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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意识地随他一道转移了视线方向。
在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弹窗遮挡住任务详情页跳出来之前,早早领了任务单的第五军团长正召集了将随同他出星的各小队队长,与他的队长们商量着位于下循环月月初的出星事宜。
新消息弹窗不光存在感极强的强行中断了会议,它的窗口内容存在感更强。
“您的家属'齐斐'已登录任务系统。”
虫长官猝不及防在大屏幕上看见心上情虫的姓名,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齐斐的名字便接二连三地持续在弹窗内滚动起来。
“您的家属'齐斐'正在查看任务详情。”
“您的家属'齐斐'提交了随同出星申请。”
“身份信息验证完毕,权限信息验证完毕……”
“您的家属'齐斐'确认拥有入队资格。”
“您的家属'齐斐'已加入出星名单。”
言:“……”
等到虫长官从怔愣中回神,增员信息就已经自任务系统内推送到了他本虫的终端上,他听见摆在办公桌角落上的终端发出细微一声嗡响,终端小窗口登时亮了起来。
由于这个“突发事故”实在叫虫不知该作何神情面对,那一连串的“家属”也实在是非常伤害一干单身虫的心灵和眼睛,当言端着一脸不露声色的严肃神情将弹窗关闭,看上去还是很镇定自若的转头看向在场的诸位队长时,他的队长们面瘫的一个比一个标准,从眼角眉梢到肩膀脊背都无可挑剔。
——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对不起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无论眼下心底是怎样作想,虫长官神色泰然的拾起了话题,让任务分派得以继续进行。
直至最后一位领到任务并确认了出行准备细节的队长向言行过礼,且默契的与之前几位同僚一样什么也不多问,径直转身离开办公处,言在分隔里外间的磁控门合上后缓缓舒了口气,一抹纠结让他的“镇定自若”破了功,他搭在办公桌边缘的虫爪迟疑半晌,才磨磨蹭蹭地伸向终端,查看方才送达的通知详情。
很快,刚闭合没多久的磁控门再次打开,两道脚步声一先一后的传入耳中,继而在办公桌前不远处止住。
言对着俨然已出现在出行名单内的“齐斐”两字看了好半天,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奥宁和厉:“我在通知下达前就提前关闭了系统后台的双向推送口,确保任务单只会被推送到我一虫的终端上。”
“可一直拖着不说也解决不了问题。”承受着好友兼上司堪比射线灯的目光,厉比奥宁要镇定许多,他坦然迎上言的视线,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还对着言叹了口气:“说是下循环月月初才出发,但这循环月也不剩几天了——你难道准备拖到出星之前再告诉他么?”
“……”
在某些方面莫名存有“鸵鸟心态”的虫长官闭上了嘴,不发一语,只转头又看了眼齐斐入队信息。
他觉得自己今晚回家多半会遭遇一场家庭危机。
“上次……”
“什么?”
言忽然开口,还颇前言不搭后语,厉和奥宁面面相觑,既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上次”,也不知道他是在“上次”什么,厉不禁反问了一声。
分明办公处里间除了他们仨之外再没有外虫,言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又放轻了几个分贝,他说:“上次你们自告奋勇去帮我收集资料,说整合好后发给我……你们整合完了吗?”
奥宁反应的比厉快,他靠着那声“自告奋勇”迅速想起了是什么资料,立即一点头:“整合完了。”
说着,同样直觉到长官回家要遭遇家庭危机的副官顿了顿,追加问道:“需要现在就发给您吗?”
