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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星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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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内的三道伤口已不再向外淌血,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干涸血迹凝在手上; 蜿蜒至小臂; 几乎要与虫纹融为一体; 低温麻木了痛觉神经,言准备伸手去接水壶时; 直接用了他那只看上去就非常惨烈的伤爪。
当然不可能让伤员用伤爪来接水壶,齐斐将那只伸出来的“血爪”塞回毛毯里。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带给他熟悉感; 让他回想起了当初在贡多星。
当初在贡多训练基地内的右楼A1211宿舍里,六年后的虫长官也是这样,一声不吭抬起被电路灼伤的虫爪; 就想要去接齐斐手里拿着的水杯。
不过; 那会的虫长官是故意为之,眼前青涩上许多的雌虫却完全是无心之举。
齐斐将言伸出来的伤爪塞回毯子里时,清楚看见了对方面上浮现出的疑惑,这会; 他在对方吞服完药片后又把那只爪子从毛毯里扒拉出来; 言脸上的疑惑登时更深一层; 大约是在思考他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反复无常”的齐老干部一手托着那只“血爪”; 一手将先前整理过的其余药品拉到一旁,将药用棉、消毒水。绷带、止血剂等一字排开,他严格按着外伤处理程序; 将这东西逐一用在言的伤口上。
齐斐的伤口处理做的快而妥帖,没过多久,那在视觉效果上让伤口严峻程度直线上升的血迹便被清理干净; 雌虫掌心内的三道裂口被先消毒,再上药,尔后裹上无菌绷带,仔细包扎,最终变成雪白一团,只在绑带交错的缝隙里露出一点肌肤原本的颜色。
温柔过了头的“看守”十分贴心,不光将包扎好了的伤爪服务周到的送回毯内,还注意着将毛毯小心合拢,将边缘又往里掖了掖。
言又回到了浑身上下只剩一个脑袋露在空气里的状态。
刚一闻到空气里忽然多出的消毒水味,言就明白了齐斐是准备做些什么,黑暗不只让他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他的触觉感知也越发灵敏。那只受了伤的爪子掌心向上的放在齐斐手中,指骨下方就是齐斐温暖的手掌,他从齐斐那细致温和的包扎动作里感受出对方未曾明说的关心。
有那么一瞬间,在齐斐小心避开创口擦去周围血迹时,一个倏然而起的念头应和着药用棉落在皮肤上的柔和触感,出现在言的脑海里。
他觉得这位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对象仿佛是非常珍惜自己的。
鉴于这个念头过于荒唐,言在它冒出之际便给它贴上“绝不可能”标签,他根本不敢让这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在自己脑内多呆,下一秒就坚决的将它扫地出门,并在心底再次告诫自己不要放松警惕,这位“不速之客”身上还带着第五军团的军徽。
等这一通紧急心理建设做完,言惊觉他已经错失了最佳道谢时机。
哪怕心怀疑虑,不敢向对方交付信任,心底下在暗暗揣摩着对方的善举背后是否别有用心,但在掌握确凿证据,能充分证实对方确实别有所图,一切接近示好都是故意为之前,都该尽量礼数周全的与对方周旋,不可轻易打草惊蛇——尤其是在他显然正处在弱势方的情形下。
在言看来,假如这位“不速之客”真的是阴谋的一环,是被专程投放在这里等候着他的对象,那么,对方必然是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耐下心来帮助他。
戴上虚伪假面去照顾对立阵营里的家伙已经是份倒霉差事,迫于任务才不得不照看的对象还礼貌欠缺,不知感恩,像木头一样对好意相帮毫无反应。
言猜他说不定已经开始让对方不满。
正想着,前方一阵衣物摩擦声响,还有两下手掌在布料上轻轻拍拂的响动。
言下意识地抬了抬头。
那位“不速之客”似乎是站起来了。
眼前的世界分明还是一片漆黑,“不速之客”具体是什么姿态,面上又带着何种神情,这都是言目前无从得知的信息,但他方才才思考过对方开始对他不满的可能,因而他在臆想里为齐斐强行加上了“面色不善”、“居高临下”等形容描述,然后为自己脑补出的形象愈发紧张起来。
带了两分无奈的声音自上方投下:“不要胡思乱想。”
言:“……”
先是如临大敌,这会又变成难以置信与忧心忡忡的结合体。齐斐将药品全部归位,收拾完物资箱后站起来,正准备让言在这里等待一会,他要去一旁的废弃物里再搜索一番,结果他才刚一起身,就欣赏到了一出在六年后的言脸上难得一见的变脸。
从那精彩而生动的神色转换里大致摸清了言的想法,齐斐控制住自己又蠢蠢欲动着想“上头”的手,他将物资箱与水壶推至言身旁,隔着毯子抵靠在对方手边:“应急生活用具放在第一层,可食用压缩能量晶体在第二层,营养剂与药品在第三层,与箱子捆扎在一起的是一摞零部件,放在箱子右侧,水壶放在箱子左边,里面应该还有大半壶,我刚才试了试自温功能,还可以运转,你等壶内的水温热后再喝。”
言摸了摸摆在自己手边的物品,他再一次认识到无法自如说话是多么不便的事情。
他隐约感觉到“不速之客”准备离开,却没法开口问对方是要去哪。
外间暴风雪愈发猛烈,隔着墙也能听见狂风怒号着席卷过建筑顶的声音,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对方又能去哪里?
