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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有相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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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家仇之间,儿女情长。
平淡、清水、慎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韶,高怀逸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黑夜里闪电似发光的狂龙一般撕破夜空,雨势猛得很,一阵瓢泼就浇灭了老何手里的火把,跟着闷头在泥泞里跑的人不见了领头的光亮,一阵惊慌的乱了阵脚。听到后面追来的马蹄声,他轻喝一声让后面的人停住,而后迅速指挥原本一队的人马分为三路,他带中间一路继续向前跑,两侧的往山林中跑,其中左侧的是两个年轻男子打头。
追兵追到刚才他们停留的地方领头人下马看了一圈,对身后的人低吼道:“禀都虞候!此处脚印杂乱,他们必是分散而逃!”坐在马上的人一身盔甲被雨淋得噔噔作响,闪电撕出的光亮照出他凶狠的目光,一嘴络腮胡滴着雨水,像刚啃咬完食物的野兽嘴角,甚是骇人。他左右看了一看,拔刀指向前方:“此处山林茂密,除此一路余路皆是死路,如此雨天走山道,不是滑落山底就是落入猛兽之口,他们所护之人必是继续往此路而行。追!天亮前,必须缉拿到案!”
郑通判给老娘做大寿,最后几名客人散去这暴雨才落下,他也算得圆满,笑望着屋檐的雨水点点头,今年开春这势头不错,袁州这地方少雨,开春落这么大雨的时候少见。才要转身,门房火急火燎的闯他跟前,哆嗦着收了雨伞,一直抖着说话不利索,他干着急了一阵,抢过伞往前门走去。到前门放缓了脚步,雨势虽大,但这雨水中带着的血腥味他却闻得清楚,借着后面来的灯笼一看,脚边的雨水已然是渗了红色。
大夫在郑大人家忙完大半宿,看着床上的男人摇头又点头,唉了一声:“他本就被烧伤,伤患处不知被谁人抹了些草药,全然没用,已是起脓伤及肌理,如今又残了左脚,流血甚多,救不救得回,老夫也不好说,等天明再看吧。”一旁的男子听完这话一把捂住脸强忍泣声,郑大人见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好说歹说把人劝到厅里,让人上热茶点心伺候着。好一会见他还是精神涣散,不由得肃了肃嗓子:“这位兄台,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你兄弟重伤不错,但他此时还有口气在,你如此模样又是为哪般?本官为母亲积善缘救你们进府,则不是让你一直这么丧哭下去的。有苦诉苦,有冤报冤,本官为你做主。”
真等这男子一跪说完,郑通判惊得站起,这两人竟是朝廷要犯顾林成的儿子和弟子,如今朝廷早已派人海捕,他们竟一路从墨岩沂逃到了袁州来,这可如何是好?说到这顾林成这话就扯得远了,顾家祖上在墨岩沂北麓书院为家,顾家太曾祖曾官至前朝宰相,后因身体不适退归乡里建起北麓书院,收四里八乡有志之才教习,改朝换代时,北麓书院为新朝朝廷输送了大批朝官,最大的官至参知政事兼枢密使、六部尚书。自此,北麓书院的独特地位在大琰帝国定下基调,一代一代强根固本,到如今本该是不可动摇,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不论何种势力,凡涉帝位之争,都有倾覆之危。吴王一头撞死在含凉殿前浮龙雕上才过去不过月余,这场血雨腥风有多浓,他郑凉地处偏地也晓得厉害,吴王一党清剿至今未完,其中多数为北麓书院门生,听闻顾家直接牵涉杀生之祸的是顾林成送给吴王十八生诞的一幅画,画倒没什么,是上面的诗词,让当今圣上看了龙颜大怒,朝会上直斥他包藏祸心,对整个大琰包藏祸心!遂亲自下令捉拿审查。
凡此种种郑凉皆听陆知州陆大人所说,陆大人有个侄子和京里中书院一位司谏大人家的管事要好,他经营的买卖常常两地跑动,这些原本不该他们这些七品小官知道的事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如今顾林成的儿子和弟子就在他家里,他这可算是捡了个烧红的石头,要把自己连肉带皮烫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莫非真要趁这黑天雨夜再把他们扔出去?他喟叹一声坐回原地:“这个冤。。。老夫无能为力,且,此冤未必是冤,就算你心中认定是冤,如今它也不是冤。”
这话心里都明白,郑凉见他又要说话,摆摆手:“你心中所想老夫都明白,可世间事就是如此,未有吴王一案前,你们北麓书院这个名号祭出来,怕是整个朝堂都要忌惮三分,伴君如伴虎,不是你顾氏一族远离朝堂就能免得了这个祸。从□□皇帝至今,顾氏一族因北麓书院从朝廷从各个方面获益不比那朝堂两班两院六部的人差,甚至只多不少,你看看两院六部二十四司里有多少人和北麓这两个字有牵连。长此以往皇帝心中岂会不想,朝廷或说整个大琰是姓秦啊还是姓顾?你们安逸得太久,忘了读书人的本分,古往今来参与党争者能幸存无非一个站对了队,你们是一直太过好运,忘了那是一个拿性命相博的杀场,随时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会死无葬生之地。如今,不过是输了,你又何至哭得如此凄惨,又何至口口声声不公有冤。我看你们,不冤。”
他说完,跪在地上的人泪痕已干,莫名笑了起来:“这一路历经惊天大变,倒从未仔细想过何至于此,今天先生一席话,顾仲犀受教了。只是斗兽场厮杀,上场的死有余辜,真的要到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地步方才解恨?我北麓书院上下师生弟子亲族乡里两千余人一夜之间砍杀烧亡殆尽,这就是他们该有的命?”
