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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灵赋喘了一声,又只得捂住嘴巴。
两人在这房间内行着苟且之事已足够大胆,但邱灵赋可没想让外边的人听到什么。
却听阿魄在那处又坏心眼揉了揉,他低声道:“这个地方,是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小门。”
阿魄的胡说八道,等邱灵赋听明白只觉得羞耻,怒道:“哪里是门······嗯!”
阿魄倾身下来用吻和舌尖在那处打转:“这里。我们进来时已经是半山腰上了,你不知道吗。”
“停······停下!”邱灵赋不敢大声,可那声音压在喉咙里,却更显得淫…靡。
“不行,我得让你记住。”阿魄忍着笑,又伸手滑到他另一边,“往旁边去便是大路,白家的门是在山腰上的,就是这里。”
“唔!”邱灵赋抓住了他的手腕,指甲深陷进去。
阿魄这才放过了他的胸口,又亲吻他的唇:“这里是山顶。”
接着顺着脖子一路吻下:“山顶到山腰有许多石洞,各有危险的地方,平日是用来给弟子训练的,我猜爷爷就在这里的某处,但你别自己去那里。太危险,我带你去。”
阿魄说道这,眼睛一直未离开邱灵赋的脸,看他有些神魂颠倒,又笑了,在他下巴轻轻咬了一口:“你别光顾着舒服,记住了吗?”
这一咬让邱灵赋浑浊的眼神里清醒不少,他低头看阿魄:“闭嘴,我记得住。”
阿魄笑道:“那我继续。”
他的手指在顺着邱灵赋敏-感的腰往下,一路走走停停,告诉邱灵赋这里是哪里,那里是哪里,把邱灵赋逗得欲…火焚…身。有时候说得详细了,邱灵赋不乐意,还恬不知耻地抬起腰蹭动,催他快些。
“快什么?有的地方可不能快,我说的你都记住了?”阿魄话说得轻松,却已经是满头汗水,像是真领着邱灵赋把这山里里外外跑了一遍,气息混沌不清。
“有一个地方没记住。”邱灵赋说这话时几乎魂不守舍,阿魄看得心中早就化成了一江春水。
他吻了吻邱灵赋的眼睛:“哪里?”
“密林后。”邱灵赋认真道。
“密林后?”那是什么地方,自己有说过么?
“唔······”他闷哼了一声。
邱灵赋伸手向下揉着阿魄的灼热,然后双-腿不安分地箍在他腰上:“告诉我······”
阿魄猛地将他压倒在床上,在他身体上落下重重的密吻。
他喘气道:“凡是能让你活着的事,你不求我我都要告诉你。”
垂下的帘子上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精壮挺拔的少年疯狂摆动着身体,用了所有亲密无间的动作拥抱着身下的人,让他无法再放纵迎合。这次即使两人不说,也一定要像是送别临行的饮酒,足够酣畅淋漓,至醉方休。
外边狂风呼啸,掩盖了屋中任何声音。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是个饮酒的好天气。
第64章 雪岭(六)
两天后,太阳终于照进了这片密林。
黄昏时在望台处等候的肖十六,也在此时回来报信,他说已经可以看到江湖人在山脚歇息。
徐老伯从袖中拿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烟火,对其余的人道:“这枚烟火可在白日或夜里燃放,烟彩和光亮都极淡,难以被人察觉。”
这是专门防外人的烟火。
说着他把那烟火放在地上,耐心嘱咐道:“但依旧要小心,总会有敏锐之人察觉得到。如今江湖人在另一面山脚,看不到这东西,我点燃这个,你们记住这烟彩的样子。”
他点燃那枚烟火,火花立刻窜进那圆柱之内,那灰不溜秋的圆柱飞入苍穹,形成一道极淡的灰烟。
“它仅能维持半盏茶的时间,一定要观察仔细了。”
他嘱咐好了,又往屋子二楼别有深意看去一眼。
众人都仰头看去,只见邱灵赋在那远远地站着,听得津津有味。
邱灵赋一看这伙人都看过来,便懒洋洋转过身,背对他们大声嚷嚷:“谁要看你们说话,我只是见你们放个烟花还这么惨淡,也不怕不吉利。”
邱灵赋说完却竖起耳朵。
后边安静了一会儿,徐老伯又吩咐:“你去备马车,我们三日内把事情解决了便去找你。”
邱灵赋悄悄侧头偷看——这无性命堪忧的轻松活,果然是给沈骁如的。
沈骁如神色似乎有些迟疑,她也悄悄抬眼往邱灵赋方向偷偷望去,但还是领了任务。
她正要走,脚步却迟疑了,又转头对徐老伯道:“我的任务岂不是太容易了?”
