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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想到这个问题吗?不,她肯定想到了,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表现过度了,不但没有指出来,反而还要自己更进一步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赫舍里完全冷静下来了:“皇上圣明,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玄烨闻言高兴了:“你当然一切都得听朕的,早早给朕生个孩子,到时候朕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孩子的!”赫舍里撇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怎么还惦记着这个事儿呢?“皇上,小公主洗三礼已经过去了,接下来要说节庆的话,就是长至节了,皇上是不是该恭请皇祖母回宫了?”
“皇玛嬷要回来,自己会回来,朕请了也没有用!”玄烨听到赫舍里提起皇祖母,脸色又垮了下去:“不要提皇玛嬷了,朕和你说个事儿,朕想给朕的两个小舅子谋个差事,你说,让他们拜入庄王叔手下可好?”庄亲王?和顺公主生父?皇帝想干什么?
“皇上觉得好,便是好了,臣妾哪里懂得那些,哥哥们在军中日久,本就是时候替皇上办差了,庄亲王是铁帽子王,又是打过仗的,臣妾的哥哥能跟着王爷,再好不过了。”“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有句话朕要说在前面,王叔这阵子在密云督军,他们也要过去的。”玄烨似乎是在给赫舍里打预防针。
赫舍里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之前做那么多铺垫了:“哥哥们从军入伍,自然就得听从将领的安排,该去哪儿去哪儿。臣妾别的不懂,这些道理还能不懂了?换上您也太小看臣妾了吧!”半真半假地一撇嘴:“莫不是皇上是故意试探臣妾的?那臣妾的表现,能让皇上满意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炮灰苏克沙哈
玄烨虽然嘴上说不提太皇太后,可是实际上,请安的折子早就送出去了。长至节这么重要的节日,没有太皇太后怎么行呢?于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太皇太后携谨妃一起回宫了,玄烨带着赫舍里到西华门迎接,一路把太皇太后送进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坐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夸赫舍里,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把后,宫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才让皇帝在前朝能够大展拳脚,一番夸赞反而让赫舍里极不适应。原本想着老太太回宫会不会想看看曾孙女,却没想到小公主的事情,对方只字未提,只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就推说自己旅游回来,累了,早早的把他们打发了出来。
出了慈宁宫,见谨妃正在门口等着自己,随口问了一句:“妹妹在西苑,过得可好?”没想到谨妃听了这个问题,头一低,声音小得好比蚊子家亲戚:“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挺好的。”赫舍里一听她这么说话,忍不住细细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目光躲闪,神情怯懦。忍不住嘴角下扯,该不会是太皇太后给开了什么小灶吧?
钮钴禄氏的变化根本就没让赫舍里上心。可以说,眼下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上心的事儿了、然而,就在她有事儿没事儿打打棋谱喝喝茶的时候,外面却已经鸡飞狗跳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新年休假前的最后一次朝会,鳌拜递交了参苏克沙哈二十四宗罪的折子,玄烨早就预料到鳌拜会下狠手,他也没觉得可惜,直说眼下已经近年关了,先给他定了罪。继续收押,等过完年找个合适的机会办了他。
这本来是个很正常的提议,安亲王和鳌拜却同时误会皇帝是帮着苏克沙哈的。于是两个人在办和不办,什么时候办的问题上僵持不下,安亲王想替苏克沙哈拖延时间,自己想办法搭救,鳌拜却不为所动,坚持要速战速决。
玄烨恼恨安亲王不知进退,但也不想苏克沙哈在新年即将到来之际掉脑袋,他还希望对方能发挥一点余热呢!于是。朝堂上又吵成了一锅粥。但这个时候的玄烨却没有任何厌烦的迹象,反而饶有兴致都拦着两拨人两拨人打嘴仗。看看激动的安亲王,再看看若无其事的鳌拜。小皇帝感叹,果然实力不是一个数量级啊!
然而最终,两派人吵来吵去都没有吵出结果。玄烨大袖一挥宣布退朝,两拨人这才注意到,皇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那就是开过年之后,再来处理苏克沙哈的事情。安亲王默默地满意了,鳌拜却高深莫测地往玄烨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不觉中,小皇帝成长了。
他没有明确表态,但实际上已经表态了。今年没有讨论出结果的事情,当然是明年再说了。但是小皇帝,我鳌拜要做的事情。是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的,你即便是成长了,在我眼里依然是小孩子。朝会结束之后,鳌拜去求见了太皇太后,老太太知道他的心意。只说了三个字:“杀了吧!”
