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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荀宇问道,“朝廷不是派了官员去赈灾吗,还拨了库银。”
“谁知道。”胡润嗤笑一声,就算拨了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文也没见到。
舅舅对当官的这么失望,荀宇几乎可以想到其他百姓的态度了。再这么下去,大齐说不定就毁在那些败类手里了,也许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荀宇乐观的想着。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再次转移话题,“小舅,既然家里不方便,何不让阿弟随我回王府养着?”
胡润一愣,“去王府?”
……
用过午饭,荀宇将来时准备的礼物送给众人,又掏出几张银票,“姥爷,姥姥,这些银票你们收好。”
“快收回去。”胡老头不接,“你能来看看我们姥爷就很高兴了。”
“这是我和娘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荀宇不等他推搡,就把银票塞进他手里。
“你娘她过得怎么样?”胡老头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荀宇回道,“娘她过得很好,也很牵挂你们,只是不方便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胡老头连声感叹,又想到这一沓银票,“这样会不会让你难做。”
“不会。”知道老人是为他着想,荀宇笑,“王府不缺这个,您放心用。”
“就是啊爹,宇娃子现在是皇子龙孙了,没听城里的百姓怎么说大殿下吗,那是魏王爷的心肝肉眼珠子,哪里会在乎这点小钱,是吧,宇娃子?”大舅母美滋滋地抚着头上的金钗,过来插话。
什么时候他成父王的心肝肉眼珠子了,荀宇腹诽,面上却是淡然,“大舅母您说笑了。”
大舅母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舅母可没说笑,这皇城里谁不知道大殿下受宠啊。”
荀宇只好笑笑,把趴在床上的胡昀抱起来,看向胡老头,“姥爷,我听小舅说昀哥儿身子骨不好,想接他去王府里住些日子。”
这事他和胡小舅商量好了,看小舅母的样子,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窦萍岚确实知道了,虽然不舍却十分赞成,甚至感激荀宇。润哥要上工,她要伺候这一大家子,孩子冷了饿了哭了尿了都没人管,好几次差点掉在地上,她婆婆和大嫂明明闲着却不愿意搭把手。
吃的跟不上,昀哥儿两岁了还不会走,瘦瘦黄黄的,她不是不心疼,不是不委屈,只是除了忍又能如何?
现在孩子跟着荀宇去王府,至少吃穿不用愁了,只是以后怕很难见到了,她可怜的孩子啊。窦萍岚刚松口气心又揪起来了。
胡润夫妇同意了,胡老太和大舅母却是一百二十个反对。
“你带他去做什么,要带也应该带瑞哥儿。”胡老太瞪了一眼小舅母,就知道是她撺掇的。
大舅母在一旁附和,“是呀,昀哥儿这么小,带回去多不方便,瑞哥儿最听话了,还时常念叨你这个哥哥。”
大舅母这纯粹是瞎话了,他离开时胡瑞才几岁,怎么可能记得他。
荀宇正想着,一个小胖子就冲过来,抱着大舅母的腿嚎道,“娘,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让那个野种去。”
“……”这就尴尬了。
荀宇在心里冷笑一声,过了几年,大舅母这教孩子的本事还是没变,以前是玮哥儿骂他“杂种”,现在是瑞哥儿骂“野种”,换汤不换药,好好的两个苗子就被她养歪了。
这样想着,荀宇面上却不露半分,朝胡老头、胡老太他们告别,“姥姥姥爷,那我就带昀哥儿走了。”
“哎。”胡老头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胡老太欲言又止。当年玮哥儿和宇娃子的事儿,她也知道。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更厚不是,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宇娃子的身份这么吓人,瑞哥儿又这么没眼色,老大家的蠢妇,祸害她两个孙儿,胡老太狠狠刮了大舅母一眼,无奈地目送荀宇出去,但愿宇娃子不要记恨。
大舅母被胡老太一眼瞪得脊背发凉,再看扒在她腿上抽噎的胡瑞,拧了他一卷子,没好气道,“嚎什么嚎,人都被你得罪光了。”
“哇——”胡瑞吃疼,吓得又哭起来。