郑凉浑身抖了一下,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天啊!
——“既如此。。。你们又是如何。。。”
郑凉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微抖,他没法不害怕,这真的太可怕了。
——“我恩师也是我义父,我从小无父母,是他和师娘将我从城隍庙捡回教养我长大。吴王案发不久的一天,恩师让我和允孟贤弟去西域昆吾城找一样东西,我和孟弟那时并不知道吴王案已发,恩师也料到书院会有一劫,只是他没料到这个劫,我们竟谁也没能逃过。他让我和孟弟去西域,约莫是怕我们义气用事,我和孟弟走到金水城的时候就听到了消息,拼了命往回赶,赶到时只看到火光冲天。。。那种绝望,没有人会懂。何叔带着拼杀出来的七八个人护着我们往北走,他说恩师吩咐,万一我们回来,让我们一定往北走,不要再管任何与北麓书院有关的事,活下去,隐姓埋名的活下去。一路都有皇家军马追杀,我们又哪里逃得掉?我和孟弟从山林走,途中所遇之事,不说也罢。如今。。。如今怕是连累大人了。”
郑凉本是京城边上太康府人氏,考上功名先是去松州任了一阵九品知县,后调来这袁州上任,一晃就是十几载,早前的心志野望被日复一日的磨平消逝,如今他也算看透,官场上这回事,没家世没人脉想往高处走是没可能,再者又说了,你上去了人活一世,未必就是你想要的,如今这样,挺好。他娶一妻两妾,两儿两女,已是扎根在袁州,不再作想其他。如今这棘手事砸在他面前了,他就得想办法给埋了,否则,他得赔上这么一大家子人。
都虞候领军在他府院前驻扎下来时他弯腰笑脸的和陆知州一同迎上去,陆知州笑得胡子翘起:“大人一路辛苦,各位弟兄也都辛苦,下官在此备了薄酒一杯慰劳大人。”来的这位都虞候姓万,这些天从墨岩沂到袁州,一路他是不敢懈怠半分,按说这酒他不该喝,可这会回头看看弟兄们,也明白确实辛苦了,挥了挥手:“略作休整,不可饮醉!”
酒食要吃,罪名要问,黑天雨夜也有人瞧见了倒在郑府门前的两人。万大人轻顿酒杯看着郑凉:“此事事关重大,郑大人也无需害怕,人在何处,带我前去便是。”郑凉微讶着眼神看了一眼他又瞧瞧陆大人,连忙放下酒杯:“原来大人是为此事前来,公务之事,下官必当全力配合。您说的那两人昨晚确实在我门前倒下,我也不知是何人,只是看伤得重,起了恻隐之心收进府里唤大夫医治,但命有天数,他们没能熬过昨夜,天还没亮就没了气,这事我捡起来的我埋,一大早让门房去拖了两口寿方让管事从后门拉出去埋了。此事黄济药馆黄大夫可作证,他在我这吃了早饭才回。”
传齐了证人,口供倒是全对得上,两人一个残了一只脚一个没了半边脸,都说不怪大夫,那确实和阎王爷抢不过。
开棺验尸,顾允孟的脸倒是对得上,顾仲犀的脸一大半都没了这怎么验明正身?万大人和身旁的人小声说了几句,那人上前跳进墓坑一把扯掉顾仲犀肩头的衣物,果然,上面一个墨色像狼头的顾字似乎还闪着寒光。万大人冷笑了一声:“还说没有狼子野心,我看是其心可诛。只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这不碰上真狼就丢了性命么。此次任务完成,传我命令,整队出发,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端午好啊,又来挖坑了。。。


第2章 第二章
户部侍郎沈德顺在枢密院外的亭子里负手踱步来回好几趟,下朝好一会,皇上单独宣见枢密使高恪高大人,聊了这好一会也不见出来,他等得有些心急。这会见到人,赶紧迎上去:“高大人,高大人,下官在此候您多时,可否借一步说话?”
