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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下学期的小高考,两人同时森森的苦逼了。
教室。
楚默白和晓洛一到教室,就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亮点。
“……默白,咱们班是不是多了什么人。”晓洛用胳膊肘锤了锤楚默白的胳膊。
“好像的确是……这样。”楚默白看到那一头白发,生生的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够用了。
什么时候教室里多了撮白毛?!
而且似乎还,有些熟悉。
“啊,你们不知道吧。”同学A凑过来小声介绍,“那是新来的同学呢,叫叶晓,很冷淡的一个人呢……很冷的感觉,好像随时要拿刀砍人的样子……”
楚默白却愣愣的看着那抹白毛,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叶晓把目光向她投了过来,墨色的眼眸寒冷的光,精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楚默白却觉的毛骨悚然!
是那天……那个拿刀的,穿着黑色衣袍的人!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显然和楚默白一样,叶晓觉得楚默白的脸有些眼熟,她皱了皱眉毛,却什么也没说,大概是想不起来了,很快就将视线移开,由于她的位置是在靠窗,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榕树,她把视线调到了榕树的叶子上,似乎是在发呆。
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冷淡的气场啊。
“啊,是新同学啊,白头发好帅的感觉。”晓洛眨眨眼睛,笑的很单纯。
“唔……确实。”楚默白点点头,却有些心不在蔫,满脑袋都是她拿着刀,扭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傲慢的样子。
“她是个死神。”有些懒洋洋的声音,“实力还可以。”
“……”楚默白愣了一下,“……死神?”
“唔?默白你怎么了?”晓洛在一旁问。
然而叶晓的目光却蓦然转过来,黑色的眼眸里冰冷的光芒像是刀子一样射过来,寒锐而尖利。楚默白心中一怵,别开了目光,却觉得身后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真的是很有气势的人。
“真没用。”白崎的嘲笑声有点儿刺耳,楚默白却没有勇气再搭一句话,很包子的低下了头看自己的鞋尖,细声解释给晓洛听,“最近看了一部动画片叫《死神来了》,挺好看的……”
叶晓的目光似乎仍然停留在她身上,隐隐有些怀疑的味道。
“诶?默白你也看《死神来了》啊,的确很不错呢~”同学A插嘴。
叶晓这才将目光移开,又继续研究榕树的叶子去了。
楚默白这才松了口气,那寒冷的气场,真的有点儿吃不消的感觉。
“默白……”晓洛拉了拉楚默白的袖子,偷偷凑到楚默白的耳朵边,“……那个女孩……好冷。”
“……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楚默白默默擦了一下虚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就会想到那只可怕的怪物。
近半个月没有遇到那种怪物了呢,因为是在家里,而且很少出门的缘故么。
也许是吧……
楚默白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但是她也知道,这只是理由而已。
这半个月来,心里隐隐的不安,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只是在看到叶晓的时候,这种不安达到了顶点。
每当有这种不安的时候,她都会抱着那块木头书,是的,那本从银行取出来的木头书,每当抱着这本木头书的时候,她心底的不安才会稍稍消退,甚至还会产生一种温暖的感觉。
下课之后,楚默白悲催的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懂了,高中的课程本来就很紧,而且还将近小高考,想要考大学的学子们自然是努力上进,而她和晓洛这个一个病假就请了半个月的少女显然被认真学的孩子们抛出了半条街,为今之计只有努力追赶方为上策,楚默白无数次痛恨这半个月在家的荒度时光……但不可否认还是有一点儿享受的。
……果然死性不改。楚默白在内心狠狠谴责自己的罪过之后,耳边又响起了白崎的声音,“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儿呢。”
“……为什么?”楚默白趴在桌子上,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嘴巴在自言自语。
和白崎的对话似乎成为了每天必备的公事,比大姨妈还准。只不过对方的语气永远是那么欠揍。
就像现在一样。
“像你垃圾一样的能力,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唔唔唔,今天有点晚,有些小卡文的说~
依然日耕ING~~~
我是勤劳的小蜜蜂,有木有人赏我个评论包子?
