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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江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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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咳出两口血。他想起自己曾因为隐言的薄情而拒绝了璎珞的请求,那时是多么理直气壮,可如今想来,其实那孩子从未拒绝过自己,也从未说过不救,所以今日才会一身是血地被挂在旗杆下祭旗不是吗。他为什么不说?他好像从来不会解释,不,或许是他从未给过那孩子解释的机会,他到底误会了多少,又……错过了多少?
将徒靳的变化尽收眼底,南宫绝得意地看向璎珞,像是在宣告胜利“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后悔吗?你被感情毁了,白璎珞,徒靳不配你。最终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南宫绝似乎有些疯狂,看向璎珞的眼中是疯狂的掠夺与占有欲。
璎珞仿佛看不到徒靳,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她淡淡一笑,盘起的长发因为刚刚激烈的打斗散落,随风飘扬,她突然抬起剑伸向后方,一刀割下了长发,发丝飘落,冷冽的声音随着她急冲向前的身影散在空中“你也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南宫绝还没死,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活不过下章了,对,没错,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久违的下章预告——《分离》
“我在折磨那小畜生的时候,你猜他喊了谁?”
脑洞开起来~~期待你们的答案,哈哈哈,依旧希望没人猜到~~~
ps:但愿没有手残没有bug,改起来超~~~麻烦,[滚来滚去]懒~~~~话说,我发现大家都常规性忽略bug跟虫,果然你们太爱我~~都这么懒,好对我胃口,请不要大意的继续惯着我吧,咩哈哈哈哈~~~


第89章 生死一线
徒靳试了几次; 颤抖的双腿都支撑不住身体; 从未有过的恐惧跟害怕潮水般席卷全身; 让他牙齿不住打颤。他想要帮璎珞,他想杀了南宫绝,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周遭如虚幻般扭曲,仿佛置身泥沼般寸步难行。突然一阵恶心; 徒靳然后“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明艳的鲜红; 思绪似乎才有些回转; 右手抬起急点了自己几处穴道; 再不想接受现实,他也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整个山顶已经笼罩在一片浓烟之下,看不到半个人影; 只有遍地横尸。璎珞不知何时与南宫绝打到了悬崖边缘; 招招致命; 招招凶险,徒靳突然意识到,璎珞打不过南宫绝,她是要与南宫绝同归于尽!
“不!”徒靳大喝一声,声音被淹没在轰隆的巨响中。璎珞已经将南宫绝逼到悬崖边缘; 直直抛出莫邪,身体随后而至。南宫绝若不挡,便会被剑所伤; 若挡,也会被紧随而来的她撞向悬崖。眼看二人便要坠下万丈深渊,然而下一秒,南宫绝生生将脚下地面踏碎,先是躲过莫邪,再攀着悬崖边缘俯冲而上,环着璎珞的身体将她压倒在地!
璎珞想要挣扎,四肢却死死被南宫绝压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璎珞,你总是这样小看我。”
“南!宫!绝!”干将从上劈下,南宫绝随手点了璎珞颈间麻穴,抄起一旁的莫邪去挡。徒靳急火攻心,又带着内伤,岂是南宫绝对手,被剑气震出老远,重重撞在一块儿巨石之上。五脏六腑仿佛要被震碎,虽未昏过去,一时半刻也难以起身。
将莫邪从悬崖上抛下,南宫绝俯下身,炫耀般吻向璎珞,轻舔她的脸侧,“明明只要你听话,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可你非要逼我。”他贴在璎珞耳畔,仿佛在说着情话,“我要让他看着,你是怎么属于我的,然后杀了他,再杀了山下所有人!”
璎珞轻合双眼,睫毛止不住颤抖,南宫绝只当她是受不了屈辱,却未曾注意,璎珞原本动弹不得的手指,轻微地抖了下。
“撕拉”一声,上衣被南宫绝一把撕碎,只余下了里衣。狂暴的吻铺天盖地,过了许久,又好似只有一瞬,璎珞突然睁开双眼,南宫绝只觉后心一凉,紧接着,热浪铺天盖地袭向身体各处,原本暴涨到极限的内力又再一次扩大,震惊地看向璎珞,后者冷冷与他对视,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可惜,你得不到我,也再杀不了任何人了!”