高恪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袭绯色罗袍朝服风度翩翩,发丝束冠一丝不苟胡子修得整齐优雅,昂首阔步,对于沈德顺的话似是没听在心里,只是在路过时看了他一眼,沈大人心领会神的跟上。两人到了紫宸殿外,高恪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适才我与圣上才说几句,中书院中书令罗午斋就让人通报说有要事要奏,如今这朝堂可真是怪得很,垂拱殿上都装聋作哑,下朝了就往圣上那赶说悄悄话,沈大人你说这怪不怪?”
怪不怪?怪不怪都轮不到他说。枢密院主管军令外事,中书院主管民政内务,两头一直明争暗斗,哪一头他也得罪不起,六部里面单打独斗都不是这二院的对手,六部又从未齐心,只能任他们作威作福。他这找人找得急不是来给自己揽祸事的,不该说的话不说,他来是要说吴王案的事,这事远远没完,牵涉的越来越广,当初御史台赵大人把北麓书院顾林成送给吴王的那幅猛虎巡山图上交给皇上他就知道事情要乱,说是捉拿归案审清楚,一早不知道人到不了京。画上猛虎是顾林成所作,可那句敢叫山河换日月真不是他写。
这些事京里头有门道的人早听说了,高恪站在皇帝这边帮太子斗吴王以表忠心,吴王案他的功劳真是首屈一指。如今吴王已逝,剩余卒子谁生谁死也就他高恪在皇帝面前的一句话,此次沈德顺来求他,确实是为救一个人,那人姓陈名继隆,原本官至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加太尉衔,手握重兵守京师,备征戍,却被皇帝视为吴王一党骨干,从万丈高楼跌落凡尘,也不过一朝一夕之间。
高恪听完他的话,冷哼了一声:“到如今沈大人还不明白吗,圣上对北麓一脉早已忌惮,太子德性宽厚,日后登基必是震不住北麓这一脉,圣上早已在思谋如何平衡,他们却不知收敛竟妄图扶持吴王登九五之位来谋求更大的权力,这不是死有余辜?这场血雨腥风注定避免不了,你还不懂吗沈大人?”
谁继位不是秦家子孙啊,北麓偏吴王这也只是传言,只因吴王这些年确实功绩显超其余兄弟四人,汉王魏王楚王三人就敢对天发誓没有对皇位虎视眈眈?将来是不是还有几场这样的血雨腥风?一切不过是害怕幼隼一朝迎风展翅伤及饲主,早早剪除其羽翼的借口罢了。这样一场内耗,从朝堂到军营,多少良材就这么生生折戟,如今东契国虎视眈眈看着大琰北方,细作该是早把这场内斗传到东契,或许明天就能听到开战的消息了。
一阵感概过后,沈大人才想起自己是来求人的,连忙拦了高恪的去路:“高大人,我虽不是出自北麓书院,但陈大人与顾林成是生死至交这谁也瞒不了,我与他又有姻亲关系,朝堂向来把我归于北麓一脉这我辩驳不了,圣上到如今还不动我,我是过一天悲喜交加一天,也不知还能这么好生生的过几天。陈大人案一天不了我就一天不能安心,如今我来找高大人,只求能放他条生路,他成一介平民,我则高枕无忧,高大人,如今他的命,不知还值几钱?”
高恪听了这话又是声冷笑:“沈大人未免太高看我了,也未免太低看我了。”说完甩袖要走,沈德顺卑躬屈膝跟着,小声道:“大人眼里过了无数珍宝,普通之物下官也不敢拿来费大人眼力,不知大人可曾听过前朝禹阳王的绿松石龙杖?”
史书记载前朝覆灭是禹阳王骄奢淫逸一手造成,少帝年幼,他掌摄政大权,好美女好宝物,天下奇珍异宝几乎归于他手。大琰□□皇帝攻破前朝帝都时禹阳王已将大部分珍宝转移,更有部分极品珍宝被他藏于地下陵宫,是想百年之后独自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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