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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恨不得自打嘴巴子,明明他就要走了,偏偏自己还闹了什么幺蛾子!
贾璐从孙嬷嬷身后钻出半个身子来,道,“我却是认识你,我还帮了你一回,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蒋子宁一扬眉,是她,“这不是二公主的帐营吗?你怎么在这里?”之前自己重伤有些神志不清,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挟持的是这个小姑娘。
贾璐见他还记着自己,放松了些,不管怎样得将这人给哄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随后探出了整个身子,回道,
“二公主和我一见如故,便邀请我来这儿住的。”顿了顿,掀开自己的额头露出擦了药的额头道,
“不过我受伤了,加上营中戒严,我怕是明日就要回去了,你留下来恐怕也不大妥当了。”
蒋子宁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无奈和笑意来,他和这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就摔伤了额头,她这额头是和他相克呢!
“咳!正如你所说,如今营中正是戒严的时候,我不方便离开,正好贾姑娘你也受伤了,何不在这里好生养伤?”
“你!”贾璐咬牙,“你们平原侯不是也来了,怎么不去不去你们自己府上!”
刚说出这话,贾璐就道不好!看向他去,明明依然一样的面瘫脸,莫名觉得温度瞬间下降了很多,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一股杀气。
贾璐不由后退了一步,攥紧了拳头,道,“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蒋子宁不再说话,转了身,向帐篷边上走去,抱着自己的剑在一处角落里坐下了,整个人陷入阴影之下,仿佛没了人一般。
贾璐和孙嬷嬷相视一眼,道,“罢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收拾这血迹吧!”这样捉摸不定的煞星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随他去吧!
收拾了半夜,方才睡下。
到了白日里,贾母带着姐妹们过来看望贾璐,贾璐提心吊胆半日才发现蒋子宁并不在屋内。
到了晚间,他又自动出现了,依然是在那个角落里呆着,一声不吭,有的时候贾璐还会忘掉他的存在,摸约五六天的时候,他默默走了,就如他来一般,没有任何人知道,贾璐有些怅然。
义德王爷伤情严重,营地内条件简陋,不适宜养伤,越发不好起来;至于上皇,似乎是被卿可卿的事情给气到了,原本就不是非常健壮的身子再一次垮了下去,而对于野狼涌入和两位王爷的调查也渐渐陷入了僵局。
一来,重新检查了一边围栏,都是好好的,没有一点受损或脱节的现象,也不知那些野狼是从哪边冒出来的。再来,在林中有抓到过几个可疑的黑衣人,但这些明显都是死士,被抓到之后就咬破了牙缝中的毒囊自尽了,全然没了线索。
过了十来日,义德王爷的伤情越发严重了起来,不仅伤口开始化脓,持续不断的发烧更是怎么也降不下去,上皇更是浑浑噩噩,昏迷得多,醒得少,众随从得大臣忠心耿耿,纷纷劝圣上,上皇和义德王爷的身子要紧,还是早些回京诊治才是正理!
第一百八十章 画
为了父亲和兄长的性命着想,圣人也不得不违背了上皇的旨意,不待查清事情,便匆匆回了京都去了。
对于这边的处置也多是大事化小了,像是薛蟠和仇千盛打架斗殴之类的小事不过罚了些银两便打发走了。
只是贾蔷的处罚重些,他本是负责监管营地之人,闹出这般的事情来,他则无旁贷,不仅罚了俸禄,更是降了两级。
一直对他提携有加冯老将军也是深感愧疚,当初要不是他一力支持,加强或许捞不到这样露面的差事来,不想却是害了他去!
上皇染病,义德亲王重伤,于卿可卿的婚事只能一再推后了,义忠亲王被贬斥为庶民,皇上也不缺他一口吃的,为表恩情,赐田宅银两,随他去哪,若是回京,准许大长公主照顾接待,若是回平安州,那里的原先的宅子也给他留着了。
他放心不下卿可卿,执意留在了京都,就在大长公主府中过活。大长公主同样无儿无女,对于卿可卿这样一个血脉后辈也是关心的,便常常进宫看望一二,也幸好她时常去瞧了,要不然卿可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
原来,卿可卿当初是被皇上以甄贵太妃想念的缘由,被接到宫里来的,奈何甄贵太妃宫中耳目众多,对她的身份也有了猜想,加上义德亲王情况越加难熬,有些疯执起来,对于秦可卿这个罪魁祸首也是多有苛待。
为了秦可卿的安全,大长公主也不得放心,便厚着脸皮在宫中住下了,好在当初,老圣人未禅的时候对她颇为宠爱,便说她可一直住在宫中,也无人敢催促她离开。
至于镇国公府,不小心扯入进这等宫廷秘事丑闻之中,比贾家当日更加心惊胆战些,如今正是夹着尾巴过日子的时候,没了这些人在朝廷之中折腾,当今渐渐掌控了朝廷,朝中一片平静,只是不知道这个是风雨过后的宁静呢?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四月二十三日,宝玉正在园子里闲玩,却听着袭人唤他,说是贾政叫他呢,宝玉听着心中打鼓,难不成又要问他做学问的事情?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收拾了一下,急忙出了园子,到了二门,见茗烟在门口站着,忙问老爷唤他何事?
