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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手酸的夏生见状一愣,嘴里不由得笑开:“湿了换就是了,反正还有得换。要是你这妖怪生病,我可不知道上哪儿能找到医生。”
“吾不会生病。”白童子严肃道。
“不会就不会,只是保险起见,咱们是度假来的,怎么舒服怎么过。”夏生顺着毛捋。
白童子便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让夏生给他整出一个标准的毛巾包子头,然后转身拖泥带水的穿着衣服钻进了温泉里。
“水温还好吗?”夏生蹲在一边,等着给他收衣服。
白童子轻哼一声,表示勉强满意,把湿透变重的衣服递了过去,“洗衣服的事回头再说,汝不下来吗?”
“我一会儿的,”夏生把重巴巴的浴衣摊到一边空水,看白童子坐定开始泡了,这才起身伸个懒腰,往外走去,“我去把炎蹄和莱翁洗涮一下,因为订的房间大,旁边那里还有一个池子,让给他们泡好了。”
白童子闻言皱眉,不知为何老大不情愿,不耐烦的说:“随他们自己去泡不就好了,做什么把自己搞的跟小厮一样,不是说怎么舒服怎么来。”
夏生哈哈一笑:“莱翁他们也得一起舒服舒服嘛,不洗干净我可不敢让他们进池子。话说,我伺候你的时候,你咋不出声啊?”
“……哼!”白童子不爽的撩了撩水,把头瞥到一边去,“那不一样……汝只要伺候吾就够了,那些畜生管他作甚。”
夏生正准备关门,闻言,握着门把手的指尖不由得一颤。
他沉默了一瞬,低声笑道:“你可真是个大爷。”
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声‘马上回来’,闭门离开了房间。
白童子蹙着眉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夏生在搞什么幺蛾子,想了不到一分钟,他突觉自己怎么老在想夏生的事情,超级烦,遂抛掉思绪专心泡汤。
夏生在洗漱室外面找到已经在迫不及待左右踏步的两只妖怪,莱翁还好一点,只是矜持的一直在张望自己,相比之下炎蹄则并不那么淡定,早已出门踏了趟雪,浑身毛发湿淋淋的。
早已预料到这是项浩大的工程,夏生十分机智,订了一间单独的浴室,不去跟外面可能同样大中午想泡澡的人扎堆。他先探头进去左右瞧了瞧,确认不会惊扰到什么人,这才带领着两只大个子窜到了自己订好的单间里。
“一个一个洗?先去把自己淋湿点。”夏生指挥着他们走到淋浴头底下,对酒店的人悄悄说了声抱歉,然后半点不客气的开了最大水量。
莱翁走过来用鼻尖轻轻点点小主人的肩膀,低鸣道:“真给我们洗刷一遍会很累的。如果有哪里我们自己清理不方便的地方,你再帮忙,好吗?”
“你太贴心啦~”夏生笑着揉了揉鹿角,跟他亲昵的撞撞额头,“那你们洗,我在旁边歇一会儿。”
“嗯。”
鹿王朝夏生温润的眨眨眼睛,再跟小主人温存的蹭了一下,这才慢悠悠走到淋浴喷头底下,叼出夏生包包里备好的沐浴液。
“炎蹄,来这边。”
妖马的智力远不如莱翁开化完全,非战斗状态之下,炎蹄可谓是超级难管,不可理喻,白童子又不在这里,若不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跟鹿王相处甚好,此时也未必会听莱翁的话。
高大妖马老实收敛起妖力,好让自己能直接接触到喷洒而下的水花,莱翁趁机把沐浴露挤了一大堆到炎蹄背后,然后就开始用他那对质感良好的大角,搓澡。
夏生差点被眼前这一幕逗乐到翻过身去。
也许是感觉被那对触感滑润的鹿角蹭到身上揉擦还挺不错,炎蹄半点不见对莱翁过近距离的抗拒,反而有些不能自拔的又挨得近了点,打着响鼻催促莱翁更大力一些。
莱翁好脾气的歪着头给他蹭脖子,打起大片大片的泡沫,偶尔有几个泡泡被打飞起来飘到半空中,炎蹄还好奇探头过去伸舌头,‘啵叽’一下吃到嘴巴里。
