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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水进到肚子里,脚下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手好累,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身体一点点的向水下沉去。他要死了么?怎么办?果然,刚刚不该那么莽撞的……
正要失去意识前,徒沐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已经被带出水面。温热的暖流贴到后背上,随即让他吐出了几口水出来。
“咳咳咳咳咳……”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进肺里,徒沐下意识的便咳了起来。
“少爷!”
“少爷!”
“少爷您怎么样了?”
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仆人和丫鬟这时才迟迟赶到,见到一身是水的徒沐,立马围在他身边检查起来。
等你们几个来,我早就被淹死了!徒沐心里想着,表面却是虚弱一笑“沐儿没事,叫几位哥哥姐姐担心了。”
一抬头,正巧看到隐言站在他身前朝他的方向看,虽然面无表情,但一瞬间,徒沐便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这是怎么了?”徐伯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徒沐,立马上前,“小沐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了?”
“徐伯伯,小沐刚刚……刚刚……”偷偷瞥了隐言一眼,徒沐打了个寒颤道“是不小心掉到水里的。”
小沐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跌到水里?徐进正想着,再看到徒沐的反应,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你们几个送少爷回房,替少爷洗个热水澡,再吩咐厨房做些姜水给少爷暖暖身子。”吩咐完几个仆从,徐进转身离开,在经过隐言身边时沉声道“你跟我过来!”
徒沐暗道声糟糕,虽然最初的想法确实是给这家伙找麻烦,可刚刚一轮下来,他其实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一切不过是他的自然反应,没想到却歪打正着了,也不知该说好还是该说坏。背脊阵阵发凉,看也不看隐言一眼,徒沐想,他现在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
精明的狐狸总是能轻易将兔子和山鸡耍得团团转,直到有一天遇到老虎,才发现,自己耍得不过都是些小聪明。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虽说如此,但徒沐却是个学不乖的狐狸,究竟要用几次才能彻底臣服在老虎脚下呢,便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言儿来啦~原谅我这两天一直在路上折腾,刚到家
下章——
“隐言无话可说。”
第11章 换刑
徐进并未走得太远,而是直接将隐言带到了祠堂,二人一坐一站,徐进开口问道“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如实招来,或许我会考虑从轻处置。”
隐言想了想,刚刚徒沐已经说过一遍,现在再来问自己,大概是在求证,于是想了想道“他说的基本属实。”
“你……”这小子事故意的?徐进提了口气,“别看我老徐上了年纪,不过眼睛可不花。小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掉进水里?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难道是他自己跳进去的不成?”
“是”隐言淡淡的道,完全没注意到因为这个答案而大睁了双眼的徐进。
“你!”徐进可从来没在教训人的时候受过这么大挫折,一肚子气,冷哼一声“你以为现在死不承认老夫便拿你没辙了吗?这件事只要问过小沐,前因后果自然明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等到那时候,被人当面拆穿谎言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总算明白了徐进的意思,原来是当他推人下水的。没想到这么拙劣的伎俩竟然能将暮阳府上下骗得团团转。隐言微垂下眸,知道解释也没有用,其实,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隐言无话可说。”
“哼,你是料定了小沐不会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吗?”
“……”实在不理解这些人得思维方式,隐言也不知该回什么,于是便沉默了。这在徐进看来,倒像是消极抵抗。
这家伙,在老爷面前便乖巧董事,自己面前便这般无理,分明是瞧不起他!虽然他现在只是暮阳府里的一个小小管家,但当初也曾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若不是徒靳对他有恩,他也不会委身在这暮阳府里。小孩子果然是疏于管教,即便他真的是老爷的儿子,也得好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如今的众人还不够了解隐言的性子,至少徒靳可不认为这小子在自己面前的表现算得上乖巧懂事,大胆无理倒还差不多。
徐进在祠堂的挂壁上取下一根藤鞭,低喝一声,“跪下!”。
隐言并没在第一时间照做,守礼和听话在他看来还是有些不同的,看了眼徐进手中的藤鞭,他轻轻皱眉问“为什么?”