“……嗯。”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结婚的老干部 三十
比起为自家伴侣的有意隐瞒而生气,齐斐更愿意将精力放在探究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上,他认为自顾自的恼火和对动机主观臆测极易加剧矛盾,直接和出现观念分歧的伴侣进行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只是,齐老干部固然有一颗沟通之心,他这头才递交完要求随同出星的申请,申请结果页面尚未跳转出来,一道来自舅舅左鸣的加急通讯就弹到了终端屏幕上。
持续已久的无乡能量研究又有了重要新进展,心系实验的科学院首席给自己的外甥发来夺命急召,请齐斐带着逐光尽可能快的赶去研究所,齐斐问讯,“情感脑”当即退场,“工作脑”替换上岗,他匆匆将“好好与言沟通”写在了电子备忘录里,又设了个到时提醒,随即便动身赶往研究所。
这一去就是一整个下午。
当傍晚的夕阳眼看着都已是到了“弥留之际”,只留在夜幕上破开一道口子,留了一道回光返照般的暖色余光,齐斐才从最后一个测试能量场中走出来,他与所有在实验室内紧急加班的工作虫员道过别,有礼的互相道过“辛苦了”,方才取过自己的终端和通讯端,一边朝中转处走,一边将便携移动端们开了机——考虑到一切通讯设备都有可能对测试能量场造成干扰影响,进入实验室内的所有虫都将通讯设备关机,并放进了信号隔绝柜里。
终端和通讯端在“滴”的一声响后屏幕亮起,齐斐注意看了眼时间,没想到会在实验室内呆这么久,他在过来前没有提前知会家虫自己可能没法按时到家吃晚餐。
心算了一下自己现在开飞行器到家所需的时长,齐斐正准备发条信息回去,让家虫别等自己,下一秒,信件箱的小图标便在屏幕上上窜下到起来,提醒他有未读消息。
那四条消息足有三条来自言,唯一不是出自虫长官之爪的信息来自奥齐,那对热爱生活且喜爱探索新餐厅的“老年伴侣”又带着贝余出了门,说是今晚会去一家地位稍显偏远,但据说口碑极佳的餐厅就餐,奥齐还在短信里叮嘱齐斐早点回家。
虽然雄父给出的叮嘱理由是,若是齐斐没法早回家,家中唯一一只孕雌今晚就要孤独的一虫吃饭,但齐斐直觉雄父话里有话,他对着那句早回家劝告看了半晌,才调回信息列表,去看言发来的消息。
仅是扫了眼虫长官的第一条信息开头,齐斐正要踩上运载机踏板的脚一停,他迅速朝旁边走了两步,请后方排队等候上机的虫先入舱。
“不,不用,这,这怎么好意思……”排在齐斐后方等候搭乘运载机的是只雄虫,他是齐斐名副其实的“谜弟”。
能够在研究所内和偶像间接共事,隔三差五欣赏偶像那十分合乎自己审美的脸和身形,对于谜弟来说已是工作场内的幸福源头之一,这会,他好运的排在了齐斐后方,正偷偷左右摇晃着身体去瞅齐斐侧脸,顺便在心底欣羡对方的身形体格,结果没料到齐斐突然回头,还请自己先上运载机,谜弟兼颜粉的心脏登时受了一记暴击,讲话都不利索起来:“您,您不是准备要乘这台去停机坪么?我,我,我不急的,还是您,您先……”
“没关系,你先上。”注意到雄虫的紧张,齐斐朝对方示意了一下手上的通讯端——运载机内的信号不如外间好,他现在需要去发一道通讯。
“嗯?你怎么还在这?”左鸣走到中转处门口时,发现早他二十循环分离开实验室的外甥居然还杵在中转处里,“我还以为你那会一出门就直奔停机坪,这会应该是已经在回家的飞行器上了。”
中转处内此时已没有多少虫,通往停机坪方向的运载站台前仅站着齐斐一虫,齐斐在左鸣来之前,略微低着头,似是在把玩终端,此时被左鸣的声音所惊动,他抬头看向左鸣:“舅舅。”
左鸣也是要去停机坪,他走到齐斐身旁,尽管为虫温和正派的舅舅没有要偷看外甥终端屏幕的意思,可他无意间一扫之下,还是瞥见了齐斐的终端屏幕,并且看清了齐斐的终端正停留在信息页面上。外甥正在浏览的那条信息极短,因为只有寥寥数字,所以存在感极强,一眼就能辨识清。
老公?情感履历上和小青年一样空白的大龄首席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个不太熟悉的名词,内心充满困惑,他正思索着要不要虚心请教一下外甥这个词汇的意思,就看见一架空运载机稳步行驶过来。
齐斐侧了侧身:“您先……”
“不,我不急。”左鸣双手搭上齐斐肩膀,手动将外甥准备侧让开的身体掰回正位,“你快上吧,你不是赶着回去吗?”