茗烟也不说,只让他赶紧过去,忐忑之下,宝玉忐忑狐疑之下,却听着墙角一片哈哈大笑,薛蟠拍着手跳了出来,道,“若不是有姨丈的名头,你可从不会出来这么快!”
宝玉指着他又看向茗烟来,茗烟只在一旁呵呵笑着,宝玉这才明白这事薛蟠为了哄他出来才说的把戏,薛蟠是他表哥说不得,茗烟却是自己人,便骂了声,“反叛杂种!”薛蟠有些义气,见茗烟平白给自己担了事儿,又是请求又是告饶的,才让宝玉消了气了。
“你怎么今日想着来唤我了?”
“要不是有事我也不敢惊动你,五月初三是我生日,不知道老胡老程他们从哪里寻来了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那么大的西瓜,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薰的暹罗猪、鱼,这猪和鱼贵就贵些,倒是这瓜和藕也不知道在哪里种的,我送了一些到老太太太太那边,可不就想着你了吗!”
“那是单请我一个还是有谁呢?”宝玉问道。
薛蟠摸了摸脑袋,“还有一个,是东府的蔷哥儿,他也在一处!”
“哟!什么时候你们玩得这么好了!”这蔷哥儿可以说是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最瞧不上他们这群懒散纨绔,一拳就能击倒的人,怎么和薛蟠要好了?
“还能有啥,当初我不是为了四妹妹揍了那姓仇的小子吗,蔷哥儿便觉得我有几分男子汉气概,便有了一两分的交情,加上这些日子一来,他因为被贬职的缘故,有些闷闷不乐的,我便强拉他出来,好乐一乐!”
一面说着,拉着宝玉到了他的书房,书房之中,贾蔷早就到了,薛蟠几个狐朋狗友如詹光、程日兴、胡斯来等人并几个唱小曲的小厮都在这了,相互请安问好,都见过了,吃了茶,薛蟠就命小厮摆了酒来,宝玉果然见几样瓜果新鲜,道,
“我的寿礼还没送来,倒是先吃了你的了。”
薛蟠道,“也是呢,赶明儿我生日,你送我什么呢?”
宝玉回,“若是送些古玩吃穿的也不算是我的,也就是我写一笔或者画一笔才是我的,说不得我画个什么东西送给你。”
“哈哈哈!那可不必了,我刚得了一幅画作生辰礼,也是从你们园子里出来的,你可别送重了啊!”薛蟠大笑道。
“园子里,莫非是宝姐姐送你的?”薛蟠行事纨绔,又是外姓男人,不怎么入园子,和姐妹们也不亲近,若说园子里可不就是宝姐姐一人吗?
薛蟠却摇摇头,“我那个妹妹啊,小的时候还知道玩些花儿漂亮衣服,经常画个画弹弹琴的,现在年纪大了,越发不爱这些了,只捧着绣花的棚子做活,我不用想就知道她送的不是锦囊就是衣裳,怎会又这个闲情来给我作画呢!”
贾蔷听他如此说,便讽道,“薛大哥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们就是想要个姐妹做身衣裳和锦囊都不得的!”
薛蟠想到他父母双亡,又没个姊妹的,笑笑不说了。
宝玉还在想着园子中哪个姐妹或者哪个丫鬟会送画来,问道,
“薛大哥,快别卖关子了,说说看,是谁给你送了画来了?”
薛蟠笑得有些得意,从一边书架子上头取下一副画来,打开一瞅,就见上头有一丝林冲棒打洪教头的意思来,正站着的那个就是薛蟠,威风凌凌,虎虎生威,他脚下躺着一个求饶的公子哥儿,瞧着模样有两分仇千盛的影子,作画之人似乎也作了特殊处理,若不是宝玉正经历了那件事情,恐怕也想不到那人是仇千盛。
这画做得栩栩如生,仿佛当面瞧见的一般,这样宝玉哪里还能想不到。
“这是四妹妹画的?”
