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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离不愿意勉强他,听着这话,只是低头轻声说,“那就过完这个周末吧。”
他提起周末,陆淮眼皮不受控制的骤然一跳。对啊,明天是周日,那该死的节目要首播!马上改了口风,“我回家拿了衣服就过来陪你。”
张离如愿以偿地把爱人拘在自己家里,周日晚上8点半,陆淮收拾完一桌碗筷,瞄了眼非要在一旁帮忙的张离,说,“等下把手机收起来,陪我看场球。”
作为关注了节目全进程的张离,怎么可能不知道8点半到10点是某真人秀第一期的播出时间。他没事人般地点了下头,装作不知道地说,“好啊,看球。”心想,“又是球赛啊,可真是个好幌子。”
两支球队旗鼓相当,表现出色,解说员一直十分亢奋,一张电视大屏里的球迷时而面色紧绷时而站起欢呼,然而电视机前的两位“球迷”却好像在看一出平平无奇的电视剧,陆淮三不时用眼角余光瞄着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球赛看的那位。张离一边装出了十分的认真,一边暗自心道,“你也有今天。可见那狗屁节目是有多过分啊!”
一场球赛给陆淮看出了坐立不安的恐怖片的效果,等到球赛结束,他看了眼手表,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然后一把拿过了两个人叠在边几上的手机,不由分说地都关了机,凑到张离耳边说,“那块休息好了么?睡觉前要来点助眠的活动么?”
张离仿佛还在一丝不苟地看球赛后的广告,头也没回地说,“什么时候这种活动你要请示我了?”
陆淮正在发愣,身边的人侧了身过来,冲他绽出了一个“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愿意配合你”的笑,然后转而低眉顺目地说了一句,“我们家你说了算,你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就算没休息好,也能带伤上阵。”
……
陆淮嘴角不自觉抽了下,最近自己调情功力减退了么,为何屡屡败下阵来。
张离凑过去,吻住了正在反思为何退步的“一家之主”。
此刻就算亲眼看到陆淮和方若琳耳磨厮鬓,能怎么样呢?就算知道方若琳并不只是演戏,明明抱着想跟他抢人的心思,可又能怎么样呢?
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地摆在自己面前,还有推了两个饭局三天如胶似漆的陪伴,不厌其烦的给自己划出来的台词重音。
也实在不能要求更多了啊。
“唔”,陆淮被他一路亲到了沙发角,胸前扣子被解开,全身上下唯一敢对着张离逞凶的武器已经被他握住了,而且还大有不止要握住的意思。
……
那人那么一低下头去,陆淮的感官几乎就条件反射似的坐上了火箭。
“要死了,”陆淮心说,“小混蛋啊。演技不行,其他技术却是登峰造极得很。”
某两人在演限制级剧情的时候,方若琳发现自己被陆淮拉黑了。
普通女孩被喜欢的男人拉黑,就算不抹鼻涕眼泪,对月感怀,也起码得伤心一阵子。可是方若琳显然不属于这类。她发现自己发不出给陆淮的微信之后,愕然了两秒钟就笑了起来,好嘛,此八面玲珑轻易不黑脸的男人竟然特意把自己拉黑了,她竟然美滋滋地想,我可能是他黑名单里的唯一一人吧。她从通讯录里找出陆淮的号码拨出去,发现对方关机后,发了条短信出去,“哥,看节目了吗?我很想你。”然后还附上了古堡里读过的那首情诗。
没有比她更能鲜活地诠释“死缠烂打”这四个字的人了。实在是一把能在娱乐圈开天辟地混出头的强势性格。
张离靠的是运气,她方若琳,靠的是意志和无坚不摧的野心。
第二天陆淮在张离的枕边醒来,一开机就冒出来方若琳发来的情诗,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摔了。飞快地转头看了下还没醒的张离,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把短信删掉后,趴到他耳边叫他起床,“起来上学去了。”
张离竟然一句话就被叫睁开了眼睛,没有丝毫准备的陆淮心虚地心脏突突加快了两下,咽了咽口水说,“怎么这么容易就把你叫起来了。”
张离绕过他摸着手机开了机,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蹭了下,淡淡地说,“不敢不听话,怕你不要我。”
被噎住了的陆淮并不知道此小孩做了一晚上他被人抢走的梦,虽然没看那神经病的真人秀,倒在梦里自己演绎了一遍剧情,整个觉睡地七零八落。陆淮从他身旁坐起来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了,只不过闭着眼等他叫而已。
陆某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噩梦,心却还是被这句话戳了个小窟窿,十分讨好地说,“我送你吧。我也要去公司。”
张离正在穿上衣的手顿住,睁大眼看着他,“什么?不怕被拍吗?”