胡伟搂住他,看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老太看她欺负自己孙儿,立马不干了,“你冲他发什么脾气,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是你自己嘴贱,以后瑞哥儿不用你教了,让他跟我住。”
“娘——”大舅母瘫倒,哭着求饶,屋子里顿时哭声震天。
这些都被荀宇他们抛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NO。1
燕北向: (深情。jpg)谷谷,我爱你,我要你
荀宇:(冷漠。jpg) 洗洗睡吧,哥不是你能得到的美男子
作者: (可爱。jpg)立flag者;衡被打脸呦~
小剧场NO。2
不留评要断更了呦~
好吧,留评也要请假了。
最近一个月要fighting了,要等放假再更了。
抱歉啊宝宝们。
第29章 二十九只小傻瓜
荀宇抱着昀哥儿,小娃娃离开父母,也不哭,小胳膊搂着他脖子,乖乖趴在他怀里。
闻道远在一旁看的眼馋,忍不住逗弄,“小昀儿,叫哥哥。”
小家伙扭头,不理他。闻道远也不气馁,捏捏小脸,拉拉小手,最后惹得小家伙眼泪汪汪,直往荀宇怀里躲。
“别闹了。”荀宇打开他再一次摸上来的爪子,“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我这不是喜欢么。”闻道远收回手,摸着鼻子讪讪道。
“喜欢自己生去,这是我阿弟。”荀宇把“我”字咬的重重的。
“这不是没那本事吗,我要是有这本事,先给你生一个。”闻道朝他挤眉弄眼。
荀宇看到他一脸猥琐,轻踹一脚,“一边去,别带坏了孩子。”
“好吧。”闻道远被踹了也不在意,又笑嘻嘻地跟上去,“说真的,谷谷是怎么回事儿,咱们这么多年好兄弟,我连小时候尿几回床都告诉你了,你居然还瞒着我,阿宇你不厚道啊。”
谁想知道你小时候尿几回床啊,荀宇翻白眼儿。真不明白他大男人整天磨磨唧唧的冒酸水儿,为的个什么。
不过这话荀宇也就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反而耐心解释道,“子规的叫声听起来像‘不如归去’,所以又叫布谷鸟,谷谷是小名儿,不告诉你是觉得太幼稚,你还是叫我子规吧。”
“不要。”闻道远斩钉截铁地拒绝,“谷谷”多好听,多亲切啊。
“谷谷~”
“嗯?”
“谷谷~”
“……”
“谷谷,谷谷,谷谷……”
“叫魂啊你,烦不烦。”荀宇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闻道远一本正经地摇头,“不烦,一点都不烦。”叫一辈子都不烦。
“……”荀宇一噎,“那你继续。”
“哦。”闻道远乖乖点头,一抬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等等我啊。”
“傻瓜。”荀宇在前面失笑。
*
远归寺
慧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何故缘此?”
荀宇还礼,“南方水患,万民罹难,天怒乎?”
“天恕也。”慧能淡笑,“殿下安,则众生安。”
“何解?”
荀宇想他可能没什么慧根,和尚的意思好像是“他好了,大家就都好了”,他有这么厉害?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施主功德深厚,得天庇佑。”
可不是深厚,那一身金光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比起天子,这位才是天道的亲儿子吧?慧能心下羡慕,面上却仍旧淡笑。
荀宇:“……”除了淡笑,这和尚还有别的表情吗。
闻道远在旁边当了半天壁画,见他们一直打哑谜,无奈道,“我们说点能听懂的。”
“好啊。”看到闻道远浑身的佛光,慧能终于多了几分笑意,“闻施主想问什么?”
“呃。”闻道远一时也没想好,突然瞥见荀宇盘坐在蒲团上,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夕阳爬进窗户,落在他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睫毛如蝶翼挠的人心痒痒,琉璃般的眼珠子望过来,闻道远突然不争气的脸红了。
“方丈,我,我想问姻缘。”
“咳咳——”荀宇被茶水呛到,闻道远知道他在憋笑,瞪他一眼。
慧能闭上眼,拇指飞快的掐算,眉头越皱越紧。
闻道远紧张的攥紧拳头,荀宇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人烂桃花一大堆,还来求姻缘,也不怕佛祖收了他。
慧能睁开眼,复杂地看着他,闻道远心中忐忑,“大师,怎么样?”
