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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舟笑的带着一股傻气,全方位无死角地诠释了“傻货”一词。
“喜欢吗。”
“喜欢!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林舟给它扔了一点点肉糜,小白鸟立马低头啄起来。
“随你。”岑黎牵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眼睛忽的往边上一瞟,继而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地继续往前走。
“啄肉,怎么样~哈哈哈你看它只会吃肉,其他一点都不吃哎。”林舟指着小白鸟哈哈大笑,果真,原先笼子里有一些鸟食却丝毫未动,倒是林舟塞进去的肉糜吃的干干净净。
岑黎不知对此名作何评价,只能回答:“你的鸟,叫何名都可。”
至此,蝉源真鸟背负了一世丑名——啄肉是也。
第34章 他人居室,未经许可怎能窥视。
啄肉仿佛听懂了林舟给它起的名字是多么的简单粗暴粗鄙不堪有失仪态,叽叽喳喳地撞笼子,直把木笼子撞的摇摇晃晃。
林舟说:“还好不是铁笼子,随你瞎折腾。啄肉啄肉啄肉,只会吃肉的笨鸟啄肉肉!”
说完松开岑黎的手捧着鸟笼高兴地转圈圈,把给自己买鸟的师父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自己一个人和鸟对话,玩儿的不亦乐乎。
岑黎站在原地,遮了遮面的脸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不少。他注视着傻乐的林舟,向来硬如磐石的心,某一块小地方倏地柔软了。
从前他不喜孩子,更不喜少年。孩子闹腾,只会给大人添麻烦。少年心事多,行事浮躁,只会添乱。
现在看来,他的徒儿仿佛从来没有心事,做事虽然总是毛毛躁躁,特殊的本领也不那么优秀,对他来说却有着不一样的能力。譬如,使他从来冷然的心变得温热,让他对将来有种莫名的期待。
漫漫长街,他早已没了期待。看着世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不知世人为何奔波,有何可奔波。他常听人道“心愿”二字,却从未有过心愿。
或许,他似乎明白什么是心愿了。那是一个很久很久的愿望,远到得长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这样的长度。
七拐八扭地进了小巷子,终于摆脱了密集的人流,林舟觉得人生陡然间生起了无限希望。
“从小道穿过去可以到方才寄存马匹之处。”前面有两条岔路,岑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师父真厉害,这么乱的路都能记得方位。”林舟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提着鸟笼的手作抱拳之势,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敬仰之情。
岑黎看了他一眼,林舟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他郁闷地搔搔脑袋,啥意思?
小巷子两边是矮墙,皆用泥土制成,因此并不牢靠。时常可见墙体剥落,要不就干脆直接塌陷,围墙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林舟正对着一块坍掉的墙体行注目礼,好奇地往里面探头探脑,岑黎一把把他抓了回来。
“他人居室,未经许可怎能窥视。”
林舟嘻嘻笑闹道:“师父未免太迂腐了,看看如何,我又不偷不抢。”话虽这么说,脑袋却不再探来探去的了。
岑黎向来对林舟的调笑视而不见,淡漠着脸自顾自走,林舟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来抱住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手臂上一脸腻歪。
他眼神飘忽,干巴巴地紧张低声说:“我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咱。”
岑黎目不斜视:“我以为你发现不了。”
林舟震惊,“你早就知道了?!”
岑黎淡定:“嗯。”
“那为啥咱们还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
“你在带路。”岑黎面不改色,林舟天雷滚滚,看了眼他一手抱着自家师父一手提溜着鸟笼,从走向上看——的确是他在带路!刚刚他装作看人家院子就是为了偷看后面跟着的人。
那人跟的不远不近,脚步声很轻,轻易很难发现。但林舟就是如此作死地感觉到了!
他不禁更加紧张,心道:难道超能力复活了?
“稍等!”一声呼叫在他们身后传来,林舟脊背一僵,下意识地拽着岑黎飞奔。
管他呢,死马当做活马医,他在小巷中横冲直撞,后面那人也跟的很紧,但就是没跑出小巷子。那人好像还在喊着什么,然而风~太~大~他听不见!
岑黎看着林舟拉着他的手飞跑,另一只手里的鸟笼子晃得厉害,啄肉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前面的小孩一下子被石头绊了一下,他手疾眼快地拥回自己怀里,避免了某人狗吃屎的惨剧。
林舟“哎呦”一声摔进自家师父暖暖的怀抱中,脑袋晕乎乎的。想不明白自己上一秒还在逃亡下一秒怎么就撞进美人儿怀了。
岑黎抱着林舟一手给他揉脑袋,林舟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暗叫:完了!
