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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说定了,这时有客人过来,裴以尧便拿着咖啡让到一边,等陈听下班了再跟他一起走。
谁知九点半时,陈听正准备下班,杨树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打听高铎在不在。
陈听摇头:“学长这学期都没来过啊,看你那么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出大事了!”杨树林神色惊慌不似作伪,连忙把手机给陈听看,只见论坛上一个飘红的贴子上标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本部研二考古系美人学长为情所困,自杀了!!!》
陈听一时僵住,心中的惊愕促使他立刻点开贴子看,越看越心惊。因为里头说得有头有尾的,从高铎还在念本科时的情史讲起,一路讲到现在他前男友结婚,他承受不住打击烧炭自杀。
没错,前男友。
陈听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是前男友不是前女友。
可高铎那样的人,陈听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做烧炭自杀这样的事。不,这一定是假的,帖子里说自杀事件是晚上七点半,短短两个小时,外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细节?
罗列证据、编辑帖子都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火眼金睛小听听很快就察觉到了真相,随即安抚杨树林道:“你先别慌,这多半有假,你不是有学长的微信么?问过了吗?”
杨树林点头:“问了,但是没回音啊!”
陈听道:“没回音也不代表就出事了,我们先想办法联系上他再说。”
“我有本部学长的电话,先问问。”裴以尧眉头微蹙。他对于论坛这种九假一真的地方是全无好感的,也不认为高铎会做出那样的蠢事,但在还未论证的前提下,他也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趁着裴以尧打电话的空档,陈听赶紧收拾一番,跟两人转移阵地。咖啡店毕竟人多眼杂,他可不希望他们的谈话被谁听到,再加油添醋地传播出去。
裴以尧很快结束了通话,道:“本部那边没什么消息。”
陈听挑眉:“也就是说,不能说消息是假的,也不能说是真的?”
“这可怎么办?”杨树林一个头有两个大,如果今天不把事情搞清楚,他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事情毫无进展,三人一同外图书馆外面走。
杨树林是最急的一个,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时陈听灵机一动:“你可以问问狗哥啊,狗哥的消息比我们都灵通,他肯定也看见那个帖子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杨树林又急忙搜出狗哥的电话拨过去,因为着急,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地往四处乱飘,刚巧就看到了坐在图书馆外长椅上的一个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嗯……嗯……”他讲着电话,目光却不由被那人吸引,努力想看清他是谁。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学、学长!!!”这一声喊得,石破天惊。
“操。”高铎正抽着烟,被惊得手一抖,烟头就掉在裤子上,把他好好的裤子给烫了个洞。他蓦地站起身,回眸死死盯着杨树林:“圣、罗、兰!”
“到!”杨树林被那眼神吓傻了。
“老子今天刚买的裤子,今年的春季新款,四千五你知不知道!”高铎腿长走得快,大步流星地走到杨树林面前,那气呼呼的模样恨不得把他给掐死。
杨树林嗖的一下躲到陈听背后,探出半个头来:“学长你没事啊?”
高铎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事?烧炭自杀吗?你们的想象力有那么贫瘠吗?”
裴以尧:“你是不满意这个自杀方式?”
高铎:“哟,你想跟我打架?”
陈听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学长你没事就好了,刚刚我们正想找你呢。对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只见高铎的嘴角赫然挂了彩,依稀还有丝血迹残留。他却不以为意,兀自又拿了一根烟点上,道:“这还看不出来么?有人皮痒,嫌我挡了他的道,我给他来了套全身马杀鸡,让他知道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说话间,高铎似乎是累了,顺势靠在图书馆的外墙上,吸了口烟。薄唇微启,朦胧的烟雾模糊了他美得过于阴柔的脸,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伤感。可他嘴角的血迹,和微抬的下巴,仍能让人一窥当年风云人物的桀骜。
“你在担心我啊?”他对于陈听,倒是一贯和颜悦色的。
陈听老实地点点头,这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高铎瞥了眼裴以尧,轻笑道:“放心吧,这种小伎俩也就吓吓你们,老子什么没见过。解决这点问题,都不需要一个晚上。是吧,酷哥学弟?”
