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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读书,后,宫安静了。然而没有他的参加,朝会依然波涛汹涌,鳌拜和苏克沙哈发现天津市区里面,突然有人大兴土木,说是要建造全国最宏伟的教堂,要让天津成为大清的梵蒂冈。顿时都以为是对方的主意,以为对方是要借天主教的名义从自己手里抢地盘。
苏克沙哈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让人秘密调查,秘密监视,准备把这个建设工地直接弄瘫痪了,让鳌拜不能得逞。谁知道,那一头的鳌拜也是这种心思,他原本以为,苏克沙哈不敢再朝堂上和自己真刀真枪地干,只能玩阴的。却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联合了天主教一起来搞自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以为抱了天主教的大腿,我就拿你没辙了?想得美!
我鳌拜一向信奉除了满洲旗人,其他非我族类者,都是不需要同情和保护的。小小天主教,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鳌拜憋了一肚子火。准备先把苏克沙哈的“靠山”给消灭掉。
苏克沙哈也看不惯天主教在大清宣扬什么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只要在上帝面前忏悔了,上帝就会原谅他,尼玛要是上帝真这么灵验,北京还要顺天府干什么?大清还要八旗兵干什么?全扯淡。他鳌拜也没多厉害嘛,斗不过我,就去找来天主教这面大旗,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汤若望都老成什么样了。还以为自己是根葱呢!
这么一来,索尼暗地里挑天主教上山。结果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两边大佬都想搞垮他们,偏生他们还以为有了索尼的暗中相助。他们一定能把天津大教堂建成像圣索菲亚大教堂那样名垂千古的建筑。
于是,出事情了。某天,索尼又请病假了。御史大夫送来翰林院某书生的一封检举信,检举钦天监发明的现行立法有误算的嫌疑,是不科学不先进的垃圾。是外国人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发明的一个政治工具。
检举信洋洋洒洒几万字,看得内阁大臣们齐齐皱眉。鳌拜眯着眼对苏克沙哈:“苏中堂怎么看怎么看?”苏克沙哈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尼玛真够狠的,这明明就是贼喊捉贼,你搞出来的事情。却要栽赃到我头上,皇帝追究起来,全都冲着我来了。
“我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苏克沙哈又把沙包推了回去,鳌拜笑了一下,转头看看索尼的那个空位:“这可不是你知不知情的问题,这是大问题,大清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巨大的问题,你以为你一句不知情。就能逃得过去?”
苏克沙哈脸色铁青:“鳌中堂这是什么意思,苏某只说对此事不知情,并没有说要推卸责任,依我看,是鳌中堂你在推卸责任吧?””哎,好了好了,责任什么的就不要说了,眼下该怎么办?这帮读书人是抽了什么风,怎么突然想起来找钦天监的麻烦了?这汤大人可是深受皇上以及太皇太后的器重,这要是闹大了,怎么收场?”遏必隆一直就是个胆小的,马上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了。
鳌拜假模假式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不想闹大,知道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可是读书人哪里懂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要是上杆子的弹劾一个人,那铁齿铜牙都能被他们崩掉。哎,眼下只能找议政王们商量一下了。
小皇帝许久不上朝,上朝了也管不了事儿,我们被推在风口上,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就是失职,随时都会掉脑袋!这内阁大臣的位置,别人看着风光无限,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有苦难言啊!”
说着拍了拍遏必隆的肩:“你看看,最聪明的那一个,早就撂挑子了,谁敢编排他的不是?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鳌中堂您的意思,您认为这件事和索中堂有关系?”遏必隆一脸的难以置信。鳌拜横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要待水落,方见石出啊!”一边的苏克沙哈嗤笑:“又来这套,你想把我的焦点转移到索尼身上,你当我是傻子么?