第11章 恶劣X悲伤
第十一章
楚默白默默把头朝自己的胳膊深埋了一尺。
“我的能力撑死也就那个样子,不可能再多了。”楚默白低声道。
“哼,你的能力?是指虚来了站在那里等死的能力么?”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讽刺,楚默白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嘲讽的眼神和表情。
楚默白决定自己还是无视他好了。
白崎这种存在还是不要搭理为好,楚默白有种你越搭理他越来劲的感觉,有些时候无视掉是最好的选择,反正你无视他的存在他也蹦不出来拿刀砍你不是?
但是,虚,是指那种怪物么?
楚默白转着手里的自动铅笔,抿着唇思考,被怪物攻击的时候其实也是害怕的,即使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只是不愿意去回想自己的生命即将告罄的死亡一刻而已。
她不是一个爱刺激的人,从来都不是。
那些怪物,似乎都有一种差不多的感觉呢。
楚默白抽出一张素描纸,上课铃声响起来,戴着眼镜的男人抱着一本数学书走了进来,扶了扶眼镜,他温声道,“这节课和化学老师调换了一下,下午第三节课上化学。”
一阵懒洋洋的应和声,数学老师笑的十分温和,“那我们来上课……”
“白色的面具。”
铅笔在素描纸上划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看着素描纸上的线条,脑子里努力回想那只怪物的模样。
“身体上会有一个大洞,在胸口吧。”
楚默白勾勒着线条,耳朵边偶尔还会响起白崎冷嘲热讽的声音,不过楚默白已经很适应把他无视掉的过程了。
楚默白的素描,没有任何功底,所以她画的比任何人都难看。
她呆呆的看着素描纸上她画的,戴着占着半大张纸面具的,身子像是笔头那么大,瘦弱的小身子中间有一个微小的洞……的“怪物”,不知道为什么,楚默白忽然觉的自己对怪物的恐惧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啼笑生非的感觉。
果然她的简笔画看上去就是给人喜感的典型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真令人惆怅。
楚默白的心情一下子就阳光了很多,好像那只夺人性命的怪物一下子就不可怕了一样。她弯着唇角,就要抽出来下一张素描纸继续画,然而——
“楚默白同学,你来告诉我这道题应该怎么解。”温和的数学老师左手扶了扶眼镜,右手拿着数学课本,阳光在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犀利的光。
楚默白抽素描纸的动作蓦然僵住,半天没有响应,晓洛向她看过来,眼珠子瞪的像灯泡,想表达的意思却只有一个——你犯了什么事儿让他给逮到了?
然而现在楚默白同学自身难保,自然也没有办法向她传达信息了,她只是下意识的捂住桌子上的素描纸,脸皮有些抽搐的抬起头,看着自己数学老师脸上虚伪的笑容和他后面那看似很简单实则解起来绝逼会很复杂的数学题。
“楚默白同学,上来板书吧。”
数学老师的笑容特别和蔼。
老师,她可不可以说她今天大姨妈来了?或者拉肚子?
楚默白站在原地不动,面无表情,没人知道她的小腿在发抖,“老师,我……”
数学老师笑得很和蔼的来到她身边,然后似乎是无意一般顺手抽走了她试图掩盖着的素描纸,楚默白感觉手下一凉,心道糟糕,边听数学老师笑得更加和蔼了,“哟,楚默白同学还在数学课上兼修美术么?”
“哈哈哈……”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楚默白涨红了脸,其实她并不介意他们笑,她介意的是——
“那张画画的是什么啊?”
“面具吗?唔不太像……脸?”
“你长成这个样子啊?”
“……”
楚默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膝盖中了一箭简直就是森森的疼啊混蛋。
晓洛似乎也憋不住笑,楚默白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收住,一脸正经的样子,眼神却经不住的发来电波——小样你到现在还没有放弃你那艺术而抽象的创作啊。
楚默白继续狠狠瞪回去——滚粗!