徐老伯道:“骁如不愿沾染这类肮脏事,那我们也无从强求。”
这话邱灵赋听了暗里冷笑。
沈骁如面上有些难堪:“什么肮脏事?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思,也希望你们活着,所以才跟来······”
“我们能活着。”柳婆婆道,“去吧。近日大雪不封山,这帮人狡猾,定会逃出去不少,杀不完的今后再算账,你自己要藏好。注意联系。”
邱灵赋这下却是明白了。
他想起当初阿魄说此次白雪岭会聚不能赶上大雪封山,求衔璧找说书人推波助澜,怂恿江湖人早些来。
那时阿魄的话,只说了一半。
他确实是担心大雪封山以后段惊蛰为所欲为,但亦是担心白家人的举动。
这人自称游手好闲,活着却比谁都真累。
邱灵赋不嫌事多,大声嚷嚷:“怎么不让那个小白脸去做这种轻松活?”
穆融知道他在说自己,冷冰冰看了邱灵赋一眼,嫌恶道:“我不走,我要看着他们死!”
邱灵赋听着有些意外,回头有趣地看着他。
肖十六看穆融拳头紧攥,却问柳婆婆:“然后呢?我们怎么办?”
“等。”柳婆婆道,“等那六门派的人收到我的信,自己来找我。”
“他们什么时候会收到?”
“今晚。”
今晚有明月。
明月旁有硝烟。
硝烟淡得像是一炷坟上的香,肖十六发来信号,那些人已经入了白家大门。
除了沈骁如,其余的人就在密林未消融的雪地中等着,柳婆婆冷笑:“这些人懂得享受,知道这山中住着房子会更舒服。”
邱灵赋在那二楼搬来张椅子,还拿出一张被子盖在身上,多嘴道:“他们是来找宝藏的,又不是来看白家冤不冤的,当然要享受。”
阿魄在下边倚着枯树,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也有真心来调查白家之事的。”
“调查会有,却有可能不是真心的,江湖大门派要有江湖大门派的样子,不管闲事,怎么能算是大门派。”邱灵赋趴在那栏杆上朝他眨了眨眼。
阿魄本也朝他微笑,可突然之间,阿魄的眼睛像是鹰一般,一瞬间便锁住了密林中的某处。
邱灵赋往那处看去,他只看到漆黑一片。
但居高望远,他没听清那黑暗中的异样,却发现了别的趣事。
这觉得不对劲的不止阿魄,邱灵赋看到柳婆婆与徐老伯也都朝那处望去。
“什么人!”
柳婆婆才喊出话来,阿魄已经一道黑影飞逐去。
柳婆婆正要去追,徐老伯却劝道:“让阿魄去就好,勿要打草惊蛇。”
柳婆婆虽觉得不妥,可一时念及那复仇的计划,脚下却迟疑了片刻。
可而就在此时,从二楼飞身而下一道身影,邱灵赋已经追随而去。
夜色冰冷,雪地上深蓝如海。枯木一道道虬生其中,如同海里伸出的枯骨。
阿魄像是一只穿越在枯骨中的黑燕,敏捷地避开乱立的坟冢,他从再遥远的地方,也能精准地知晓虫蚁的动向。
他没有将沌光取出来,因为他离那人越近,越清楚那人的武功并不高。
但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遮挡住那人的枯木像是重重帷幕,被一根根拨开,阿魄渐渐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但林中漆黑,你只能看出那是个人,却看不清是个什么人。
阿魄想也未想,脚往树干上轻点,旋空而起,不过瞬间便无声无息逼近那人,食指中指凝聚一股力道,瞅准了那人的身子,眨眼间便封住那人的穴道。
那人笨拙得很,眼睛还未往这个方向看来,便只能一动不动。
阿魄往那人脸上看去,却怔住了。
“小石?”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阿魄转头,看邱灵赋远远地飞奔而来。
邱灵赋又是惊奇又是欣喜:“你怎么在这?”
阿魄给邱小石解了穴道,邱小石怒瞪他一眼,赶紧跑到邱灵赋身边,上下打量着邱灵赋,几乎要流下眼泪来:“你怎么扔下我偷偷就跑了!我好费劲才从花雨叶里跑出来的!”