这个时候,索尼在书房里眯着眼靠在太师椅里。脑中不断掠过那天的情景,那天离家一年的孙女突然带着皇上出现了。让他措不及防。他看得出,孙女在宫里混得不错,皇上很信任她,至少她能在皇上下令之后,提出反对意见,并且让皇上妥协。这不容易,至少放在他们这些臣子们身上,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不知道孙女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早知道皇上是来替汤若望走后门的。她不肯进书房听他们谈话,这点很可疑。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是她给皇上出主意让皇上来索家求助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在宫里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了。
天主教同时得罪了苏克沙哈和鳌拜,虽然对朝局的大方向是件好事,至少能让内给保持两年以上不再起内讧。可是对于天主教本身,以及未来夷人在大清的生活状态都有本质的影响。民众也许现在不知道,但十几二十年以后,他们就会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国家拿外国人填坑了。学了人家的先进技术,最后卸磨杀驴了。
如果孙女不知情,她只是皇帝来索家的一个借口,那么或许她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放还归家,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索家不需要用女人来保证自己的家族地位。索家的姑奶奶,都是别人上杆子倒贴求娶的无价之宝。不需要皇上出面做广告。
孩子啊,也许爷爷这么做的结果,是把你忘火坑里推,但你要相信爷爷,我是真心希望你离开那个地方,因为皇上想要的,目前看来一样都得不到,他会陷入极度无助中。一旦天主教被鳌拜和苏克沙哈变相联手连根拔起,对小皇帝的伤害一定是巨大的,难保他不会迁怒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熬过这一关,你就能回到索家,继续做你的大小姐了。即便是将来选秀,皇上也一定不会选帮了他倒忙的索家的女儿,这样你就算真正远离皇室了。爷爷会给你找一个最好的归宿,像你的大姑姑和小姑姑一样,做当家主母,享受荣华富贵还没有任何风险。孩子,爷爷相信你,我索家的姑奶奶,就没有那么不开眼,一定要往紫禁城里倒贴的!
索尼在家中冷眼观瞧,看鳌拜和苏克沙哈怎么蹂躏天主教徒,赫舍里在宫里继续陪玄烨读书,自从发现玄烨的伴读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之后,她开始明白,以前自己认为一定是事实的东西,只有真实经历过之后,才会明白,其实全都是扯淡,康熙二年,纳兰明珠还是小小的四品官儿,他的儿子,根本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曹寅也是同理,他的母亲孙氏现在依然是玄烨的乳母,他的父亲也的确就是曹奎,刚刚被太皇太后派往南京督查丝织品进贡事宜。老祖宗认为,曹奎虽然是内务府包衣,本质上却是汉人,现在江南百姓对朝廷恨之入骨,让满人去那儿办差,十有八九有去无回,还是让曹奎去,也许效果能好点。
这个时候,曹寅才五岁,还没启蒙呢!曹奎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动身去了南京,因此,传说电视剧啥的,都是害人的。都是编剧想到哪儿就是哪儿的即兴创作。无论是纳兰性德还是曹寅,这会儿,都还在家玩泥巴呢!
倒是和顺公主和柔嘉公主的额驸,全都被加封了太子太保,升了内大臣。和大姑父的哥哥佟国纲一样,都是内大臣。这三个人最近倒是常常进宫在皇帝面前亮相。佟国纲是行伍出身,炮筒子炮筒子脾气,又是世代皇亲后裔,虽然他是汉人,但他的地位比包衣高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他对小皇帝有着别样的感情,毕竟是姐姐的亲生儿子,虽说是皇帝,也算有佟家的血脉。
因此,他实际上是康熙身边的侍卫总长,虽然没有正式任命,但康熙对他的信任要超过对小舅舅佟国维。至于两位额驸,因为沾了皇亲,成了皇上的姐夫,在太皇太后的默许下,这两人初入宫廷相对频繁。赫舍里冷眼看着他们在皇帝面前晃着,盘算着这三人的可利用程度,最后却叹气摇头,人都是好人,只可惜命太短,玄烨还不会用,真用的不好,反受其害。
第一百零二章 眼前亏
耿聚忠和他哥哥耿昭忠一样,都是文化人,没事喜欢之乎者也几句,而尚之隆却是尚武的弓马都还不错,这两人眼下在皇帝面前出现,眼下却正是时候。而太皇太后给他们这个恩典的原因,是因为十一月底的时候,尚之敬带着黄金千两和无数慰问品,回广州去了。
