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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哥也没什么事。”
几小孩刚出来就看见吴江慈跟一精神矍铄的老头从院里进来。
“爷爷,”陈云轩从许念身后跑出来,牵着陈爷爷的手。
许念震惊地看着陈秋洪。
陈云轩的爷爷是陈秋洪!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陈云轩。
这小家伙哪儿冒出来的?
许念带着疑问跟三小孩说再见,然后跟着外公进屋,“外公,陈爷爷孙子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你说小轩啊,那孩子挺可怜的,他爸妈刚离婚了,小轩就跟了他爸这不他爸要忙着挣钱,就把小轩给他爷爷带,哎!”吴江慈有些感慨,“以前小轩爸妈感情多好啊,也是说离就离了。”
许念听后想着原来这样啊,怪不得没见过,上辈子这时候不知道去哪儿玩去了也没回来,所以不知道还有这茬。
后转念一想,不对啊,陈爷爷上辈子好像是喝农药自杀的,后来也没听说过这小孩。
许念想了半天才记起时间,好像是明年暑假,具体什么时候许念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自己高二放假跟着许爸爸去北京玩了几天没有回去参加葬礼,印象中应该是放假后没几多久才出的事。
可是陈爷爷为什么要自杀呢,而且葬礼上陈爷爷的儿子媳妇都在,根本就没有小轩。
许念坐在沙发边打个冷颤。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想起下午那可爱的小孩跟精神矍铄的老头。突然庆幸事隔这么久远来的事情自己还有印象。
“念念。”
“啊?”
“想什么呢?叫你几遍都没反应。”
“没呢,外公你叫我什么事啊?”
“就问问那几个小孩有没有吵到你啊?”
“没有,反正也没事,那几个小孩还挺可爱的。”
“那就好。”
清晨,许念在一阵枣馍芬芳中醒来,第一时间去摸枕头下面的手机看。
还是没有短信或是未接来电,都三天了,联系不上寒忘,也没见给自己打个电话,真让人担心。
许念一脚踹开身上的被子,心里烦燥。
搞什么去了……
许念揉揉头从床上坐起来,听见下面有人在喊许念哥哥。
肯定是小云轩。
许念推开窗往楼下望,果然看见那小孩正站在鸡栅栏边抬头对着自己笑。
“许念哥哥,你还没起床呢?”小孩软糯糯的嗓音中调笑带点亲密,听着莫名让人心情大好。这两天玩得熟了,陈云轩也经常过来找许念玩。
“你怎么起这么早,小孩不都爱赖床吗?”
“哪里早了,都八点了,我都绕村里跑了一圈了。而且我都不是小孩了。”小孩仰着脸笑。
许念也看着他笑,问道:“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你进屋等会,我马上下来。”
“嗯。”
许念将窗户大开,清新的空气夹带着田野青草的味道,沁人心脾。
吃完早饭没多久李英兄妹也过来了,这几天几个小孩都跟许念彻底玩熟了。
每天早上三个小孩就在许念家做作业,不会的许念就挨个讲,许念也陪着一起做试卷,有时看会儿书。
相处得挺和谐的。
“许念哥,咱们下午去哪儿玩啊?”
许念正在给李英讲题,闻言也不抬头,就反问他,“池塘镇你可比我熟,说说看你想去哪儿玩?”
李朋一听乐了,颇为自豪地说,“那可不,这里哪个犄角旮旯我都去过,捉泥鳅,抓龙虾,爬坡,爬树,钓鱼,……太多了,数不都数不清。”
李英拍他,数落道:“由此可见你的不学无术。”
“什么不学无术,我这也是本事。”李朋不服。
“什么本事,调皮捣蛋的本事!有本事你倒是考试及回格啊!”
“哼!”李朋不屑,“成绩好顶屁用啊,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李英翻白眼,特别不服李朋这种野蛮思想。“你考试不及格,爸妈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李朋噎住。
见李英不服,还落自己面子。大着声对陈云轩说:“哎,你说说,上次你被人欺负是不是我帮你揍回来的。”
陈云轩点头。
但是你也欺负过我。
“看吧,在学校里都是我罩的他,不然他肯定会被人欺负的。”绝口不提自己也被揍过的事实。
陈云轩继续点头。
被一个人欺负总比一群人欺负要好得多。
许念侧头问李朋,“很多人欺负小云轩?”
