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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里翻出来的,不知道好好不好用。
结果太医一看,说出来的真相让赫舍里一口闷心气,她只是随口编了一个借口,说是家里拿来的燕窝,但太医的判断却是这燕窝起码五年陈了,吃是可以吃的,但是疗效却连白燕都不如了。赫舍里长叹了一口气:“御膳房有药膳师傅,明儿本宫再问问他们吧。对了,若是有人向你问起本宫的脚伤,你就说仍未痊愈,你多来几趟,赏赐也可多拿些,明白么?”
“奴才明白!”太医只能遵命。能多拿赏钱,谁都能听得进去。太医走人,赫舍里的目光转冷,老太太,你不尊重我,我尊重你,你还不尊重我,我依然尊重你,你再不尊重我……“珍儿,这燕窝看着的确不错,只是本宫用不了这许多。你是慈宁宫出来的宫人,皇玛嬷平时用什么进补啊?”
珍儿的脸都臊红了。是她从太监手里接过装血燕的盒子的,也是她从盒子里取出了一点样品。现在发现这些血燕是陈年旧货。听着声音就知道皇后怒了,还说着反话。叫她怎么接茬啊:“回娘娘的话,太皇太后平时……平时多用阿胶,偶尔,偶尔也会用血燕。”“哦,偶尔?”赫舍里扯出一抹笑。
“是,太皇太后用偶尔会用些。”珍儿脸上的汗都挂下来了。她好想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慈宁宫调来的宫女又不是她一个,皇后问到最后还是会问出来。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这样,在皇后娘娘这里,还能挣一些分数。谁让她们都是做奴才的,在两个主子身边混,就是这么尴尬。
赫舍里笑得很甜,可在玲儿眼里,那笑容假得一眼就能看穿:“你很诚实,本宫很喜欢你的诚实,但你的回答却不是本宫要的答案。本宫再问你一次。皇祖母平时到底用不用燕窝?用不用血燕?”问这话的时候,赫舍里低下头,凌厉的目光望进珍儿的眼里。珍儿哪里见过这样的皇后。当时就吓傻了,直接坐倒在地:“用……不用……皇后娘娘,您说用……用还是不用吧,奴婢不,不知道……不知道啊!”
珍儿果断被吓哭了。赫舍里冷哼了一声:“现在,全坤宁宫的人,都知道皇祖母赏了血燕给我,却只有你知道,她老人家赏的血燕是陈年旧物,早已失去了疗效。明天。我会让药膳师给我开一张用血燕做食材的食谱,你去趟御膳房,把这些血燕送去。还要把皇祖母把最好的血燕赏给本宫。自己却从来不用的话广为传播。记住!要让全紫禁城的人,都知道太皇太后从来都不用血燕滋补!”
“是,奴婢明白。”珍儿抖了一下,你自己挑人和你一块儿去,顺便去趟广储司。就跟他们说,皇祖母赏的血燕真是太好了。但我药膳师傅要我长期服用,让他们每个月都给我送来!”赫舍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太皇太后,你用过期的血燕提醒我,皇帝到我手里已经不知道是几手货了是不是?警告我不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是不是?
我已经那么配合你了,几乎到了被你搓扁捏圆都没意见的地步了,你居然还用过期燕窝来调戏我!我今天也不知是脑子搭错了还是忽然搭准了,怎么就想起来要验货了呢?怎么偏偏我想起来要验货的时候,你就给我上了这么一盘好菜!
孝庄皇太后啊,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凭什么觉得我让了玄烨就表示我会做你的牵线木偶呢?真是太好笑了,你根本可以不送我,让我一个人回来,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更不会在乎,可你居然用这种打一个耳光再踩一脚的方式想让我服气,门儿都没有!
赫舍里的火气上蹿下跳,但是人却极端冷静,刚才珍儿被她吓哭了,这只是第一步,她让珍儿带人去去广而告之太皇太后从不用燕窝的事儿,除了老太婆的专属太医,大部分的人都会相信,这样的话,即便这个消息不是真理,很快也会变成真理。
而在太皇太后眼里,珍儿和这些慈宁宫的卧底会因为这次行动而失去价值,她不会再信任她们,自己就可以把不利的情况转为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上好的燕窝免费吃,还能把敌方的卧底收归我方,何乐而不为呢?