“……”数学老师似乎也有些无语,默默把手里的“艺术创作”放到楚默白桌子上,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这条路不适合你,你可以考虑成为一个优秀的数学家而不是抽象的画家。”
“……”楚默白涨红了一张脸,天知道她现在多么想对这张鬼畜的脸嚎叫一声“滚粗——”,可惜她没胆。
数学老师外表看上去很温和,但记住这永远是外表。上过他课的学生都表示他这人是一个很小心眼的家伙,很可能笑着笑着就捅你一刀你还傻兮兮的帮他数钱之类的。
所以她也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看自己喜洋洋灰太狼的自动铅笔。
果然还是有种咆哮滚粗的冲动啊。
“默白同学这几天受伤在家,开个小玩笑,不要介意。”数学老师扶了扶眼镜,笑意温和,“还是要好好休息啊。”
“谢谢老师……关心。”楚默白的话有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感觉。
“呵呵,不用谢。关心学生成长是老师应有的职责。”数学老师笑的很神圣。
“……”
坐下后,楚默白有种骂娘的冲动,但良好的品格让她明白这么做是不对的,冲动是魔鬼。
但是,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还有那种忽然浑身冰凉的气压,是怎么回事儿?
楚默白按耐住转头看的欲望,低着头看手上的数学书,密密麻麻的复杂公式纠结成一张看不懂的字画,在她的脑海里抽象成了一片沉默而冰冷的海洋。
终于还是忍不住,她趁数学老师转身板书的空档,飞速的回了一下头,在看到目标人物之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头扭回来,然后浑身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艾玛叶晓居然在看她!!!那种冰冷的,若有所思的眼神,真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默白觉得今天出门,当真是没有看黄历。
她在心中暗叫苦逼。
“你被她盯上了呢。”金属质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洋洋,似乎是在休息,“不过你暂时不用担心会死掉的问题了,这个地界,似乎来了不少死神呢。”
“死神是什么?”
楚默白用胳膊把嘴巴挡住,小声问。
“死神?就是负责杀掉虚的垃圾。”白崎的声音还是很懒洋洋,听上去像是在晒太阳……?
“你在做什么?”楚默白忍不住问。
“你管得了本大爷。”
楚默白的脸一黑,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混蛋垃圾!”白崎似乎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声音一下子扭曲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以忍受的事情一样,“居然……”
楚默白没心情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对方一不开心,她的顿时就感觉心情好上了很多。
果然她本性就是一个恶劣的人啊。
楚默白把桌子上的抽象素描画塞到桌洞里,然后拿着自动铅笔,乖乖听课。
只不过背后若有似无的冷淡目光,真的是如芒在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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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崎大爷一张白脸都成了黑的,黑暗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阴郁郁的天气一下子把他少有的好心情给打破了。
地上的干草也变得湿哒哒的,本来就不怎么旺盛的草地更加蔫然无力,像是一片枯萎的心田。
“果然是垃圾啊。”毕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在这种状况下白崎除了骂一下楚默白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是别人的内心世界啊。
而且这场雨好像还是他惹过来的。
“真是内心脆弱的垃圾。”白崎干脆把斩月挡在头上当伞,满脸郁卒。
“……我快休养好了。”低低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草原,“我讨厌这种悲伤的感觉。”
白崎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的主人没有悲伤。”
“我讨厌下雨。”顿了一下,斩魄刀继续吐槽。“阴森森的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就黑暗下来了,还有那些草,下过雨之后更没有什么生气了,这片草地看上去就像一片死掉的荒原。”
白崎把刀放下,浑身灵压释放开来,为自己设置了个防护罩,他扭了扭脖子,骨头发出“咯吱”的声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么?我是指,这些草。”“不,不是。”斩魄刀低低的声音有些微弱,似乎是在悲伤,“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哦。”白崎瞥了一眼地上枯黄蔫巴的小草,意外的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