着日头还没上来的时候,贾璐喊了几个人跟着小田一起去了山脚边上,寻了半日,才在一处沙地上停了下来。
贾璐瞧了瞧这土质,瞧瞧这片地上稀稀拉拉的植物,便是她再不通农事,也知道这怕是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便问道,
“你莫不是记错了,这样贫瘠的地怎么种得出东西来?”
小田弯着腰,寻摸着,自信道,“姑娘放心,定然出不了错!就在这一处,要不是这儿贫瘠,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的,找到了!”
说着拿着铲子往地上铲,这一处沙地远比其他土质硬实,不过好在前儿下了雨,还有些湿润,缠起来也不算难,片刻,边拔出了一串来,果然就像是小田说的,瘦瘪瘪的,又紧实,瞧着确实像是石头,多过于番薯,贾璐也有些迟疑了便道,
“有谁拿刀了?将它切开来瞧瞧?”
身后跟着的护卫随身带刀,一下子就切了开来,见里面白色偏黄,确实长得像,但也不确定,又让生了火,见里头的瓤渐渐黄红起来,高兴差点蹦了起来,道,
“正是这个!快、快讲这个收拾出来,这可都是好东西呢!人人有都赏!”
“是!”听着有赏,众人都激动了起来,护卫们更是拿起剑饼子就要往地上砍了起来,小田急得赶紧拦了,道,
“别动别动,统共这么几株,被砍断了根系说不得就救不上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像是石头一般的东西怎么就得了姑娘的眼了,院子里头屋里头种了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稀奇的花卉异草,都不见姑娘喜欢,偏生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反而得了姑娘的眼了,谁知道这算什么道理?
小田知道有赏钱,也不敢再拿着铲子一股脑的铲了,挽起袖子就是光手开挖,半天才将这六株的东西给全部拔了出来。
贾璐担心离了土,会活不长,也不多耽搁,赶紧回去了,吩咐了,将其中三株,找一处地给栽下,命人好生着看着,另外三株,拿个大盆子种在里头,到时候收拾了带回去的。
既然寻到了,贾璐也不欲多留了,待了三两日,等马车修好了之后就启程回了京城,回了大观园便把暖香坞、图书馆、榆荫堂三处夹杂的一处小花园规整干净之后,种下了番薯,然后又在宁府寻了田家一花匠,专门照看着。
有空能帮忙想些路人家的名字吗?老王掌柜和小王账房,老田庄头和小田,也是醉醉的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事
过了半个月,贾蓉成婚之时,贾蓉身为宁国府长子嫡孙,但年已二十三了,像他这般年纪的人早就该连孩子都会跑了,这不宁府刚出孝没几个月,便要忙迎娶沈家姑娘了,便连一贯不喜沈氏的章氏也匆匆准备起来,儿媳妇是不喜欢,但是孙子是喜欢的,就是她不能生,要个庶子也得等她进了门才好放开限制。
贾家未来宗孙媳的进门自然也是热热闹闹的,贾璐也回去待了两日,或许是老天爷心疼这么大年纪还未成婚的贾蓉?或者是可怜命途多舛的沈氏?
在章氏刚刚开始立规矩的时候,突然发现沈氏竟然怀孕了,这下子,宁国府下一代有望,便是章氏也得把她给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一般供着了,不过这是三月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宁府众人正在为这婚事办得时机而庆幸着,为什么呢?
义德亲王暴毙了,当初义德亲王受了贼人一箭,太医院众人受制于性命威胁,拼了老命了细心呵护,百般照料,拖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挽回他的性命,在贾蓉成婚后第四日,便暴毙而亡了,宁府不由庆幸还好提前举办了婚事,不然之前受限于家孝,之后再受制于国孝,说不得章氏得急疯了去!
章氏没有疯,但有一个贵妇人却面临着疯狂的边缘。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舍弃你娘去了呢!我的儿啊!这是挖了我的心肝啊!”
此时的甄贵太妃再也不见往日的风韵犹存,独特风情了,只见她鬓发散乱,蓬头垢面,若不是那一身的华丽衣裳,和乞丐婆子没有两样了,可见她已然数日不曾好生洗漱了。
义德王爷已经故去,此刻的甄太贵妃死死抱着他的遗骸,哭嚎哀痛,不肯旁人触碰,只是这死去之人须得重新整理仪容,时辰耽搁不起啊,一众宫人们记得满头是汗,这时候,皇上到了。
见到在大康后宫里横行数十年的甄贵太妃娘娘这般情景,皇上用力抿了抿嘴唇,想将即将溢于面上的笑意给压了下去,躬身要将甄贵太妃给扶起来,轻声宽慰道,
“甄母妃,人死不能复生,甄母妃还请节哀!”