尾随之人立马跑到他们面前,连个喘气儿都不带的。林舟心塞地摸了摸胸口,跑的太快喘死他了。
林舟默默地退后到岑黎身后,跑的时候威风凛凛,面对敌人立马怂了。他露出眼睛瞧了那人一眼,“咦”了一声。
那人在他们面前站定,当看见岑黎正脸的时候失神了一下,良好的素养让他立马回神。他单膝跪下,正声道:“小王爷,吾奉云王之命跟随,多有得罪。”
林舟立马硬气了,大步上前,双手环胸,摆了个奸诈小人诡计得逞的经典姿势,道:“那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跟踪我!”
那人道:“王爷派吾等暗中保护,不要惊动您。方才被您发现才不得已现身。”
林舟怒,是怕把他跟丢才不得不出现吧!
他注意到“吾等”二字,惊讶道:“不止你一个?”
“是,王爷今日下午得空,成大人去请他了,派我一人贴身保护。”
那人还跪着,林舟实在有点受不起这大礼,赶紧让他起来了。
“王爷?你是说王爷也在这里?!”林舟一个激灵,先是激动,然后莫名心虚。诶?为啥心虚。
成大人就是指陆成,陆成受云王恩典赐予同姓,而陆乃国姓,故而大家一般称其为陆大人。
说话间,陆宁渊人未见而声已到。
“舟舟!”
林舟乍一听见陆宁渊的声音一个激灵,跟被戳了膝盖似的反弹跳起,继而便见陆宁渊从前面的小巷子小跑到他面前。
陆宁渊看上去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大好,黑眼圈十分重。应该最近没有怎么休息。也是,先是江公子被抓,然后加上他这个糟心哥哥下山乱跑,不得气死才怪。
谁知陆宁渊一见到他就露出了微笑,尽管嘴角勾的很僵硬……王爷这是打了石膏?
“王爷……”林舟弱弱地叫了他一声,接着就被搂入怀中。
尽管憔悴万分,陆宁渊依旧衣冠整洁,一丝不苟。若不是极差的状态挡住了本身温润如玉的气质,林舟差点就要怀疑其实压根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还好,你还好好的。”陆宁渊欣慰地说道,陆成跟在后面,对林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林舟突然发现貌似有个人被他凉到一边儿去了。
林舟眨巴眨巴眼,等陆宁渊松开他时立马笑眯眯地给他介绍到:“王爷你看,这是我师父!师父,这位是云王。”
陆宁渊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位面容淡漠却长相过分惹眼的人。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个人,太年轻了。
岑黎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林舟了解自家师父对外人寡言少语的个性,向来顶着张面瘫脸兴风作浪,一时间也不好跟他说:喂这是我小弟,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陆宁渊果然教养极好,礼仪周到,半鞠躬温声道:“先生有礼,舟舟托您照顾了。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林舟:……说好的小弟呢,有这么诽谤大哥的吗!
陆成在后面皱眉看着他鞠躬,打量岑黎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不满。
林舟一个外太空来的不明物种没什么感觉,岑黎向来不拘泥于世俗之虚礼,陆宁渊对岑黎恭敬之情大于惊讶,五人一行便只有陆成觉得不妥以及另一名云王下属感到诧异。
岑黎漠然,眼睛一直盯着站在陆宁渊身边的林舟,对陆宁渊的话恍若未闻。
陆宁渊也不觉得尴尬失颜,继续彬彬有礼道:“不知先生二人现住何处,若不介意可以来我这儿下榻。”
一直不吭声的林舟问:“你现在住哪儿?”
“知府常大人的私宅,岸芷汀兰,在城南。”陆成回答他。
林舟不知云里雾里地点头。岸芷汀兰?什么鬼地方,名字听起来倒是高大上。他的视线从啄肉身上离开,刚想问问陆宁渊,结果一抬头就接触到师父投过来的视线。
……他是瞎吗,师父这样看他多久了!
