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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父女是前天傍晚倒在他家门口的,他出门看时,那个中年人脸色白的吓人,腰后还有个血洞,唬得他双腿打颤。那个小姑娘就好多了,显是被保护得很好,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这要换做别人,见死不救还是好的,八成还得吐口唾沫骂声晦气。可谢安是个老实人,心肠软得不像话,后山那些个小兔子小松鼠他不知救了多少,如今两个大活人倒在他家门口,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赶忙先将小姑娘抱了进屋,又出来费劲地半拖半扛把中年汉子也救了进去。
李邕虽然伤重,但毕竟是暗卫出身,恢复能力强,又有一身好功夫打底,不过几个时辰就醒了。待弄清身处的环境后,他再三谢过救命恩人,接着便只在连语涵床边守着,寸步不离。
连语涵一张眼就见到李邕那张憔悴的脸,被关在船舱那几天也没见他憔悴成这样。见连语涵醒了,一贯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竟然红了眼圈,哽咽道:“小殿下,您终于醒了……”
“……”连语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得难受,李邕见状忙端了碗水过来,“您可是要喝水?”
连语涵点头,李邕便伸手将她半扶起,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边看她喝还边自责:“委屈您了。乡野之地,只能如此,不过好在水是干净的。”
清甜的水润泽了干渴的喉舌,连语涵慢慢喝下了大半碗水,之后便摇了摇头不再喝。李邕知其意,忙将她轻轻放下,又把粗瓷碗放回不远处的小凳上,这才回到床前来。
连语涵半靠在月洞门木床边沿,一边打量身处之地。这是一间有些老旧的屋子,屋内除了一张床两个凳子还有几个堆叠起的木箱子,竟再无他物!倒是和箱子凳子比起来,自己身下这张床还算齐整,但也不是什么好料子打造的,和精致更是半点搭不上边。
她活了两辈子,都是在绮罗富贵乡,何时到过这样寒酸的地方,一时竟有些新奇起来。
待她心里大约有了底,这才问起一直站在床前待命的李邕:“你方才为何唤我殿下?”
李邕愣住了,手足无措了半响,才支支吾吾道:“您……您是县主,身份高贵……”
“不对!”连语涵打断他的话,眸光清亮:“不在宫中住,何来‘殿下’之称?你不要看我是小孩子就好骗!”见李邕找不到好解释,甚至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她微微一笑:“算了,我不问你这个。现在我们在哪里?这个总可以回答我了吧。”
李邕舒了一口气,枉他身为资深暗卫,一把年纪的人了,经历过的事半点不少,偏偏每次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主子都能有办法叫自己哑口无言。
“您现在所处之地为淮南府凤台县大山镇小岗村,那日落水后……”
李邕刚起了个头,“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后生端着一个碗进来,看见半靠在床上的连语涵,他有些惊喜:“呀!小姑娘醒了?”
李邕见他进门,忙将先前的话头应下,对连语涵解释道:“这位谢安谢公子,就是他将您……我们救下,此处正是谢公子的家,这几日多亏谢公子收留。”
谢安见李邕如此说,顿时羞红了脸,腼腆地低下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连语涵正了脸色道谢,谢安连连摆手,又想起了手上的碗,忙道:“我给李姑娘煮了一碗鸡蛋羹,她落了水,又好几天都不曾进食,此时正该补一补。”
李姑娘?连语涵有些讶异地看了李邕一眼,谁知李邕比她更讶异:“谢公子,你怕是误会了,之前忘了同你说……”
连语涵知道他要说什么,当机立断打断了他的话,笑容可掬地对谢安道:“谢大哥,李叔叔是我世叔,我姓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下田插秧……插秧……寒窗苦读十几年,上了大学来种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