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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发白雪姬同人)[赤发白雪姬]浅色时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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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他绝对要将事实向其隐瞒的卡特琳娜……尽管伊札那很想知道赛西尔究竟对奥芙兰朵图谋了多久,终究是他的理智占了上风,
卡特琳娜很清楚,如果她不将事情全盘向伊札那托出、而是有所隐瞒,那他会很快看出来,届时绝对不可能相信她。而且,要向欺骗了她的赛西尔讨回代价,她还需要伊札那这个有力的帮手,”这些是……他刚才和父王说的。”
显然是大计将成前的全数摊牌。伊札那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透明液体,本就深邃的冰蓝眼瞳此刻更是犹如夜色般沉沉浮浮。
一下得知了这么多的消息,让他暂时理清楚一点思路吧——简而言之,就是赛西尔对杀死了他的双亲的正统艾瑟伦国王怨恨已久,不仅囚禁了国王和唯一的公主,找了两个替代品来欺瞒国民,还打算让国王亲眼目睹艾瑟伦的灭亡。
在强盛之时来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吗?将这施在挂心国家存亡的国的身上,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报复方法。
“来告诉我这么多,其实不是公主殿下的真正目的吧?”伊札那微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对卡特琳娜的称呼有任何不妥——即使收到了她怪异的神色,“是想来寻求我的帮助吗?”
卡特琳娜没有犹豫地点了头,伊札那现在能为她提供的帮助太多了:“我知道你和他势均力敌,对付他你肯定有办法的。”
伊札那眯起眼,仿佛要试探什么:“可是,为了公主殿下和你的父王,我要对付赛西尔这样一个城府深厚的人与我而言实在不值得。”
“我将来从母后手中继承克拉利涅斯,作为未来的国家君主,我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得罪了他,对克拉利涅斯不会有好处吧?”
“可是他盯上了修奈扎特!你怎么会坐视不理!”卡特琳娜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被伊札那的眼神威胁了以后,只得降低音量,“伊札那殿下,我只能提醒你,凡事留个理智。”
不像是她能说出的话,看来有人帮她组织了语言。伊札那眼神动了动,“公主殿下,凡事交易都讲究公平。”
卡特琳娜被伊札那盯的心慌,赶忙低下头,咬紧了下唇,过了好一阵子才肯抬起头:“……我听见他说,国王陛下和那位公主被他关在艾瑟伦的地下室里,什么「虚无缥缈之地」。”
伊札那没有延续她的话,站起来径直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发现夜空中有细雪落下——是这年冬季的第一场雪啊。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趁着雪还未消融,就带着她去利利亚斯看雪吧。虽然可能会很冷。
灯光映照着玻璃反射出伊札那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神,卡特琳娜不禁看着出神,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脱口而出——“我真的没有希望吗,哪怕是一点点?”
目光依旧是放在初雪夜景上,伊札那望着细雪落下的景象,心情好了些:“一个人亦只有一个一生,我无法将这样宝贵的一生慷慨赠予我不爱的人。”
“更何况,愿意称呼你为公主殿下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卡特琳娜小姐。你还想要求得其他的什么吗?”
一直以来的被欺瞒犹如沉甸甸的石头一般压在心上,卡特琳娜抓紧了裙上的布料——伊札那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赛西尔的安排,她根本不可能成为艾瑟伦尊贵的公主,生活在享尽荣华富贵的王宫之中。
回想起那天伊札那向她伸来的手,以及那条她珍藏已久的手帕,卡特琳娜心中满是不甘,不语,一滴泪重重砸在地上。
伊札那静静背对着她,隐忍的啜泣声权当做没听见。他很清楚,不把话说明白,隐患将永远无法除去。
“我可以帮你,但条件是你必须尊重我的妻子。”
任是有再多不甘,卡特琳娜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房间。临走前,她将伊札那一直以来都忘了取回的手帕物归原主。
这个举动,无异于代表她承认了交易。
还没来得及想要如何处理这条手帕,手中突然一空,耳畔响起的是本该在卧室中沉睡入梦的人的声音:“这么久了都还这么崭新,平时一定使用最好的香盒保存。”
说不定还时刻带在身上了。
伊札那丝毫不惊讶,自然地将衣挂上的另一件外衣取下来披在她身上,拢了拢衣服边:“被吵醒多久了?”