他擦着地面挪到岑黎身边,岑黎终于把视线收回,回视陆宁渊道:“不必,我们即日回去。”
“客栈人多口杂,恐多有纷扰。”陆宁渊斟酌了一下如此说到。他不知道舟舟有没有把之前的事情告诉蝉源先生,也不知蝉源有无意识到危险所在。
“客栈人虽多,尚有防范之法。知府之宅,防不胜防。”岑黎看向陆宁渊的眼神幽深难测,让陆宁渊立时想到:他知道了。
岑黎继续说:“王爷若想他安好,撤了招赃的物事,倒是少些麻烦。”
陆宁渊登时面上闪过一抹郁色。陆成反应更大,简直要提剑上来了,好在陆宁渊及时拦下了他。
陆宁渊:招脏的物事说的许是他派保护舟舟的暗卫。近日暗卫发现有人借他们的行踪偷偷跟踪舟舟已经私下解决了那几人,蝉源先生如何得知?
应该是知道的。前几日青庐莊那名杀手怎会莫名……难道此事他也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内啥,妾身马上就要回学校上课了,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码字,所以从今天起开始隔日更哟~灰常感谢每一位小天使的支持,尽管没怎么看见过你们哭唧唧QAQ不过即便是默默的支持对妾身来说也是莫大的鼓励,爱你们么么么哒~~~(づ ̄3 ̄)づ╭
第35章 招黑体质如此严峻,心塞
“先生不知,舟舟乃大亓尊王,身份尊贵,有些人在身边贴身护着总要好些。”不过是托辞,蝉源先生应当懂的。
林舟插嘴:“我是尊王?”
陆成对林舟的白目仍旧忍无可忍,回答:“只是称谓,王爷也叫大亓尊王。”
林舟对陆成的聒噪感到无比糟心,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陆成果然不跟他搭话了——估计是懒得理他。
“只要他在我面前,便无人能动他一分一毫。若你真为他着想,不如就此放手,好让我二人清净。”
林舟一惊,从岑黎的话中听出蛛丝马迹来。莫非王爷早知他下山,因此早就派人保护他了?实际上他并没受到什么骚扰,所以说真是王爷的功劳……难道,其实的确有很多人对他有想法,只是被中途拦截?
招黑体质如此严峻,心塞。
师父说这话未免过于扎心了点,他忍不住说:“王爷也是为我好……”
嗯,师父刮了一个眼刀过来,他还是学陆成一样闭嘴吧!
“先生不必如此。如今虽乱了些,好在总有收敛。南北派已是穷途末路,假以时日必是另一番光景。”陆宁渊坚定地说,“等至天下太平之日,我必亲自来接舟舟回去。”
岑黎攥住林舟的手,看着他,淡然道:“我倒希望那一天永远不来。”
林舟看向他,不明所以。
陆宁渊没料到在这里碰了软钉子,只好叹了口气道:“也罢,那本王不再多强求。”
他走上前揉了揉林舟的脑袋,柔声说:“好好听先生的话,不要调皮。”
林舟几乎下一刻就要炸毛,他哪里调皮了!师父和小弟都这么说他,颜面何存!
忽然他想起先前上山前的事,问道:“对了,卫将军怎么样了。”
那天卫将军突然不见,王府的人也都被替换,加之周围似乎还有人暗中盯着他们,情势十分严峻,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陆宁渊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他看向岑黎,礼貌道“先生若不嫌弃,不如由小王做东,吃顿便饭。”
岑黎看了一眼林舟,回答:“嗯。”
几人找了一家专做辣菜的饭馆要了个雅间,林舟深知陆宁渊有的是票子,点菜点的十分财大气粗,就差没在脸上写“暴发户”三个字。
等他点完菜陆宁渊招来侍者让他们少放些辣,然后对林舟说:“知你爱这些,还是要节制。”
林舟嘿嘿笑道:“那你还带我们来这儿吃饭。”
岑黎坐在林舟旁边,陆宁渊坐在林舟对面,其余两人在外面守卫。
岑黎娴熟地给林舟取下遮面,“里面没人,可以取下。出门再戴上。”
林舟嘟囔:“我看师父比我更需要遮面,这张脸实在碍事。”
岑黎收下遮面,塞进自己口袋里,说:“难得以面示人,你倒不让。”
林舟瞪眼。师父是不是学坏了,讲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还不如和陆小弟说话来的自在。
陆宁渊正惊讶二人的相处如此之和谐,随即林舟便问他:“所以卫将军和江公子究竟如何了?”
陆宁渊端起茶盏为三人各自斟茶,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谦礼,只是莫名带着一股难言的寒意:“卫将军那晚早就觉得不对劲,在何大人施计时假装中计。后来我们去湖边,将军摆脱围困逃了出去。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他知硬拼无益,便在何大人吹哨后招信鸽报信。一来引暗处盯梢朝他去,二来让何大人心生猜忌,我们才有机会逃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