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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没变,连口红色号都同往常一样,总归令她非常不喜欢。
很想一拳揍过去。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抬手去推那人支撑在电梯墙壁上的手,孰料对方早有防备,抬臂躲了去,姿势不变,笑容渐深。
莉莉越不高兴,对方便越兴奋,红唇凑前来,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不欢迎我回来?”
她觉得应该马上找个洗手间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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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山迪·汤普逊。”莉莉道,低头看手指上的皮卡丘图案,“差不多同时段加入九头蛇的,以前跟我一起执行过任务。”
她抬头看见汤姆递来的咖啡杯,伸手接过,抿了一口,又冰又苦的液体滑入喉咙,顿时皱起眉:“我要糖和奶精。”
他很快地替她加了。
她拈着小银勺搅拌搅拌咖啡,出神须臾,才道:“总而言之你不要靠她太近,也不要招惹她。否则会被活活烦死。”
就比如方才。
莉莉好不容易闪身摆脱了山迪在电梯里的纠缠,奈何她还跟在后头,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离开半年,你难道不想我吗?我给你带了礼物。”
莉莉不说话,她便问得更起劲,抬手摘了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好似给出块鹅卵石一样丝毫不吝啬,递给她:“或者你会喜欢这个。”
山迪加快两步同莉莉走在一条水平线上,瞧着金发小妞冷漠的小脸,快快地道:“托尼·斯塔克送的。虽然没能和他睡。”
她伸了右手食指,抵在唇上来回摩挲,似回味无穷:“唔……但是珠宝也足以慰藉女人心。”
“我不要。”莉莉只恨这个大厦的空间太窄,不能避得她更远些,转脸瞪了她一眼,“你别说话。”
随即知道做错了。
对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也完全没有正常人逻辑的女人来说,抗拒同嫌恶只会增添她的兴奋,令她得寸进尺。
果不其然,山迪便同尝到甜头的狐狸,毛蓬蓬的大尾巴扫过来:“我听说你最近状态很不好,这个月已失手了两次。”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莉莉狠狠咽下怼她的话,只当自己耳失聪眼失明,面不改色地加快脚步。
若非朗姆洛出来把这个烦人的支使走,不知还要受多久的煎熬。
“看你的表情,她烦人不只是因为话多。”汤姆道。
在不了解情况的旁人眼中,一个褐发红唇、眼下长泪痣的漂亮女人实在不具备什么大的杀伤力。
但山迪·汤普逊是个九头蛇。
而且是个不正常的九头蛇。
“没错。”莉莉点头道,“她很疯狂。”
所以她也只同山迪一起执行过一次任务。任务中发生了些不愉快,便再没合作过。
“这样。”汤姆若有所思,看她没有解释山迪疯狂在何处的意思,顺着她换了个话题,“我来得比较晚,对她并不熟悉。她是……特工?”
莉莉抽了纸巾擦掉唇膏,将杯中加了许多奶精与糖之后格外甜腻的咖啡一饮而尽,脸颊鼓鼓,咽下去才道:“是间谍。”
“格尔斯。”朗姆洛走近资料室,瞧见莉莉跟汤姆在喝咖啡,眉头皱了皱,“出来。”
莉莉闻言起身,放下杯子,对汤姆道:“谢谢你的咖啡。”快快地出门去跟上朗姆洛的脚步。
汤姆对她的背影挥了挥手,低头收拾她喝过的杯具。
莉莉在朗姆洛身后也是东看西看。
冬兵今天没出现在这里。
皮尔斯倒是在。知道山迪带回重要情报,他更改原本的行程,外头会议一结束便坐车赶过来。
“这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战甲的各项数据报告。”山迪呈上文件夹,“他还在研制新的战甲。”
皮尔斯接过从头到尾仔细浏览过一遍,沉思片刻,道:“我要影像。”
“有。”山迪招招手,早在墙边候着的特工便上前,按键在半空的虚拟屏幕中投映出影像。
一片混乱,抖动的画面里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他在喘气。
他还在叫。
莉莉一噎,面色古怪起来。
周围人的面色,除了山迪之外全都很古怪。
为着能捕捉重要的语音信息,声音调得有些大。听的人不出声,渐渐酝酿出了一种尴尬气氛。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屏幕上进行的是怎样一种秘密活动。
“不是这一段。”山迪笑起来,从满脸不自在的特工手中接过遥控,“我来调。”
画面上终于出现了托尼·斯塔克的脸。
他在对着镜头说话。
镜头也在说话,用山迪的声音。
钢铁侠没发现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悄然记录。至少当时没发现。
莉莉转了下头,正好对上山迪的目光。
山迪根本一直都在看她,见她望过来,兴奋地抛了个媚眼,用口型道:“我棒不棒?”
