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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老怪物!你竟然在老子身上下逍遥粉?!!”
“不识货的小东西,这粉多少人想得还得不到呢。”
“呸!你这山里别说女人,连只母猪都没有!老子找谁逍遥!”
“磕磕,想要母猪啊,山下有的是,小老儿准你去逍遥!”
“……”
隐言眨眨眼,站在门口权当没听见,不一会儿,里面吵闹的声音停了,传出魍魉的声音,“娃娃不进来,还要在外面听多久?”
隐言推门而入“到您叫我。”
“嗑嗑,看我们师徒笑话有意思”
“谁是你徒弟!”君忍一边摆弄着眼前的瓶瓶罐罐一边不忘呛了句“我学的是舟家的医术!”
“哼,跟着那个要放你血的庸医,能有什么出息!”魍魉不屑道。
“那是我爹!”君忍回头吼了声,然后看到隐言,迅速的打了个招呼“哟,隐言!”
待隐言走近,魍魉闻了闻,转身就对君忍道“一会儿去把山下的两仪花给我连根拔喽”。两仪花的存在本来为的是少惹麻烦,这样最多半年见一次人,可偏偏有人不守规矩,来去自如,既然这人愿意遭罪,那还留着那花作甚。
君头都没抬“没空!”
隐言虽然对医术不算精通,但也略知一二,刚刚的一段话他已经听明白了七八,再看到君忍回头的一瞬间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想来是正在配置解药。
君忍抓药,捣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手下不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还有些赏心悦目,魍魉看得心情大好,似乎也不是真的在意隐言怎么进来的,直接问道“娃娃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隐言淡淡一笑“来前辈这里自然是为了求医。”
魍魉上下打量了隐言一番,挑眉“不救”。
“隐言还没开口,前辈便执意拒绝吗?”
“你的病治起来太麻烦,万一弄死,还砸了小老儿招牌。”
“原来如此”隐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身便往外走“那隐言便告辞了,打扰前辈。”
“慢着!”
刚刚迈出一步便又被魍魉叫住,隐言微牵了下嘴角,转身时已经面无表情“前辈还有事?”
“好个娃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介意白白被我那林子伤了,小老儿还嫌浪费了我那一阵子的毒物机关呢!”
隐言听了好笑“那依前辈想如何?”
“哼,娃娃一肚子坏水!行了,别吊小老儿胃口了”魍魉拍拍身子起身往外走“小东西还得折腾一会儿,娃娃跟我去别处说。”
隐言微一侧身“好,都听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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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这里没什么人烟,自然院子也不大,他说换个地方,不过是带隐言去了隔壁的屋子。
“说吧,来找小老儿何事?”
“隐言说了,来求医。”
魍魉一愣,自然是不相信隐言真的是来求医的,哼了声“娃娃莫不是忘了小老儿的规矩?”
隐言淡淡一笑“前辈,隐言这次不走太虚,用一个消息来交换,如何?”
“交换?”魍魉想了想,突然问道“娃娃从哪来的?”
“龙影山” 隐言如实回。
“这次的武林大会不是意在屠魔吗?跟小老儿有何关系?”
看着隐言并没有说话的打算,魍魉接着道“娃娃先说说看,小老儿再考虑。”
“不,前辈先同意,隐言才说。”
“小老儿就两个臭脾气,一是好奇心大,二是言出必行。”魍魉微微眯眼,声音沉了几分“娃娃这是在跟小老儿谈条件吗?”
“前辈说得没错”隐言淡笑着与魍魉对视“就是在跟您谈条件。”
“哼,娃娃莫要嚣张,你功夫再好也不是小老儿对手。”
“前辈不会跟隐言动手。”
隐言说的笃定,魍魉反而有些奇怪,下意识的问道“为何?”
“您刚刚收了徒弟,不是吗?”
魍魉一愣,周身的气焰一消,默了半晌突然哈哈笑出声来“有意思,有意思,这个理由不错!娃娃讲吧,小老儿应了你就是!”
“谢前辈”隐言微一作揖“隐言不会让您做亏本买卖便是。”
“小老儿应都应了,还怕这个,说吧。”魍魉向后一靠,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前辈莫急,隐言先跟您打听个人,您可有听过‘白羽’这名字?”
“白羽?”魍魉皱眉想了想,一撇嘴“小老儿么没听过,那是何人?”