奥芙兰朵撇撇嘴:“没有多久,就是你说什么一个人亦只有一个一生的时候……”
她脸微红的样子于伊札那而言是最可爱的,眼中的色泽不禁加深。都说夜晚容易动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平复了心中复杂的念想,伊札那将奥芙兰朵搂进怀,一手扶着怀中人的肩膀,另一与她的手十指相扣,轻吻着她的额头。
“手帕怎么处理你随意,我没有异议。”
奥芙兰朵原本对这样的举动没什么,但想到夜晚是容易冲动的时刻,随意将手帕扔在地毯上,立即挣开伊札那的怀抱,慌忙地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脸:“好了快点回去继续睡吧,我还困着……”
“嗯。”伊札那想着,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回去以后再说,在异国他乡还是不要做了。
锁好卧室的门,伊札那掀开被子,躺在床的另一边。望着侧身背对着他的奥芙兰朵,一笑,伸手熄了灯。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估摸着可以恢复周更了

☆、一人花开,一人花落

浑身是血的男人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铺满细雪的地上,气息微弱。扛过了尖锐武器打击的面具耐不住天气寒冷,破裂成碎片,露出没有被血迹波及的脸部。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赛西尔的全容——俊美、阴柔的脸,因为那双绛紫色的细眼带了几分邪魅。
只是此刻,脸庞再精致也架不住身上伤口流血汩汩带来的血污,任是放在谁身上都是一副令人不由恐惧的模样。
奥芙兰朵披着毛绒的大衣,从克拉利涅斯的军队、她的丈夫身边走出,仿佛看不见对着她的那些刀剑尖端,走到赛西尔身边,蹲下。
有些事情,必须要了结了。
“艾德里安。”她对上那双情绪复杂的眼睛,眼中的平静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悠悠开口,“事到如今,认不认输?”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句啊。赛西尔无可避免自嘲地笑了笑,神色有些颓败:“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还需要问这个问题吗?”
为了这一场战役,他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却偏偏在卡特琳娜这一颗看似安全实际变数太多的棋子上失算了——把一切都告诉给了他的敌人,不落败才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这场仗,毕竟不是他主观逼迫卡特琳娜说出一切,所以伊札那无疑赢的光明磊落。
赛西尔咳嗽了几声,咳出的血溅在脸上,仿佛大去之期已不远了:“算了,早知如此的话我也不说了,我现在只有最后一句话想说——麻烦你靠近点吧,这也算是遗言了。”
奥芙兰朵听了,仁慈地凑近了他一点。
——“我爱你已深。”
这句话语气很轻,小心翼翼地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可是这却完全不阻碍他将对眼前人的感情表露出来。
奥芙兰朵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处境下说出这样的话,怔愣了很久,直到对上赛西尔戏谑的眼神才回过神来:“你这句话说的太迟,我已经结婚很久了。”
这句话正好被赛西尔抓住了突破点:“啊……也就是说,如果我比伊札那还要早遇见你,你就会选择我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奥芙兰朵正思索着要怎么和他交流,却冷不伶仃地听见一句:“你不知道吧?我第一次遇见你,要早伊札那很多年。”
她彻底地,呆住了,耳边只听见赛西尔几近痴情地描述初见倾心的场景——这个人,快不行了都还可以这么滔滔不绝的吗?
“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她轻轻说出这句话,“我至今为止虽然依然对伊札那这个对以前的我而言是陌生人的人、在如今是我的整个世界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我从未觉得我的选择是错的。”
“就算我们先遇见又如何?有我们存在着另外一个时差,只能有缘无分了。你还是先想想,今后怎么打算吧。”
雪渐渐下大,几乎要完全覆盖了地上由倒下的人留下的斑斑血迹,也要冷凝掉因一句不易的告白带来的些许温情。
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因此没有人为此做出反应。
赛西尔张了张嘴,说出了几个字,使得奥芙兰朵又是一惊。随后,他闭起眼睛,像是睡了过去,不再会醒过来。
良久,奥芙兰朵站起身来,仰头望着落下的雪,然后垂头,闭起眼睛,长叹道:“快些把他带回去吧,务必将他治好。”
*
克拉利涅斯与艾瑟伦的距离很远,但鉴于赛西尔的身份特殊,暗卫们快马加鞭,加紧将他送到了王宫的密牢里。
这座密牢是用于关押特殊囚徒的。此生若非死亡,他不可能走出这里了。
奥芙兰朵走到关押赛西尔的牢房门口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止了血,正等着时间将它们细细抚慰,愈合。
“被你关押的国王已经被我们救了出来,但那位公主仍然下落不明。”她仿佛没看见赛西尔身上的累累伤痕,将餐盒从暗格里放进去,“我怀疑,你还隐瞒着什么。”
牢房中的男人冷笑一声,语气间满是不屑:“——你觉得如今是现在这般地步的我,还可以向你泄露什么?”
