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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进来吧。对了,宁寿宫那里也要送一份,让她也过过眼。初选我不方便露面。现在朝臣们的心思我看到了,她们的心思也要看一看。尤其是她还有她!对了,哥哥那边有回复了吗?那个孩子的具体情况到底是怎样?”
“王爷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奴婢已经盯着了,一有消息马上给您汇报!”苏嘛拉姑躬身回答。太皇太后点点头。伸手捏上了眉心:“哎,就这样吧!我这脑子这些天都快被这些事儿给绕晕了,赶紧让太医院的人给我来两针,我这眼睛,怎么又花了。”
苏嘛拉姑劝道:“您试着放宽心,左右认定的人她跑不了。”“格格。你现在说的话,是越来越在理儿了,这么多年了。你在我身边站着,我的眼是越来越花,你的眼却是越来越亮了。“那都是主子教得好,奴才有什么本事。”“还好你一直都在,如今玄烨身边。就缺这么一位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他的人。我一直都在找,原以为那丫头经过一番调教能成为最合适的人,却没想到索尼棋高一着,他一生病,直接把人的心思又忽悠活络了,我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全都打了水漂。
说起来真是不甘心呐!你说我能把福临身边的那些收拾得那么利索,连那个女人的心也有小一半是向着我的,我怎么就在赫舍里家的姑娘身上栽了跟头了呢?难道是之前收拾那些女人的时候,不小心寒了他们的心?”
“主子,您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就算索家二小姐真的被索大人教得那么好,对咱们戒心那么重,您都不能打动她。不是还有皇上的么?您可不要小看咱们这位小主子啊!他可是大汗一脉的嫡系血亲,父亲的您的儿子,母亲是太祖皇帝嫡妃的血裔,他的血脉,正得不能再正了。您想想先皇,想想大汗,您还担心他用心对待的人,不被他收编的么?”
“您只看到索家姑娘的淡然,奴才可是看得真真的,无论是皇上对她的维护,还是她对皇上无微不至的照顾。那都不是流于表面的敷衍,那是真的花了心思的。表情可以训练,谈吐可以训练,甚至眼神动作都可以训练。可是更深一层的东西,却是微妙的。您之前不也曾担心过这些超越您掌控的东西会成为祸端么?殊不知祸端的另一面,是您最想要的结果。”
“被你这么一说,爱新觉罗家一根筋的心肠,也会是好事了?哎哟……”太皇太后扶额长叹:“我是真的老咯,不只眼花,这脑子也转不过弯来了,这回啊,我就全靠你咯,格格啊,这回这道坎儿,你得扶着我过了。靠我自己,是不成的了!孩子大了,管不住也看不懂了!”
“主子您说得这是什么话,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您这样一颗心全都挂在孙子身上的祖母了。您呀,就是太在乎,才刻意地忽略了他的成长,觉得他一直都是那个在您怀里撒娇,要您陪着才能睡着的奶娃娃。实际上,他已经长大了,甚至比先皇小的时候,更加聪明,更加让人觉得有盼头了。”
“是吗?是我忽略了吗?还是格格你又偏心了啊?又和那时候一样了,明明没有那么好,可从你描述里走出来的,总是让我忽略了他那么多的差强人意。”太皇太后终于被苏嘛拉姑逗笑了:“格格,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的心究竟有多宽,怎么什么事儿在你眼睛里,都这么美好?”
“不是奴婢的心宽,是小主子本身就好,不然您怎么就看中他了?怎么就心甘情愿地为他劳心劳力了?奴才觉着他好,还不是因为您看中了他么?苏嘛拉姑看见主人笑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不自觉地拍起主人的马屁来。
谁知话音刚落,太皇太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们主仆俩在这儿讨论了半天,这正主儿还被蒙在骨里呢,这事儿总得让他知道才好。以前一直不说,现在却是不能不说了,你快替我想想,该怎么和他说呀?”
“您就直截了当地说,没准儿小主子一听会非常高兴呢?”苏嘛拉姑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已经看到玄烨在得知自己要娶媳妇之后非常高兴的样子。太皇太后却不这么乐观:“格格,他才十岁,就能理解政治联姻的意义?我看他连结婚是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呢!”