赫舍里这个时候,赫舍里的目光格外清亮,成了媳妇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终于当了大人了,可以不用装嫩装可爱了。脱掉美羊羊的外套,我其实是红太狼啊!哼,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些东西,我没发现,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说不定也是过期或快过期的东西。这次既然被我发现了,我肯定不能混过去啊!
就你一个人玩,怎么够意思呢?得互有攻守才精彩嘛!赫舍里笑得格外欢欣,边上站军姿的含烟和连璧看在眼里,心里替自家小姐渗得慌。以前在索家,二小姐整人绝对不带事先通知的,两位少爷和家里的奴才婢女们,经常被她整得苦不堪言,这还是不敢得罪她,好言好语供着她的情况下。
现在慈宁宫那位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二小姐,她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瞧瞧,连战书都下了,还下得那么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坤宁宫和慈宁宫掐起来了,这孙媳妇和祖婆婆斗起来,谁赢了都不是好事儿,转来转去斗的都是一家人。内耗是两败俱伤的事情啊!
没法子,惹了别人谁都没关系,就是不能惹了赫舍里,谁惹了她,天皇老子来了都得靠边站,现在看起来,太皇太后要被气得中风了。
赫舍里这边准备着和太皇太后大过招,玄烨那边却不是他想的只是换地方睡觉这么简单,皇上头回下榻咸福宫,合宫上下的人都忙坏了,就连偏殿里的张氏都拍粉点胭脂大准备,虽然她知道皇上今天来是住在正殿谨妃那儿。正常情况是看不到自己的,但也有可能会有意外不是吗?
此时的玄烨其实很郁闷,他今天的军姿还没站呢,赫舍里说的,要每天坚持,不然就白练了,可皇祖母说刚从皇陵回来身上带着鬼气,这个时候到乾清宫会被里面的龙气冲撞,而皇后正在病中而且今天去了皇陵,身上也带着鬼气,要继续独居,用开过光的沉香驱邪。
自己不能去乾清宫,也不能去坤宁宫,只能去谨妃的咸福宫。玄烨非常无奈,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皇祖母的话是对的,赫舍里的脚一直不好,就是因为自己的每天打扰,就算自己免了她的跪,可她还是会为了迎接自己而频繁走动,为服侍自己吃喝而劳心劳神,这对她的伤势大不利,自己确实是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住在哪儿都是住,咸福宫就咸福宫吧,大不了等赫舍里脚好之后,再搬回去。玄烨是这样想的,因此虽然咸福宫的生活节奏和乾清宫以及坤宁宫大不一样,嬷嬷们会时不常地指手画脚,但他还是忍了,钮钴禄舒舒睡觉也算规矩,没有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但这女孩太无趣,问她问题,回答总像是事先背好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真不知道,自己名下的其他女人是不是都像她这么无趣,要是都这样,自己岂不是太悲剧了?
钮钴禄氏也觉得无趣,本来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一天中唯一能稍微自由一点的时间段就是晚上睡到床上之后到明天天亮这段时间,现在好了,皇帝来了,她连晚上睡觉这段自由时间都没有了,晚上紧张得睡不着觉,就怕自己有什么违规的举动惹到皇帝不高兴了,明天早上被嬷嬷责怪、
可明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皇帝睡得很好,早上起来精神也不错,怎么嬷嬷们的脸色反而这么难看,一个劲儿问昨晚睡觉的事儿,不就是睡觉么,有什么好问的,两眼一闭一睁,一个晚上就过去了。为了皇帝睡得好,她自己一直浅眠着,就怕自己睡熟之后会有什么不雅举动,其实她很辛苦的。这群嬷嬷怎么还这样对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移居咸福宫,皇后继续告假养伤不请安,谨妃因此经常被太皇太后召见,喝茶聊天吃饭什么的,外面果断认为是太皇太后人为导致风向编了,看来今年新年家宴之前,钮钴禄家的孩子就能把皇后绊倒了!
