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环顾一圈,偌大的殿内空空荡荡的,竟是没人在,可是她方才明明在门外瞧见一大堆宫人守在殿外,其中还包括太监总管张福。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在殿中央站了一会儿,连语涵耳尖微动,似乎隐隐听见内殿那里有动静。她无声移到内殿门外,静静站立,却听到里头传出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女子叫·床声!
“……啊啊……天哪……皇上……哦亲亲陛下……陛下好厉害……臣妾啊……要不行了……嗯啊……太深了……啊……”女人□迭起,呻·吟一声比一声媚,单是听着就足以叫人面红耳赤。奇怪的是,倒是一直不曾听见男人出声。
那女子的声音很是耳熟,连语涵驻足听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是孟雨晴,怪不得连□都这么没创意。
又站了一会儿,期间听出孟雨晴到了三次顶峰,连语涵眸色冰冷,转身离开。
宣室殿内再次恢复寂静,只是偶尔从内殿门缝中溢出一丝女子娇声。
连三不知道的是,刘延就坐在与她一扇门之隔的地方,耳中塞着特制的丝绵耳塞,神情凝重地批阅奏折。而隔着屏风,角落里,女子衣衫落了满地,一张陌生卧榻上,孟雨晴满面潮红,眼神迷蒙沉醉,一只手疯狂揉捏着自己圆白的高耸,在胸腹各处都留下明显的指印,另一只手则没入双腿之间,一进一出动得飞快,水声四溢。
她像是陷入了奇异的幻境,幻境中高大英俊的帝王正伏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之上,一手把玩着她白嫩的胸乳,邪魅地笑着,眸中布满情·欲,□狠狠侵犯着她,重重撞击着她最敏感的花心。
再次被幻境中的男人弄到无与伦比的极致,孟雨晴浑身都在战栗,□无法控制地抽搐着,紧紧绞着她自己的手指,喷出一股又一股水流。她发出一声极高亢地尖叫——终于是晕了过去。
察觉内殿终于安静下来的刘延,淡定摘下耳塞,淡定地继续批阅奏折。
*
连三没有再见刘延,只是让李邕传了一封信给他,信是沈容予口述,她亲笔所写,信中将晏怀先在万松书院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都写上了,包括淮河大堤工事上的猫腻。。
晏怀先同万松书院院长白容安算是至交好友,所以当年才勉为其难收下了孟雨晴这个资质不算好性子他也不喜欢的弟子,只因白容安是孟雨晴的亲舅舅。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晏怀先始终寄居在万松书院的缘故。
因得两人有这样的交情,白容安同晏怀先闲谈之间防备心便不那么高,从白容安偶尔漏出的话中,晏怀先得出了让他几乎痛苦半生的讯息:楚王要造反,白容安在帮他!
他心中如火烤,却强制按捺住了自己想要质问好友的冲动,不动声色地继续探问。果然,这两年来,除了安阳地动实乃天灾,其余的灾祸,小到京郊贼匪,大到戎狄犯边,背后竟通通都有楚王一脉的影子!
其实皇帝谁来当他一点都不关心。晏怀先生性就不是个受礼法约束的人,要不也不会在当年抗婚离家,一走就是十来年,连他亲爹去了他都没回去奔丧。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楚王不该和戎狄牵扯到一块儿去!
不论是当年的世家公子晏怀先,还是后来的江湖侠客晏怀先,都无法容忍楚王这样几乎可以视作叛国的行为!年年入秋,戎狄便呼啸而来将烧杀劫掠一通,边境不知多少百姓饱受其苦!这上百年来,边关大大小小无数战役,无一不是不是戎狄主动挑起的,不知多少大好儿郎葬身在与戎狄交战的战场之上!
