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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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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
“师兄,”星河影又是笑了起来,“明年剑门山下,千顷竹海里的荷花开了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如何?”
说罢,却见前方问归途向他们招了招手。于是星河影打马上去,嘴里哼着一阕苏轼词——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聘婷……”
剑千山愣了片刻,忽然觉得很想揍他。
凌虚剑门山下千顷竹海,摆明了全都是竹子,哪来的荷花?!


第38章 麻烦不是你躲得过的
入了秋,天气转凉,阳光却是极好。剑千山到星河影的房内扫了一眼没看见他,出门看向房顶,果然就见这小子躺在房顶上晒太阳。
就跟崎医师养的那只大花猫似得。剑千山唇边一抹笑,轻功一跃上了房。星河影却是眼睛都没睁开,抬手一指放在一旁的托盘:“师兄,喝酒么?”
剑千山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你就知道是我?”
闻言,星河影便是一翻身坐了起来:“我不仅知道是你,我还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崎医师那边晾草药又缺人手了?”
剑千山抬手扔给他一只布包:“她倒是没说这个,只让我把这东西捎给你。”
打开,是两个小包,一包龟板,一包茯苓。星河影挠着下颌“啧”了一声:“一边说着龟苓膏不宜多吃,一边给我这么多龟甲茯苓,看来崎医师这是有事情找我啊。”
剑千山大概是嫌弃星河影那酒杯太小,索性对着壶灌了一口,这才放下了酒壶:“怎么?我见崎医师一向挺喜欢你的。”
“我都说了,她更喜欢师兄你。”星河影又将龟甲和茯苓收好,“上次那个酸枣好吃吧?她说是给我的,其实就是要给你。还有上上次那个山楂糖,我最不爱吃酸甜的东西,她塞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的。”
山楂糖啊……的确好吃。剑千山想到这个,轻声笑了一声,放下酒壶:“看在山楂糖的份上,走吧。崎医师虽然没说,不过我路过药庐的时候的确看到她那边忙着晒草药。你拿人的手短,做师兄的也帮你一把。”
快要入秋了,那些容易受潮的东西,就要趁着这些日子的阳光好好晾晒一番。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书库要晒藏书,丹房要晾丹符,厨房大妈也急着做白菜干苹果干豆角干,凌虚剑门里不论是新入门的小徒弟还是明心长老正法长老这类的旧人,都是忙碌起来。于是药庐就成了最缺人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剑门里人手不够,而是因为没什么人愿意到药庐去。
一丛竹木掩映着小小柴扉,篱笆外,是被青石拢住的一泓清泉。那泉水里隐约含着药味儿,虽然此间主人说这是药香,星河影却觉得这种怎么闻都苦的味道实在不能叫“香”。
他与剑千山一起,甫一进院门,抬眼就见崎医师还是照旧的模样。一身黑衣披在身上,看不出身形几何,面上没戴面纱,于是只显出那一张像是刻意毁坏的脸。整张脸上不见一点光滑平整的皮肉,活脱的海市夜叉。只是那双眼睛还极美,恰似清秋夜空的一轮明月。此时崎医师正是一个人在翻晒天麻,见到剑千山与星河影一并进来,略略颔首:
“来了?干活吧。”
不管是多大家业的门派,都得有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刀剑无眼,恩仇难断,江湖门派总得防备着见血不见血的事情。虽然凌虚剑门是修道炼丹的门派,但是谁也保不齐这炼丹的时候手一抖练出来个什么鬼的东西,尤其还是有星河影这种往丹炉里塞硫磺硝石的货色。于是一位神医,在凌虚剑门这种地方依然是备受尊敬。
可惜这位门内唯一的大夫也是个怪人。
崎医师这一张脸,从来不用面纱一类遮掩,总能吓哭几个新入门的小弟子。再加上她性子孤僻,对人从来是冷言冷语,于是药庐就成了凌虚剑门里鬼屋一样的存在——崎医师是女人,不过估计门里也没几个人真把这位崎医师当女人。
她看上去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寻常人家里,这年纪的女人都该有个二十大几的儿子,甚至抱了孙子,崎医师却是独身一人。有人揣测过她或许是有什么过去,然而往事不可追,也没人真下功夫去查她的来龙去脉,就连名姓,也只知道要唤作崎医师罢了。
也不知为何,崎医师似乎是格外喜欢星河影,偶尔会给他塞一些点心小吃。大概星河影也是很喜欢她,每年秋天都是嘴里说着不情不愿,却还是到她这里来帮忙。
今年倒也是一样,只是星河影多了个心眼。剑千山将晒好的天门冬收回药庐里,星河影却是嚼着一根甘草,晃晃悠悠到了崎医师旁边:“崎医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我帮忙做么?”
