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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颇为愉快地眯起了眼睛,姿态闲适得像是在阳光下晒毛的金毛犬:呀,总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宫泽千里眼见着成功地解决了住宿问题,多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望了望天色,觉得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加上自己也想早点回家看看,于是开口道:“那我今天就先回家了,麻烦这位……”
“我的名字是黄濑凉太哦。”
“哦,那么麻烦黄濑君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之后再行联络吧。”
想着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宫泽千里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语气跟着带上了笑意。
但是,就在她跟黄濑凉太交换完手机号码之后,原本懒懒地靠在树上的鹤丸国永忽然面无表情地直起了身子。
与此同时,周围的所有付丧神都出奇一致地拇指前推,顶开刀镡,然后用右手迅速握上了剑柄。
伴随着清一色金属器被扣响的声音,付丧神们齐齐望向了一个方向,面色凝重地沉下了眸子。
衣袂拂过草丛的悉索声由远至近地传来,然后在众人戒备的目光里,一个青年慢悠悠地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白绳松垮地系了起来。他一只手拢在衣袖里,一只手打着一把油纸伞。
随着青年的接近,众人不由惊异地发现,他的右眼正被一道符纸遮挡着,而上面描绘着的咒文,却显得极为妖异而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
看到大家的支持,超级开心哒!
第29章 除妖师
“哦呀?”青年的目光瞥过倒在地上的西园寺织; 然后声色舒然地说道:“还真是一群凶戾之刃啊。”
一众付丧神冷着脸; 没有回话; 只是默默地把本体从刀鞘中抽了出来。
冰冷的剑尖齐刷刷地指着撑伞的青年; 然而青年依旧维持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来; 对面前的威胁完全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见此,倚树而站的鹤丸国永率先轻笑了一声:“可别这么说啊,明明你的身上也沾满了妖血的腥臭味不是吗,除妖师。”
黑色的鹤微微眯起了猩红的眸子; 仿佛能够看到对方身后堆积的尸山血海——
究竟要杀死多少的妖怪; 才会背负上这样扭曲到近乎实质的怨愤呢。除妖师啊; 还真是让人吓了一大跳呢。
这下子; 青年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的视线凝固在了鹤丸的身上; 但也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意外得能说会道啊,不过; 也到此为止了。”
“哈哈哈哈; 是要对我们出手吗?”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却又在下一瞬倏然冷下了眸子; 精致的眉眼流露出一股强势的锋锐来:“嘛; 我们可不是妖物哟,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
“……不是妖物?”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声笑了起来:“对于我来说; 所有对人类造成威胁的,都是妖。而妖,便该拔除一净; 归于尘土。”
随着话语落下,青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一道咒符就这么被他猛地抛了出去。
明明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符纸,却偏偏有着比箭矢更加凌厉的速度。
空气被这么咒符猝然破开,像是被撕裂的布帛,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见那股巨大的力道。
没有人会怀疑这道咒符的威力。
见此,太刀和打刀们立马扬起了剑刃。泛着寒芒的刃身掐算着时间,冲着激射而来的咒符挥去,只等着咒符撞上来的那一刻,便要让它立时碎裂。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道咒符竟然在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拐弯,改道向着旁边的骨喰和鲶尾飞了过去。
骨喰和鲶尾望着忽然飞来的咒符,立马发挥出了胁差超高的机动值,闪身向着两边躲了过去。
眼看着咒符从两位弟弟之间飞了出去,作为大哥的一期一振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骤然紧锁了瞳孔,急声提醒道:“小心!”
就在鲶尾刚刚躲开了咒符,身体正处于跃动腾空之际,忽然再度感受到了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原来那除妖师一开始就是把两道咒符叠在一起扔出来的。一道佯攻用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另外一道借机分离出来,偷袭背后。而这一次,才是来自对方的真正攻击。
来不及了——
鲶尾想要在半空中翻个跟头躲开,但是那道咒符像是有着某种束缚的力量一样,让鲶尾的身体变得格外沉重,连带着动作也迟缓了一下。
一瞬间,可以决定一件事,也可以改变一件事。
就在鲶尾藤四郎觉得自己躲不开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视野一暗,然后面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骨喰!”
