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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侯得到消息进门后就看到虚弱的唐霓,忙道:“夫人!”
她睫上沾着泪珠,仿佛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崩溃,气息犹存的说道:“是妾身对不住侯爷¨妾身对不住您。”
祁阳侯心仿佛被针狠狠的戳伤,眼看着唐霓说完此话昏厥过去,祁阳侯大怒:“到底是谁告诉夫人外面的消息?”
翠儿等噗通一声跪倒,哭着道:“奴婢该死。”
祁阳侯瞪了一眼请罪的奴婢,叫道:“还不传太医,往后外面不利夫人的谣传,你们不许多说一字。”
“喏,奴婢记住了。”
翠儿她们也不想唐霓出意外变故,祁阳侯面色烦躁,此时骤然失去母亲的一对双生子又啼哭起来,许是母子连心,任凭奶娘怎哄,双生的儿女就是不停的哭。
祁阳侯原本很高兴能有嫡亲儿子,对唐霓生的女儿也是疼爱的,这对双生子虽然极为难得,但仿佛随时会天折的体弱的身体,动不动就啼哭不休的原因,使得祁阳侯原本添子的喜悦淡了许多。
此时唐霓生死不知儿女又在哭丧一般,祁阳侯冷着脸,懒得看一眼:“把他们抱下去。”
“喏。”
奶娘连忙抱着双生子出去,祁阳侯捏着额头,隐约间还能听到阵阵的哭声“没一件省心的事情。”
太医进府给唐霓诊脉,祁阳侯在屏风珠帘后焦急的走动,长吁短叹,烦躁充斥眉间一向顺风顺水的祁阳侯最近却极为的不顺,自从萧菀离开后,祁阳侯回忆起来没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唐霓给出的算法,一时洗清了祁阳府的污点,他还没来得急乘胜追击,或者挽回祁阳侯府声誉。在吴郡外祖家居住的萧琳硬是找出了唐霓算法的大漏洞,虽然萧琳没明说,但世上的人都在议论唐霓,这比当初认下错处还严重的多,唐霓在明知故犯的狡辩。
在大夏人品名声极是重要玉矿坍塌的前后一喜一忧的变故,压得祁阳侯喘不过气,更别说保护唐霓了。
祁阳侯不是不埋怨唐霓,然唐霓绝美的容貌,高洁的才情,对他的依恋,祁阳侯又不忍就此放弃唐霓。
祁阳侯重重的叹息:“她是需要保护的。”
太医给唐霓诊脉之后,摇着头对祁阳侯说“请恕下官无能为力,能救下唐夫人性命的人唯有三绝隐士,下官建议侯爷尽快带唐夫人去吴郡,下官只能用丹药缓解唐夫人病情确保到吴郡的路程上唐夫人的平安,再拖延下去,下官怕唐夫人凶多吉少。”
祁阳侯道:“一切有劳太医,本侯明日就带她启程。”
太医是专门给勋贵夫人看病的,他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点头留下丹药,并且给唐霓施针缓解病情直到唐霓清醒后太医才告辞,临走前又对祁阳侯小声的交代了几句唐霓即便被三绝隐士医治好了,同祁阳侯再行房也得在三年之后而且此后极难再有身孕,按太医所言是伤了元气。
祁阳侯命人送走了太医,三年不可和唐霓行房,但他又不是只有唐霓一个女人?
以前顾忌萧菀,娶了唐霓之后,唐霓对祁阳侯放得很开,况且唐霓只是平妻,祁阳侯即便看重唐霓,断不会拿出对萧菀的专一尊重。
“侯爷。”
唐霓幽然的转醒,祁阳侯看着虚弱的唐霓,安慰道:“外面的变故交给为夫,夫人尽管安心调养身体,明日咱们去吴郡。”
“为我求医大动噶干戈,妾身实在是愧对侯爷”
唐霓泪眼迷蒙,越发显得脆弱,祁阳侯握住唐霓的手臂,神情的说:“本侯奉旨纳你为平妻,本侯定会处理妥当的,你先歇着,好好用药,本侯还有同二叔有事商谈,此时去吴郡得找个缘由,祁阳侯府不可再出纰漏。”
唐霓脸色几乎白得透明,祁阳侯一个劲儿的叮嘱唐霓好好歇息,不用多想外面的事情,很有担当的表态一切交给他处理,直到他离去后,翠儿慌道:“小姐你你流血了。
嘴角渗出血丝,唐霓神色恍惚:“你方才听见了?他说是纳纳¨还奉旨?”