崎医师抬眼看着他,星河影便是抱着臂笑了起来:“平常我爱吃龟苓膏,你没少数落我说那东西不能吃太多;平常我大师兄来这边,你恨不得白眼翻到天上去,这次居然让他给我捎东西。这几天门里都忙着晒秋,没什么人路过这边,你是想找人还没有别的人,所以才找了我大师兄吧?”
崎医师闻言是略略的沉默,而后一声嗤笑:“你小子什么时候念书能有这脑子,也就不会次次被你师父打手板了。”
“哎哎,骂人不揭短。”星河影摆了摆手,“什么事情还能让你崎医师这么上心?”
也不必跟这小子客气。崎医师略是沉默一瞬,这才继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可能要你和你师兄一起去。”
“嗯?”
“我已经和问归途说过了,你和你师兄若是方便的话,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去一趟塞北。”崎医师说得简单,对于问归途,她也从来不称一句掌门,
“啊?”星河影抬头看看天,“现在可是七月了啊,塞北已经转冷了吧?这会儿去,崎医师你是觉得我身板好冻不死?”
“少贫嘴。”崎医师的一张脸由于毁了容,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我有东西放在塞外的秋霜城,你师父和我都不方便去。你师父觉得你一个人去很难活着回来,所以让你师兄一起。”
“啊?”星河影一歪头,“至于吗?不就是去取个东西?”
“至于。”崎医师慢慢说着,忽然笑了起来——那个神情也不是完整的笑,只是唇角动了动,在狰狞恐怖的脸上有一个弧度:
“关于《长生典》的东西,你觉得,至于吗?”


第39章 你再说一遍那个人是谁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正是入了秋,塞上也是冷了下去。原是有一人高的草,这时候大多被牧民割回了家,准备给牲畜做过冬的草料。于是一望无际的浩荡草原,这时候少了风吹草低的热闹,反倒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浩荡平阔。因为地上还有草皮,于是任凭这秋风抽得人脸疼,也没有多少风沙,反倒是风里夹杂的枯草着实烦人。
塞外的风,着实厉害。中原来的人总会需要裹个头巾,因为脾气如此暴烈的风,在中原实在少见。就算是关内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张脸也受不了这里的日晒风吹。
这里,是我朝国境与女真接壤的苍蓟关。出了苍蓟关三十里是界碑,之后便是女真的领土。再有二十里,就是女真要塞秋霜城。秋霜城是两国商旅往来要地,此时两国没有战事,于是在苍蓟关办理出关文牒去往秋霜城的人,也就格外多。
倒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再不办理文牒就又要等明天。即使是今日办了文牒,多数人也会选择明日再出关。客栈的杂役挑着一担水回去,却在看到眼前过路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停了一步。面前那人与一般的中原客一样,围着雪白的头巾。然而这人又是干净雪白的一身衣裳,在漫天的昏黄里格外亮眼。
他站在官驿外,右手执着一柄拂尘搭在左臂弯,远望着前方的城墙。即使是高高的城墙也无法将草原的风完全挡住,他的衣摆与拂尘都在风里翻飞。头巾盖住了他半张脸孔,只能看到那双眼,有汉地男人的温柔,眼窝却比起汉地的男人要深一些,更显得一张脸英俊挺拔。
杂役看了片刻,忽然向他走了几步。然而不等杂役上前搭话,有一个白衣男子从官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夕阳强烈的金光都无法比拟的笑意,手上扬了扬两折文牒:“师兄!办下来了,找地方住下明天就出关吗?”
杂役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愣了片刻。
星河影并没有看他,只是笑嘻嘻对剑千山说:“咱们运气还不错,办完这份儿人家也要回去休息了。晚上吃什么?听说苍蓟关这边牛羊肉可香了!”
剑千山看着他兴冲冲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因为气闷,索性与星河影一样摘下了头巾甩了甩上面被风卷来的枯草:“都好,这边我不熟,随你。”
星河影抬头望天,左右晃了晃肩膀,哼哼唧唧也没个正形:“师兄你这话说的,这边我也不熟,我可是十三岁就进了剑门啊,一直跟你竹马竹马两小无猜,这边我一点也不熟!”