鲶尾眼睁睁地看着骨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那道紧随而至的咒符就这么“啪”地贴在了骨喰的身上。
下一瞬,鲶尾的跟前已经不见了骨喰的身影,只有一把裹着咒符的胁差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鲶尾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骨喰的本体,他于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自己的兄弟。
鲶尾第一时间试图去撕掉那道碍事又刺眼的咒符,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那咒符紧紧地黏在剑身上,边角都未曾破损丝毫,甚至还让鲶尾触碰的手感受到了刺痛。
眼见着没办法帮助到自己的兄弟,束手无策的付丧神不由急红了眼:“居然敢封印骨喰,卑鄙!”
刀剑付丧神虽然都有着至少百岁的阅历,但是模糊悠久的记忆跟亲身体验的经历到底是不同的。他们从不害怕正面作战,却对复杂的人心和阴谋诡计十分陌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掉落陷阱。
“的场一门从不在意伏妖的手段。”青年缓缓收回扔出咒符的手,暗红色的眸子没有任何动摇:“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舍弃一切无用的——这便是我的场静司的宗旨。”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宫泽千里乍一听到对方的名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场静司?!你就是那个除妖世家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
作为被时之政府选中的审神者,宫泽千里对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多少有所了解。
而的场一门,便是在里世界超级有名的除妖世家。在这个灵力者逐渐稀缺的年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家独大。
身为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的场静司之名可以说是相当响亮,甚至连宫泽千里这个圈外人都有所耳闻——
传闻他强大又冷酷,对待妖怪从不手下留情。
望着对面撑着油纸伞的俊美青年,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怕是回不了家了。
而另一边的粟田口刀派看到骨喰被封印回了原形,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寒流的强袭。
素来温和的一期一振已经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周身缠绕起了一股杀气,腰侧挂着的本体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其余付丧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宫泽千里甚至看到鹤丸国永已经摆出了“真剑必杀”的姿势。
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苦恼纠结地想着解决办法,在死了无数的脑细胞都无果之后,她忽然觉得肩上一沉——
宫泽千里愣愣地抬起头,就看到沈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赤发的付丧神双手安抚性地搭在她的肩上,一双暗金色的眸子正无声地俯视着她,眼中是从来不变的冷静与从容。
宫泽千里看到对方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越过她向着粟田口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付丧神格外沉默的背影时,宫泽千里都会有一种感觉——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这种感觉,跟她信任着同伴的感觉是不同的,反而更加接近于,王之于臣民,神之于信徒。
沈沉从鲶尾手中取过了骨喰藤四郎的本体。
他的动作平静又淡然,隐隐带着某种沉默而压抑的威慑感。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鸣狐身上挂着的小狐狸不自觉的伏下了身子,完全遵从本能地做出了驯服又恭敬的姿态。
沈沉不甚在意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了胁差上缠绕着的咒符。
然后,那道粟田口们死活都撕不下毁不了的咒符,就这么无风自燃了起来。
白色的咒符一点一点化为了黑色的飞灰,然后纷纷扬扬地飘散到空中,没几下就消散干净了。
沈沉把完好无损的胁差重新递回了鲶尾的手里,语气平淡地宛如只是随手掐下了一朵路边的野花,而不是破坏了一个强大除妖师的封印一般:“他需要重新积攒一下化形所需的灵力,大概过几天就会变回来了。”
“……谢谢你!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反应过来的鲶尾紧紧地抱住了骨喰的本体,颇有点喜极而泣的意味。
一期一振和鸣狐也瞬间软下了眉眼,望着沈沉的眼神像是在发光。他们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沉挥手制止了:“我已经收到你们的谢礼了。”