虽然齐斐没有主动表露出任何急迫痕迹,但左鸣在靠近他之后,意识到自家外甥这会其实是有些焦虑的,雄虫的感知力自发运转,让舅舅猜到外甥的焦虑多半是与“家”相关。
齐斐短促犹豫了一瞬,到底没再推辞,他再次与舅舅道过别,动作利落的上了运载机。
十五循环分前,齐斐发给言的那道通讯无虫接听。
虫长官的三条信息并不是同时发送到了齐斐的终端上,第一条的信息送达时间是四循环时之前,齐斐在查看言的信息之时,还收到了另一个消息弹窗,那是条来自军部内部系统的消息,通知他他的出星申请已经通过,他的只虫资料也已被推送给带队将领。
想来,虫长官应是发觉自己的特意隐瞒已被伴侣知晓,才小心斟字酌句的编辑了两满页文字,他的第一条信息是篇“认错小作文”。
假如齐斐及时看到了这篇小心翼翼的小作文,必然会立即回复伴侣,先让雌虫安心,然而不幸的是,言发来小作文时齐斐正好已进了测试能量场,他的一切通讯设备都已关闭,言大约是迟迟没等到齐斐回复,兀自忐忑了好一会的缘故,雌虫在一循环时后又编辑了第二篇小作文,可这第二篇小作文的结局与第一篇别无二致——都是“未读”兼无回复。
言的第三条信息发送于一循环时之前,雌虫尝试调用曾经收效显著的地球式称呼大法,搬出了“老公”神器。
可齐斐半循环时前才从测试能量场内出来。
阴差阳错之下,在测试能量场内呆了整个下午的齐斐同志就仿佛倾情演绎了一个“突然获悉自己遭到了隐瞒,登时大失所望,对于让自己失望的另一半玩起失联战略”的伴侣形象。
齐斐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给言发去通讯,在无虫接听后又发了信息过去,可雌虫不知是被他的“失联”打击到了还是如何,他的消息发过去半晌,一直显示着“未读”,他还给已经出门的双亲发了道通讯,得到奥齐“我们出门时言已经回来了”的答复后,他含混带过自己问起言的动向的理由,整理了一番情绪,匆匆朝家赶去。
远远看见熟悉的小别墅内亮着灯时,齐斐心里微微一松——至少虫确实在家里。
入库停机关闭引擎一气呵成,齐斐在停稳飞行器后快速下到主屋门口,他刚踏上主屋大门处的门廊台阶,大门便从里被打开,言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
“欢迎回来。”
雌虫虫虽然赶来迎接了归家的伴侣,可姿势不知为何有些古怪,他门开的不够彻底,有一多半身体被门遮挡着,只歪斜着身体朝齐斐探出一个脑袋和半边肩膀。
齐斐先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嗯,我回来了。”
他见言眉眼一松,似是也小小松了口气,心下为让伴侣不安生出歉疚,继而便注意到对方歪斜的姿势和探出来的肩膀。
通过那露出的一方肩膀,齐斐辨认出言应是还没换上居家装扮,仍穿着白日去工作场时的制服。
……制服有什么可遮挡的呢?
齐老干部百思不得其解,他一面思索着,一面就着伴侣没完全打开的大门侧身进了家门。
然后他就顺利知道了制服为什么需要遮挡——因为他的伴侣只有上半身穿了制服。
虫长官仿佛是回家路上遭遇劫匪,被打劫走了军裤军靴军腰带,他上半身规矩穿着制服,下半身则尽情展示着“真我”,坦荡非常。
不过只有上半身穿了制服,倒不意味着上半身就只有制服。
一条略显紧绷的皮革围裙套在这半截制服外,也不知设计者是怎么想的,围裙本体给的布料有限,两侧起不到隔污作用的绑带却有不少,这些黑色皮革带自虫长官的腰间起互相交错,有四条绑带系在雌虫的髋骨附近,正好压在制服下摆与“坦荡”的交接位置,黑色的皮革带绕过那一处弹性极佳的肌表而系,还在肌肤表面制造出了细微的下陷感,衬的带子周围的圆润感越发凸出,这皮革围裙的宽度不足,长度倒是还可观,它至少在正面勉强挡住了些虫腿,但因为略显紧绷的关系,某个形状隐隐在皮革上印了出来。
齐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结婚的老干部 三十一
情感类文学作品里的主角在遭遇引诱撩拨,并且成功对这撩拨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反应时,经常会被佐以“他的呼吸微微一窒”、“小腹蓦地一紧”。“眼底一片幽深”、“喉咙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干”等文字描述,以暗示主角的心境转换。
眼下,看清伴侣整套装束后的齐斐同志同样也呼吸微微一窒。
不过他是货真价实窒息的“窒”。
进门玄关处虽然铺着地垫,但地垫至多也就覆盖住了大门后的那几平方,再往里便没了柔软地垫的遮盖,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