没说什么时候杀,怎么杀。但鳌拜却明白了。作为曾经的辅政大臣。若要光明正大的杀,势必要走一个很复杂的流程,而且这个过程一定是无比漫长的,因为有想要他死的人,自然就有想尽办法救他的人,这一拖再拖,说不定会拖出祸害来。
杀苏克沙哈,要隐秘,要迅速。决不能让老苏的那些党羽看到任何翻盘的希望。更不能让小皇帝觉得,换一种斗争方式,他就能赢得过我鳌拜。实际上,太皇太后也想把鳌拜往沟里带,在明知老苏已经无药可救的时候,利用他的人头让鳌拜消除戒心也是好的。
所以她默认了,所以在听到今天朝堂上,安亲王跳出来为苏克沙哈说情,她浑身不自在。这个安亲王在孙子没登基的时候,表现得很好,孙子刚登基的时候,他表现得也不错,怎么这个时候糊涂起来了?难道是仗着自己有从龙保驾之功,再加上有索家的大靠山,他的忠心变质了?也开始结党营私了?
太皇太后的脸板下来了,好你个岳乐,你是一得意就忘形一忘形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姓爱新觉罗啊!怎么能去捧一个外姓奴才的臭脚,真是利令智昏!想到这里,太皇太后不淡定了,得想办法收拾一下这个岳乐了。
可是谁知道,鳌拜的素斋速决迅速到让人咋舌,大朝会的第二天深夜,苏克沙哈被发现在狱中悬梁自尽。连悔过书都准备好了。第三天一早,一道本章连带悔过书被送到了鳌拜的办公桌上。某人很惬意的弯了弯嘴角:“到底是个胆小的,还想着为自己留个全尸。”
“那鳌中堂的意思?”遏必隆在得到苏克沙哈自杀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鳌拜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么一来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可他向来胆小,不敢说鳌拜你这么做是错的,只能悄声问他眼下怎么办。
鳌拜是一贯的大气:“我鳌拜像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吗?他苏克沙哈虽然对我不义,但念在我们同朝为官多年,又都是先帝爷委派的辅政大臣,就给他个全尸,算是全了他家族的面子。”这么一来,苏克沙哈得以保留全尸,还得仰仗着鳌拜的恩典。不知道苏克沙哈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诈尸。
他生不生气不知道,但玄烨得到这个消息却是真的生气了,一生气他就直奔坤宁宫:“赫舍里你在不在?鳌拜欺人太甚,他眼里已经完全没有朕了!”
赫舍里正在剥梅花花瓣,听到外面宫人的声音和玄烨的声音重叠着一起传进来,就知道这孩子今天又带着火气来了。不过她一点儿都不着急,这么长时间夫妻相处下来,她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小丈夫这说来就来的脾气。放下手里的活计,用帕子细细地擦了手,慢悠悠地起身,领着宫人往外走,刚出寝宫,玄烨已经撞进来了:“赫舍里,你在不在?”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要找臣妾,差人过来说一声就是是了,怎么还亲自跑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拍掉肩上的雪:“您看看,雪花都溶在发上了!”
“别管雪了,你进来,朕有话跟你说!”玄烨一拉她的手,就往寝宫走,赫舍里却吩咐含烟:“去,把地龙烧得旺一些,再那一个手炉过来。皇上,这大雪天儿的,您的手怎么能在外面吹风呢?奴才们也太粗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人已经被玄烨按在榻上,某人很习惯地想要爬上去给她挤一块儿,赫舍里先他一步挪开身体,帮他把帽子摘了,披风和坎肩都拿下来,这才扶着他的手,让他爬到自己身边。一上来,玄烨的习惯动作就是抱住赫舍里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她肩上:“赫舍里,你身上好暖和。”
”臣妾一直都在屋里呆着,自然就暖和了,这大雪的天,皇上怎么不在乾清宫里,反而跑到臣妾宫里了?”赫舍里一边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里一边笑问。
“朕想你了,苏克沙哈死了,鳌拜说他是畏罪自尽的。连悔罪书都有,你说,他这算是给朕面子呢?还是拆朕的台,扯朕的脸皮?究竟是谁借了他胆子?苏克沙哈怎么说都是皇阿玛定的辅政大臣,就算是罪证确凿也要朕下令了才能办他。更何况他的罪全是鳌拜自己加上去的。”玄烨依偎这赫舍里,原本咬牙切齿的恨意此时全化作了无奈:“赫舍里,朕在他眼里就真的这么不屑一顾吗?”