“你说什么?”即使没有府训约束,也从来没有人敢在受罚时问出为什么,一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二便是被徐进的气势压制。不过显然,这两点在隐言身上都不受用,他是真的在问为什么,与挑衅无关,想知道,所以就问了,就是这么简单。
“让隐言跪下,总要有些理由”。即使身处暮阳府,隐言仍旧没有忘记自己魔教教主的身份,哪些事可为,哪些事不可为,他还分得清楚。
大概是隐言这两天跪得太过自然,让徐进险些忘记了,眼前的家伙,还有另一个身份。愣神期间,外面突然有个声音传来,随即,祠堂的门也被打开。
“理由?老夫给你个理由可好?”徒靳夹着怒气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舟君忍。想是晨训结束,二人刚从训练场那边过来,这个方向和时间,大概刚刚跟徒沐一行人撞个正着。
“老夫罚你跪半个时辰,你可是做到了?”
虽然只差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但为了救徒沐,他私自起身了。
“隐言知错,请老爷责罚。”面对徒靳的方向,隐言从容跪下。
徒靳始终以为,这一次隐言之所以会乖乖跪下,不过是因为自己给的理由无法反驳,直到很久后,他才发现,隐言并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只有对他,隐言跪得毫不犹豫,几乎是没有底线和原则的顺从了。
“哼!”徒靳冷哼一声,“老夫罚你,你可是不服?当初进门时说的那些话都是废话不成?我们小小的暮阳府看来是委屈教主大人了!”
隐言膝行向前一步,在徐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鞭子已经不知怎么到了他手里,双手举鞭过头顶,“是隐言犯错在先,顶撞在后,依照家……”隐言一时口误,随即换了说辞“依照府训该罚隐言藤鞭五十,请老爷执鞭。”
徒靳并没有马上接过藤鞭,而是问道“今日早上迟归怎么算的?”
“臀杖五十”隐言低头,淡淡回。
听到这数字,跟在徒靳后面的舟君忍不由脸色一变,吞咽了口口水。不是吧?五十臀杖?他可是记得自己今早也一并受罚了的。
君忍一脸的不可置信,那边徒靳已道“好,改杖为鞭,现在一并罚了吧,今天老夫就给你立立规矩!”
惩罚跟刑罚有些许不同,暮阳府里的臀杖是专门为弟子们惩戒所用,看似吓人,也着实疼痛,却并不伤身,如今换成鞭子,两者看似数量一样,实则却是罚重了的。
隐言倒没想这么多,只低头道“是。”
“老徐,一百藤鞭,你来执鞭。”徒靳唤了声徐进,见隐言突然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讽刺道“怎么?听到数量害怕了?”
隐言本是想着要不要提醒父亲,自己的惩罚应当翻倍执行,那便不是一百,而是二百鞭。可听到徒靳那样说,隐言只得摇摇头道“隐言失礼,老爷请。”
徐进接过鞭子,隐言将双臂放下,脱了上衣。
看着隐言这样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不知为何,徒靳就是觉得心里不舒坦。想了想,这人两次伤害小沐,不给点重罚怎么行,于是接着道“既然是立规矩,你也承认你犯了错,便用你定的规矩罚你,你可有何不满?”
隐言定的规矩,除了蜂吟针他还真想不出其他东西,这才不过短短两日,就要第二次锥心之刑了吗?隐言有些犹豫,这样下去,时间怕是有些不够。可此刻显然不是一个适合拒绝的时机,隐言只得摇了摇头,想着还是等有机会了再跟父亲好好说说吧。
身后的鞭子打了下来,体内的蜂吟针也明显因为感觉到了徒靳的内息而蠢蠢欲动,隐言咬牙,轻轻含了口气,等着意料中难忍的疼痛降临。然而,出乎隐言意料的是,疼痛虽然如期而至,却不是从心房处传来,而是肋下的曲池穴。
父亲他,手下留情了。疼痛中,隐言咬破了唇瓣,却因为这个认知,心下有了丝小小的欢喜。
徒靳虽气,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当初清澜的一席话虽说不重,也被他听到了心里去,锥心之刑确实残忍了些,如此这般也是足以了。
随着内力的加强,蜂吟针的震动速度和范围都会加大。因为有话要问,徒靳有意控制了力道,只用了五分内力。然而,因为并不知道蜂吟针的可怕,他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仅仅这五分,已经足够让隐言全心抵抗,挥汗如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
“老爷放心,隐言不会给您这样的理由。”
第12章 要求
一百鞭,打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隐言也受了一柱香的蜂吟针。针停之时,他虽仍旧维持着跪姿,却已是汗出如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几乎是鞭子开始的同时,徒靳便开口问道“林府的灭门一案可与你有关?”