实际情况是,钮钴禄舒舒第二天带着黑眼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只是问了几句就判断出他们到底什么情况了,暗自叹气一个两个这方面都不开窍,你们不开窍,她的重孙儿总不能从地里长出来吧?还有这个赫舍里,居然胆敢跟我宣战了!好啊,这也是预料之中的反应,你的反应越大,说实话我就越放心,说明你没有逃出我的算计,我会慢慢教你,在这座紫禁城里,女人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当头棒喝
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有有句话叫机会垂青有准备的人,在赫舍里和玄烨身上,这两句话同时应验了。太皇太后知道过期燕窝被赫舍里看穿了,立刻就让人把那些燕窝换了出来,赫舍里嫁妆不知道,继续在坤宁宫过着“居士”一样的生活。
含烟和连璧都替她着急,觉得她和太皇太后斗真是太不值得了,太皇太后若是想要冷冻她,她就真的会被真空的,自打皇陵回来之后,皇上就再没进过坤宁宫。这明显是太皇太后的冷冻策略啊!自家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在意呢!深宫里,除了帝王的恩宠,女人还有什么别的指望?
宫人们急得不行,赫舍里却悠然自得,每天修花剪草,抄经礼佛。仿佛丝毫不介意一个人独居的寂寞,太医每天都要来给她检查,明明早已痊愈,却始终对外表示未愈。赫舍里很清楚,修养的时间是过一天少一天,也许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奉旨休假,她必须在假期结束前,完成对坤宁宫员工体系的全面改造以及自我芯片的全面更新。一旦坤宁宫大门重开,自己将要面对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困局。
所以,看似悠闲的她其实是把每天都分解成一个个时辰去度过,外松内紧。她的计划很美好,她觉得这个计划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配合,只要自己继续潜伏装低调就能完成。然而,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就在距离除夕还有两天的时候,咸福宫传出消息,张氏破身了。
赫舍里是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因为她是正宫皇后,皇后的职责当中,有一项是在皇上的起居录上用印。确认皇上每天晚上进的什么宫,和什么女人睡的觉。第二天,内务府会有专门的嬷嬷会把由贴身太监写明的起居录呈到赫舍里面前,让她用印。
康熙四年十二月二十二十七,写的分明是咸福宫张常在。而且内务府嬷嬷还明确告诉皇后,他们滚过床单了,赫舍里听到这个消息,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什么情况?玄烨被吃了?张常在?常在?玄烨和钮钴禄氏睡了那么多天,什么事儿都没干。怎么突然之间和张氏滚到一起去了?
赫舍里一时间难以适应,手里的正宫凤印愣是悬在半空中没有敲下去。内务府的嬷嬷低着头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偷偷抬眼。就看见皇后脸上有不正宗的潮红,手悬在半空中。心里琢磨着这事儿其实挺正常的,你和钮钴禄氏都是名门千金,都矜持。这方面当然就懂得没有底层上来并且还比你们年长的答应常在们懂得多。
于是,她们先得到皇上的雨露滋润也是正常的。皇后,这就是你吃亏的地方了,坤宁宫只你一人独居,你连养一个替你试婚的挡箭牌都没条件。不像钮钴禄氏,人家是妃,宫里按规矩分到了一个常在。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状况。你傻了吧?和太皇太后斗,你斗得过?现在尝到滋味了吧?
皇帝在你宫里那么多天,愣是一次正经事儿没办。这只能说明你点儿背。现在尝到滋味了吧?有的时候高学历好出身并不一定就能得到幸福,这道理什么时代都通行啊!含烟和连璧此时一左一右站在赫舍里身边,她们当然都看见了起居录上无比刺眼的记录,都为自家小姐难过。但是眼下这个情况,输人不能输阵。小姐必须淡定,哪怕只是表面上淡定。
可嬷嬷们都眼睁睁看着呢!小姐你倒是先把活儿干完了。把人打发走了,然后再发呆,伤心什么的啊,我们也好劝着您啊!您这样,岂不是让别人看扁了?两边丫头急得不行,赫舍里却好像被蒙住了,一下子失了神。
这时。珍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盒朱砂:“启禀娘娘,您要的朱砂来了,按照您的吩咐重新研磨的,奴婢给您换上!”说完不等赫舍里说话,把手中的盒子往桌上重重地放了下去。声音终于惊动了赫舍里,尴尬只是一瞬间,低头看到两盒朱砂,赫舍里对珍儿露出了笑容:“好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珍儿从容地退了出去,赫舍里看看自己手里的印章,再看看摊在桌上的起居录,没再有任何犹豫,一个鲜红的印戳出现在本子上。含烟快手快脚地把本子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