“贫僧看不出。”慧能摇头,闻施主与荀施主的命运纠缠,他堪不破荀宇的命数,自然也看不清闻道远的姻缘,何况——数百年未出世的佛子,佛教大兴的希望就在眼前,他怎么能任其流连世俗。
“啊?”闻道远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慧能念一声佛号,“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满眼空花,一片虚幻。施主与我佛有缘,何不皈依佛门,渡生死劫难,远离爱恨忧怖。”
闻道远居然听懂了,无语道,“老和尚,我是来寻问姻缘,不是来剃度出家。”
慧能叹气,“施主与我佛有缘,何必执着红尘,可知逆天生劫啊。”
“逆天生劫”,他不当和尚就是逆天了,闻道远登时火大,“老和尚不要危言耸听,小爷就是死也不会当和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摔门而出。
“方丈失礼了。”荀宇抱歉一笑,追了出去。
“噗——”
慧能看着他们离去,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
一个小沙弥跑进来,担忧道,“师傅,你怎么了?”
“无碍。”不过是泄露天机罢了,慧能抹去嘴角的血迹,“吩咐下去,师傅要参死禅,任何人来都不见。”
“是。”小沙弥疑惑地退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气死我了。”闻道远踢着脚下的石头,回头看到荀宇偷笑,顿时羞恼,“小爷我长得这么像和尚么,那老和尚回回见我就说我与佛祖有缘,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我看他见个人就说有缘吧。这些死骗子,上回还有道士说我和你命中相克,克他个大头鬼啊。”
看来是真气狠了,荀宇掩咳,拍拍他的后背,“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信吗,你也不信就好了。”
四年前,荀宇刚回王府,多灾多难,王妃请了青云观的道士替他批命,说他五行属火,与水相克,偏偏闻道远又是水命,这么一来两人不就水火不容了。
好在荀宇不在乎这些,这几年又平平静静的,要不是闻道远提起来,他都忘了。
“也对。”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闻道远被他捋顺了毛,也不纠结了,转而道,“谷谷,下个月就是我的生辰,你想好要送我什么礼物了没?”
“呃,早就备好了。”荀宇可不敢说他忘了,阿远虽是男子,却比女子更小气。
闻道远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不会忘了吧?”不是他矫情多疑,实在是荀谷谷前科累累。
“怎么会?”荀宇尬笑,“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喜欢?”
闻道远闻言有些羞涩,“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那就好。”荀宇还在心虚,没注意他的神情,看看天色道,“我们快下山吧。”
*
“殿下,您可回来了,王爷找您半天了。”
魏王身边的大太监李英正在西院里急得转圈圈,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上来。
荀宇将孩子递给闻道远,问道,“李公公可知父王找我有什么事?”
李英这才注意到胡昀,要是平时他说不定还好奇一下两人的关系,可现在他只想求这位祖宗去救火。
老太监皱着脸,“老奴也不知道,殿下快走吧。”
“好吧。”荀宇嘱咐了苏禾几句,就跟着他往正院去。
“叩叩——”荀宇敲响门。
“滚——”魏王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瓷器撞在门上,“咔嚓”碎裂的声音。
“父王为何事动怒?”荀宇直接推开门,绕开满地的碎片,他父王最近好像越来越暴躁了。
“是宇儿啊。”看到荀宇,魏王一下子平静下来,冲他招手,“过来坐。”
荀宇走过去,魏王牵住他的手,“用过晚饭了没?”语气轻柔,半点没有刚才的风暴。
肖谨之偷偷朝荀宇竖大拇指,如今能降住小白的人也只有宇儿一个了,想到被骂的灰溜溜离去的王妃、侧妃们,他不禁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荀宇摇头,用另一只手贴上魏王的额头,“父王是不是发烧了?”
男人的手心燥热,连带着他的手不一会儿也出了手汗,荀宇想抽出来,却被攥得死紧。
“没有。”魏王握住他另一只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凉凉的温度,心底的烦躁总算平静了一些。
“父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到正事,魏王的脸又沉了下来,“官银被劫,张御史死了。”
“什么?”荀宇惊呼,抢劫官银,罪同谋逆,是谁这么大胆。
“陛下下旨命父王去彻查此事,安抚灾民。”魏王顿了一下,又道,“父王欲带宇儿一起去,宇儿可愿?”
荀宇有一瞬间的茫然。
魏王却误会了,“宇儿若是不愿——”
“没有,父王我愿意去。”荀宇抬头,“孩儿只是在想我还没有入朝参政,就这么跟着父王去会不会不好。”毕竟是办正事,不是游山玩水。
“不会。”听他这么说,魏王笑开,“宇儿愿意就好,其他的父王来安排。”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肖叔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