“是啊,要我说你那些个姐姐妹妹里,还是那个老四最知恩回报的,我不过是瞧那个姓仇的小子不顺眼,揍了几下,她就给我送来了这幅画了。”
宝玉没听他说的,只瞧着这画越看越喜欢,问,“我可否借了这画好好瞧瞧!”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毁图
“不不不!”薛蟠赶紧将画给收了起来,道,
“四妹妹一直在园子里住着,你们天天见着面,自个儿去找她画不就行了,还非得要抢我的画来!”
宝玉道了声可惜,只能罢了。又问贾蔷送了什么,贾蔷回,说是送了一套兵器,不过瞧着薛蟠的模样不甚喜欢就是了。
正说着,外面小子来回,说是冯大爷来了,众人都说快请,只见冯紫英一路说笑已进来了,薛蟠等人给他让了席坐下了。
贾蔷笑着问,“师兄,这些日子倒是去哪儿了,就是那日狩猎也见不着你人影?”
冯紫英笑着回,“去了南边一趟。”简单一说,显然也不想多提便问,
“我回来之后,听说你出了些事情,可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个贾蔷脸色又不大好了,道,“狩猎场上出了点事情,有些贵人受了上,我没能监察到位,撤了两级。”
薛蟠大声嚷嚷,“这又有什么的,狩猎狩猎,不打些豺狼虎豹,专门盯着些野鹿野兔这群吃草的玩意儿,被一群狼给吓着了,反而怪到别人身上了,天下见哪里还有这样的理来!”
冯紫英也略有所耳闻,心知没有薛蟠所说那么简单,心思一转,便道,
“师弟,我知道你想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你若是信得过师兄,师兄给你指一条路子,若是信不过,你知道听了屁话,放过就完了!”
贾蔷听着有些意思,道,“师兄且说说,你爹是我老师,你又是从小照顾我的,若是连你都不信,那我可就没人信了。”
“这样,我这边呢有一些小道消息,说说圣人有心建立水军,你或许可以参加一二。”
“水军?如今朝廷怎么回想到建水军呢,南边又南安郡王的水军,东边王家的海上势力也不弱,周边都是些小国,劳民伤财建这个做什么?”宝玉问道,这也是贾蔷的疑惑。
冯紫英笑呵呵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提了一点建议,同不同意全看你们自个儿了!”
见贾蔷若有所思的样子,冯紫英也就不多说了。
“来来来!这是薛大兄弟的好事儿,想这些个做什么!喝酒喝酒,不醉不归啊!”冯紫英喊道。
“不醉不归来!”一旁人都凑乐道。
宝玉半夜喝得醉醺醺回去,袭人等人在家担惊受怕之余抱怨,宝玉如何低声相哄自是不提了。
贾蔷回去之后不知跟贾敬说了些什么,过了些时日,果然见当今筹办乐水军训练队,旁人原和宝玉一般的心思,以为劳民伤财,多有劝阻的,少有支持的,不过如今正是当今威势大增之际,他说行便行,推行了下去,贾蔷则也低调加入乐水军大营。
外间的纷纷扰扰在大观园的阻隔下中园中姐妹无关,时光荏苒,转瞬到了四月二十六日,交芒种节,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众姐妹早早玩耍乐半日,渐渐分开了。
贾璐瞧着众年轻丫鬟、媳妇子都妆裹艳妆,喜笑颜开,趁着着晴空正好的阳光同这盛开的百花,别有一番多彩艳丽的美色来,一时心动,便让脆墨回去寻了她的画具来,爬上了半路的高坡,对着这一片繁华似锦,提起笔来了。
黛玉素来喜静,不爱热闹,她有才学出众,于绘画之上也有这自己的见解,便伴着贾璐一起绘画,指点交流一二。
“哟!你们小姐妹怎么不下去一起玩呢,在这一处做甚!”
不妨身后来了一道声音,唬了两人一跳,贾璐手下一抖,便画出了一道杠来,回头一看,俏生生站着一个年轻媳妇。
“凤姐姐你来瞧瞧,好好的一幅画都成这样了!”
两人费尽心思画出来的百美芒种图,差点就要完成了,偏生就有了这印记,贾璐拉着王熙凤过来瞧。
王熙凤一瞧,这好好一幅画,那一道却是不大好看,便道歉行礼,“还真是我的不是了,凤儿这就给两位妹妹们赔礼道歉了。”
贾璐黛玉连忙侧身让开,“罢了,罢了,凤姐姐你这么一来可不就是折了我们的寿了吗!”
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