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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彼时是骑不来马的,赵宁病了,短期之内也无经不起颠簸,包拯想了想,写了个折子,让人连夜送往东京,顺带着参了一笔庞昱玩忽职守。
还未抵达均州,便先折了两个人,让包拯不禁对均州之行又多了一份警惕,晚间又与公孙策商议,趁着这次展昭伤赵宁病的机会,放出风声说在驿站静养时日,之后乔装打扮,先去均州探听探听消息。
主意倒好,只是公孙策觉得太险,此次遭遇刺杀,刺客的目的很明确,要的是包拯的项上人头,随行的南星众人倒没怎么受伤,若乔装打扮被人识破了,身边又无展昭保护,只怕还未完成太后交代的事情,便先把命丢在了均州。
包拯道:“世人皆道本府无展护卫相助寸步难行,谁又能料到本府会乔装打扮呢?”
公孙策见包拯态度坚决,一声长叹,晚间便去找了展昭商议对策,展昭道:“展某可传信江湖中的朋友,暗中保护包大人。”
公孙策道:“飞鸽传书,难保消息走漏。”
说话间,南星给展昭来送养生汤。
南星虽然是赵宁的侍女,但从来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均州之行,赵宁只带了她一个侍女,这种送汤汤水水的活,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向公孙策略点了点头,随手将琉璃盏往桌上一抛,琉璃盏稳稳落在桌上,一点水也不曾洒出。
南星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公孙策想起了遇袭之时她干净利落的身手,眼中一亮,叫住了准备告辞的她:“姑娘师从何门?”
南星道:“家师不让我与外人说他的名字,不过,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武功几何?”
南星看了看公孙策,语气颇为自豪:“不是本姑娘夸海口,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能打得过我的人。”
展昭抿了一口汤,动作顿了顿,南星道:“哦,展昭除外。”
公孙策看向展昭,目有求证之意,展昭道:“南星姑娘武功确实不俗。”
展昭武功极高,能撑得起他的一句“武功不俗”的人,武功必然不弱,更何况,公孙策也见过她的身手。
想想她的身手,再想想包拯的打算,一时间,公孙策便觉包拯此法可行。
只是可惜南星是赵宁的贴身侍女,武功再高,也不能为他们所用。
公孙策的眸子暗了暗。
南星径直去门口处看了一下外面是否有人,确认无人时,关上门,向公孙策道:“先生是不是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均州?”
公孙策一怔,南星又道:“先生不必多疑,郡主早就料到包大人有如此打算,刚才便嘱咐我,若先生问我师从何人,便叫我随先生而去,一路待先生如她,听从先生与包大人的差遣。”
公孙策心中大喜,赵宁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炭了,到底是八贤王的女儿,有贤父必有贤女。
公孙策谢过南星,余光撇到展昭眉头微锁,神情若有所思,联想赵宁对展昭的关怀,以及与赵宁交好的庞昱的种种所为,公孙策还有什么不知?
耀武楼前,赵祯赐婚展昭与赵宁乃是一句戏言,做不得真,而赵宁与庞昱却有两小无猜之情,况他们一个是侯爷,一个是郡主,再般配不过。
展昭虽投身包拯,但江湖人的习性尚未完全改去,他若是娶了赵宁,便如雄鹰失去了天空,这样的结局对一个江湖人来说,可谓是十分残酷了。
公孙策思虑了半晌,开口道:“郡主,毕竟是八贤王的女儿。”
言简意赅,直切要害。
展昭垂下了眼睑,声音不悲不喜:“展某知晓。”
公孙策也不多说,展昭一向是极有主意的人,看事情又及其通透,他说的多了,反倒不美。
于是公孙策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养身体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没过几日,包拯与公孙策带着女扮男装的南星以及王朝马汉,混在了大夫堆里出了驿馆。
考虑到四庭柱太过好认,包拯便将张龙赵虎留了下来,一来照顾展昭,二来也用来监视庞昱。
庞昱奉旨去陈州放粮,哪里就赶得那么巧在路上救了赵宁与展昭?