李朋点头,“他在我们班里最小,个子也最矮。”
许念看小孩瘦瘦的小小的,又看了看高出一个头来的李朋,“小孩子嘛,长个很快的,现在矮不代表以后也矮,说不定小轩以后比你高,”说完又嘱咐小孩,“以后别人欺负你,尽管去找李朋。”
小孩笑眯眯地点头,许念凑近小孩耳朵悄声说,“他皮糙肉厚。”
香甜的气息扑入鼻尖,陈云轩红着脸点头,眉眼立刻弯成月牙。
李朋不干了,“你们怎么说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许念正了正神色,镇压。“作业拿过来我检查检查。”
李朋立马成霜打的茄子。
三人笑。
下午几人约好去吴家村西边一处废弃田野里放风筝。那处地方宽,好多田地连在一起,之前野草已经被村民烧光,光秃秃的田地正好供小孩们玩。
三个小孩显得很兴奋。
地方很大,也有些村里别的小孩在这处玩。
许念站在田中间,有模有样的给几个小孩传授诀窍。
“来,咱们先看看风向。许念看了看眼树叶摇晃的方向指挥李朋,“你来拿着风筝,小云轩待会你逆着风往前跑,李朋你将风筝举高点跟着跑,别摔着了。”
“好咧!”
“你再退后个十米。”
李朋听话后退,退得差不多了许念叫道;“好了,准备。”顿了两秒,手一扬,“跑。”
两小孩笑着跑起来,风筝听话地飞上天空。
接下来李朋拿着线,李英拿着风筝,不用许念讲,一下就飞了起来。
两小孩放风筝正开心,许念只好帮李英拿着风筝。
不知道是风不对,还是人品不行,还是某人只会纸上谈兵。在李英连续跑第四次的时候,许念对她说:“我让李朋来。”
说完将风筝放在地上就跑去叫李朋。
李朋的风筝飞得很稳定,将风筝线栓在树干上,许念跟李朋往李英处走,还没走近便看见李英将拖在地上的风筝放飞了起来。
李朋:“……”
纸上谈兵的某人:“……”
周围有几个小朋友见三个小孩玩得开心也凑了过来。几个小朋友轮流着放,一时间欢声笑语,童趣泯然。
许念就在田边四处瞎转悠,还有几小孩子调皮差点摔跟头,许念去扶熊孩子结果衣服上好几个泥手印,卧槽卧槽……
“许念哥哥。”
“哎,跑慢点!”许念接住扑过来的小孩问道:“怎么了?”
“我风筝跟李朋的风筝搅在一起了。”
“我去看着。”
许念牵着小孩走过去,见李朋跟另一个小孩子使劲扯着风筝线。
“别弄了,我看看。”
许念指使两个小孩靠近点,让两人顺时针方向转圈,在转了十来圈后风筝各自分开。
孩子们呼啸着跑开,许念就坐在田边的小泥路上,一手托腮,一路看着李朋领着一群小孩在田里撒野了乱跳。
第26章 季淑圆
于宁成一大早在厨房里熬粥,于妈妈走进来见状说道:“又给那小子送饭啊。”
“嗯,”于宁成将熬好的粥装进保温杯里,嘱咐于妈妈,“锅里有菜趁热吃。”
“你才认识他几天就给人做饭了,叫外卖不行吗?”
“妈,人家还在住院呢,外面的东西哪能吃。”
于妈妈不爽心地撇嘴,“那就让我儿子去伺候他?他还是大老爷啊,人情欠大发了。”说罢扔了手里的抹布进洗碗池。
于宁成笑着看了眼自家刀子嘴豆腐心地老妈,“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在说了他一个人又没人照顾很不方便,反正我放假嘛。”
“哼,你吃了没?”
“吃了,妈,我先走了啊!”
于妈妈没理他,转身去舀稀饭开吃。
于宁成借了陈婶子家的自行车一路骑到医院。
跟叶枫住一个病房的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可能跟生病有关,看起来像有七十岁,老头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偶尔还跟叶枫掰扯几句。
“你弟今天要过来?”老头问。
叶枫闻言沉吟片刻才模棱两可地说:“可能吧!他不是我弟。”
“啊,你哥看起来比你小啊。”
也不是我哥,算了,懒得说了。
正说着于宁成便推门进来了,老大爷先打招呼,“又来看你哥啊。”
叶枫闻言心里给隔壁大爷赏一个白眼,刚说了不是我弟,马上就成我哥了,结果人一来转眼又当成弟,也是没谁了。
于宁成倒是不计较笑笑回道:“吃早饭了吗?一起吃点。”
老大爷不好意思地摆手,“不了,一会我打电话让人送。”其实就是点外卖。
“今天叔叔没来?”叔叔是老大爷的儿子,前天动手术陪了一天的床。
老大爷仍旧乐呵呵地说:“要开会,忙。”
于宁成没说话,分给了一份给老大爷。
老大爷笑着接过,“谢谢你啊!”
