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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宣泄。
清楚新房间内并不仅有自己一虫,齐斐凭着直觉朝旁侧伸手,摸到了属于另一虫的手背。
与他高热的掌心正相反,那只手温度适宜,像个与暖手宝相对的“冰手宝”。
齐斐将自己的掌心完全贴了上去,本能地多摩挲了一阵,试图从上面汲取更多的凉意。可惜,“冰手宝”的持效性却不太长,很快就被他的手给捂热,他覆在对方手背上的手一顿,指尖朝上方探了探,很快又新找到温度舒适的地方,随即整只手上移,转移到了新的“凉爽阵地“。
早在休息室内只剩下他和齐斐时就褪去了衣物,言舒展开自己,任凭齐斐在自己身上寻求体温差造成的凉意,他仔细感知着来自齐斐的每一次触碰,恍然觉得自己正被一寸寸捂热的皮肤表层也温暖到近乎滚烫。
雄虫的指尖像是带着火焰,在他体表点燃一连串小火苗,那滚烫温度透过皮肤层渗进体内,让他也随着对方一同燃烧起来。
当“凉爽阵地”被全部攻克,再找不到新的空白领地时,齐斐停止了自己的摸索行为,他翻身至自己逐步攻克下来的“领地”上方,低头审视自己的“战果”。
言对上齐斐的眼睛,他在那往日里总是淡然而沉静的眼眸深处窥见了两束幽幽燃烧着的火苗,尔后,他又在那暗色的火焰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平放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动,言慢慢抬起双臂,按在雄虫腰侧:“我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帮你更凉快一点。”
他喉咙发干,声音低哑,好像口腔里的水分已经被传递到己身的高热给蒸没了。
浆糊状态的大脑只捕捉到了“凉快”这个关键词,齐斐偏了偏头,从正被桎梏着的“领地”上方移开,等待着看他新全盘攻克下来的“领地”要如何主动帮他凉快。
言在齐斐从自己上方离开后坐起身,他知道雄虫此时理智有限,遂十分小心的移动到对方正前方,先请齐斐背靠着床背坐好,再自己摆正姿势,面朝着齐斐伏低身体——
普通雄虫在经历生理觉醒时,与齐斐方才的状态别无二致,他们在这个特殊时段内理智有限,一切全凭本能,身体将自主行事,要一直等到整个觉醒完成后,他们的理智才会逐渐回笼,意识重新操控起身体,拿回控制主权。
齐斐本该顺着这个广大雄同胞所共有的觉醒历程发展下去,让自己的理智离体到觉醒完成后的那一刻,然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在隐约预感到某种超出自己认同范围外的事情就要发生时,居然理智奇迹般的回了笼。
吐息犹带着灼热,齐斐电光火石间伸出的手正卡在言下颌边,他伸手制止的动作过快,大拇指擦过雌虫嘴唇,顺着没收住的力道滑到了对方口腔里。
他感觉到了言的一颗小尖牙,以及小心翼翼缩在一旁的舌头。
大概是怕自己的牙齿会磕伤齐斐的手,言十分谨慎的保持下巴不动,舌尖不知所措的缩了半晌,才悄悄探过来舔了齐斐一下。
齐斐:“……你在做什么?”
雄虫的手指还在自己嘴里,言说话有些困难,不过他仍是很努力的回答:“后面还需要再等等,开拓情况不太理想,我先这样帮你。”
“……”齐斐靠着回了半笼的理智扫过两虫当下的姿势,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手从言口中抽离,然后双手扶住雌虫肩膀,不容置喙的把正仰视着自己的对方拉了起来。
言被拉起来时很有几分不甘愿,他总觉得自己的技术水平遭到了心上情虫的否定质疑,不过这个念头还没在心底勾带出沮丧,落在他肩膀上的手就环过他后背,雄虫在拉过他期间改变了自己姿势,将他抱到了对方腿上。
“没关系。”齐斐按着言的脊背,他回忆起自己刚才的“领地攻占”,手下动作温柔和缓,带了几分平素里不会有的别样意味,他拥着怀里这具对他毫无保留的躯体,开始有节律的缓慢下移,“你好像已经帮了我很久,现在,让我来帮你。”