这样合该灭族的仇敌,楚王竟为了一己之私与之联合!简直是不可饶恕!而挚友白容安竟然也在此事中掺了一脚,晏怀先觉得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他不能贸贸然离开,虽然即便他要离开,白容安也不会多加阻拦。此时的白容安已经全身心扑到了辅佐楚王成就造反大业上,晏怀先发现他们之间的友情出现了裂痕。
淮河大堤上被楚王一系的官员弄了些隐患,只等着最佳时刻再施加一些推力,用淮河决堤、江淮万千百姓的性命来成全楚王的野心。晏怀先不敢离开,他想要再多探得一些有用的消息,阻止这场可以预见惨况的人为“天灾”。
收到李邕送上的信,刘延先是捧着小丫头亲笔书信陶醉了一会儿,这才期待地拆开信件。可当他眼神扫过信纸后,所有的绮思瞬间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锁的眉头和凝重的神色。
几张信纸被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这一夜,宣室殿内的光亮了一夜。一匹快马连夜出了城门,信使带着刘延给晏璆的信,赶往淮南府凤台县衙。
又是一年秋意浓,凉风瑟瑟,吹得人心也瑟瑟。
寿阳侯夫人上了年纪,这许多年又是顺风顺水过来的,这一次最疼爱的嫡孙突然过世,带给她的打击几乎算得上是毁灭性的。自韩林越阵亡的消息传回来后,她便一病不起,到如今已是近两个月过去了,寿阳侯夫人一直缠绵病榻,病情时好时坏。
韩氏日日在母亲床前侍奉汤药。一连几十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瞧得连世珏心疼不已。
连三也时常过去寿阳侯府看望外祖母,但寿阳侯夫人虽然病重,脑子却还很清醒,总是把连三挡在病房外,不许她进来,只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她。
这天,连语涵又是如往常一般被拦在了寿阳侯夫人卧房外。连三心下难过,却不好在日渐憔悴的母亲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叹着气出了寿阳侯府。
走在宽敞气派的朱雀大街,连三举目四顾心茫然,竟是不知该往何处去。
往日她闲着都是往京郊去,那里有个山头换做青崖山,早几年被她私下占了圈起来,在那里养了不少兵,平日里该操练操练,军营里有的这儿半点都不落下。
这要换做别人,被发现了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蓄私兵——你还想谋反怎么地?
可惜这位是陛下的心头肉,本来江山就打算送给她玩儿,这么点兵,在刘延眼里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如果不是连三一直没有明着告诉他,似是不打算让他插手,他都想自个儿再拨点人手给她。普通公主开府都可以蓄三千私卫,他的心肝儿宝贝,怎么也得翻一番再翻一番吧?
连三虽然没打算瞒着刘延青崖山上的事,但却不欲让他插手,这算是她自己的势力,用来以防万一的。或许最初是为了好玩儿有趣,但经历了那日宣室殿之事后,连语涵对自己行事的前瞻性十分赞赏,果然是有备无患——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血亲有时都靠不住呢,更何况男人。
因为这,她现在便不是很乐意带着刘延派来的李邕、绿袖等人了,连原来总是像影子一样跟着她的暗卫,也早早就被她打发了。
今日很不巧,绿袖就跟在她身后。要说临时有什么事打发绿袖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未免太过刻意,连三懒得去做。既无法去青崖山,那就换一个地方。
“去哪里好呢?”连语涵托腮思索。
身后一个嬷嬷笑道:“姑娘在街上闲逛也不是个事儿,不若去相国寺走一遭,那儿的香火旺,姑娘不妨为韩老夫人祈祈福,说不定佛祖瞧着姑娘诚心一片,就保佑老夫人好起来了。”
连三眨了眨眼,微微笑道:“也好。”虽然她不信这个。
此时时局已经颇为紧张了,青州城外戎狄兵临城下,在顾老将军阵亡后赶去的两位老将,一位重伤昏迷中,另一位正在苦苦支撑。
不知从何处起的流言,渐渐从江南流传至京都,“朝中武将无能,中原岌岌可危”的流言一点一点蔓延,此时说是人心惶惶亦不为过。
楚王再三上书,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地恳求出战、愿以身报国,而承平帝却始终压着此事不予答复。刚开始大多朝臣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眼看着戎狄日益逼近,青州传来的坏消息一天比一天多,没过多久,一些大臣坐不住了,也开始劝说皇帝让父亲曾有“战神”之称的刘泽出征。
刘延依然咬定牙关不松口。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日更~>▽<
☆、第六十二章
虽然青州战事吃紧;且在有心人推动之下导致民间议论纷纷,但除去青、幽、凉三州及其周边地区之外;老百姓们的生活依然很正常,并未受到战事及天灾波及,所以对于朝堂上大臣们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话题,百姓们都很淡定;至于龙椅上的承平帝,也没人吃饱撑着没事儿干想要去推翻他。大家伙偶尔说起话来,也只是带着暧昧的笑谈谈那位宠冠后宫的媚昭仪。
当然;风平浪静的表象只是在普通民众看来。真正参与在其中,才能体会到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究竟是如何暗流涌动。
连三身边伺候的人,不管是刘延派来的,还是她自己的心腹;抑或是安国府的家生子,多少都对如今的局势有些了解。安国府无疑是铁杆的保皇派,所以当一众人等在相国寺内偶然听闻楚王府老王妃也在时,连安国府的老嬷嬷都警惕地瞪起了眼睛。
连三轻拂腰间流苏,淡淡笑道:“管她是谁来了,关我们什么事呢?”