“也许要他娶索家的姑娘不难,可钮钴禄氏呢?还有那个万一被选上的张氏呢?那些必须存在的其他女人呢?也许他在不那么明白的时候,不会介意一下子多出许多人陪着他。可是钮钴禄氏是鳌拜义女,这孩子那么恨鳌拜,他能接受?就算咱们能说动他接受,鳌拜能接受干女儿屈居索家丫头之下?
还是说皇帝能接受让索家丫头屈居钮钴禄氏之下?格格,这问题不是已经解决,而是更加复杂了啊!还有哥哥那边,科尔沁诸位王公们嘴上说不惦记,心里难道就真的不惦记了?如今后院还在的那几位,难道也不惦记了?这事儿啊,难!”
“主子啊,这饭呢要一口口的吃,问题呢也要一个个的解决,小主子在您的心尖儿上,您在选孙媳妇这件事儿上,思虑真的是太重了。您总想着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总觉着小主子会被这些丫头片子忽悠了去,会受欺负,会吃亏。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对。
其实哪儿能啊!您以为小主子没心思,他有!这心思还不浅,您把索家小姐离开的原因说了,您看他生气了吗?一点儿都没有吗?有一点儿吗?您吃不准了吧?他到底对索家丫头存着什么心思,您看准了吗?
他把乾清宫恢复成先皇在时的样子。这收起来的,不仅仅是索家姑娘用过的东西,也是孝康章皇后生前珍爱的东西,他的心思,您确定真的看清楚了?
要奴婢说,咱们的这位皇上,可不止十岁了!您把索家姑娘放在他身边,真没白废这功夫!”
“你又来了,这些都是他的心思?这些都是你的心思吧?又想把我绕进去?他是我孙子,他是我从血泡泡一点点看大的孩子,他的脑子里能有这些弯弯绕绕?是他在忽悠我,还是你在忽悠我呀?你呀!我今儿算是明白了!算啦,不扯这些了。一会儿他来请安,我就告诉他吧,看看你的眼光是不是真那么准!”
第一百十六章 求人
太皇太后变着法儿给玄烨灌输结婚的概念的时候,索尼也在跟和赫舍里谈心,谈心的内容让赫舍里以为听到了天方夜谭:什么?要我中秋节进宫参加选秀?有没有搞错?我还以为太皇太后送我回家是放过我了呢!
我还是要进宫去和玄烨拉郎配啊!“玛法,您的意思是中秋这一天,所有名单上写着名字的女孩,都要进宫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她们验看?有多少人去啊?”赫舍里装作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想什么呢!不是验看,是太皇太后喜欢热闹,请了上三旗勋贵家的千金小姐们一起进宫吃饭。”索尼如是说。“哦,吃饭啊!那么玛法,我能不断告假不去啊?”赫舍里假笑了一下,上回出来的时候,迫于无奈没有和玄烨打招呼,以那小孩铭感的个性,这回要是被他抓到,不知道会怎样。
既然玛法没把选秀两个字说出口,那么就让我忽悠他一把,也许装个病什么的,就能把这事儿躲过去了。只要自己能错过这次选秀,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赫舍里名字是清朝人,骨子里却是现代人的思想,她以为爷爷见她回家,是真心高兴的。不会舍得她在往火坑里跳。
没想到索尼听了她的话,直接蹦了两个字:“胡闹!”他上下打量着日渐成长的孙女:“你在宫中一年,不知道太皇太后的懿旨是不能违抗的吗?慢说这名单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哪怕我只是从九品末吏,宫里来人传话,你若伤了病了,就是我这个做家长的欺君罔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收起你的那些自以为是小聪明吧。离中秋没几天了。你就在屋里好好呆着,等宫里来车子接你。”
“玛法,孙女才从宫里回来,这才住了几天,您就真舍得再把我往里面送?太皇太后其实不喜欢我,我在乾清宫伺候皇上,太皇太后每天都把我请去赐茶,说得好听是赐茶,说得不好听就是审查!玛法,我可是您的亲孙女。您就不能想象法子?您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是不是啊?”赫舍里走到索尼身边,低声下气央求。
索尼眉头一皱:“在宫里。你私底下也这么口没遮拦吗?八旗秀女备选内廷,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你觉得你躲得过这一次,能多得了下一次吗?现在你判定太皇太后不喜欢你,你就不去。却不知我们满人侍奉主子,最要紧的三个字就是“识抬举”若是让太皇太后认为我索家的姑娘不识抬举,后果可不是你或者你玛法我能担待得起的!丫头啊!多年前你冒险接驾。便是种下了因果。如今再想对策,已经太迟了。”
