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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嘴。
陈云轩听着便没有说话,望着车窗外飞快的倒影出神。
许念自做主张的先送了陈云轩回到了大学校园里,陈云轩松了安全带凑近许念轻声说了句,“许念生日快乐。”还是想亲口说给你听,虽然晚了一天。
许念笑起来像小时候一样揉搓他的脑袋,“谢谢,快点回去吧,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到家里来玩。”
陈云轩嗯了声下车,对着车窗挥了挥手。
车子渐行渐远,陈云轩便站在校门外驻足发呆。
如果不能参与你的生命,便就这样默然的守候也好,有时候绝望地放手其实比孤独地守候更让人难以接受。
最后的最后,陈云轩一生未娶,缘分有时妙不可言,有时哀毁骨立,你因他得获新生,却也寂了一世。
第92章 不负责番外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倾斜出一道光,空气里细小的尘埃飞扬。
许念从被窝里拱出来,一脸憋得通红,怎么回事?寒忘把空调开这么大干嘛!迷糊的睁开眼,入目的粉蓝色的窗帘迷眼,目不转睛的瞪了一分钟有余才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我艹,粉蓝色!这是哪儿?我怎么睡在这儿?寒忘呢?
许念从床里手忙脚乱的爬出来,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在屋子里转圈,幸好温度不冷。
不对啊,这大冬天的没冻成冰坨子就不错了,许念赶紧拉开窗帘,外面是高挂的太阳,小区里三两行人提着菜兜穿着单衣长袖长裤路过。
许念懵逼的从枕头下面翻出了手机,屏幕亮起,2015…10…09,再一仔细打量这套房子,有些熟悉了,这不是上辈子毕业后老爸给自己在B市买的房子吗,我记得这辈子自己跟寒忘可是早早便买下了金棣小区的房子,根本没买这处,那现在的情况是?
自己回到上辈子寒忘飞机失事的前一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镇定点,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重生的人,不能被这小场面给镇住。
然后,许念颤抖着手给寒忘拔电话,真的没人接,怎么办,别的先不管,寒忘可不能坐那趟飞机。许念努力回想上辈子这时候发生过的事,终于在记忆深处想起寒忘在晚上的时候会来找自己,心下稍定,不过许念不会坐以待毙,万一发生状况怎么办,自己一定要先找到寒忘才是。
许念第一个想到季风,马上便拨通了季风的电话,“喂,季风哥。”
“许念啊,什么事?”
“寒忘在哪儿?”上辈子这时候自己应该是有三个多月没见着人了。
“呃……我也不清楚……”
许念根本不听他那套说辞,这两人一直都是一伙的,寒忘故意躲自己肯定不会回自己电话,但他应该不会不接季风哥的电话,“你马上跟寒忘打电话让他来找我,就说我现在烧到四十度了,他不来我就不去医院。”说完果断挂掉电话。
真的回来了?寒忘怎么办?也不对,寒忘在这儿呢?哎???好像也不对?脑子里一团乱麻!
“什么?喂……喂?”真的假的,听起来不太像啊,不过还是告诉寒忘一声,那小家伙没事还好,真出了事自己那变态表弟非扒了自己一层皮不可。
许念挂断电话便一直缩在沙发角里蜷缩着,寒忘不在没有安全感,而且现在还一直搞不清楚状况,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自己重生生活了十一年后为什么又回到原点?是大梦了一场,还是老天在给自己开玩笑?会不会哪天再一醒过来又回到寒忘死后的日子……许念思及此吓得哭了出来,想想就好可怕!
寒忘你在哪儿?
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许念猛的站起来,看见寒忘的身影想也没想的扑过去紧紧搂住人不撒手,生怕一丢手人就没影了。
许念这一连串的举动着实惊到寒忘了,“念念你出什么事了?”寒忘摸许念额头不但没烧还有丝沁凉,稍微松了口气,也不在乎许念是否骗自己,没事就好。
不过接着再一低头便发现了念念哭得不可遏制抽抽达达的差点把寒忘的心给哭化了,“念念怎么了?”寒忘赶紧搂着人往沙发走,“到底发生什么了?”
许念哽咽着喊道,“寒忘~~”声音又甜又软的,主要是两人在一起十多年许念撒娇撒惯了,但是这个寒忘却是第一次听,甭提内心是啥感受了。
两人就这样抱着大约过了十分钟许念可能也是哭累了,便止了哭声,这会便反应过来就有些迷之尴尬了,自从跟寒忘在一起过后许念就从未委屈过更惶论哭了,又加上这会自个还没跟寒忘在一起呢,还抱着人不撒手,许念惶惶的,这怎么相处?
还是寒忘打破沉默,“念念?”
许念抬起头雾蒙着大眼望过去,把寒忘看得心跳一骤,声音却带着点沙哑,“我饿了。”算了,懒得想,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让寒忘纠结去吧,反正不管是哪个寒忘都是我的。
寒忘起身,“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饭。”
许念乖巧应道,便坐在沙发里把如今的情况仔细回想。想着想着发现一个超严重的问题,那我可爱的小弟呢?小孩儿呢?还有爸妈那里还得再出一次柜。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许念还是打电话向吴美人确定了一下,挂断电话许念有些颓败的往后躺,哎……
中午两人吃过饭,许念给季风打过电话说晚上不去了,也没理对方如何暴跳如雷,心里还琢磨着不能让寒忘坐飞机。
其实哪用琢磨,许念是直接开的口,“寒忘你明天是不是要去D市?”