甄贵太妃正是哀痛之时,哪里容得下旁人的触碰,当即就要推了开来,见到皇上身着的金黄龙袍,顿时止住了,又见他年轻稚嫩的脸庞,与十余年前一摸一样,他还年轻风华正茂,自己的儿子在一样的年纪却被早早害死了。
甄贵太妃低下了头,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嫉妒,问道,
“德儿已故,不知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可有指示?”
皇上轻声道,“父皇他老人家身子本就不是,太医吩咐了切记大喜大忧,故而儿臣特意吩咐了不准告知父皇,还望甄母妃娘娘恕罪!”
甄贵太妃死死握着了双拳,尖锐的指甲嵌入了肉里,也不觉痛,低垂下了眼睑,问道,
“不知道这么多月了,可有查出是何人刺杀的德儿?”
皇上略一挑眉,道,“因着事关皇家清誉,遂不敢大肆调查,加上贼人手段不俗,至今不知道是何人动的手,不过仍在暗中调查之中,还请甄母妃放心,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贼人的!”
“不知道义忠亲王现今如何了?”
听着她说到大哥,皇上眼中精光一闪,声线越发平和温柔,道,
“甄母妃说的可是赵衽瑾,您唤错了,大哥如今已是庶人了,当不得甄母妃一声义忠亲王,如今大哥挂念着秦姑娘,不愿意回平安州,如今正在大姐姐府上居住。”
甄贵太妃听到他好好的,咬牙切齿道,“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
也不知道皇上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问了声什么,甄贵太妃不曾回应,皇上也就没有深究。
终于在皇上的劝导之下,甄贵太妃放开了义德王爷的遗体,得以让义德王爷收敛遗容,皇上日理万机,不好多待,片刻之后,便起身告辞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背后,甄贵太妃看着平静,却带着些许的疯狂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某日,镇国公府传出丑闻,道现任镇国公夫人意图谋害嫡长子,却被人发现了之后,悲愤羞愧之下自杀而亡。
某日,庶人赵衽瑾吃多了酒,强上了大长公主府上的一个丫头,得马上风死了,可怜一代嫡长子,正经的太子爷,最后连个名声都不曾保住。
某日,当今年幼长子,偶感风寒,久治不愈,夭折。
“嘭!啪!”御书房内传来一阵打砸之声,旁得小太监等得了吩咐早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只余下两边守门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贱人!贱人,蛇蝎妇人!真的是蛇蝎妇人!果儿何曾招她惹她了,他还是个幼子,她竟然就下得了手的!”
“碰!”皇上一脚踹飞了桌案,咬牙切齿骂道!
也不怪他这般生气,说来也怪,太上皇子嗣丰茂,摸约有十来个儿子,但是到了下一辈,却子嗣非常之艰难。
像是大皇子赵衽瑾,奋斗多年,只有秦可卿一个女儿,至于义德和当今两人,当年为了保证赵衽瑾的地位,太上皇强行压制后宫妃嫔不得生育十年之久,义德和当今年岁都不大,却和大皇子一般难兄难弟,义德好些,有两个女儿,但也无后嗣继承,当今至今只有一个年幼的儿子,要说他自个儿也年轻,不急什么的,但别忽视了,他如今可是圣人了,别有后嗣继承的圣人可是连皇位都做不稳固。
这般,他如何不怒气冲天!
一边站立着两个年轻俊才,一个是金科状元,现今的起居注侍中陆大人,一位是金吾卫统领,神武将军蒋大人,两人相视一眼,正要上前劝慰,正当着时,外头有急报传来。
纵使皇上如今再怎么愤怒激动,到底国事为重,宣了人进来,来人回报,
“皇上,南疆南安郡王处军情险急,被茜香国海盗,围住粮仓等重镇之地,请求援兵救助!”说着举起一枚带血的案卷来!
“什么!快拿上来让朕细瞧!”也不等别人呈上来,自己就下去拿了。
蒋子宁见他先是满脸震怒,捧着案卷的手轻轻颤抖,之后渐渐平静下来,神色莫名,暗道,想来正是出了大事了,他面上不生气,反而是气到了极点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肱股之臣
陆高扬不及蒋子宁是和圣上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大了解圣人的脾性,见圣人恢复了平静,以为案卷上写了什么,尚且在圣人的把握之中,便拱手问道,
“圣人,不知出了何事?”