蹲在意识空间里的丘比闻言,看了看粟田口一路狂飙的好感度,于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还没算完,紧接着,不知道粟田口的刀剑们脑补了什么,明明已经大幅上涨的好感值又往上蹦了一个档次。
丘比疑惑地歪了歪头,莫名觉得对方大概在想“笑容就是谢礼”“你开心我就开心”这样子的?啊,果然不管是人类也好付丧神也好,都意外地难懂呢。
还好它有沈沉大人:)
而另一边,刚刚解决完了骨喰的问题,沈沉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沈沉顺着视线转头,果然看见了撑伞而立的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似乎对于沈沉轻松破解自己封印的行为十分感兴趣,没被符咒遮挡的左眼充满探究意味地凝视着他。
然后,在发现自己并不能从对方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的场静司忽然抬了抬油纸伞,露出了他被伞叶遮挡的大半面容。
紧接着,的场静司弯起了原本舒冷的眉眼,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让这个青年霍然显得和蔼可亲了起来:“虽然那并不是我最强的封印,不过居然能够这么轻松地破坏掉,你还是第一个。”
他说着,微微压低了嗓音,刻意沙哑的音色凭白多了一份难言的诱惑来:“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式神?你很强,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而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发挥出你全部才能的人……只有我。”
安利之王·契约狂魔·丘比: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大概是在晚上。
第30章 我要开始装逼了
的场静司的话一出口; 在场的所有付丧神脸色均是一黑:嘿呀; 好气哦; 这家伙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挖墙脚?!
“你就死心吧。”加州清光冷笑了一声; 手上的护甲攥得本体咯吱作响:“沈沉才不会跟你这种家伙走呢。”
小狐丸也跟着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蓬松的长发显得凌乱而不驯,像一只戒备到炸毛的野狐:“想要抢走小狐的同伴吗,我手中的剑可不会答应。”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但却抿起了平日素来微笑的唇。当这把最美的天下五剑沉下脸的时候; 那端丽的姿容瞬间显露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
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或明或暗的威胁; 的场静司不但没有恐惧; 反而兴味地笑了起来:“看来他比我想象的拥有更大的价值呢。呵; 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 沈沉。”
加州清光咬牙:“你这家伙……”
“我拒绝。”
沈沉单手按下了想要冲出去的加州清光,然后望着的场静司; 语气慵懒却格外干脆地回答道。
的场静司并没有露出失望或者吃惊的神色——
他原本就没指望一个强大的付丧神能够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选择臣服;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那他反而免不了要考虑一番阴谋论了。
只是道理虽是如此; 然而……
“我能够知道原因吗?”
的场静司站在树下; 带着宛如画中人般的静谧和雅意。他把所有的深邃和漠然都埋藏在眼眸深处,让人捉摸不透心绪。
的场静司的视线缓缓掠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了沈沉身上。撑着油纸伞的除妖师深深地凝望着对方的眼睛; 像是要望尽他的灵魂:“是因为所谓的同伴,理想,忠诚; 还是说……仇恨?”
说话间,的场静司原本清隽的嗓音渐至喑哑,末了还微微碾动舌尖,拖曳出一道旖旎的恶意来。
面对除妖师各种意味深长的猜测,沈沉始终八风不动,维持着一个相当淡定的表情——
他完全不想知道对方究竟脑补了什么苦大仇深的故事,请务必离他远点谢谢。
然而的场静司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沈沉被看得有点不耐,于是干脆也回望对方,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太弱了。”
一只雄狮怎么可能拜倒在稚兔的身下。
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的场静司姑且算是兔中一霸,俗称钢牙小白兔,能够完败其余兔球。
然而在沈沉看来,也依旧是一爪子拍下去的事。
毕竟他武力值MAX上不封顶,就是有这么任性!
“哦?你说……我很弱?”
他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对方满意。
的场静司在短暂的愣怔之后,倏然眯起了眸子,语气带上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