寒忘诧异,念念怎么知道?但也没问点了点头。
许念拿出架势正襟危坐的厉声道,“不许去,千万不要去。”
寒忘不明,“为什么?”
许念瞎扯起通用的一招,“就是不许你去,昨晚梦见飞机失事,全飞机的人都无一幸免。”
寒忘笑着安慰,“只是梦。”
许念站起声音也大起来,“不能去,反正就是不许你去。”
寒忘将许念拉下来,想着该怎么解释,许念一看他表情就急了,寒忘怎么这样,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实在过份!当下只好用屡试不爽的一招,便是搂过寒忘直接亲过去,舌尖勾着对方纠缠,已经不能再熟练了。
而寒忘却是跟被电击过一样怔在原地,整个人都还呈木讷状态,许念不满他的反应,退了出来,冷哼道:“你怎么跟木头一样。”
寒忘喉结滚动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念念你……”
许念瞪他,“我什么我,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还去吗?”
寒忘摇头,“不去了,”刀架脖子上都不去了,两眼就跟万能胶似的粘在了许念红润饱满的唇上,如果爱情是一百步阶梯,那么寒忘便可独自攀岩九十九阶,而他的念念只需要跨出一步,他便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许念笑起来,怎么还是吃这一套。
云里雾里的寒忘还愣着那儿不知道怎么反应,好半响才艰难开口,“念念你……”什么意思?
结果话还是没说出口。
许念觉得寒忘忒没出息,但是一直提着的心却是放下了,只要寒忘没事就好。
一整天下来许念对寒忘也没一个解释而寒忘是想问又害怕,两人相处非常微妙。
说实话许念心情也是复杂,寒忘是话少,可也没这么话少,现在的寒忘简直是冷出新高度,如果不是眼神没变,许念都要开始怀疑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许念无所事事一下午,而寒忘则电话不断,不过却有些不在状况,好几次电话讲着便开始呆怔,许念瞧见还在想这是在搞什么?
在晚饭后,寒忘收拾好准备回去,却没想许念直接将人给拉下了,“寒忘你去哪儿?”
寒忘:“回家。”
许念一脸莫名其妙,“你不睡这儿?”
寒忘深呼吸。
许念又将人拉回房间往浴室里推,“这儿有你的睡衣,你先去洗澡。”怎么也得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晚上两人都各自睡的房间,许念烦燥的蹬薄被,翻来覆去好半天也睡不着,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男人不睡在这儿烦燥是不是傻!最后抱着枕头去隔壁,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脚突然转了弯出门去了,边轻轻带上门还边想着这寒忘的死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亲都亲过了竟然还不敢往前迈。
房间里寒忘也睡不着,正站在窗边抽烟,眼里神色莫名。许念进来的时候寒忘刚碾灭一支烟头,回头就看见许念穿着纯白T恤配上纯白的短裤,怀里抱个纯白的枕头衬着小脸都像个纯白的天使。
许念将枕头摆好钻进被窝侧身对着寒忘招呼,“快点睡呀。”
寒忘就算再成熟这会也不知所措起来,以前也不是没睡一起过,可是以前没亲过啊(偷亲的不算),现在再同床这意味就完全不一样啊。
寒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反正就是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念念已经窝在自己怀里了,熟悉得像是实践无数遍。寒忘诧异。
许念靠着熟悉的怀抱才感觉浑身毛孔终于舒展开来,见寒忘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又头疼起来,无奈只好自己主动,便伸出双手勾上寒忘的脖子亲他。
黑暗里唇舌交缠间发出黏腻声响犹为清晰,寒忘多年执念陡然化成炽热的温度差点将人灼伤,许念被寒忘疯狂的“反扑”给吓着了,唇上的刺疼明显起来,许念使劲推开身上的人,但奈何这不是那个从十六岁便跟他相亲相爱的妻奴寒忘,而是苦守十几年单恋一朝冲破闸口满腔压抑的爱意倾刻喷薄而出的寒忘,所以许念这会儿……呃……不可描述。
许念很庆幸自己知道肯定会用上提前备好了东西。
次日清晨,白色的床单上浅粉蓝的床单仅遮住了床上人的小腹,□□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没有一块完好仿佛遭受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脑袋跌落下枕头,右手手臂无力的垂落至床边。
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颓态。
实力证明了什么叫做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
寒忘酣战到天明才歇,待清醒过后恍然才惊觉,许念却早已昏睡过去,战战兢兢的将人清洗干净便急忙下楼买药,回到房间便将伤处上好药,滑落的被子盖好后便两眼一错不错一直坐在床边。
许念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浑身就跟碾压机从身上碾过似的动弹不得,待寒忘喂过碗清粥小菜后才恢复些力气,横着大眼控诉:老处男真是太可怕!
寒忘也愧疚只一个劲的嘘寒问暖,许念将人指使得溜溜转才解了几分心中的郁闷,“寒忘你太过分了。”
寒忘马上陪不是,“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许念道:“这不是生气,只是你下次能不能收敛点?”
寒忘一瞬间眼里迸出无数色彩来,“念念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不喜欢你……”许念装作没看见他一瞬又落寞下的眼神,冲他翻白眼继续说道:“不喜欢你能把你给睡了?”
心情一波三折如坐过山车的寒忘终于笑了起来,也不纠结为什么念念突然之间对自己变化如此之大,反正只要念念喜欢自己就好,别的事就是再困难也不算事。
寒忘俯下身将许念搂抱进怀里才轻言细语,“念念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