皇上狠吝的目光一扫而逝,陆高扬心头一跳,暗道不好,刚要描补一二,就听着圣人道,
“两位爱卿也拿去瞧一瞧罢!”说着将案卷扔了过来。
蒋子宁和陆高扬相识一眼,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拒绝,便应下了,将案卷从头到尾看完,便是他们两个也是嗔目结舌,不想着南安郡王如此大胆。
两人沉默不语,皇上便开口问道,“两位爱卿乃是朕的肱骨之臣,不知两位作何感想?”
陆高扬才从田舍郎登上天子堂未久,虽然对四王八公诸事有所耳闻,但也不敢轻易回话。
蒋子宁则不同,南安郡王早有反骨的事情早在春日之时,冯紫英已从南方探得,之后圣人便知南安郡王养寇自重,本身并不靠得住,便下令组建了朝廷本身的水军,这事便交给蒋子宁,遂,回道,
“回皇上的话,自从借由贾家获得了王家海上势力之后,水军进展一日万里,虽然比不得南安郡王精心调教的亲卫之兵,对上普通军士或者茜香国兵士也有一战之力,臣请战,出兵南疆,荡平茜香国和南安郡王逆贼之属!”
说着半跪于地上,言辞锋利,眉目凌厉,极为俊秀的面庞上透露出祖上传下的铮铮战魂!
皇上听着略略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这也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沉思片刻之后,道,
“你是朕的表兄弟,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之下,加上南安他战败之事尚未传来,你带兵出征,不妥不妥,应当寻一个妥善之人领队着精锐之兵自行前往,监视南安及茜香国,控制事态,等消息传来之后方可真正大军出击!”
说着便问道,“子宁,你担任总教头多时,不知可有担当此任之人?”
蒋子宁略有迟疑,这可不是什么好活,虽说带的是精锐之兵,但是偷偷前往,全无后援,又不得王师名头,面对南安郡王及茜香国两重势力,非九死一生,一般人可选,但所谓风险越大回报就越大,若是平安回来,凭着这急先锋的名头就能吃到撑了!
“贾家贾蔷,兹出名门,武艺高强,积极融合王家水军势力,上下交好,为人又尤善机变,或可担此大任!”
“你说的可是二妹之未婚夫?”皇上想了道。
“正是!”
说到这贾蔷,皇上还是有一些印象的,一来他在铁网山却是表现出众,但不仅未曾得过什么封赏,反而当了一回替罪羔羊,之后又是皇家借贾家收敛王家势力安慰棋子,赐公主下嫁,这样的人按理说是妥当的,但是他出身宁国府,八公之一,八公与南安等四王向来私交甚铎,这。。。。。。
陆高扬听着蒋子宁提到贾蔷此人,他心知这人是宁国府中人,他虽对水军之事不甚熟稔,但也知这是绝好的立功机遇,加上他和那府上之事已有了五六分的准头,也盼着宁国府越来越好,方对自己有提携之用,便有心帮衬一二,道,
“早就听闻宁国府两位后辈一文一武,才姿英发,当得国家砥柱,这蓉兄与臣乃是同科,其一篇悲农情谊动人,不想其兄弟也是这般能耐之人啊!”
皇上哈哈笑道,“他们算是什么文武国家砥柱,你二人才是朕的肱骨之臣,文武英才啊!”
“臣等不敢。”两人跪下道不敢。
他们没有瞧见皇上眼中一丝利茫在他们身上流转了一回。
“罢了,既然你们都首推与他,那就他吧,希望那个小子能够不辜负你们的看重!”
接着,圣上收敛了笑意,道,
“南安郡王蛀虫一个,虽有威胁却远在天边,主要是近在眼前的那个,不得不说该如何处理了?”
气氛又沉寂凝固了起来,说到近处一个,那对皇上可是切肤之痛啊,便是这两人也不敢妄语,因为皇上早有论断。
皇上半响道,
“这贱妇是父皇养出来的,那么父皇也应该知道这事,大哥可是他捧在手心里几十年的,就是谋逆大罪也不舍得处死的,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父皇总得知道事情真相啊!”
蒋陆两人心头一凛,这太上皇如今也只是在混日了罢了,有一日算一日,加上皇上一贯的消息封锁,若是猛地知道了,这,这。。。。。。
两人只能将头低得更下了些,盯着地砖的缝儿似乎藏着金子一般得钻研。
宁寿宫中,明明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