N大第一美人,如是说。
当晚,论坛所有相关帖子被封,造谣者亲身致歉。高铎舒舒服服地躺在校外的旅馆房间里,敷着面膜发了一条朋友圈。
高美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滑稽。jpg】
陈听、裴以尧、杨树林分别坐在床上,各占一角。
杨树林顶着满脸的便签纸,纠结地看着手里的牌,好不容易选中一张打出去,转头看了看高铎,催促道:“学长,该你打了!”
裴以尧握住陈听的手,凑到他耳畔窃窃私语:“打完这局我们就回房。”
然而陈听看穿了他回房的企图,正色道:“不,我们要有校友爱,今天要一起通宵。”
裴以尧黑着脸,等高铎把牌出完,嘴皮子一碰:“王炸。”
第36章 村口李大牛
关于谣言的事情; 高铎并不想多谈。四个人打了一夜的斗地主,第二天从旅馆门口鱼贯而出的时候,惊爆了一地眼球。
出来买早饭的学生们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神奇四人组; 大脑迟钝地运转了半天; 才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嗯,陈听跟裴以尧是好基友。
陈听又跟杨树林是一个宿舍的。
陈听还在高铎的咖啡店打工; 好的,似乎对上了。
可他们为什么一起从旅馆出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只有陈听和裴以尧两个人; 那还可以YY一下; 可杨树林和高铎呢?四个人?大家的脑洞顿时朝着某个不可预测的方向狂奔而去。
昨天难道是什么couple day吗?
因为高铎出手利落; 所以昨天的贴子虽然足够耸人听闻,但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况现在还是早上,消息还未发散。
陈听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别的上面——因为高铎的龟毛属性; 他们昨晚挑的是校外最高档的一家旅馆,退房的时候,意外的在前台碰到了两个熟人。
周呈和苏落,前任校草和前任校花。
至于为什么说苏落也是前任; 那是因为经历过陈听的这件事后,苏落的完美女神人设崩塌了,被唐音后来居上; 于今年年初成功KO。
高铎似乎认出了他们,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们看了一秒,而后半倚在柜台上跟陈听调笑道:“要不你拜我为师吧,听听; 保管下次没人敢再欺负到你头上来。”
“拜你为师?”陈听愣住了。
“对啊。”高铎冲他眨眨眼。
但很快,高铎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了酷哥裴以尧。
裴以尧跟高铎一贯互看不爽,尤其是在高铎企图诱拐小听听的时候,裴以尧的眼神就更冷了:“不牢学长费心。”
高铎耸耸肩,目光略过裴以尧继续看着他身后的陈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我不收你学费。”
说罢,高铎挥挥手,扬长而去,端的是潇洒自在。
杨树林感受到裴以尧身上的寒气,连忙追上去,“学长、学长,不如你收我为徒呗,我保证认真学习、天天向上!”
这厢陈听忍着笑,伸手悄悄握住裴以尧的手晃了晃:“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嗯。”裴以尧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眸光深邃,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陈听认定他一定是吃醋了,酷哥吃醋就这样,他得包容他。
两人一个冷脸一个哄,很快也离开了旅馆。
周呈和苏落全城尴尬地站在一旁,心里有气,却也不想再招惹上陈听和裴以尧,跟在他们后面退了房,也火速离开了。
当然,他们俩如何,陈听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反而觉得他俩能继续在一起挺好的,俊男靓女很相配,脑回路也差不多,简直是天作之合。
一周时间,眨眼而逝。
这一周里,一切风平浪静得仿佛那晚的贴子只是一个幻觉。高铎的手段让陈听佩服,对方处理起这种事来简直轻车熟路,不愧是当年的风云人物。
周末晚上,陈听照常去打工,没想到高铎竟然也在。
“学长。”陈听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脚步不停地走进柜台,拿起围裙系上。
高铎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看他,调笑道:“你真不考虑考虑拜我为师啊?”