“此人应隶属鸾药阁,武器为一柄带有机关的铁扇。”
“哦?”似乎突然来了性质,魍魉仔细思索了下“鸾药阁中以白字为姓的,小老儿只认得一人,便是暗药阁的老家伙,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暗药阁?”
“没听过?嗑嗑,没听过就对喽!那是鸾药阁最黑暗最见不得光的地方,专门拿人试药,做活体买卖,别说你,多少鸾药阁弟子都不知道。”
隐言一惊,脑中不由浮现白羽面具下略显苍白的脸色,莫非……突然想到什么,隐言接着问道“前辈可知道鸠翼此人?”
“嗑嗑,巧了!”魍魉手中蒲扇一停,直视隐言“这人便是出自暗药阁,只是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竟生生的叫那帮老家伙试药而死。”
隐言某色微沉,陷入沉思,他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白羽和鸠翼这两人定然有着什么联系,思索间,忽听魍魉说道“娃娃问题问完了?你说不叫小老儿吃亏,还是诓骗小老儿,说来说去,竟是探听消息,帮你答疑解惑来着。”
脑海中的问题怕是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有了些蛛丝马迹,便不怕查不到。隐言淡淡一笑,“前辈说的是没错,但隐言绝不诓您。这次龙影山大会,鸾药阁虽没去,隐言却知道,他与武林盟,怕是有些许联系。”
“那帮老家伙也堕落了哟。”魍魉习惯性摇着蒲扇,语气轻佻。他既然准备要与鸾药阁为主,这些消息自然都有所察觉,隐言猜到,却并不惊慌,只是徐徐道来。
“武林盟欲破我天渊,鸾药阁必暗中相助,前辈若想毁之,届时会是最好的时机!”
魍魉从鼻子中哼出一声,眼中颇为不屑“说来轻巧,你以为小老儿我不知?可这时机来得太早,鸾药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不是小老儿一人破得了的。”
“隐言派人助前辈一臂之力,这样,可算不食言?”
“你说什么?天渊大敌当前,尚且自顾不暇,你还要分些人来给小老儿?”
“是,断看前辈肯不肯接。”
魍魉眼中狐疑“充数的歪瓜裂枣,小老儿可不要。”
隐言了然一笑“那是自然。”
思索片刻,还是不知道隐言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魍魉一拍蒲扇“好!若是事成,小老儿还可以应你一求。”
隐言微微牵起嘴角,颔首“前辈许得隐言足矣,还望前辈善待我天渊之人即可。”
“好说好说”魍魉笑眯了眼,却未曾注意到,隐言话落后,只淡淡将视线落于远方,深邃宁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了”突然想到什么,魍魉道“娃娃不是说来求医,怎么,你那魔怔严重了,人心压不住?”
隐言收回视线,平静问道“前辈可知道什么法子,自取心血?”
魍魉瞳孔猛地一缩,神情瞬间严肃,二话不说便身手欲抓隐言,隐言撤手反欺而上,瞬间二人已拆解了十几招,魍魉一怒之下手中蒲扇一翻一拍,到底技高一筹。隐言苦笑着,无奈任由魍魉扯着自己手腕,两指已经搭在脉上。
“心脉受损,伤上加伤”魍魉抬头,一脸震惊“娃娃,你找死!”
隐言将手撤回,重新放回袖中,只道“前辈可有法子?”
魍魉沉默片刻,紧紧盯着隐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有是有,但小老儿有条件,你必须告诉我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隐言有些为难,微微抿唇,刚要开口,魍魉便接着道“没得商量!”
轻叹口气,隐言只得将林子里发生的事情和蜂吟针的锥心之刑和盘托出。原来当日毒发之时,他虽神志不清,却多少知道,心脏处虽致命,唯有一点,致心之穴可破可伤。他虽找准了位置方才下手自伤,但此等赌命之举实不宜再做,魍魉多年行医,必然知道此穴,只要稍加利用,定能想出自取心血的办法。哪怕需要付些代价,对于现在的隐言来说,也是非做不可。
“锥心之刑……”魍魉念叨着,起身绕到隐言身前,剑指竖在隐言左胸前,瞬间发力“你说的锥心之刑可是如此?”