“可……”
言才张开嘴,一个他暗暗怨念了许久的吻便不期而至,原先面对“撩虫利器”也不为所动的雄虫像是忽然通了任督二脉,在某方面无师自通,不光学会了适时的运用“封口大法”,还成功让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虫长官破功,那烧在对方体表的温度终于蔓延到了脸,在眼尾和颊侧晕开一点红。
言直至此时才知道,原来他在面对清醒状态下的齐斐时,自身的感知敏锐度会比面对全靠本能状态下的对方时提升至少百分之八十。
仿佛是与先前理智尚未回笼时的齐斐掉了个芯子,言这会成了一切全凭本能的那一方,他觉得自己像是轻盈地飘了起来,整个处在失重状态里,只将一切放心的交给齐斐,让雄虫牵引着他转入陌生星轨,在完全陌生却又吸引力十足的新航道上前进。
两虫之间的距离终于从“近乎于零”变为负值,言闭上眼睛。
他被牵引着穿过星河,追着一束远远投来的光,最终到达星光璀璨的终点站,放松落入了那颗耀目新星的怀抱里。
他抓住了他的星星。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订婚的虫长官 三十九
意识大有要彻底沉沦在新天地里的趋势,言的眼睛虽然还睁着,却没有聚焦,他漫无目的对着某处看了片刻,视野内的景物忽然一阵翻转,周遭亮度骤降一半,他缓慢眨了眨眼睛,在这暗下来的光线里生出一点倦意。
好像是有些困。
言迟钝的想着,这个念头刚一萌生在他脑海里,他便觉得眼皮沉重了几分,然而身体和意识仿佛是脱了节,又像是意识自发一分为二,他的身体感知到了倦怠,半边大脑在鼓动着开始沉重的眼皮完全合上,另外半边大脑则还贪恋着“新天地”的温暖舒适,四肢也还牢牢攀在雄虫身上,好似是在回味着方才的酣畅而美妙的过程,在悄悄渴求着再来一发。
“困了就睡吧。”
齐斐的声音响起来,终止了言摇摆在“再来一次”与“倒头大睡”之间的挣扎。
注意到雌虫面上流露出的倦色,齐斐特意调暗了灯光,将对方放平在床上。
由于言整只虫都还手脚并用地扒着他,齐斐在放平对方时自己也随之侧躺下来,眼下,他正面朝着言,一条手臂垫在言身体下方给对方当枕头,一条手臂自上方环过对方身体,手掌落在雌虫头发上。
言感到自己的脑袋被齐斐轻轻揉了揉。
齐斐温声重复了一遍:“睡吧。”
简单的两个字从齐斐口中说出来,就仿佛是多了什么魔力,言感到自己的困意瞬间增至十分,他迷迷糊糊一点头,缠着齐斐的胳膊腿动了动,蹭着床单改变了一下姿势,冲齐斐闭上了眼睛。
齐斐刚完成了他迟来的生理觉醒,真正经历完了第三阶段进化的全部进程,他此时精神格外的好,没生出任何睡意,他便安静侧身躺着,给满面倦容的雌虫充当陪睡抱枕,准备照看着对方入睡。
生理觉醒来的太过突然,齐斐当时刚从能量场内走出,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一番他足有一循环月没见到的未婚伴侣,意识便被觉醒侵蚀大半,哪怕他在觉醒中途意识勉强回笼一半,开始能自主操控身体,可他那会的关注重心仍然主要放在某不可描述之事上,一时顾不上其他。此时,身体的异常高热已然平息,理智也完全回笼归位,齐斐仔细看着眼前雌虫,认真分辨起对方这一循环月内的变化。
言不知是近几日内没好好休息,还是这一循环月内都休息质量欠佳,齐斐这会就着壁灯那一点暖色光亮,看清了言眼睑下方的两团青黑。
晕在两边眼睑上的青黑色分外扎眼,齐斐小心缩回落在言头发上的手,动作轻巧地抚摸了一下那两抹青黑色。
“最近都休息的不太好么?”齐斐没留神,让自己问出了声。
言原本已闭上眼好一会,呼吸也平稳绵长,照理说,是该已经睡的不着北了,齐斐不小心出口的问话声也细微低沉,不太可能将一只呼呼大睡的成虫吵醒,可言听了齐斐这句询问,合着的眼皮居然又强撑着睁开了一道缝,他缠着齐斐的四肢紧了紧,用带着倦意和一点鼻音的声音回答:“最近……没有休息。”
齐斐正要为自己吵醒了对方道歉,他吞回自己的抱歉,在意起了更加惹他关注的另一件事情:“没有休息?”