“皇上,您妄自菲薄了,促使鳌拜迫不及待弄死苏克沙哈的,一直都是皇上啊!鳌拜只是顺着皇上的意思,给皇上做了牵线木偶罢了。”赫舍里摩挲着他的手,感觉温度渐渐上升,心情好了起来:“皇上,他这么着急地处死苏克沙哈,就是说明他忌惮皇上,忌惮皇上的态度,您迟迟不表态,他就越紧张,紧张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几乎就已经是破釜沉舟了。”
“怎么什么事儿到你嘴里说出来,就都是好事儿?而且越听越像这么回事儿?”玄烨眷恋地蹭了蹭赫舍里的侧脸:“你觉得是朕促成了苏克沙哈的自尽?那现在朕要怎么做?”“皇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顺应您自己的心意做事,不用有什么顾忌。”赫舍里笑眯眯的。鳌拜忍不住,那是好事儿,就怕他忍着不动手,两边僵持。他动手了,事情水到渠成地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朕想做什么?朕想治他的罪,朕想灭他满门,治他个目无法纪藐视君王的罪名!”玄烨幽幽叹息:“这当然是痴人说梦。朕现在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什么都做不了。”
“这怎么能一样呢?现在,皇上肩上的担子,轻了一半,苏克沙哈这只老狐狸没了,要对付鳌拜这只暮年的老虎,对皇上来说,再容易不过了。您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臣妾相信,您肯快就会有办法的。”赫舍里一副我对你有信心的样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午睡
“赫舍里……”玄烨的声音带着腻味:“赫舍里,你说你为什么总是对朕这么有信心呢?朕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好……”一边说着,一边把脸贴上来,在赫舍里的脖子上蹭着。听出他声音的变化,赫舍里偏了偏头,同时注意到门外露出的半截衣裙,分明是含烟的。
“皇上,刚用过午膳吧?臣妾服侍您歇一会儿吧。含烟,手炉呢?”赫舍里支起身子对着门外一声喊。正背对着门外站军姿的丫头慌忙转身:“回娘娘的话,已经备下了。”玄烨看到含烟低头站在外面,悻悻然从榻上爬下来,该死,他怎么忘了,赫舍里的脸皮最薄,现在又是午后,外面还站着宫人呢!
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赫舍里,心里一阵别扭之后又偷笑了:赫舍里,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就是脸皮薄,就是害羞,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早就想捂脸逃走了!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么?你越是这样,朕就越是要粘着你,直到把你这层面具摘下来,看到你最真实的心意。
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以及之后的每次,她总是带着柔美的笑,顺从地,温和地包容他的冲动,急切,舒缓他的情绪,只要沾染了她的气息,就像远航的船驶进了港湾,不管之前遇到了多么糟糕的事情,只要回到她身边,所有的糟糕都变成了美好。
她从来不生气,从来不紧张,从来都把喜欢你,相信你,看好你这样的话放在嘴边。按道理说,自己应该跟满足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她就想牵她的手,接着想拥抱,接着想要更多。明明她每天都在坤宁宫,除了慈宁宫之外哪儿都不会去。可是为什么每当想起她的时候,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下意识地担心她不在坤宁宫怎么办?真是莫名其妙啊!她不是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嘛!
玄烨越想越纠结,看看宫人进进出出铺床翻被子,再看看赫舍里细细收拢刚才没剥完的梅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又有点不甘心,凭什么她总是那么淡定,而自己总是那么可笑?凭什么自己目不转睛看着她。莫名担心她会突然消失的时候,她却悠然自得地只关心她的花!
这个女人!玄烨莫名地生气了,总是这样,朕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