隐言瞳孔猛地一缩,紧咬牙关,冷汗瞬间而下。
“别忍着,叫出来!”魍魉厉声道,隐言却只是微微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眼中似有不解。
“该死!”魍魉咒骂了声,以指变掌,一掌拍在隐言胸前。
“唔!”隐言总算出了半声,脸色苍白,一丝血线从唇角处缓缓滴落,“谢前辈手下留情。”
魍魉冷哼一声“锥心之刑至多七次,娃娃说吧,受过几次了?最近一次在何时?”
“四次”隐言垂眸,声音微哑“最近一次……在龙影山上。”
“四次?”魍魉冷笑一声“人受痛时,自会喊叫挣扎,你该是回回隐而不发,积于肺腑,伤上加伤!”他一边说一边双指游走在隐言胸口,最后停留在左胸之上“再加上你致心受创,至多两次,必会逆血而亡!”
隐言听后眨了眨眼,抬眸,竟是淡淡笑开“还有两次?”
魍魉一惊“娃娃……在开心?”
“嗯,比预想要好。”隐言如实回,微低着头有些羞涩“若以一次为代价,隐言当可自取心血?”
原本该是问句,隐言却说得笃定,眼中不是魍魉预料的绝望深沉,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疯了疯了!娃娃定是疯了!”
“前辈,隐言没有。”他正色道。
“你见过哪个疯子承认自己疯了吗?”魍魉白他一眼“小老儿不帮疯子送死,不帮!”
“即便前辈不说,隐言也会用自己的方法,不计代价,这并不难。”
“你在威胁小老儿?”魍魉的神色古怪“娃娃之前取那死囚之心不是也可以,为何突然如此想不开?”
隐言垂眸,几吸间,当魍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清浅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不是想不开,只是……至少死时……想为人……”为……徒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见面》
“老爷,卓依不求您带他好,卓依只求您,不要再伤害他!”
第58章 见面
江湖对战与两军交战原本有些区别,但由于天渊城地势特殊,想要来场痛痛快快的厮杀,还要能顺利的爬上天渊山脉才行,然而,围绕着天渊山脉的毒瘴却成为了他们的天然对手,即便隐言说了会撤掉毒瘴,可众人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一个魔教教主所说的话,又能有多少可信度呢?
大军早早集结在天渊山下,徒靳却只在三天前赶到。因为龙影山上的闹剧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徒靳”的名字似乎成为了大军攻山前唯一的议论焦点,有猜忌、有怀疑、有不满、有鄙夷,碍于武林盟的面子,不能公开与之为敌,但却能视而不见,敬而远之。
徒靳不愿做多余的解释,如今除了来到这天渊山下,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房门声响,徐良端了午膳进来,才靠近桌旁就发现徒靳正坐在椅子上假寐,于是悄悄的放下了饭菜,又取了个薄毯给他盖上,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徐良不知,他刚一走后,徒靳的双眼便睁了开来,眼中清明,并无睡意。他先是看着身下的薄毯,随即又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桌上。夹杂着饭香的热气徐徐升起,若是自己一觉睡醒,怕是会凉了吧,如果是那个人,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叫醒,说着什么按时吃饭的蠢话。
到底……是有所不同的……
已经一个月了,竟还是会不自觉的拿来比较,不过是为了欺骗而佯装的样子,又,有什么好拿来比较的?徒靳狠狠握拳,深吸口气,又一点点将力道松开。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徐良不会无缘无故去而复返,想来是有要事,徒靳稍作平复,开口道“进!”
“老爷”,果真是徐良,他走到徒靳身前,似乎有些诧异徒靳醒得如此之快“盟主说要见您。”
该来的总归要来,徒靳掀开薄毯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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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明天便是月圆了,您身子如何?”卓依将药碗递给隐言,有些担忧的问道。自重峦山回来后,隐言的脸色便始终苍白,他什么都不说,清澜和卓依也只能想法子多备些补药材,尽量不让他操劳,可将养了这些时日,却并没有什么好转。
“是吗,这么快已经一个月了……”隐言轻叹着道,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婉壁上还留有余温,他双手捧着放在腿上“通知守山的护卫,明日若是见到我父亲上山,替他引路。”
卓依微微错愕“老爷……会来?那其他武林盟的人马……”
隐言沉吟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卓依跟在隐言身边许久,何其聪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南宫绝向来行事谨慎,这次武林盟来的又都是坐拥一方的人物,这样的人尤其惜命,没有谁愿意第一个跑上来送死,即便隐言说过将毒物散去,他们多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