剑千山也无意拆穿他,拂尘一甩堪堪划过星河影鼻尖。而后仍是脸上含笑:“走吧,回客栈。明日就要去秋霜城,我听人说这边八月开始就要冷了,现在已经是七月中,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星河影的脸上,笑意好像永远不会消失。他似乎总是一副兴致盎然并且活力十足的模样,在剑千山身边又开始兴高采烈地讲在官驿里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明明只是个丫鬟把小猫逗炸毛又哄好的事情,在他嘴里就变得天花乱坠。
直到转进了客栈里,剑千山才忽然又看着他:“刚才那个杂役已经走了。”
滔滔不绝的星河影突然就停了下来,而后忽然扭头看着剑千山,又笑了起来:“师兄你饿了吗?这边的饸饹面特别筋道好吃,咱们吃蘑菇卤的吧?”
“好。”剑千山脸上的微笑依然很温和,微微颔首,“随你。”
秋天到了,天色黑的也早。到了晚上,草原的风就变得更冷,像是刀子,割得人脸疼。苍蓟关里一半灯火通明一半万籁俱寂,便像是明暗两重天。客栈的房顶上,坐着个白衣的青年,抱膝看着城下,左边是灯火辉煌右边是长夜寂寂,手边是一壶老酒一碟酱肉。
耳边风声一动,是剑千山坐到了他旁边。星河影正想出言打趣,却听剑千山问到:
“吹着风喝酒,不怕闹肚子吗?”
星河影于是笑了一声:“没事吧。”说着忽然抬手,指着那片灯火辉煌的方向:“那边,是风月场销金窟,多是酒肆窑子。苍蓟关是出行要道,掮客在出关前最后放纵一把,或是寻宝人兜里有钱多找找乐子。也有来往的商旅,因为总算到了关内,故而去寻欢作乐。”
剑千山只手肘撑在膝盖上,侧过头托腮听他说。星河影又指向那片夜阑人静的方向:“那里呢,就是苍蓟关平头百姓住的地方。很好玩的事情是,有的人家里,若是男人出去打仗,再没回来,女人到那边是卖笑,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活下来比什么都要紧。”
星河影说着,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目光垂了下去:“活下去,比什么都要紧吧。”
剑千山便拿起盘里的刀子,切了一块酱肉,送到他嘴边:“那你在看什么呢?”
星河影眉头一扬,咬着肉还没说话,剑千山便笑了一声:“别装了。白天那个小杂役看起来和你有些相似,他之前好像要跟我说什么,看到你出现,他比你还尴尬。”
星河影嚼着嘴里的酱肉,撇撇嘴:“没劲,看破不说破不好吗师兄?”说着,他伸手指向客栈下方不远处的一间瓦屋:“就是那里。”
那是一间小院,这时候也是熄了灯火,一派安谧。星河影又是抱着膝盖,下颌垫在膝头:“我叔婶家。当初我走的时候应该还是两间草房来着,没了我倒是少个拖累,这就已经砖瓦房了。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楚了,他们应该是会泥瓦手艺,还是会治牲畜的病来着?想不起来了。”
剑千山忽然伸手,在星河影的背上拍了拍。星河影抬头看他,又笑了起来:“这事情我说出来了,那就真的过去啦。这个是秘密啊师兄,我觉得可能师父都不知道吧……师兄你放心,想当年韩愈受胯下之辱不都挺过来了,这点事儿算什么哦。”
剑千山的手一停:“你说谁?”
星河影“嗯?”一声:“韩愈啊,咋了?噗——”
久违的拂尘盖脸。
“谁教你的?快给韩愈道歉!胯下之辱那是韩信!”
千里之外,凌虚剑门,也是夜色寂寂。
问归途却是敞开着窗子,对着夜色下的院落喝茶。院里站着的是玄衣男子,这时候手里一壶酒,过了许久,才终于看向问归途:
“你让他们两个去秋霜城了?”
水风清并不知道崎医师的事情,于是问归途坦然笑了起来:“孩子们都长大了。”
“哼。”水风清转身要走,问归途便叫住了他:“阿清,你要去找他们?”
“关你什么事。”
语气不善,问归途却是放下了茶壶,慢慢起身:“我知道你是护犊子,小影的事情你说过,我不觉得他现在再回苍蓟关会有什么问题。”
“我也知道。”水风清回答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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