“不客气。”
于宁成装好粥端给已经坐起来的叶枫,“小心烫。”
“嗯,”叶枫接过两眼不错地看着于宁成收拾脏乱地柜台用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空泛的胃因为这肉粥变得熨帖起来,烫得人心暖。
“谢谢!”叶枫突然出声。
于宁成听后抬起头微笑,嘴角梨涡显现,叶枫手里拿着勺子愣在半空,那一瞬间仿佛看见玉兰花开。
我这算是一见倾心,日久生情?叶枫文艺起来。
叶枫放下碗给自己好友发消息,【小丰子,我好像恋爱了!】
【他长得好乖哦!】
【还有梨涡,笑起来好勾人!】
【而且好善良哦,还给我做饭,陪我看电视。】
无视了手机接踵而至的滴滴声,叶枫盯着电视里的卖蠢的金毛对着于宁成开口,“我特别喜欢狗,以前我家就养过一只金毛,不过后来被我朋友弄丢了,我还伤心了好久,你喜欢哪种?”
于宁成摇头,“我对毛绒有一点过敏。”
“……哦,这样啊,这粥你做的吗?真好喝。”
于宁成懵,就半碗米一大瓢水,煮出来的白粥不都一个味吗?“嗯。”
叶枫:“……”我是把话题聊死了吗?
道路两旁的树木隔着玻璃窗快速倒退。
在进固里村的第四天后终于联系上许念了,此时寒忘坐在副驾座上正温柔的哄着某人。
“念念。”
“寒忘,”许念激动的喊了声又降低声调,“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听起来有点委屈。
“不会,在村里习惯吗?”
“挺好,有三个小家伙陪着玩呢!呃,你别叉开话题,说,为什么最近都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去的那儿没信号,电话打不通。对不起念念。”
许念蹲在菜地旁手指不停的戳着一片菜叶,“哦,什么地方还会没有信号?现在走了?”
“大山里,走了,在车上,明天就到家了。”
“哦,”我挺想你的。
这话又不能说,许念心痒得直抠菜叶!
“你在做什么?”
“睡觉。”许念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随便扯了个借口。
寒忘想像着许念乖乖窝在被窝里的模样,“哦,那,你快睡。”
事实上许念却在心里直打滚,“明天记得要打给我。”
“嗯。”
“晚安。”
“晚安。”
寒忘挂断电话,抿唇笑。
季龙海斜睨了眼寒忘调侃地说道:“小女朋友?”很肯定的问句。
“不是。”
骗谁呢?就这哄人的模样,说不是谁信?季海龙撇嘴,不过随后就了然,估计中间就隔层窗户纸,高中生嘛,不能早恋。
一路轮流开回A市,剩下的都是由季海龙处理,两人不光收了许多药材,还有许多干货,也能赚些钱。季海龙在A市有些人脉,处理这些倒也不难。
寒忘则直接回到家里。
奶奶正坐在桂花树下纳鞋垫,看见寒忘回来忙将针线丢一边,走过去仰头瞧,“都瘦了。”摸了摸寒忘的脸。眼眶有些红。
寒忘正要开口喊奶奶,却听到屋里一阵响动,然后传来季淑圆惹人讨厌的声音。
“怎么冰箱里全是蔬菜,算了,我出去吃。”然后是冰箱猛地被合上的声音。
还没等郑季淑圆出去,寒忘已经进来了。
四目相对,季淑圆别开脸,有些生硬地问寒忘,“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
寒忘直接无视她,进厨房后才冷冷回了句不用。
季淑圆有些羞恼,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生的儿子也给自己脸色看,另一方面对上寒忘的眼神又有些心虚。
知道奶奶还没吃饭,寒忘打开煤气给奶奶下碗面,听见外面哒哒哒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渐渐消失,寒忘薄唇紧抿成线。
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寒忘又听见哒哒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碗筷响动,接着又是悉悉索索的咀嚼声。
寒忘拉开门压低嗓音对正在啃鸭腿的季淑圆说,“你能不能小点声,奶奶睡眠不好。”也没管她是什么反应就关上了门。
季淑圆在家这两天寒忘就未笑过,奶奶看着心疼,再瞧季淑圆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季淑圆在家里住得也是憋屈,这房子破烂得也就一老一小住得下了,挨了两天后也呆不住了,且手痒得厉害,还是去找好姐妹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