“北门那里的小路,早上没几个人,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去那练发声,不会有人拍到的。”
有点冒险,可是,就任性一回吧。
张离开不了口拒绝,于是在陆淮回家开车的时间里把自己包成了一只粽子,比平时的全副武装更夸张。帽子,超大墨镜,口罩,把他本来就不怎么占地儿的脸百分之九十九遮住了,连头发都全部包住,看不出个发型。
好嘛,这就算被拍,剩下那百分之一的脸部面积也说不出来是谁。
此人还从上到下穿了没穿过的一套衣服,把手表戒指,乱七八糟的配饰除了个干净。
当陆淮把车开到他家门口时,不禁对此人形粽子叹为观止。
心思如此缜密,从前居然没发现。真是又想笑又心疼。
“我找天约吴老师吃饭跟她道谢,你也一起吧。”陆淮足尖点上油门,车就蹿了出去。
张离偏了点头,看着他不吱声,陆淮的余光实在没能从他那幅超厚墨镜后面看出来他的神色,“怎么了?”
“跟你老师怎么说的?”张离的温声细语从口罩里透出来,带着点嗡嗡的气息杂音。
“说了是朋友。”陆淮开出了小区,朝着市区走,“就算说是男朋友,她也不会怎么样,你放心。她是我老师,也是朋友,这么多年没断过联系。”
陆淮这么一说,张离突然对上课生出了一丝“见公婆”的紧张感,不自觉地坐正了一点。除了张瑜,陆淮身边的人还没有知道他俩关系的。一方面基于对陆淮的保护,他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一方面,他暗戳戳地希望陆淮能多告诉几个人。就像巧克力对于减肥的人的吸引,吴冬煦此刻就是那块巧克力。
张离在为巧克力纠结的时候,陆淮把车里的音响打了开,杨子絮的歌声从各个角度钻了出来,重金属的鼓点有点烧耳朵。
“一大早听摇滚?”张离皱了下眉,“你这么喜欢他?”
“你不喜欢?”陆淮把声音调小了。
“也不是。就是有点躁。”
“他是我哥们,纯直男。”陆淮听出那点意思,笑了一声,“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明白了陆淮是有准备让他认识自己的朋友,张离突然觉得杨子絮的暗黑嗓也好听了起来。
第30章 退出
“进校门的时候看见好拉风一辆兰博呼啦而过。”秦泛又是没住校,从外面走进课室挤到708三个女生中间,低声道,“我要是没看错,还是个限量版。”
白如水听着这语气,感觉下头内容又是大八卦,笑着说,“我觉得你接下来要说个大新闻。”
秦泛微微躬了下身子撇下嘴角,江小雨朝着她撇嘴的方向看了一眼,张离支着两条大长腿倚在墙边,杜冉在他旁边不知道低声聊着什么。
“那车型他有一辆,我看过新闻。”秦泛小声说,“当时那车有钱还不见得买得到,陆淮是中国区第一个买到的,然后……他就跟着买了一辆,估计走了不少关系,两个人连买车都要拼当时还有新闻呢。”
江小雨和白如水想起上次见到陆淮时他当面表的态,“我和张离私交很好”,瞬间对秦泛这种真实性存疑的八卦新闻无甚兴头。江小雨拉了下她的衣角,小声说,“正主就在那,你别说了。”
秦泛低头思索,自言自语道,“刚刚那车是他的还是陆淮的?”似乎压根没听到江小雨的劝告。
“他的还是陆淮的都跟你没关系,你快别思考你的博主伟业了,要上课了。”苏杨敲了敲秦泛的脑门。
吴冬煦一进来,张离立马站正了,竟然还带着一丝紧张,杜冉默默地疑惑了一下,侧过脸瞄了眼这位刚刚看上去还挺不羁的面瘫帅哥。
在秦泛脑子里留下深刻印象的那辆兰博悄然停在了一栋复合型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陆淮在这里买了两套复式公寓打通,用来给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办公。张瑜和曹豆豆常年跟着他东奔西跑,在这里常驻办公的有十来人,宣传助理、行政、营销策划还有商谈电影投资的拓展人员、以及一位陆淮的“圣父病治疗师”——公益类项目的负责人。
陆淮是个相当随和的老板,不出差的时候经常到公司转悠一圈,发发红包,还偶尔顺便亲自下厨犒劳员工。工作人员大多跟他没啥顾忌,加上这么个美男放在眼前,人难免要嘴贱一下,于是陆淮经常收到各种头口调戏,他一进门,就得到了“宝贝儿,亲爱的,世上最帅的老板你回来啦”等各种清新脱俗的欢迎词,然后这位老板本人如Siri般程序化地调戏了回去。
“老板,昨晚节目收视率全城最高。你和方若琳现在是话题度最高的男女艺人。”宣传组的同事拎着台Ipad放到陆淮眼前,边伸出大拇指边说,“这数据啊,老板,你上回那《血战》大结局之后到现在,这回是最高的。”
陆淮听见方若琳就头疼,伸出根手指戳走了Ipad屏,走到咖啡机跟前。
“陆淮,早上BA杂志打电话给我,约你和方若琳拍圣诞那期的封面,情侣封。另外邀请你和她一起出席年尾慈善晚宴。”张瑜听到陆淮和一群小年轻互相调戏的声音,从楼上连廊探出个脑袋,“听见没?宝贝儿?”