还准确的知道赵宁是在哪出的事,还顺着悬崖找到了山底的展昭,这些说辞,哄哄别人也就罢了,但在包拯那里,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张龙赵虎轮流守护着展昭,赵虎倒还好,每日与展昭探讨武功,武功乃展昭强项,二人聊得极为投机。
到了张龙这里,展昭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张龙彼时沉浸在恋爱的甜蜜里,整日里瞧着那绣有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的帕子发呆,若是只是发呆,展昭倒还觉得无事,关键是,张龙开口闭口,说的全是那秀才家的女儿如何如何的好。
听得多了,展昭喝药间便随口问上了一句:“你是因为这些喜欢她的吗?”
张龙一拍大腿,道:“怎么可能!”
“还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展昭的汤药便噎在了喉咙里,半晌没说出来话。
张龙道:“她写的那些文绉绉的诗,我是一句也看不懂,若不是问了公孙先生,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她写不写诗,我都喜欢她。展大侠,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思。”
展昭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生活丶灌溉的营养液,非常感谢!
话说为什么你们总是默默灌溉不评论呢QAQ
这种默默被灌溉的情况
总让我觉得是你们一不小心手滑灌错的QAQ
依旧是没有榜的一天
数据越来越差了
不知道是不是写崩了
哭唧唧地去码字QAQ
口是心非的展喵:
展某不喜欢
阿宁:不喜欢拉倒
坐等你打脸那一天
第29章 进击的展昭(一)
那绰绰的身影,让展昭没由来地慌乱起来。
公孙策的话还在他耳畔回转,展昭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开了口:“展某不曾喜欢一个人。”
“因而也不知你的心思。”
自南星走后,赵宁已经许久没派人给他送东西了。
时间一久,展昭便有些想念那他原本不大喜欢的甜腻腻的养生汤了。
那些甜腻腻的养生汤粉粉嫩嫩,晶莹剔透,入口时让久不食甜食的展昭极为不习惯,碍于赵宁的情谊,不得不吃。但一旦到了肚子里,便是通身回暖,舒畅极了。甜腻的余香留在唇齿,总能让展昭想起在山洞时,赵宁靠在他怀里时呼出的浅浅的气息。
遇袭跳崖以及山洞中的遭遇,让展昭对赵宁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遇到危险时,她会害怕,会慌乱,但又会很快镇定下来,她比他想象中坚强的太多,柔弱的外表下长了一颗坚韧又阳光的心。
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久病缠身的人能有的积极与乐观。
展昭行走江湖数年,见了太多人,也见了太多被病痛折磨得心志消沉的人。
赵宁与他们不一样,她有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也有直视死亡的坦然。
张龙仍在絮絮叨叨说着两个人的好,展昭却有些走神了,他的胳膊与腿都伤着,行动不便,无法去探视同样病着的赵宁,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毕竟在山底照顾了他许多,他心里对她感激的很。
江湖中人,有恩必报,若是他对她的身体不管不问,便是忘恩负义之人了。
这样想了想,展昭就觉得自己关心赵宁实在是正常不过,于是开口问张龙道:“郡主的身体如何了?”
“郡主啊。。。”
张龙不曾想展昭会问赵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得很。王府的侍从花重金给她打造了一个轮椅,现在安乐侯整天推着她到处转悠。”
展昭眉头皱了皱。
她坐轮椅到处转悠?这样来说,她的身体应该是好了不少,她既然有了轮椅,行动也方便了许多,只是不知,她为何不来看自己?
展昭觉得心口有点发闷。
想了半日,展昭又问:“安乐侯爷不用去陈州赈灾放粮吗?”
不去陈州做事在驿馆缠着赵宁做什么?