太皇太后对此忧心不已,玄烨却是举双手赞成,这个讨厌的人终于走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他了。赫舍里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一声叹息,看来,孔四贞也快离开了。广东和广西唇齿相依,太皇太后不会放弃最后辖制尚氏父子的法子。孔四贞的不幸,现在开始进入倒计时。
造成这一切变故的人之一,现在还在手舞足蹈。玄烨啊,种什么因,得什么国,当你刚搞定鳌拜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三藩就等着请你吃耳光了。你等着吧,以后有的是让你追悔莫及的机会。现在你就偷着乐吧,反正有太皇太后帮你顶着,你的头顶上依然是万里晴空。
果然,长至节后的某天早茶会,赫舍里在慈宁宫里遇见了来请安的孔四贞,婚后的她看上去光彩照人,当太皇太后问起她,丈夫对她好不好的时候,她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延龄是爹爹旧将子,与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然是听奴婢的,不敢有违。”
“听听,啊?听听,不愧是定南王的女公子,颇有乃父之风啊!我们天家的公主要是都有你这样的气势就好了。”太皇太后高兴地说。孔四贞羞涩地低下头:“太皇太后谬赞,臣怎么能和内里公主相比。”“四贞啊,我是多么想就这么把你留在京城陪着我老太婆一辈子。你知道,我的女儿们都离开我,远嫁他乡。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们。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赫舍里心里敞亮。这是太皇太后再说白话,孔四贞是注定要回广西的,就算她不想回去,他的丈夫孙延龄也会忍不住的。虽然尚郡主做驸马那是很光荣的事情,可这个郡主要是个纯正的满人也就算了。这郡主偏偏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黄毛丫头,就因为他爹爹是我爹爹的主帅,她就一直都压着我一头,他爹爹死了,她居然还压着我一头,她是郡主。而我只是郡主家的一条看门狗。
现在是在京城,我忍,但你不会一辈子呆在京城的。现在尚家大哥回广东了。宫里的贵主子一定不会把你这个广西人民的吉祥物留很久的。回归就在眼前。只要你离开了京城,要扁要圆,还不是我孙延龄说了算?
赫舍里叹气,男人,尤其是武夫。决不能用强势欺压的方式压榨他们,稍有不慎,反扑起来吓死人。孔四贞啊孔四贞,你还是太天真。赫舍里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里,捧着茶碗,视线一直停在冒着烟气儿的水壶上。一言不发。仿佛把耳朵也屏蔽了。
太皇太后和孔四贞说了一会儿话,忽然转头望向赫舍里:“咦,今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安静?怎么了?”赫舍里囧了一下。我安静也有问题啊?那我不安静能怎么样?插嘴么?插得上么?你能让我说话么?
“回太皇太后的话。昨儿个皇上给奴婢出了一道题,奴婢刚才走神了,正想着呢!让您和郡主看了笑话!”赫舍里装作很不好意思,借口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过滤,张口就来。“哦?皇帝最近都在琢磨什么呢?怎么就把我们一等一聪明机灵的索二小姐给难住了?”太皇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神却专注地盯着她的眼,她的脸。希望看出端倪。
而赫舍里在借口说出的下一秒,就已经再想下一个借口了,人家不是说了嘛,说一句谎话,就需要一百句一千句的谎话来铺垫。在宫里别的本事没有升华,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精进了许多嫺多。
只见她脸一红,头一低:“启禀太皇太后,事情是这样的。昨儿个皇上正在和耿大人研究学问,忽然被耿大人带进来的一件小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耿大人的腰上系着一朵碧玉莲花,主子一时兴起,就问奴婢能不能不用任何道具,让这朵莲花浮在水面上。奴婢想来想去都没想出办法来。”
太皇太后一愣,笑了:“他这是糊弄你呢!别被他带沟里,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事,玉怎么能能浮在水面上呢?”“奴婢刚才就是想着这事儿呢,所以走神了。”赫舍里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太皇太后一摆袖子:“你别理他,他最近是掉进书里出不来了,你该在他边上劝着,而不是让他一起带坑里。”
”奴婢领旨。“赫舍里低头给太皇太后斟茶。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