然后高高大大的妖马就会因为舌尖上苦涩的怪味尥几下蹶子,溅起一片水花,自己把自己气的够呛,颇有些傻乎乎的感觉。
站在一边的莱翁不得不腾出空来安抚他一下,大角忙忙碌碌挠挠妖马的痒处,叫他开心一点,别到处撒泼。他们这个体型要是在浴室里闹起来,准得引起外面人群的注意。
炎蹄只好不情不愿的晃晃脑袋,艳丽的火红色尾巴抡圆了,甩成一个风火轮,水花四溅,借以发泄自己的情绪。
看在他已经换了一种没什么动静的闹腾方式的份上,莱翁没再管他,继续任劳任怨给搓毛。
在一旁坐着猝不及防被甩一身水的夏生:“……”mmp,辣眼睛。
好不容易费了一大堆水一大堆沐浴露将炎蹄洗了个差不多,莱翁左右看看还不错,邀功一般朝夏生叫了几声,示意他过来查验成果。
夏生很给面子,作势上前认真检查一番,把莱翁不方便洗的一些地方重新给搓了搓冲干净,然后毫不吝啬将他家累得够呛的大角鹿乱夸了一顿,气氛很是和谐。
之后夏生开了一旁的风干机,打发炎蹄先过去吹吹毛,休息一会儿,莱翁总没法自己给自己洗,还是得他上手。
谁知听他这样说,鹿王金色的大角一昂,一声不响把晴炎点了起来,细碎的流火打了个旋在莱翁身上灼烧,呼呼的刮着小热风。
夏生被他唬了一跳,刚准备挤沐浴露的手一抖,‘噗叽’一声从瓶子里喷出大坨大坨黏糊糊的乳液来,全落到了莱翁脊背上正燃烧着的火焰里。
原本味道还很清淡新鲜的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化学物质燃烧时焦糊的气味。
夏生:“呃……”
莱翁:“……呜嘤—”
鹿王圆乎乎的鎏金色眼瞳里立刻带了些不知所措,垂头丧气的收回了自己的火焰。然而为时已晚,他脊背上的毛毛本身虽然无事,表层却被燃烧后的乳液糊起了一大片乌漆抹黑的炭状泡沫,散发着某种……诡异的味道。
夏生憋着笑揉揉莱翁因为低落耷拉下去的鹿耳朵,伸手把还在淋水的喷头拿了过来,直接对着那片地方冲冲刷刷,笑道:“哪有在浴室里开火的,想什么呢你?”
明明刚刚才帮忙洗好了炎蹄,得意劲儿还没来得及享受够,莱翁失意极了,哀怨的呜嘤道:“因为晴炎很干净嘛,我以前都是用晴炎清理身体的,比用水还干净一些。”
“是这样吗?”夏生心下一动,眼瞅着莱翁的背毛被自己洗出来了,退后两步,道:“那你再烧一次,就烧脊背这里,我瞅瞅。”
“唔。”
莱翁乖乖的在背后竖起一朵金色火花,集中在方才夏生手指点下的地方灼烧,为小主人展示清理效果,远远看去,就像是长了一根尖尖的金刺一样。
片刻后,他自己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便收回火焰,扭头用眼神询问夏生,看他满不满意这次的成果。
“好像是蛮干净的哈。”
夏生上前翻捣翻捣那片被烧过的毛毛,发现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干净了不少,尤其是刚才这部分还有一块灰印子他刻意留着,现下也已经没有了。
夏生为莱翁对晴炎的活学活用鼓了个掌,当真放弃了继续搓洗他的准备,由着他自己烧自己去了。
多亏莱翁这一番又是帮忙又是减负的,夏生很快自己也洗了个战斗澡,带着两只大型动物回到屋子里,催着他们自己去泡另一边的大池子。
为了防止他们湿淋淋的毛发滴一路的水,他还一直用灵力做了罩子垫在二妖脚底下,这对还在肾虚的夏生来说着实有些艰难。莱翁体恤小主人最近弱鸡,忙不迭的赶着炎蹄下到温泉池子里。
忙活了大半天的夏生这才松口气,心累身累的走到白童子所处的温泉旁边,先把之前准备好的换洗浴衣放到池边石头上的篮子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豪放往边上一甩,然后笨手笨脚扒住池子边爬了下去。
白童子:“汝自己不也是脱了衣服才下来的,刚才还那么婆妈。”
“哈?”夏生撅着嘴摸索到一块高一些的石块,把自己放上去坐稳了,不满道:“我明明是关心你,你居然说我婆妈?”