源源不断的真气通过紧贴后背的手心传入,暴涨的内力已经到达极限,仿佛正在往一个填满水的缸子里继续加水,结果可想而知。
瞬间意识到璎珞要做什么,南宫绝双手支地就要起身,被璎珞猛地又压了下来。慌乱之中,南宫绝一掌打在璎珞侧腰,璎珞也只是吐出口鲜血,压在他背心的手纹丝不动。白樱落,这个冷漠决绝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身上的红色血流越来越快,慢慢开始有鲜血从他的嘴角、眼睛、耳朵溢出,南宫绝知道,一切都晚了,即便现在脱离璎珞,他也无法再复原。纠缠了一辈子,似乎同归于尽也不错,看着璎珞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南宫绝抬起手,指尖从璎珞的长发穿过,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捏碎璎珞的头骨。
“你是为了徒靳杀我,还是为了那个小畜生?”南宫绝突然问,又似自言自语“一个人在极度危机痛苦的时候,都会喊他最信任、最希望来救他的人的名字,我在折磨那小畜生的时候,你猜他喊了谁?”眼前一片血红,已经几乎看不到,耳朵也嗡嗡作响,可他知道,璎珞没有回答。得意的笑,片刻后,摇头“谁都没有!即便意识不清,他也未曾喊过任何一个名字,嘴唇都咬穿了,几次张口,都拼不出个音节;只要清醒,就会一心求死。你说,为什么呢?”他像是知道答案,却偏偏不说。
背上的手终于有一丝颤抖,也已经无济于事,五识已经不清,南宫绝吐出口鲜血,身上竟也开始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时间到了,他却反而笑了“璎珞,我们都是失败者,你,我,徒靳,都是……”
发丝中的手终究没有握紧,是来不及,还是不愿意,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碎肉鲜血如红雨般落下,璎珞平躺在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南宫绝的话仍然回荡在她脑海,言儿,那个傻孩子……
为什么谁都不喊?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让人来救自己,在隐言心里,母亲不喜欢他喊,父亲不让他喊,他根本没有人可喊。
心痛如刀绞,她指责徒靳,可她自己又何尝做对了,养育之恩,阖家之美,他们同样亏欠言儿,可这些话,这些想要补偿的心,如何让言儿知道?四周的地面轰然坍塌,刚刚本就是她故意为之,靠近悬崖,生死一线,一切都在璎珞的预料之中,如果一击不中,如果没有办法让南宫绝自爆身亡,她还可以在这一瞬间拖着南宫绝坠落万丈深渊。可此时此刻,她已经连勾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算计到了自己的死亡,却没算到心中的不甘。身体一点点倾斜下坠,泪水顺着眼角滑出一道清晰的线,从没有这般想要活着,从没用这般畏惧死亡,言儿,母亲的心该如何传达给你?别人的转述你可会相信?还是依旧傻傻的画地为牢,惩罚自己一辈子?你要母亲如何安心,如何放心,如何甘心离你而去!
下坠之势骤然停住,南宫绝残缺不全的身体滑落悬崖,璎珞疑惑抬头,看到徒靳正死死抓着她手腕,一点点将她向上提,强行催动内力,让血顺着嘴角不住流下。碎过的崖边依旧脆弱,璎珞甚至能看到一点点扩大延伸的裂痕。
“徒靳,放手!再这样下去你我都会掉下去!你但凡有心,璎珞只求你回去能好好照顾言儿!”见徒靳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而他们身边的岩石已经有道道裂痕爬上,璎珞是真的有点着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言儿会愧疚一辈子你知不知道!徒靳!!!”
“闭嘴!!”徒靳也急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自己清楚!你要做的事自己去做!”
一瞬间的恍惚,璎珞似乎看到了当年固执追求她的徒靳,也是这样不听人说话,一意孤行。可现在不同,他们不能为自己死活,“我说的你到底懂不懂?!这样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你让言儿怎么办!!放手!”