莉莉收回视线。
想起从前的山迪,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戴着墨镜,即便在室内也没有摘下来过,经常被技术人员叫过去看眼睛。
她还以为她有眼疾。
直到某天,九头蛇的机械专家劳伦斯宣布实验成功,她才第一次看见了山迪墨镜下的眼。
同正常人的眼球无异,很温柔的浅棕色,只是瞧着有些无神。
“我展示一下。”山迪道。好似正站在聚光灯汇集的舞台,激动又喜悦地。
她眨了下左眼。那眼珠即刻如摄影机镜头般伸缩,机械部件组合拼装之后,俨然一个微型摄像头。
与冬兵不同,山迪主动接受了九头蛇的人体改造。
莉莉至今记得她那时面带甜蜜笑容说出的那句,“九头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某种程度上山迪是个助攻_(:зゝ∠)_
第13章 第十三章
莉莉打了个冷战。
赶紧裹紧身上绒绒的薄被,往身后摸遥控器调低了空调度数。
电脑屏幕里正播放最近很热门的狗血电视剧,女演员吞云吐雾、媚眼横飞的模样,令她不自主地回想起山迪的脸。
实在很败兴。
因着山迪回来,莉莉都不太想往九头蛇跑,否则撞见那个女人,又要被没完没了地纠缠。
“可她为什么偏偏对你这样感兴趣?”喝咖啡的时候汤姆问。
莉莉托着腮很郁闷地:“她嫉妒我。”
落差一生,便起妒念。
莉莉读心摄念的能力与生俱来,于山迪而言,便同人生开挂一般,只是开挂的人不是她自己。
她很眼红,且毫不掩饰这种眼红,曾经半路上截了莉莉,眸光灼灼:“我能比你用得更好。”
莉莉觉得好笑。
山迪单单喜欢这种能力,未必就懂得其中的苦处。但跟这种人说不清楚,干脆能躲多远便躲开多远去。
好在这几天并没有接到皮尔斯说要工作的电话,莉莉乐得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回公路截杀她的人还未露面,少出去乱晃,省得变成别人的活靶子。
只是不去大厦,也见不到冬兵。
有人将冬日战士比作幽灵鬼魅,实在很贴切。鬼魅的踪迹无人能捕捉,他出去执行任务,即便皮尔斯也无法准确掌握他的行踪。
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
莉莉无聊地用手指缠着被角玩儿,电视剧将将播完,正在放下集预告,她一眼也懒得瞧。
她想见他。
想见他,大抵是因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冬兵确实长着一张莉莉会喜欢的脸。只不过他当初一言不合便凶凶地掐她脖子,她才有点害怕他。否则……换一副脾性,她早早便很愿意亲近他了。
但比起触碰亲吻冬兵的念头,莉莉更在意的是梦境末尾,他毫不留情毫不犹豫推开她的动作。
倘若真像梦中那样抱他,现实里他也会推开吗。
莉莉想得心烦,从地上爬起,丢了被子在床上,跑到浴室洗脸准备擦睡眠面膜。
粉蓝条纹带兔子耳朵的毛绒发带将金发全拢在脑后,整张小脸滑嫩干净的,昨晚熬夜,幸亏没长痘。
水开得哗啦哗啦,汪汪地捧了一手,泼在脸上,水珠从沾湿的睫羽往下滴落。
她正拧开洗面奶的盖子,要挤到手里,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咚”一声轻轻的响动。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
莉莉霎时间竖起耳朵,转头透过浴室敞开的门向下望。
没有异常。
她轻轻放下洗面奶,摸到门边,屏息凝神又等了几分钟,却好似方才听见的响声不过是错觉,楼下的一切仍旧沉睡在静寂的黑暗里。
莉莉抚抚心口,踮着脚尖朝卧室方向走出一步,再走出一步。
走的时候,碧眸仍紧张地盯着楼梯。唯恐恐怖片经典场景那般蓦地出现一个人影,她手里没有武器,一定会死得很惨。
以后便是心疼电费,也要天天晚上亮两层楼的灯才行。
否则像现在这样吓人,即便有惊无险,再来几次会给她造成无比严重的心里阴影。
莉莉终于一步三回头地摸进房间,忙不迭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抽屉里的书。
书下放着一把柯尔特。
她取了枪,轻轻拉动套筒,打开保险,转身紧贴墙壁,慢慢往外走。
