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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会错过了举报汉尼拔的机会,但我还有许多办法可以弥补,并不是说只要今天不揭发汉尼拔就会使他逍遥法外。
只是不太容易罢了。
但金币清零,传送到更可怕的世界就得不偿失了。
这笔买卖不值。
克莱丽丝看起来有些生气,她眉毛下扬且并拢,眼睛怒视着我,嘴唇紧闭。
“你确定吗?我需要最真实的回答!请你,不要隐瞒我!如果您有任何对真相的隐瞒,就是在帮助凶手逍遥法外,那你就与凶手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与美国宪法站在了对立面!”
我理解她的想法,她希望我能说出真相。原本在看到汉尼拔对我的态度后,克莱丽丝有过一线希望,希望我能出任指正,可我没有,她没想到我会帮汉尼拔隐瞒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在她这样正义感满满的人面前,我做出的事情确实令我无法面对她,可我必须要完成任务。我对她对无辜惨死的人感到抱歉,但我会挽回。
为了弥补这个任务所带来的后果。
我会尽我所能的挽回。
“我确定,警官。”我言语间透露着不耐烦,“你要求我说出真相,这就是我的真相。我亲眼所见就是这样,为什么在我回答后你连确认都没有经过确认就判定我所说的是假话?”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还要来询问我的答案?”
我想了想,朝她瞪了一眼:“又或许,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而只是因为我没有说出你想要的答案而指责我,对我发出责难?”
“克莱丽丝警官,我尊重您的职业,我也尽我应尽的义务,将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如果你在生气是因为我看到的不是你想要的内容的话,我劝你有在这里责难我的时间,不如去查查附近的监控,或者再去问问其他的路人。”
“我能提供的就这么多。”
我的回答令克莱丽丝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可汉尼拔看起来却似乎非常满意。
“米莎,你说话太过分了。克莱丽丝警官只是因为犯人逃脱而感到焦急,对你的警告也是她作为警官的职责,你误会她了。”
他先是假意斥责了我,紧接着又开始安慰起了克莱丽丝。
“你先不要着急,虽然米莎顶撞你说的话语气不好,但她说的没错。我们今晚是打算一起夜跑的,她只比我早出来了几分钟,我其实很怀疑是否连她说的看到过的一闪而过的画面也是假的,是在你重复询问下带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他说的情真意切,甚至略带怜悯的朝着克莱丽丝摇摇头。
“与其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希望你尝试换别的方法,赶快弥补你的过失。”
我猜,克莱丽丝此刻已经被我跟汉尼拔左一言右一语给气的不行。
尝试换别的方法?除了接下来紧盯汉尼拔,她没有任何办法。
这里是高级住宅,为了保护住户的隐私,所以没有监控,更别提监控录像了。
而刚才虽说汉尼拔应该是被克莱丽丝发现并且抓住了尾巴,但她没有追上汉尼拔的车,没有抓住抗着艾伯特的汉尼拔,那她就没有实锤。
她无法给汉尼拔定罪逮捕他,没有我的举证她甚至不能因怀疑汉尼拔去搜查他的屋子。
即使她知道,她要找的那个人就在屋内,那个艾伯特。
克莱丽丝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最后我能冒昧的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汉尼拔像胜利者在施舍。
“请问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以前跟莱克特博士合作过那么多次,却从来不知道莱克特博士家还住着一位如此貌美的女士。不过前一段时间在你的办公室门口我倒是见过米莎小姐,不过那时候的米莎小姐穿着的……”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只能闭嘴交给一旁的汉尼拔来回答。
“我们是恋人,在一起不到一个月。但米莎很好,她很美丽,聪明,还善解人意。”他顿了两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至于你说的穿着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女巫袍是吗?我那时候就是随意提了一句电视中的女巫看起来很有魅力,她就特意买来穿给我看,想要给我一个惊喜。”
“而她穿起来确实很好看,对吗克莱丽丝?”
汉尼拔绝对是演技派。
他说这段话的结尾虽然是在问克莱丽丝,但眼睛却是在看向我。眼神中充满着的就是柔情蜜意。他还在克莱丽丝能看到的角度轻轻的牵了一下我的手又迅速放开,做出一副想要瞒着外人偷偷恩爱一下的样子,可我知道他的小动作跟眼神就是专门做给克莱丽丝看的。
他做足了恋爱中人的样子,我看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要配合他羞涩的低头做出害羞的神态。
“对,对……是很好看。那不打扰了,祝你们恋爱顺利,我先走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跟汉尼拔前后变脸速度过快所震惊,又或是觉得我跟汉尼拔两人狼狈为奸,她无法从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下手。
总之她在潦草的回应了汉尼拔后就转身大步离开,开车离开了这里。
“嗡——”
手机震动了一声。
'任务完成。'
一千金币进了口袋。
汉尼拔曾说过我已经通过了他的各项测试,但从刚才克莱丽丝对我问话时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并非完全相信了我,他在害怕我的回答。
他不确认我会回答出什么结果。
又或许说难道刚才我有什么表情跟小动作泄露了心中的秘密,他看出来我有揭发他的意图了吗?
我心中有疑虑,不过刚才他看起来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决定暂且把这个疑虑放下。
任务完成了,我不想再站在门口。刚才跑了四十分钟浑身都是汗,站在门口被热风吹了半天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们进去吧。”
说着就转身想要回屋,我想赶快去洗个澡。
结果刚刚转身左手就被汉尼拔拉住了。
我被他拉的朝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我不解回头问道:“怎么了?”
“演戏要注意完整性,刚说了要去夜跑现在就回家,岂不是自己拆穿自己?”
他对我的提议感到好笑,看我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犯傻的蠢货。
“如果那个女人是假装离开躲在附近查看我们呢?”