“小姐。”
翠儿上前擦拭唐霓的嘴角,为祁阳侯找着诸多的理由借口:“侯爷只是一时心急,并非轻视小姐。”
“是非成败,转头空。”唐霓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喃喃的说道:“平妻,我始终是他纳回来平妻,我怎么这么傻¨信了他的话?”
在萧菀休夫离去后,祁阳侯为了挽回面子曾经在祠堂说唐霓为嫡妻正室,当时唐霓的名声极好,祁阳侯一力坚持下,旁人也都认下了。
“名不正言不顺,千好百好抵不过一次失策,老天爷何其不公平?”
唐霓想得更深一些,她如果是平妻的话,祁阳侯再续娶继室不是理所应当的?唐霓已经输了萧菀一步,再输给别的女人吗?
“小姐以后喜少爷小姐,您平安了才有将来!”
翠儿安抚唐霓,生怕她想不开“侯爷对您情深意重,夫人,侯爷心里是有你的。”
“男人的话,我是不会再信了。”唐霓苍白的脸上却露出微笑“我不会再信任他,儿女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下来。”
书房中,祁阳侯同二叔商量对策“二叔,我此时若是贸然离开,外面的言论会更过分,琳丫头的性子又倔强,我怕闹出什么不好的后果来。”
“侯爷,稷下学宫三月开讲。”
祁阳侯眼前一亮,拱手道:“多谢二叔指点,我这就入宫请旨,观稷下学宫开讲,没准可遇见司徒九郎,亦可遇见萧家的人,探探口风也好。”
祁阳侯面带一分的羞愧为难“我也实在是怕见琳丫头,这孩子一惯脾气倔强,性情随了阿菀。”
“请后也无论如何也要带回琳丫头,祁阳侯府一脉就指望着侯爷您了。”
翌日,祁阳侯请了圣旨,带唐霓启程去吴郡。
☆、第六十七章 请柬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吴郡春天的脚步来得格外的早随着稷下学宫开讲临近,天下学子,名士,以及云游各处的狂生汇集吴郡,又因为坊间传言,司徒九郎会在此次稷下学宫被问责,引得天下侧目,天下人的目光聚集在吴郡。
稷下学宫不见得人人都能进去,尤其在今年,稷下学宫发出的请帖更是千金难求,士族女郎能进稷下学宫的人少之又少。
“恭喜大姐姐了,有稷下学宫的请帖。”
萧家姐妹在馆阁中一起习字,萧如星被放出来之后,虽然性情上收敛了几分,不再事事拔尖,同姐妹相处也友爱了许多。然看萧如云接到稷下学宫的请帖,萧如星还是忍不住心中羡慕。
此时能接到千金难求的请帖,是对萧如云才学的肯定,也是变相的奠定了萧如云在士族女郎的地位。像这种边缘为银边儿专门邀请士族女郎的请帖,稷下学宫发出不足五份。
萧如月亦有羡慕,面露真诚的说道:“恭喜大姐姐。”
即便两世为人,萧如云再沉稳也会觉得荣幸,上辈子虽然名声不坏,但绝没资格接到这份请柬。萧如云浅淡的一笑,安静的准备习字的笔墨。
她身上的恬淡,清净让人心折,萧如月慢慢的低头,大姐姐却有独到之处。
萧如星笑着走进萧如云,娇俏的说道:“姐姐。”
“三妹想说什么?”萧如云含笑问道,萧如星撒娇般的依偎在萧如云身边。“我也想去稷下学宫见识一番,姐能不能带起去见见世面?”
萧如云眉头微皱,为难的说道:“这”
“姐姐,好姐姐,我惦记去稷下学宫不是一日两日,姐就成全我吧。”
萧如星食指指着天“我发誓不给姐姐惹麻烦。”
她拽着萧如云的衣袖宛若孩童一般的恳请,萧如云沉思了一会“好吧。我答应你了。”
萧如星狂喜,萧如云的目光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对萧如星她不知应该恨还是放下往事,总是她亲生的妹妹,这辈子萧如星尚未折辱于她,她不愿因为前生的事情报复萧如星,但这辈子亦不会给萧如星压过自己的机会。
“二妹妹也一起去吧,二妹妹好香茗,不是说稷下学宫的先生也是茶道大家?去稷下学宫许是会对二妹妹有用。”
萧如云笑盈盈主动邀请萧如月一同前往,萧如星在一旁脸色微变。为方才她小人一样的恳求萧如云后悔“姐能带两个人吗?”