“孙女儿这次若是进宫备选,那概率比会员参加殿试中状元的概率可高太多了。以后要回娘家省亲几乎不可能,难道我就真的非去不可吗?”赫舍里依然不放弃,她自认玛法是疼她的,只要她多求几次。一定能求得他回心转意。以他内阁首辅的身份,搞定一份小小的名单,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讷甘。我听你这话,怎么说得前后矛盾啊?”索尼推了推桌上的茶碗,赫舍里立刻乖觉地提起茶壶往碗里注水,一边乖乖地听爷爷的下文:“你怎么知道如果你进宫,就一定能选上?”“因为我是您的孙女。我是一等公赫舍里索尼的嫡孙女,除非秀女中有人是蒙古贵女。不然我就一定能入选。”赫舍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清楚自己的定位,想到这一点,那么你就更应该想得到,你有多么热门,朝中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我索家的孙女早已入宫伴驾,年初方才会转,看不懂的,以为你是回家探病。看得懂的自然知道你就是回家准备参选的。你身上聚焦了多少目光你知道吗?你以为我病了,别人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索尼有些生气,孙女平时聪明得鬼见愁,怎么到了这会儿笨得那么彻底呢?
“你告诉我,除了你觉得太皇太后不喜欢你以外,还有什么原因导致你不想进宫?”索尼沉声问。“我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没有在家里自由,再说了,皇上才十岁多一点儿,这个时候给他选秀女,选了能有什么用啊?还不是都得让太皇太后提溜到慈宁宫去喝茶?玛法,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别让我去了吧!小主子身边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你放肆!”索尼忽然大喝一声。赫舍里连忙跪倒:“孙女儿错了,请玛法降罪!”“你非去不可,慢说你是我索尼的亲孙女,大家等着盼着要看的,就是你们几个之间谁高谁低的戏码。就算你只是普旗人家的女孩,制造事端,逃避选秀,一经查实就是欺君之罪。你素来比同龄女孩更聪明更谨慎。我原想着也许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你理解这次太皇太后请客的意义。没想到你自己早有所悟,倒也不用我再说什么。”
赫舍里默然,我又不是白痴,这会儿再不选秀,明年怎么立后啊,不立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要对不上号了。眼下玄烨正在气头上,汤若望在狱中受尽折磨验看出狱无望,鳌拜和苏克沙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搞圈地运动,狗咬狗一嘴毛,朝廷上下,朋党遍地,朝政陷入半瘫痪状态。作为一国之君,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史学家们说,此时的玄烨是谋定而后动,厚积薄发,为将来借鳌拜的手除掉苏克沙哈,最后除掉鳌拜积蓄力量。然而实际上,只有真正设身处地,才知道他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动不了。他是多么想一言九鼎一呼百应。可是现在却只能做聋子瞎子傻子。他不英明,不隐忍,不果断,他只是被人软禁了,绑架了而已。
现在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提出大选,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外面虽然一直闹,却都是小打小闹,即便是对付天主教,那也是人家“罪证确凿”他们秉公办事。只有皇帝立后了,结婚了。才能说明他成人了,才能让他大声说:“我宣布,我要亲政了。”才能刺激到那两只斗得热闹的蟋蟀,让他们意识到危机真的降临了。他们才会有更大的动作,才会露出马脚。
如果她是太皇太后,说不定也会这么做,因为这个法子对玄烨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可问题是,事不关己,谁都能高高挂起,谁都能分析出这许多道理。一旦牵扯到了自身,管他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玄烨的福利,她都不想往这浑水里趟啊!不管你放我回来是欲擒故纵还是别的什么,你放了我,我就没有傻傻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