“虽然你刚才在克莱丽丝的面前表现的非常好,说的面面俱到,考虑到了多方面因素的一个精心的谎言。可一个这么棒的谎言如果做不好后续工作的话,那可就太浪费了。”
他拉着我的胳膊朝外走去。
我被他拖着走了几步,努力挣开他的手:“可克莱丽丝已经发现你把他带回家了。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继续演戏?即便她在附近暗中观察,但她没有任何证据。难道她还能只凭借着‘明明说是刚出门要去跑步,结果回答完询问就不跑返回家中。’就定罪吗?”
我不觉得还有什么要继续完成那个随口扯出的谎言的必要,但我还是跟上了汉尼拔的脚步。
汉尼拔往前边走边说道:“不要放过每一个有可能成为证据的细节,即使这些细节作为证据的力度微乎其微。但当两个,三个,四个……更多的不够力度的证据凑在一起时,你的谎言就会被戳破。我们无法知道哪一个证据才是压倒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每一个稻草我们都不能随意揣在身上,都处理干净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汉尼拔思维清晰,作风老练。他不在乎被FBI发现,他甚至面对已经被FBI盯上怀疑并且可能亲眼目睹了他犯罪经过的情况下,还可以条理清楚的一点点跟我分析,一点点摘除证据杜绝后患。
他是个天生的杀手,他是个天生的罪犯。明明是将人送入地狱的魔鬼,却偏偏穿着白色衣服假扮治愈人精神的天使。最讽刺的是,评判别人是否犯罪的权利也是属于他的。
他指点我道:“要注意演戏的完整性。”
我问道:“但我好像并没有说我要帮你演戏不是吗?”
“你刚才的回答和现在的动作都已经说明了答案,不需要你言语上的回答了。”他慢慢加快脚步,从快走变成了慢跑。
听了他的回答我脚下的步子一僵,但下一刻也跟着汉尼拔提起了速度,跟着他的脚步一同慢跑起来。
我不想跑步,但此时我更不适合一个人回去。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我们两个在没有路灯照射的街道旁慢跑着。
汉尼拔一边跑步一边给我上今天的理论课。我们之间交谈的声音不大,刚好够两人听见,他的教导中伴随着他轻微的喘息声。
“实践往往比书本更生动,也更令人印象深刻,记住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汉尼拔有没有看到我的动作。
他继续说道:“刚才你的谎言考虑到了各种因素,可即便我今天不是当事人的情况下,听了你的谎言不需要知道任何其他条件就会知道你在撒谎。”
“可我没有多余动作跟表情。”他才开口就被我打断。
“是,但凡你学过的确实都掌握了,但有一些是书中没有提到的,而这正是我刚才所要表达的意思。以后在我讲完之前,不能打断我。”
汉尼拔略带不满。
“前面几次提问时你的反应时间过长让她怀疑过你是否在犹豫要说出‘真相’,所以她才会不停地逼问你。而后来在你下定决心要隐瞒真相后,快速编好了谎言,但又回答过快。当反应时间过短,在对方刚问出一个问题后,就立马能够接上并且回答的滴水不漏,这就说明你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答案。”
“而且虽然只有一次,你在观察克莱丽丝的表情,你想要看她是否相信你。撒谎者最担心的就是别人不相信自己,所以他们在撒谎时不仅不会避开人的视线,反而会特意看过去观察对方。而你也观察了我的表情,事实上,在你开口回答问题前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你要跟她说些什么了。”
“你可以欺骗到克莱丽丝这种非专业测谎人员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本身就知道你在撒谎,而你所要做的就是撒一个让她明知道是假的也无法拆穿的谎言。这点你做到了,可我希望你做到的远远不止如此。”
他讲的很有道理,可我却有些困惑,不是对于他所说的内容而困惑,而是对于他要教导我撒谎的理由。
“为什么要教我撒谎?你不怕我全都学会后用这些技巧来欺骗你吗?”
汉尼拔这么费尽心思的教导我,要培养我成为他的助手,难道就不担心有一日我会用他所给我的刀去斩断他的命脉吗?
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又是为什么要教我这些?
他是觉得我崇拜他,信任他,他觉得我内涵变态因素,他觉得他可以将我的‘潜能’开发出来吗?不知不觉间,我在汉尼拔面前的伪装竟然已经成功到了这种地步?
“不会的,你骗不过我的眼睛。”
原来不是对我的信任,而是对他自己本人的信任。他不是相信我不会背叛他,而是相信就算我欺骗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汉尼拔对于自己的专业有极高的评价与自信。
“你说的对,”我不想对此探究太多,转移向了我更为关心的话题,“不过艾伯特怎么办?你把他就这么放在家里吗?”
“我把他锁在地下室了。”
“然后呢?”
“挑个合适的时间,宰了他。”
汉尼拔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明天天气应该不错,适合吃鸡,我们抓只鸡炖了吃吧。’一样随意轻松。
仿佛他要杀的那个‘他’是‘它’一样无所谓。
再这样漆黑的夜晚,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他冷冰冰不含感情的语言让我毛骨悚然。
“你要杀他?”我的惊呼引来汉尼拔侧目,连忙补救道,“那谁来当我的替罪羊?你之前可是很自信的告诉过我,你会让他代替我成为凶手。可现在你却把他打晕了带回家里,还要杀了他。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我向他抱怨。
“你不用担心这点,他作为一只倒霉的‘羔羊’,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区别。活着可以替你顶罪,死了也可以。或者说死了对我们来说更有利,更方便。”
“现在他被定义为本案最大的嫌疑犯,他不见了就会被定义为畏罪潜逃。只要把他‘处理’干净,让他人间蒸发,那么他凶手的身份就板上钉钉了。”
他将这件事情讲的像是早有预谋,而不是失策翻船。像是他早就打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