邱小石看他一身磨边破口的粗糙布衣,丰润饱满的脸颊消瘦下去,精雕细琢的骨相彰显出来,原来那纨绔子弟富贵相荡然无存,越来越像个漂泊江湖的可怜浪子。
邱小石看得心里难受,脱口而出:“对不起······”
邱灵赋奇怪道:“怎么一见到我就对不起?”
邱小石张了张嘴,看见阿魄在一旁便没有声音。
邱灵赋带着邱小石往那屋子里走,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小石听得出他话里的戒备,他心想许久不见,自己跋山涉水来到这地方,这邱灵赋却不见得一点开心,心里不由得有些委屈。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一旁的阿魄,不高兴道:“别人的家仇,你在这里又做什么,快跟我回去!”
可邱灵赋却不依不饶,他认真道:“小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邱小石没看他的眼睛:“许诸葛说的。”
邱灵赋步步紧逼:“我是说白雪岭这么大,你怎么知道这个位置?”
邱小石可没忘记邱灵赋看不惯李兄,他便怀揣着隐瞒的心思:“我······我自然是有高人指点!”
邱灵赋听了一愣,与阿魄二人对视一眼。
他又哈哈大笑:“这世间的高人,可都是不是什么好人。”
邱小石心里还把邱灵赋当做孩子,却被孩子给嘲笑了。邱小石气得脸铁青。
这孩子不久前还机灵可爱,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没说过一句让邱小石舒服的话。又看邱灵赋与那阿魄暗里默契亲近,想起从前邱灵赋向来讨厌这阿魄,又觉得奇怪得很。
这么一想,不由得便把自家小少爷多出来的这些毛病、以及这吃苦的模样都归在那阿魄身上。开口便别有所指:“我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年盐,只怕分不清好人坏人的,是你不是我。”
“我是分不清好人坏人。”邱灵赋厚颜无耻地承认了,但又道,“但我知道,你自己来这里,不说清楚原因,可能有人会想杀你。”
邱小石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惊诧,还未把那恶人做的事都往阿魄身上套,便看到一位气度非凡的白发婆婆,披着乌黑斗篷,领着几人在雪中往这里走来。
那老婆婆年纪不轻,步子却稳健如男子,眉间一股寒气,正逼着自己而来。
邱灵赋却还轻松笑了:“遇见这种情况,那带你来的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房间被锁上厚重的链子,邱小石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就知道这阿魄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副终于彻悟的模样,恨恨道,“装成一副好人的模样,现在却把我们关在这!”
邱灵赋却在旁喝着茶,那茶烫嘴,他只能捧在手中慢慢地喝:“是把你关在这的,我是自己走进来的。而且是那老太婆关的,不是他关的。”
这个时候,邱灵赋还要为那阿魄说话!
邱小石气道:“那老太婆和他就是一伙的!”
“那我与你是不是一伙的?”邱灵赋问。
邱小石道:“当然是!”
邱灵赋遂做出愤愤不平的模样:“那以前许诸葛把我关着不让我去玩,你怎么不帮我?”
邱小石气得不轻:“这有什么关系!许诸葛是为你好!”
邱灵赋道:“那老太婆也是为他好,你来路不明,还撒谎,她没把你杀了就不错了。”
“我没——”邱小石本说得理直气壮,可看到邱灵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又心虚道,“我没撒谎。那······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我乖。”邱灵赋与阿魄以外的人说话,语气总是像是在开玩笑,“他们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觉得我是好人。但他们一看见你就觉得你要来惹事。”
邱灵赋又锲而不舍地问他:“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第65章 雪岭(七)
邱小石走到他身边;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他:“我听说你中了毒,我来救你。”
邱灵赋挑眉道:“你来这里,谁救谁?”
话里的讽刺,邱小石却权当没听见,只道:“我救你。”
“你怎么救我?”邱灵赋觉得有意思。
只有愧疚的时候,邱小石才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对邱灵赋的轻视加以斥责。
他愧疚道:“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救你。”
“你害了我?”
邱小石低眉顺眼:“当初小姐不在,我本来可以隐瞒得再久一点,是我有意让你察觉到不对劲的。”
邱小石满脸愧色,一咬牙,全盘托出:“因为光凭我的武功和本事,救不了她。我知道只要给你透露一点点消息,你就会去找她。”
邱灵赋听着也不生气,只是问:“你那时知道救不了他,现在就能救得了我?”
邱小石听了这话,倒不怎么在乎邱灵赋挖苦自己,只是胡思乱想,猜想那毒是不是真无可救药,所以他才说这种话。
邱小石心急道:“救不了也要救!”
邱灵赋问他:“小石,是谁告诉你我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