“我既是能带你去,何妨请二妹妹?不仅如此,我还打算请四妹妹呢,她来吴郡时日不长,稷下学宫料想她也是好奇的。”
萧如云笑意越浓,叹息:“几日不见四妹妹了,不知姑祖母何时能放四妹妹外出。”
“四女郎安。”
守在门口的婢女福身请安,对萧琳明显更为的尊重。自从萧琳从揽玉轩搬出住进东苑之后。王氏李氏屡次强调不得怠慢萧琳,下人们虽然不知道东苑住得是哪位高人。但当家的太夫人夫人的话,足以给下人们警告。
萧琳一袭银月色单衣,外罩滚绒毛边的长袄。虽然梳着时下女郎髻,但头绳是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银珠编成,她的衣着打扮都是萧居士准备的,一惯很讲究的萧居士绝对不容许萧琳有一点的不好。萧琳是想要低调,但低调不起来,她衣着在萧家无人能比,偏王氏等不敢多说一个字。
“几位姐姐安。”
萧琳屈膝行礼,萧如星看萧琳合体贵气的打扮很不舒服。萧如云早就过了同小姑娘争胜的时期。含笑道:“四妹妹快起来。”
萧琳笑着起身,脱掉长袄。宽袖单衣显得她身姿更为轻盈,萧琳习惯的坐在萧如月身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方才姐姐们在说什么?隐约听见去或者不去?是一起出门?”
“是稷下学宫给我送了一张请帖过来,我是打算请姐妹一起去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萧琳挑了挑眉“稷下学宫开讲日?三月初二?”
萧如云点点头,萧如星抢先道:“不是借着大姐姐的光,咱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去稷下学宫?”
“三妹妹,什么是借我的光,一家姐妹,何必分得清楚?”
萧如云先是责怪了萧如星,转而询问萧琳:“四妹妹在三月初二有事?”
萧琳抿了抿嘴唇,摇头笑道:“没事,能去稷下学宫观开讲,我很高兴的。”
起身再次对萧如云行礼“多谢大姐姐。”
萧如星撇嘴,小声嘀咕:“装模作样!”
萧如云歉意的抬了抬手“你三姐姐小孩子脾气,四妹妹别见怪,她最是有口无心。”
萧琳道:“大姐姐多心了,我哪会怪三姐姐?”
虽然萧琳跟着萧居士但若无意外,每日上午她都会同姐妹一起习字,或者听请来的先生授课。萧居士曾经对此嗤之以鼻,但萧琳却很坚持,哪怕先生讲得不如萧居士一分,也会按时到场。
萧琳不愿游离于萧家姐妹之外,她始终将自己当成萧家人。
东苑堂屋,萧居士摇了摇头“既是云丫头接到了请柬,以琳儿的性子定然不会将我为她要来的请柬拿出来。”
“女郎心底善良,重情,主人应该高兴才是。”
“哼。”
萧居士眼底满是笑意,但语气却有些不满“瞻前顾后的性子¨,萧家可不见得能对得住她这份好心。心怀感激也得分对谁。”
她自己萧家出身,却从没想过萧家,猛然碰到萧琳这样死心眼的人,萧居士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放下手中的请柬“总归是她心怀不够,光明磊落何必怕旁人?”
“女郎听到定然不会同意您这话。”
“不许跟她说。”
“喏。”
“我实在是怕了琳儿倔脾气,我算是能言善辩吧,但就是说过过她,哪怕一时说服了,她还在你门口站着!她的性子到底像谁了?阿菀也没见这样,至于祁阳侯¨,哼,琳儿就没一点像他的地方。
身边的人低头浅笑,自从女郎入住东苑之后,萧居士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显得比过去年轻许多。
“我给琳儿定的衣服首饰送来没?”
“女郎不会穿的。”
“我得命令,她敢?反了她了。”萧居士气势弱了许多“对她好像是害她一样,我年轻时穿得比她好得多,也没见有什么问题,不知享受的傻丫头。”
“女郎不是说过,她穿戴不差的。”
在萧居士凌厉的目光下,侍从闭紧了嘴,这对祖孙为穿戴的事争执了不知多少次了,每次自己主人都败在更倔强更站理的萧琳面前“等女郎长大了,许是就知晓您的苦心。”
“我何尝不知她是个懂事的,不想让旁人为难,但我为她这份懂事心疼!”
“主人在别的方面多疼女郎不就是了?”
萧居士叹息了一声“在学问上,我是不会宽松她的,再心疼也不行,严师才能出高徒,琳儿有天算的天赋,又肯下苦功夫,我更不能耽搁她。”
“主人说得是,女郎是一块稀世璞玉,经您教导,必然光耀师门。”
“我后继有人,有琳儿在,我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