“那自己为什么不按照那样做?”白发妖怪撑着池壁往夏生身边凑近一些,重新坐定,闭着眼睛问道。
夏生偷瞄他一眼,脸上有些发红,小声道:“我这不是嫌麻烦嘛,又没有人在岸上帮我收衣服。”
“……汝这是在暗示吾以后帮汝收衣服?”白童子犀利的指出了重点。
夏生噌地热气上头,瞬间胆儿怂,干笑着说:“没啊,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多想。就是怕麻烦而已,反正一进来就会很暖和了。”
白童子不语,看他半晌,突然探手过来,用指尖摸了摸夏生红通通的小脸蛋儿,顺便捏一捏,搓一搓。
“干嘛?”夏生不挣扎,保持被揪着的姿势,扯着嘴巴问。
他这模样有些搞笑,又乖又逗乐,让白童子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话语里也带了些淡淡的笑意。
“笨蛋。”
“……”
夏生讷讷的垂下眼睑,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觉得脸上热气怕是一时半会儿消解不去,八成要上火。
上火就上火吧。
他缩着小身板儿头顶毛巾块儿,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子一样,坐在白童子身边的大石头上蜷成了一团。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让他热血蒸腾,心绪难平,只能直愣愣的盯着身前的热水汤发呆,难得缩手缩脚,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白童子在刚才的一捏之后则恢复了原样,这位大爷对这种享乐方式表达了十二分的满意,自得其乐的大敞着手脚,正做闭目养神状静静的享受着。
我去你妈的大敞着手脚!
距离根本不远的夏生现在简直是苦不堪言,眼睛根本不敢往下面瞅,除了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只要再往旁边挪那么一点点,他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一条三八线一样,完全不敢越界。除了苦逼,还是苦逼。
这个破廉耻的大妖怪什么时候能学一学人类的节操观?能不能学一学人类的节操观!只撩不管售后是很过分的好吗?!
内心默默暴走的夏生委屈巴拉缩在自己屁股底下的大石头上,觉得自己简直可怜。
然而白发妖怪却对身边崽子忿忿的内心全然不为所知,还尤嫌不够,许是干泡久了无聊,他支起靠近夏生身体一侧的胳膊肘戳戳身边人,懒洋洋的问:“有酒吗?”
夏生被他戳的又往小缩了缩,左手伸过去捂住刚才被白童子戳到的地方,口中弱弱问:“你才一岁,喝什么酒啊,不会醉吗?”
“……吾可是妖怪,又不是人类的婴儿。”白童子无语的看着他。
“哦。”夏生脑子里木木的,听他这样说,当下一撑石头就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当真打算去给他拿个酒来。
然后一阵恰到好处的冷风呼呼刮过来,穿过房门大开的堂屋,眨眼间给夏生吹了个透心凉。
“阿嚏!!!”
他细瘦的小身板儿猝不及防一个激灵,惊天动地的打了一个喷嚏,头顶毛巾块儿被他幅度过大的动作抖落了下去,掉进水里。
少年人刚才还红润润的可爱小脸顿时肉眼可见青白了一片,显然是一下子被冻着了。
“……笨蛋!”
白童子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一样的低骂了一声,伸手把已经开始哆嗦的夏生又一把拽下去,让他浸入温热的泉水里。结果夏生没有防备一个脚滑,又倒霉踩空了脚底下的大石头,一往无前连头带屁股栽进了水里。
白童子被他这番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快手快脚的把在水中咕噜咕噜吐泡泡的崽子又拽了上来,扶稳在身前,看着夏生噗噗咳咳往外呛水花的样子,直觉头上在跟着往外使劲冒青筋。
他箍着夏生单薄的肩膀,以防这小混蛋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嘴里憋着劲儿问:“汝做什么?”
“咳咳……咳……”
夏生眼睛红红鼻头红红的又咳嗽了几声,呆头呆脑的回答道:“啊?你不是……咳,要喝酒么……咳咳。”
“吾只是说说,现在哪里有酒,汝是大脑进水了吗?”
“唔……咳咳……”
夏生顿时委屈极了,心说这大爷真难伺候,要酒这不就准备去拿了,结果他居然还反过来怪他,怎么这么难伺候?这么难伺候!
听到了夏生心声的白童子眉毛一挑,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敢在心里腹诽这么多次嫌自己难伺候,他真正难伺候的样子还没展示过呢,这就受不了了。
难伺候的白大爷把缩着肩膀想往旁边石头上游动的夏生重新拉回来,人往自己身前一哆,叫他坐在了自个儿腿上,曼声道:“就坐这儿。”
“……!!!”
夏生顿时被结结实实的惊吓到了,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嗖的把自己手脚都蜷起来试图伪装成一个团子,坐在原地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
他们现在!谁都!!没有!!穿衣服啊!!!
屁屁屁屁股底下好好好好像是是是是……是…………
脑子立马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