“不速之客”齐斐已在后天相处中练出了“看眼色识虫心”的技能,他一朝回到六年前,未来婚约者的读心难度直线降低,他凭靠着后天经验,在“看神色识虫心”上游刃有余。
“我去之前路过的那几个房间看看。”齐斐说,“这个基地内有不少仪器残骸,废墟堆里还混杂有自然腐朽的生活物资,当初驻扎在这里的团队应当是撤离的十分匆忙,可能会留有一些我们用得上的东西,我再去看看。”
六年后的虫长官依稀记得自己是靠研究基地发现的可利用资源与物资箱支撑了一整月时间,齐斐后来在查阅G13相关资料时,资料里也提及过这一点,当时的记录员还对言的生存能力叹服不已,在结评里赞美了言的废物利用与仪器改装能力。
也正是因为这篇记录报导,后来言在接管第五军团后,有居心叵测者将这篇记录又翻出来,把当初的赞美之词阴阳怪气复述一番,感慨言确实废物利用能力优秀,暗指被招募进第五军团的一批新晋成员是废物。
刚才为了尽快找到一处可以安置伤员的地方,齐斐路过诸多房间时都只粗略扫视一眼,没有仔细查看屋内物品,他清楚这个基地内必然有还能使用的东西,但他无法将自己的消息来源明说,只能轻描淡写的将离开缘由带了过去。
言看上去比齐斐要心事重重的多,他听了齐斐的话后点点头。
留下一句“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齐斐便转身离开了这处安置地。
首先要找寻的就是能够取暖的东西。
可食用压缩能量块与干净水尚还充足,能够让齐斐和言两只成虫坚持上至少一周,只待暴风雪一停,齐斐便能出去找寻新的食物来源,去采集积雪,利用物资箱里的转换仪将其转化为干净水。
伤员不耐寒,比健康对象更加怕冷,这会言裹着齐斐的外套与应急毛毯,看上去还十分暖和,但只要一入夜,周遭的温度骤降,在没有新热源维持安置地温度的情况下,寒夜对言来说将极其难熬。
偌大一个基地,想要全部地毯式搜寻一遍颇费时间,齐斐先返回了中央大厅,在中央大厅的一处角落里找着了一张已腐蚀大半的地图。
那苟延残喘的地图实际上连“一张”都称不上,至多只算得上“三分之一张”,可也就是这字迹已模糊不清的三分之一张地图,齐斐尝试着对它做了修复处理,发现它标示出了“餐厅”及“宿舍区”。
餐厅必然与储藏室相隔不远,储藏室内可能还有些能够利用的东西,而宿舍区内若是运气好,能找着一些勉强还能使用的生活物资。
科研队外出驻扎,为了减小行李体积,会携带大量真空装或压缩装的物品,这些东西只要未拆封,未暴露在外间空气外,它们最长可在压缩袋内保存数十年时间。
齐斐首先去了储藏室,他在浓重的灰尘与腐朽气散尽后,于密闭的仓库里找到了一捆被装进干燥袋里的木头。
这些木头极有可能是当年的科考队员们储备的柴火,用于应急时使用,它们取自G13上一种耐寒树木,被好好套在干燥袋里,保持了干燥,至今未腐坏。
这一捆木柴让齐斐略微放下了心,今晚的取暖至少有了着落。
在成功收获到一捆干燥木柴之后,齐斐接着对储物室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他随后又找到一台损毁程度不那么严重备用发动机,一小箱其内存储能量不知是否已经耗尽的工业能量块,一包除去锈迹后或许还能使用的零部件,以及其余“或许还能抢救一下”的物品若干。
也是齐斐天生大力,他用专程带来的打包绳打包了一堆杂物,将这一大摞东西一次性全带回安置地,也不觉得多么吃力。
等齐斐重新回到临时安置地时,他远远看见有什么东西被言一字摆开,就摆在对方身前的地面上。
齐斐的脚步蓦地顿住,他看清了那三样物品。
那是他外套内侧口袋里的家属卡与军徽团徽。


第九十九章 订婚的虫长官 十
来到G13之后,齐斐就一直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件什么事情; 直到看见这三样物品在言面前一字排开; 他才想起来; 他忘了自己的“一卡两徽”还在外套口袋里。
偌大一个军部,部内职员众多; 只要双方工作性质与日常行动区域不同,同部虫员彼此间从没见过; 也是寻常事。