陆淮很想一头撞死在咖啡机上,抬了个头幽怨地看着张瑜。
“你别看我,谁知道那节目播出效果这么好呢?”张瑜缩回脑袋,不给他看,边走回办公室边说。
陆淮倒了两杯咖啡,和楼下的小年轻们一个个地寒暄了几句,然后压下脚步上了楼,走到张瑜的办公室,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椅上,小声说,“能推吗?”
张瑜眼皮也没抬一下,“老板,你一直很敬业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死心塌地给您效力这么多年。”
“啧啧啧,你还威胁起我来了。”陆淮把手里一杯咖啡推到张瑜面前,“给你的。”
“谢了哈。”张瑜抬头笑眯眯说,“但是……没得谈。BA的主编和我们合作了好多年了,从你出道就开始捧你。”
陆淮露出个“我要准备放撒娇大招”的脸色,张瑜马上插嘴道,“电视剧你挑得很,电影是有周期的,我一年才给你接一部综艺,你总得有个什么保持热度吧。要不然你给我演两部偶像剧去。哝,我给你看下我这接到的本子,‘总裁是我男人’,‘穿越三世来爱你’……”
“停。”陆淮比了个我认输的手势,“姐,回头给我买俩榴莲去。我感觉我家主板也不够用了。”
张瑜把咖啡杯拿起喝了口,笑道,“至于嘛,你家那位舍得吗?”
陆淮默了一会,叹道,“可是我舍不得。我看到他那委屈样儿,哎……不说了,我心脏疼。”
张瑜看着陆淮在自己面前仿佛心脏真疼地上身蜷起来的样子,差点把咖啡喷出来,“我看着你风流了那么几年,以为你这辈子没个定性了,没想到还真栽在那小子手里,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要是和他去国外登记,网上能查到吗?”陆淮突然严肃起来。张瑜的眼珠都快被这个问题吓地瞪出来,“你认真的?”
“当然认真。”陆淮的手指敲着办公桌边缘,“他要是答应我,今年过年就办了。”
张瑜剧烈了咳嗽了几声,仿佛被空气呛到了,压下声音说,“应该查不到。不过你父母呢?能同意?”
“显然不能。”陆淮把咖啡一饮而下,“我自打考电影学院那天起就成了逆子了,就买那跑车上新闻的事儿还被我爸一个电话骂了三小时,我脸皮已经快比大气层厚了。”
“以你家的敏感程度,你也不该买那车。”张瑜说,“你平时花钱挺低调的嘛,突然买那么一个车,骂你三个小时我看骂得挺对。”
“那小子喜欢。”陆淮没脸没皮地一笑,“本来想送给他,结果他还非要自己买。搞得我跟他一起上新闻,害我被骂一顿。”
张瑜摸着心口道,“老人家受不了你这个肉麻程度,请你出门左拐自个儿甜蜜去。”
“我也就能在你面前秀个恩爱,你满足一下我吧。”陆淮嬉皮笑脸的就原地进行了角色转变,从老板变身成了儿子。张瑜看着这个明明心里端着度量衡却非要在她面前撒这个便宜娇的人,叹了口气说,“我和罗瑞商量下,让她劝劝方若琳,注意点分寸。”
“嗳。”陆淮见好就收,应了一声,“你一直疼我的,张姐,我可不止把你当经纪人。”
“请喝喜酒吗?”陆淮刚站起来抬腿要往门口走,听到张瑜带着点调侃问他。
“那得看他的意思。我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