走向未知危险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心肝砰砰跳着,如同紧凑的鼓点。
行至转角,莉莉快速转身,面朝房门。
鼓点便瞬间丢失了鼓槌般停止,一片死寂。
她目光发直地瞧着门口站着的黑影,当真如亲历恐怖片一般,小脸刷地白下去,低低惊叫出声,本能地扣下手中柯尔特的扳机。
但随即看见那人标志性的金属臂膀,神经一拧,竭力偏手,子弹却已经“砰”地射出了枪膛。
斜斜打在门上,穿出暴力的、黑漆漆的弹孔。
而那差点如墙体一样被打穿的男人此时仍影子般沉默地伫立着,只用那双暗绿的眸看着她。眉峰却是有些紧蹙。
莉莉握枪的手直发软,跟真打了一场仗似的,惊魂未定地喘了两口气,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你想吓死我呀……”
说话间瞧见冬兵右手臂膀有道深深的刀口,还在渗血,衣服已被晕透了。
他竟负伤而返。
莉莉又是一惊。赶紧关掉柯尔特的保险,把枪放在一边,走前去看他的伤。
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想碰他的胳膊,见他不过望着自己,并未躲闪,手才放了上去。指尖轻轻拨伤口边缘的衣料,想看清楚些,但他战服太紧,拨不开去,反而因着这一碰,手指都沾了红。
他的血在她皮肤上,带着灼人的热度,迫得她快快地缩回手。
“先坐下来。”莉莉道。
她想让他坐自己的床,转头才发现房间似乎有些乱。
其实是非常乱了。
电脑在地上,狗血电视剧正演男女主角爱得难舍难分,白天吃的薯片和饼干没有吃完,也随电脑难舍难分地留在地板;昨晚洗了今天收下来的睡衣扔在床头,而床尾换洗的内衣裤因有她方才起身,随手丢到上头的薄被遮盖,总算没大喇喇地暴露在冬兵视线里。
至于瓶瓶罐罐乱放的化妆品和滚落床底、露着一只尖耳朵的大号皮卡丘玩偶,便不说了。
莉莉的一张小脸今晚短短几分钟内便体验了一把做颜料盘的滋味,脸色变了又变,但倒是多亏此刻赧然,吓白的双颊才恢复几分血色。
冬兵自然也看见房间里的乱七八糟。目光转一圈,落在莉莉床头柜一摇一晃的招财猫不倒翁上。
莉莉只觉脸皮发烫,低着头道:“你等我一下。”
他身上有伤,她哪里顾得上仔细收拾,急急地用薄被卷了床上所有衣物,包成一个圆圆的被包,一股脑先塞进衣橱,将床空出来再说。
随后到床头柜双门下柜里找出装药品的毛绒龟壳医药箱,站到床边等他:“过来。”
冬兵今晚倒是很好说话,她叫他,他便真来了床沿坐着。软软的床陷下去一片。
不知外头遇到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竟能让他受这样狠的一刀。刀尖破衣入肉,剜得又狠又利落,使了力气,血便涌得更多。
莉莉拿着小剪子无从下手。他的衣服太紧不好剪,不小心便要碰着伤口。
她一咬唇:“你把衣服脱掉。”说着感觉这要求主动又无礼似的,将目光移开去。
冬兵不动。等一会儿,还是不动。
莫非不习惯在女人面前脱衣服。怎么可能。
她不知他来之前奔波了多久,倘若拖的时间再长些,血不止住,便是铁人也支撑不了。
“我不看你就是了。”莉莉放下剪刀,捂住眼睛,“快点脱。”
眼睛遮住了,耳朵便很灵敏。片刻之后,他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她耳畔放大,卸枪解扣的动作伴随着金属手臂的机械声,在这安静的卧室里,不知怎么生出几分暧昧来。
悄悄地张开一点指缝瞧一瞧呢。莉莉心想。随即掐了这个念头。
待那声音停顿,知道已经褪下衣服,她才放下捂眼睛的手。
方才不看,现在还不是要看的。
冬兵身上汗涔涔。他摘了面罩,俊脸也覆着一层薄汗。身体对疼痛有着真实的反应,他自己却在抑制对疼痛的表达,若非还会皱一皱眉,真看不出他到底难不难受。
莉莉爬上床,跪坐在他身侧,倒出药水先替他消毒伤口。
手臂淌下的水混合淡淡血红,沿着身体曲线肆意流淌,偶然滑出了分支到腰腹,一寸一寸贪婪侵吞饱含力量的腹肌线条,连带着血的颜色也妖冶起来。
实在有些诱人。
她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胸腹肌肉上。
心知药水对伤口的刺激性非常大,又是这样深的刀伤,换作她,碰着一丁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