陈听有点好奇:“为什么是我?杨树林也可以啊。”
“他不行,容易被人卖了。”高铎屈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大理石台面:“酷哥又太直接,这种人倾向于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你么……”
腹黑小白兔,这才值得调教。
陈听莫名有股被大灰狼盯上的错觉,但他可是与世无争的人设,怎么能跟着高铎学坏呢?不能的,他明明非常纯真。
高铎却像是盯上他了,这不,见陈听空下来了,他立刻以老板之名让他端咖啡过去。
“听听学弟打鼓的时候可真帅啊。”高铎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机,里头正在播放陈听在舞会打鼓的视频。
“是啊。”陈听大方点头。
这可不算按常理出牌,高铎挑眉,越来越觉得他根骨绝佳,适合做他厚黑门的少门主。
陈听也看出来了,收徒是玩笑,高铎多半只是想找人聊聊天罢了。那天的谣言,自杀是假,但前男友可能是真的。
高铎见他露出深思,不由凑近了,问:“你看出多少来了?”
陈听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一点点。”
“你想不想知道更多?”
“不想。”
“哦?为什么?”
“我有男朋友了,学长,他是个大醋桶。”
高铎乐了,笑得趴在桌子上,良久,他慵懒地支起下巴看着陈听,说:“好吧,我是个gay,比你资深,运气也比你差点儿。呃……就像话本里勾引老实书生的小妖精,书生寒窗苦读不容易,妖精就只能继续祸害别人了。现在人家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可不得小小伤感一下么?”
陈听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比作妖精,顿了顿,道:“那谣言?”
“哦,这谣言啊。”高铎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人家跟我抢奖学金来着,他在故事里可没什么分量,充其量就村口李大牛。为情自杀?我看他考古考得脑子里塞满了原始社会的牛粪。”
“噗……”陈听没忍住。
“嗳嗳。”高铎点了点桌面:“人李大牛现在够惨了,别笑话他。”
“什么李大牛?”裴以尧到了。
陈听暗叫糟糕,大醋桶见他笑那么开心,今晚怕哄不好了。
高铎看热闹不嫌事大,嘴巴一闭一张:“我俩联络感情呢,学弟,你要再晚来几分钟,我可就要撬墙角了。”
说罢,高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挑衅似的冲裴以尧挑了挑眉,便迆迆然走了。
“拜拜~”
陈听小心翼翼地去打量裴以尧的脸色,见他沉默不说话,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会真相信了吧?”
裴以尧摇头:“我只是在想,买下这间店要多少钱。”
陈听:“……”
跟你们有钱人真是没法交流!
陈听原想哄他的,可没想到被狠狠炫了一把富,顿时就不想哄了。想他好歹也是个拆二代,居然频频被炫富,气人。
这时,他又收到了高铎的信息。
高美人:除了厚黑学,我还有恋爱心经。
高美人:男人需要刺激,适当的吃醋可以增进感情,你俩甜得前辈我牙疼。
裴以尧面露戒备:“高铎的信息?”
陈听反问:“你不是不在意么?”
“不是。”裴以尧抓住陈听的手,说:“你要走了,一定是我不好,没高铎什么事。”
顿了顿,裴以尧又道:“在我们的故事里,他是村口王大锤。”
陈听忍俊不禁:“学长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他,他得气死。”
裴以尧冷漠脸:“哦,那就死吧。”
“好啦。”陈听的语气还是带上了一丝哄意,“你先坐会儿,我还有十几分钟就下班了。”
“好。”裴以尧找了惯常的位置坐下,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着,目光却大多流连在陈听身上,旁若无人。
店内的其他客人对此习以为常。
“是芝士吧,一定是芝士吧,看看这眼神,拉出丝来几百米不断啊……”
“嗯,芝士就是力量。”
陈听没听见芝士谬论,快要下班了,他照常开始整理东西。打开抽屉时,余光瞥见抽屉一角放着的东西,不由一顿。
他抿紧嘴巴犹豫了良久,终是把它拿起来,拨开外头的糖纸塞进嘴里——那赫然是一颗酒心巧克力。
清冽的酒香在口腔中炸开,陈听砸吧砸吧嘴觉得味道还不错,小眼神则悄悄看向裴以尧,无辜的外表下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几分钟后,下班时间到,陈听收拾妥当走出柜台,礼貌地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便招呼裴以尧离开。
他神色如常,裴以尧也没觉出什么不对。
两人沿着鹅卵石小径一路往宿舍去,走到一半,裴以尧却停了下来。陈听环视四周,此地正是一个隐蔽处,虽然距离主干道不远,可因为树木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