家属卡与军徽倒是好寻找由头蒙混过去,知晓未来的齐斐完全能为自己杜撰出一个无辜受害者的身份,并以此身份与言接触; 对“共同”落难的对方伸出援手。
可那枚第五军团的团徽让整个操作流程变得困难起来。
第五军团此时还处在贝家掌控下; 与言所在的第二军团关系极差,齐斐随身带着枚第五军团团徽,无异于主动在自己头顶立了张“此虫需谨慎以待”的标语告示牌。
刚抵达研究基地时,齐斐还没将言放下来; 雌虫的胸膛与他后背紧贴; 他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 他记得言那会做了个提拉动作; 后方传来一阵织物摩擦声响,对方大约是调整了下身上裹着的外套和毛毯,随后; 言的身体忽然紧绷,过了半晌才又慢慢放松。
在亲眼看到这三样物品被摆出来之前,齐斐完全忘了它们的存在; 他那时对言的紧绷未加多想,只猜对方或许是牵拉到了伤口,他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打量研究基地上。
如今想来,言极有可能是那时候发现了外套口袋里的电子卡和徽章。
他该如何解释他不是有意要隐瞒身份,并让对方相信他确实毫无恶意?
齐斐在原地站了片刻,被这个问题拦截住去路。
远处,雌虫微微垂着脑袋,靠墙而坐,看不大清楚神情。
以言的听觉,应当是在齐斐转过走道转角时就听见了动静,知道齐斐已经归来。
但他一动不动,连头都未抬一下。
或许是在为受到欺瞒而恼火,不愿直视有意隐瞒了身份的对象,也有可能是在等着齐斐这位“欺瞒者”对这些“证物”做出回应,在听到回答前拒不抬头。
齐斐静静看了言一会,重新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那沉思的数循环分没能让他想出一套良好说辞,但让他推导了一番言将这些物品在面前排开的原因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这样的情形下想要表达自己过于困难,齐斐猜测这是言的一种无声宣告——雌虫以这样的形式告诉他,对方已经知道了他“隐瞒”身份一事,并特意将这些东西摆在身前,好让他回来后好一眼看见。
这是齐斐眼下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不过很快,齐斐的猜测就被完全推翻,他哑然停在低垂着脑袋“看”身前物品的言面前,为自己方才的猜测哭笑不得。
前去搜寻物资前才颇无奈的让对方不要胡思乱想,结果一通物资搜寻回来,这句叮嘱转了一圈,又落回了自己头上。
不是什么“不愿直视”、“十分恼火”、“拒不抬头”,言好好裹着毯子,背靠墙壁,呼吸绵长而有规律。
他只是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齐斐同志难得对自己无言以对一回,“近墨者黑”一词刚在脑内出现,他就飞快打消了它,同时反省了自己试图将刚刚的周详脑补甩锅到言身上的行为。
伸手探了探言的额头,感觉对方的体温像是降了些许,齐斐从那明显移动过的物资箱里取出便携式体检仪,将合拢的毯子打开,小心将仪器放置到合适位置上,再重新将毯子拢好。
言大约是累极了,他在齐斐为他装上体检仪时只动了动身体,往与齐斐的手相反的方向缩了缩,在齐斐的手拿走后又安定下来,主动揪住了毛毯内部,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齐斐端详了会言的睡脸,那只蠢蠢欲动许久的爪子终于得偿所愿,他趁对方睡着了,轻轻又摸了对方的脑袋一把。
不仅仅是在面部神情管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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