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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加棘手的事情,却还在背后。
太阳穴的部位突突跳着,剧烈到微微泛痛,脑海里有那个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他,提醒着他没有看错,他母亲莫如卿,的确已经来到了这里。
转身,慕晏辰狭长眸子里冷冽的光,直逼向了那个角落——
莫如卿同样的冷眸看着他,不同的是她此刻的脸色煞白着,果然从照片上看到的内容不如亲眼目睹来得冲击性更大。
她刚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走过去,慕晏辰缓缓坐下来,嗓音低沉:“什么时候到洛杉矶的?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莫如卿憋闷在胸腔里的一口气差点没捋顺。
冷笑,莫如卿开口:“晏辰,你当真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慕晏辰勾勾嘴角:“……来看我?”
黑眸转向她,深深凝视,轻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个兴致。”
莫如卿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冷笑出声,嘲讽四溢,她气得额头的青筋直冒,连手都是颤抖不止的,扯过旁边的包包掏出里面在慕宅收到的那些照片“啪!”得一声摔在了桌面上,摊开的高清照片迅速散落了一桌一地,她颤声道:“不知道是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什么!!……这就是你来度假的目的吗?晏辰,我当初在慕家看到你们这样的时候我都在心里替你们辩护,可是你自己看看,这件事都已经闹成这样!我警告过你没有?就算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慕家你就该避避嫌!!”
空旷静谧的酒店大厅里,这样撕心裂肺的叫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慕晏辰的脸,冷若寒冰。
照片像雪片一样随处飘落,就算不仔细看也知道上面的主角只有两个,这几天在洛杉矶的一点一滴,或者说从出国前的一点一滴,他们的行踪,都在被掌控的范围内。
顿了顿,他随手拿起一张来——是晚上在闹市街区的那张照片。
蒙蒙的细雨里,她轻轻趴在他背上,睡得很熟,整个喧闹的街道作为他们的背景,他几乎还能感受到细雨的寒凉,还有那晚满腔的安心,与温暖。
将照片放回桌上,慕晏辰缓声开口:“要么住这里,或者你不想住这里的话再找另外的酒店住下——坐飞机应该很累了,等你休息够,再跟我说这些。”
他这样笃定沉稳,宛若决定餐点要吃什么一般的口吻,彻底地刺激到了莫如卿!!
颤。
她的颤抖从指尖开始,逐渐蔓延到全身,抬起一根手指指了他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气息憋在胸膛里面上下流窜着快要将她逼疯!!
“你跟我说什么……”她眸子充斥着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染上的猩红,透着如血的光芒,气若游丝,“你到底听没听清楚我在问你什么,你居然叫我住下?慕晏辰你……”
“否则呢?”他沉声打断她的话,冷眸抬起凝视着她,补上一句,“你想如何?”
莫如卿美眸瞪大,一口气憋着快要背过气去!!
“她只是上去拿个东西很快就会下来,今天的行程也安排得很满没有时间,所以我才叫你住下,而另外——”慕晏辰眸子里也闪过一丝窒息般的猩红,开口道,“在她下来之前把这些照片和你自己收拾好,不要让她看到……知道吗?”
那些已经逼近的危险,已经快要揭露的罪恶,在他允许之前,最好都避得远远的,不要让她看到一星半点。
慕晏辰寒冽如冰的眸子里,有的不止是威胁,那些生命中不可侵犯的剧痛隐匿在他冷峻的外表之后,看不到,也碰不得。
莫如卿现在终于能够确定了,幸亏,幸亏是她身体好,无病无灾。今天如果换做是慕铭升在这里看到这些照片和场景,听着他的亲生儿子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也许会直接气得心脏病发作,连抢救都不用就直接撒手归西!!
冷笑,嘲讽至极的冷笑在她脸上绽放出来,莫如卿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狰狞!
“……我要把我自己收拾好?”她长指戳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泪水迅速被刺激得上涌,“慕晏辰,这是不是你对你自己亲生母亲该说的话?!!”