“嗯……”言探头往齐斐颈侧蹭了蹭,在肩颈交接的那处凹陷里安顿下来,他的语气里似是带上了一点抱怨,又粘着一点撒娇似的绵软,“你不在,我没法休息。”
趁着本虫的大脑被睡意俘获,很有几分神志不清,虫长官不慎吐露了自己在正常状态下绝对不会说出的话。
齐斐轻轻搭在言身体上方的手臂一顿,他静默片刻,又一次摸了摸对方脑袋,微一偏头,将自己的脸颊抵到了雌虫发顶上,细细摩挲过下方略有些蓬乱的发丝。
“不会再走了。”齐斐低声保证。
埋在他颈侧的脑袋勉力点了点,然后顺势埋向更深处。
言的呼吸慢慢再次渐趋于平稳,他回归到安逸的睡眠里,让沉沉睡意和心上情虫的怀抱一同裹住了他
这一夜静谧且安逸,言睡了自己连续一循环月以来第一个好觉,他枕着齐斐的手臂醒来,一睁眼就发现齐斐已经先于自己醒了,他的正上方浮着一块倾斜了面板角度的悬浮屏,齐斐正单手在操作屏上输入着什么,他所躺的角度看不清屏幕,只隐约瞥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的心上情虫似是在写着报告一类的东西。
“醒了?”齐斐很快注意到言的转醒。
止住手上动作,捋了捋雌虫睡的胡乱翻翘着的发丝,齐斐替言理出一块干净额头,然后在雌虫额上亲了亲:“早。”
言闭着眼睛承接了这个早安问候,准备撑着身体起来,回给心上情虫一个更加热情的早安问候,然而他才刚找到着力点,肢体稍稍一发力……腰间传来的酸软感瞬间拖拽住他无力的肢体,他整只虫仅离开床面不足三公分,就失败的瘫软回去,宛若一只废虫。
言:“……”
默默瘫在床面上,言感受着身体各处历经一夜还没恢复的脱力感,齐斐全程目睹了他这个失败的起身,立即帮摔回床上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还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
即使明知这是生理觉醒这个不可抗因素导致的后果,“真正经”的齐斐同志在看见自己的“杰作”时,仍是为自己的无法自控感到歉疚:“抱歉。”
他认为自己昨晚放纵过度,才让恢复力极强的雌虫今日都还没缓过来,影响到了对方的正常行动。
言在听到这声“抱歉”后茫然地看了齐斐一会,他仔细思索一番,自觉难得和心上情虫对上一回脑电波,面上划过一丝恍然,继而诚恳而真挚的对齐斐说:“不,我觉得你非常的棒!”
“……”齐斐预感到一场鸡同鸭讲即将发生,他扫过雌虫满面真诚的脸,“……非常的棒?”
“没错,非常的棒。”言肯定的说,“形状优美、饱满结实、腰力惊虫、频率得当、还持久……唔。”
精挑细选了词句来进行的“伴侣礼赞”没能成功继续说下去,言被听了几个词后顿悟他是在称赞什么的雄虫给按住了嘴唇。
刚刚被他诚心夸赞了一番的雄虫看上去很是哭笑不得,看向他的眼神颇为无奈。
虽然齐斐的道歉缘由的确是和某不可描述之事相关,他也确实觉得自己昨晚在该方面表现的不太好,但言的称赞立足点显然与他的道歉出发点有所出入,他可没想过要收获这样一番就他的脐下三寸和首次“和谐”技术展开的礼赞。
言被齐斐按住嘴唇,没法抗议也没法问话,他迎着齐斐写满无可奈何的眼睛,觉出自己的思路可能有些跑偏,遂趁着齐斐的手指还没从他唇上拿开,悄悄小幅度张开嘴,在齐斐的手指上舔了舔——权当做是说错话后的乖巧讨饶与补偿。
齐斐停在言嘴边的手指微微一顿,他不动声色收回手,先将还悬在上方的悬浮屏关闭,再伸出双臂去抱暂时没法自主行动的雌虫:“走,我们去洗澡。”
在齐斐说出“洗澡”这最后一词前,言表现的都还十分顺从,虫长官记起了自己终端内的那张表格,他正准备好好品味一下被齐斐抱起来,全身心依赖着对方移动的美妙感受,然而“洗澡”这个关键词猝不及防劈在他耳边,让他瞬间对于“被抱起”变得不太配合,整只虫扒拉住床铺,无声表露着抗拒意图。
齐斐感受到了忽然出现的阻力,他没有强制将言抱起来,只拍了拍雌虫的手臂,关心问道:“是还想再睡一会?”
言摇了摇头,四肢仍扒着床面。
就像言方才没能准确领略到齐斐道歉的含义,齐斐一时也没能理解言的拒绝离开床铺,最后还是言主动开口,十分为难的说:“现在还不能去洗澡,我还没有完全吸收。”
齐斐:“吸收?”
什么吸收?
从齐斐投来的目光里读出疑问,言意识到地球长大的心上情虫可能是真的忽略了某个问题,缺乏某些概念,便主动抬了抬腰身,很有指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