本以为父亲要问的刚刚徒沐落水的事情,没想到竟是林府一案,隐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边抵抗着疼痛,一边回道“这件事并非隐言所为,却与隐言有些关系。”
“你说什么?”徒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质问。
“林府遇害前,林祥曾托人转交给隐言一封信。”
“哦?信中说了什么?”
隐言稍喘息了下,“信中未提到任何事情,林祥在与隐言见面前便已经遇害了。”至于另外一件事,隐言只字未提,林府的事历历在目,他又怎么可能把暮阳府也牵扯进去。
徒靳将信将疑,但在鞭刑与蜂吟针的双重折磨下,想必这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扯谎,略一思索,接着问道“林府上下被屠,有一半人甚至被挖了心,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隐言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隐言正在查。”
“可查到什么?”
隐言垂眸,稍一停顿,便感到身体中的蜂吟针肆虐得更加明显,是父亲又加了力道。咬牙抵住突然袭上来的眩晕,喉咙处吞咽了两下后才道“隐言查到,林祥的小儿子那日似乎并不在府中。”
徒靳的眼色深沉了几分,这事隐言能查到,那么凶手那边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林羽恐怕凶多吉少。
“可查到了林羽去处?”
隐言的眼神晃了下,随即回道“尚未。”
“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继续查下去,若是让我知道你仍在暗中调查,就别怪到时暮阳府不留外人!”
隐言想了想,最后淡淡勾起嘴角,挂满冷汗的脸轻轻抬起,一双眼亮得灼人“老爷放心,隐言不会给您这样的理由。”
徒靳愣住了,这是挑衅还是威胁?不会给自己赶他出府的理由?难道今日的罚跪和这一百鞭还不够让他认识到,只要身在暮阳府一日,他就要寄人篱下,任人为所欲为吗?
无法理解这人的想法,不过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两天隐言给了他太多惊讶,或者说是惊吓,见得多了,也慢慢见怪不怪了。
转眼间一百鞭已经打完,徒靳起身,“今日到此为止,你罚跪未到时辰,便让你又跪了这半天,你可心服?”还未等隐言回答,徒靳便接着道“也由不得你不服,记住今天的教训,还有我跟你说的话。老徐,君忍,我们走,双腿能动后,你也可以回房了!”
说话间徒靳几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徒家家规,回话之时一定要面向长辈,思虑及此,隐言即刻转了所跪方向,面向门口道“谢老爷”。
徒靳迈出门的脚步一顿,险些绊倒在门槛上,满脸黑线。刚刚竟然会考虑到这人双腿是否能动的问题,他还真真是多此一举!
待几人走后,隐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膝盖处虽然麻痒得很是难受,但只要用内力强行回转几遍,并不是站不起来。将多余的时间和经历浪费在静跪上,显然不是隐言的作风。
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隐言便叫了声“清澜”
“在!”找药材并不是难事,魔教分舵众多,也不用清澜亲自动手,因此吩咐完手下之后她便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关于林羽下落的调查,全部停止。”
清澜有些犹豫“可是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他的所在了啊”。
“还没查到不是吗?”隐言反问,若是已经查到,他也不是拘泥小节的人。
“呃……是。”清澜回道,不忘赶紧补充一句“不过马上就能……”
“停止。”
“是……”虽然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但借清澜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隐言,只得搭拉着脑袋回是。
起身往净院走去,隐言接着说道“你很闲吗?”
怎么听都觉得好似有阴谋,又不能装作没听到,清澜斟酌着回道“不……不闲?”因为实在不确定,最后变成了疑问句。
隐言瞥了眼清澜藏身的所在,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清澜赶紧改口“其……其实还好,也挺闲的。”
隐言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