“不!”徒靳咬牙,仿佛看不到周围碎落的石块儿,依旧一点点将璎珞往上拉,“你我都不会死,我们要活着下去!啊——”
“轰!”崩塌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嘶吼,璎珞只觉一股大力将她拖了上去,紧接着身体被人抱着不停翻滚,周围一片嘈杂混沌,天旋地转。
待一切归于平静,璎珞才发现,徒靳死死将她环在怀中,已远离了崖边。他们真的还活着,恍如隔世,让她一时发愣,没有任何反应。
“言儿那么好的孩子,老天怎么忍心让他愧疚终生。”徒靳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苦涩,他松开手,起身将璎珞伏在身后,“再坚持下,得赶在最后一个出口毁掉前下去。”
龙影山山势错综复杂,几条下山的道路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找到那仅存的出口下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容易。起初的爆炸声还能通过声音和烟雾勉强判断方位,但随着山上战况愈演愈烈,无暇□□,声音又掩盖再空旷的回响中,根本无从分辨,徒靳只能凭着感觉赌一把。
徒靳抬脚,还来不及判断方位,璎珞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走西南一侧下山。”
西南,是最初被毁掉的出口,也是徒靳最确定已经无路的出口,第一声的震撼,山顶上的人,不会有人不清楚。然而徒靳只是略一顿,几乎在璎珞出口的瞬间便向着西南方向急速狂奔,璎珞在徒靳身后,不可避免的颠簸中淡淡解释“我与伯尧商议,第一个爆炸声响起的位置为佯炸,这是他给我的讯号,也是我留给自己的一线生机。我没想过你会来,毕竟……”毕竟那日在暮阳府前,他们都如此决绝……璎珞稍顿,继续“这个出口会多留一刻,引燃的弟兄与我素不相识,毕竟山上的情况无人知晓,我们需要一个能狠得下心的人。”
徒靳安静听着,脚下速度不减反增。一个狠得下心的人,就是说,他们倘若赶不上,必死无疑。活到他们这个年岁,经历了世间诸事,早便不怕死了,可现下,他们都无比珍惜这次活着的机会。
输或赢。
生或死。
没有人知道,血脉相连的三个人,此时此刻都在生死一线中挣扎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伙伴要回学校,所以提前更了,一般周六或者周日哈~后半部分落单位,结果凭记忆又写了一遍,真是够了……
喊了谁这个问题,有小伙伴猜对了哟~恭喜单纯和路人甲,话说,好多路人甲,已分不清……
***坑儿子的小剧场**
眸子:终于弄死了南宫,言儿,下面就轮到你啦,开心不~~
言儿: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下……
ps:有没有哪个小伙伴能帮人家增加下作收(就是收藏下作者,没错,就是我),看着99,好糟心……


第90章 治疗
“热水; 干布; 快!”
“去准备寒冰!该死;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别碰他手脚!稍有一点震荡他都会痛死!用板子固定!”
“再拿两颗回还丹……什么?喂不下去?那就化成水喂!……水也喂不下去??怎么回事?”
“嗓子怎么伤成这样!!药都拿开,他现在根本喝不进去,把我的银针取来!”
舟伯尧一个个吩咐; 所有人令行禁止,一屋子忙得不可开交; 只有隐言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周遭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安详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抛开了那些痛苦折磨; 似乎终于可以得到休息。
这屋子是山下的一间民舍,隐言受伤过重,不宜移动; 治疗又迫在眉睫; 便是简陋; 至少能先把命保住。舟伯尧预料到了隐言的伤,凡是府里能带的最好的药材都般了过来,可这伤的严重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再多灵丹妙药,若是隐言连吃都吃不下; 又有何用?他行医数载,看着床上一身是伤的人,第一次感到无从下手。
“老爷; 您看谁……”
“让开!”通报的话还没有说完,被魍魉一巴掌拨开,几步走到隐言床前,先是扫了眼隐言的四肢,又搭了搭颈脉,翻看了隐言的双眼,才将目光落在舟伯尧身上,“乱哄哄一团,不得清净!小老儿治病不需要这么多人,你和徒弟留下,其他人出去!”话落,拿过舟伯尧手中的银针,魍魉看了眼屋子,走到一张案台前,一把扫下案台上的所有东西,又挑了几味药材研磨,嘴里不停,还在吩咐君忍将新的药材取过来。
舟伯尧赶了所有人,关门再回来,便见魍魉已经将银针和药汁浸泡到一起,正放在火上烧。墨绿色的汁液翻滚着,发出刺鼻的味道,眼见魍魉捻起一根银针便要刺在隐言壇中上,舟伯尧一把抓住,“前辈不可!鼠尾草、银叶芽、琼觞花,这些均是生痛之物,淬了银针入穴与酷刑无异,怎能用在言儿身上!”他一时情急,想什么便说了出来,完全忘记了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医。
“你说的这些,以为小老儿不知道吗?哼,光会卖弄!”魍魉运气,一下震开舟伯尧,“小老儿就是要让他生生痛醒!”
隐言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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