一提这事,张龙的脸色便变了变,语气也变得嫌弃起来。
张龙道:“展大侠,你这几日在养伤,不曾听到安乐侯说的那句话,说什么这个世上就没有比郡主更重要的事情。”
庞昱说这句话,展昭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想起那日庞昱在轿撵上做的事情,展昭便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赵宁仍视庞昱为年幼时的玩伴,对他一点戒心也无,庞昱若真如年幼时的单纯那还罢了,可庞昱那眉目里的轻佻,让展昭有些不安。
甚至还隐隐为赵宁担忧。
庞昱口含赵宁手指的画面实在太有震撼感,展昭不禁开始为赵宁担忧起来。
他的身体休养了一些时日,已经好上了许多,虽不能如常人一般走路,但好歹也能扶着墙根走上几步了。
展昭起身了,原因是他实在不愿看到陈州数十万的百姓苦等着庞昱放粮,尽管张龙告诉他庞昱派了其他人去陈州放粮,但展昭也觉得,庞昱此举实在有负皇恩,不拿圣旨当一回事,虽然展昭自己对皇权也并没有太多的敬畏。
已是三月岁末,驿馆的小花园不比东京城王公大臣们院子里精心侍弄的花草,早春的花儿有了衰败之意,庞昱难得没有穿那身惹人注目到不行的小粉衣,换了一身白锦袍滚金边的衣服,腰中系着玉带,玉带上还挂着美玉几块,怎么看,怎么的风流写意。
如果他推着的人不是赵宁的话。
赵宁没有穿繁琐的宫装,也没有穿华贵的鱼鳞裙,一身简简单单的晚霞色裙装,乌黑的发梳成垂鬓,单纯而美好。
庞昱推着赵宁站在花荫下,不知庞昱说了什么,引得赵宁笑眼弯弯,庞昱眼中一片柔情,抬手摘下一朵开的灿烂的花朵,别在了她的发间。
端的是岁月静好,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展昭眸色一暗,就不知该找赵宁说什么了。
赵宁虽向他说过,她对庞昱并无男女之情,并说她喜欢的是他,可豆蔻年华的少女,心思来的快,也去的快。
握着巨阙剑当拐棍的手掌紧了紧,展昭又回屋了。
花荫下,庞昱笑了笑。
他虽纨绔,但也多少习了点武,老早就听见了展昭的脚步声,所以才趁机与赵宁道:“我还像以前一样,摘花给你带。”
赵宁笑的毫无防备:“小昱,我们都大了,你知道的,你不可能娶我,我也不会嫁你。更重要的是,我有心上人。”
赵宁的话,展昭显然是没有听到。
庞昱笑笑:“好巧,我和阿宁一样,也有心上人。”
展昭回到屋里,半晌没有说话。
许是生平第一次受如此大的伤,他觉得自己与以往相比有着哪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深呼吸一口气,展昭平复心情,躺在了床上。
日渐西斜,展昭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间,听到了庞昱笑嘻嘻的声音:“南侠展昭何在?本侯来看你了。”
接着就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展昭睁开了眼。
赵宁捧着一个鎏金小暖炉,笑容浅浅,问道:“展护卫,你有没有好一些?”
展昭看着面似毫无芥蒂的赵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南星走后,她就再也没派人来给他送过吃食了,也没过来看过他。
展昭并不是贪恋那些精致的吃食,而是觉得,好歹也同生共死一场,怎么回到了驿馆之后,就对他不闻不问起来了呢?
想了半日,展昭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澄澈的眸子看看赵宁,她是一脸的坦然,她身后的庞昱,讥笑与轻蔑一览无余。
展昭不知赵宁与庞昱相处的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他只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变了。
从二人第一次在凤仪亭中饮酒,赵宁对他的态度都一直是熟稔而亲切的,时间久了,他便形成了习惯。
华贵的轿撵中,赵宁微微抖动的肩膀,带着哭腔的话语,曾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
二人在山洞中同生共死,黑夜里他揽她入怀,那瞬间的心跳加速让他再也难以忽视。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年轻人,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可她是八贤王的独女,只这一个身份,就如银河一般横在二人中间,他志不在朝堂,她的心也不在江湖。
展昭清澈的眸子有了一丝波动,答道:“谢郡主费心,展某很好。”
展昭此话,中规中矩,客套又疏离,倒叫赵宁不知道如何接起了,她只是笑着道:“知道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庞昱似笑非笑,手指推动轮椅:“好了,人也看过了,咱们回去吧。”
轮椅转动,展昭脱口而出:“慢——”
赵宁疑惑回头,展昭突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看着赵宁那张精致的小脸,展昭慢慢地说出了一句话:“郡主。。。身体如何了?”
赵宁甜甜一笑:“我身体也很好。”
展昭正欲再说些什么,庞昱已经不耐烦地把赵宁推出去了,屋外似有传来赵宁的埋怨,却被庞昱的笑声遮住了。
赵宁没有阻止庞昱推她出去,两人渐行渐远,展昭的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来。
晚间张龙回来,除了提着饭菜以外,还拎了一坛陈酒。
这些时日,庞昱跟吃错药似的发疯了一般针对留在驿站的开封众人。
而庞昱手下的狗腿子们也颇会看人脸色,时不时地过来添堵。今日又是如此,张龙去厨房取饭,庞昱的狗腿子就在那冷嘲热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