若非棋子不听话,现在得到一切、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是他。
奥芙兰朵静静看着他,眼中那点怜悯消磨得都一点不剩:“我想过很多次了。你说你喜欢我,为我着迷——其实我于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落雪纷纷的那天,他在血泊中的那场叙尽前言的告白,言辞中尽是至死不渝的情怀,但其实不尽真实。
“你爱的其实是卡特琳娜吧。只不过像小丑一样,只懂得对她表露出几近病态的爱。”
如果这不是爱,又为什么要在艾瑟伦那时对伊札那百般下手,甚至不惜伤了口口声声说会对其奉献出一切的她。
当赛西尔狠下心将剑贯穿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内心深处的意愿了——为毁掉心爱之人的心上人,他其实可以将迷惑自己的幻影斩碎。
只是他不聪明,没有意识到。
“……你说你会喜欢上我,是因为很多年前在丹巴伦见过我,一见钟情。赛西尔,你有没有认真想过,那时候已快沦为蝼蚁的你,对你认为是「圣女」的人只抱有单纯的占有之心呢?”
就像罪逆之人想要得到神的救赎一样,虽然内心可能知道最终是求而不得的结果,但占有欲强烈的种子一旦种下,生长就会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了。
“你其实根本就不懂得爱人吧,也不明白孰轻孰重,这些是你的悲哀之处。”奥芙兰朵的语句间没有太多停顿,仿佛这些话她已经打过无数次的草稿、练习好要如何说出来一样。
因为当下,让赛西尔醒悟很重要。
很久,牢房里都没再有声音响起来。赛西尔低着头,垂下来的绛紫色发遮掩了他的表情。除了下沉的嘴角,其他情绪一概不明。
“你也该明白一切,不要再骗自己了。”
一句话,攻破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
都过理性的人一旦爆发了负面情绪是十分可怕的,奥芙兰朵现在就亲眼目睹了赛西尔的表情由悲哀转变为迷茫、再到无法相信,最后疯狂起来,一遍遍拷问着自己的内心。
那些太过细碎的言辞她不想听,等待着这一头隐忍许久的野兽冲破桎梏,爆发出他应有的真实情绪。然后,再让他自行恢复平静。
最后,他没有让她失望。
“……想知道我对你隐瞒了什么?”
“好,我都告诉你。”
*
从密牢出来的时候,伊札那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见到奥芙兰朵从阴影中走出来,视线放在她手中多出的玻璃小瓶的时间只有一瞬,以后就打量了她一遍,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安心了。
“如何,问出了多少?”从地牢里传出来野兽般的吼声他自然是听到了,也辨认出是谁发出的,因此一直担心她会出事,所幸无事,
奥芙兰朵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他没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我想母后会知道的,等会就拿过去给她吧。”
辛西娅女王?伊札那轻挑眉梢,眼中划过明弧:“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卡特琳娜就是卡特琳娜。”奥芙兰朵也不拐弯抹角,把让自己心情复杂了很久的事实平静述说出来,“两个迦莉·卡特琳娜都是同一个人。”
意思就是,卡特琳娜不是随意找人替代的,而是就是原本的那位艾瑟伦公主。赛西尔的用意真是可怕,伊札那不禁敬佩起他来。
奥芙兰朵轻轻叹气,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什么:“总之,被迫冒名顶替国王的那个人已经被柏温陛下安排在哪个偏殿住下了,就算以前被赛西尔下了慢性的致命药物,如今也能够安心过完余生了。”
话音落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余生啊,对他们而言是个值得深思的话题。
自从被卷入艾瑟伦的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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