众人听主子发了话,这才不再死盯着楚王府进的休息小院。头先建议连三来相国寺的老嬷嬷觑了那边一眼,撇了撇嘴,小碎步跟在连三身侧,小声对主子道:“姑娘别见她这一副虔心礼佛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模样,那老王妃可是个厉害人!将来若是二姑娘真嫁进去了,有她好受的!”
那老嬷嬷是秦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算府里的老人了,处事稳妥为人和气,这里才特地被秦老夫人派来守在小孙女身边。她算是从小看着连三长大的,所以也不像其他下人那样战战兢兢,多少敢同连三说几句闲话。
连三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几分兴致,被簇拥着向正殿去途中还向老嬷嬷问道:“哦?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不成?我知道她厉害,但只是觉得老楚王去世,她一个人养育儿子到如今,便是有皇上照拂,能把楚王养成这人模狗样,怎么也不可能是个普通妇人。”
老嬷嬷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姑娘还不到十五,那时您还没出生呢,不知道才是常理。当年楚王妃还未出嫁时那种风光呀,如今二姑娘这样处心积虑地博贤名儿,那也不及她一半。她是青州李氏的姑娘,父母亲族也俱在青州,只是跟着叔叔一家来京里逛逛,谁想就钓到老王爷了,风风光光地嫁入楚王府……”
连三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笑言:“我瞧着那老王妃和父亲差不多年纪,倒是母亲小他们一些。母亲家世容貌无一不出众,若是正巧年纪碰上老王妃,那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姑娘这话说得不对。”见气氛好,另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也笑着插了话,“您不也是容貌家世无一不出众么,怎么就这般低调?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真要比起来,满京里也找不着一个能同您相提并论的闺秀来。当年我虽在宫里,但对京中大家千金也有些了解,三夫人做姑娘时极少出门交际,出众是出众呢,但在京里名声不显,倒是同姑娘您的脾性一个样。”
连三失笑,“这才是亲母女呢!”
安国府的老嬷嬷也笑道:“是呢,三夫人同姑娘极像,都是不爱出风头的,所以当年三爷要去寿阳侯府聘下三夫人时,不知惊掉多少人的眼珠子!”说到这里,老嬷嬷忽然想起了个人,不自觉便皱了皱眉。
连三余光间瞥见,勾了勾唇角,俏皮地笑道:“是该惊掉许多人的眼珠,我听祖母跟人闲聊时提起,当年的京都不知多少大家闺秀对父亲钦慕不已,甚至还有姑娘家里主动上门提亲的……”
主动上门提亲的?那不就是……
思及当年那桩事,老嬷嬷心一沉,忙笑着将话岔了过去,连语涵似乎也没注意,由着她说起京里贵女们最近流行起的新玩意儿。
拜完各路神明,连三由小沙弥引着向休息的小院去。进了静室,屏退众人,屋里只留了绿袖一个人伺候。绿袖捧了水来,边给连三卷起袖子,边轻声道:“老王妃只带了两个人,往东边清心庵去了。”
连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果然不出她所料。
拜佛?李氏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样手段高明的女人,什么佛能叫她这数十年如一日地拜?谁信她虔心礼佛谁就是傻瓜!
清心庵是什么地方?关押犯错官家女眷的地方!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种世家贵女、各种品级的诰命,甚至还有几位身上流着皇家血脉。别管你之前身份多么高贵,入了清心庵后,你就是庵里众多修士里最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