嗓音里透出一丝撕裂感,莫如卿颤抖着指向楼上,颤声道:“你不觉得应该是她把自己藏好了再来给我看吗?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订的是同一个房间,那个小贱蹄子这几天一直都在你房间过夜!在她亲哥哥的房间里像个荡妇一样跟你苟且!!”
那尖锐的声响,像是将整个平静的现实生生撕了一个大口子,献血汩汩地冒出。
小贱蹄子。荡妇。
他清晰地听着这些低级污秽的字眼,从他生身母亲的嘴里骂出来,句句都像尖刀一般刺向他爱恋至深的人。这种感觉,像是一颗鱼雷藏在胸腔里面,很闷,闷得连那一声爆裂的炸响都被水声淹没,薄唇冷冷地抿着,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闭了闭眼,慕晏辰抬手,按下了座位旁边的红色启示按钮。
不出半分钟,美国国籍的酒店保安员就朝着这边走过来,原本刚刚起争执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没能过来,现在接到传唤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WhatcanIdoforyou;sir?”保安员训练有素地沉声问道。
莫如卿沉静的眸子里藏着嗜血而滔天的怒火和剧痛,冷冽的薄唇低低吐出几个词:“Takeherout。”
简单的几个词就让保安员领悟了他的意思,挡在莫如卿的面前用英语礼貌地请她出去,而明显她抵抗不从的下场会是被强制请出。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莫如卿顿时慌了,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挣扎着挣脱开保安员的碰触,“告诉你们我是中国公民,我有权继续呆在这里,你们凭什么要请我出去!!”
慕晏辰站起身来,在莫如卿撕裂般的喊声里背对着她往里走。
那尖锐的反抗声如针一般尖锐地刺着他的耳膜,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刻,他有多大逆不道。
这个在异地的酒店里朝着他劈头盖脸地骂过来,对着他指手画脚冷语咆哮的女人——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对她自己的儿子,她从来都有权做这一切。
一丝尖锐的猩红,从慕晏辰的眼眸里闪过。
——可是没有办法,他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那两个太过难听的词将他刺激得太深,太深了,所以听到的那个瞬间他就没有打算再继续纠缠下去,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只怕再多说两句,哪怕是两句,他就会彻底失控。
他尚且不能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动手,所以就只能让她走。
“慕晏辰!!”尖锐的嘶喊声从背后传来,莫如卿被架着胳膊,高贵优雅的形象尽失,喊着他的名字。
慕晏辰的脚步缓缓停下。
他停下却不是因为她的喊声,而是因为脚下踩到了一张照片。
皮鞋挪开,俯身拿起——照片就是他刚刚看到的那张,在洛杉矶的蒙蒙夜雨中背着她在内湖边行走的照片,慕晏辰深深地凝视了几秒,轻轻地,却是认真地将西装拉开,把照片塞到了内侧的里怀中间,收藏起来。
那些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东西,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他想要,而这个世界却偏偏不给——
如此而已。
***
第三次将手在他眼前晃着让他回神,澜溪咬唇,水眸里有一丝难掩的担忧。
“哥,我们就快逛完了。”她轻声说道。
在城市边缘的高空缆车,蔓延了几公里的路程,不算是最佳的视角,却能够在路途中看到大部分洛杉矶的景观,视野很广阔,仿佛在蓝天的怀抱里一样。
慕晏辰俯首,轻轻贴了贴她的发丝,低低道:“累么?”
澜溪一怔,摇摇头。
长臂揽住她的腰,薄唇轻轻落在她耳边,哑声道:“……我有些累了。”
澜溪一颤。
她真以为是他这两天太忙太辛苦,一边工作还要一边陪她出来玩,赶忙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下面的海洋公园和海滩我就不去了,冬天没有什么好看,我们回酒店休息吧。”
慕晏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一闪即逝。
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微微凌乱,有种妖娆可爱的美丽,他垂眸低低道:“是昨晚做太多了所以累,你知道,男人跟女人结构不太一样,所以这种事落下的结果和后遗症也不太一样。”
那让人面红耳赤的调侃意味,澜溪却是听了许久才听得懂。
脸色涨红,红的简直不知所措,她嗫嚅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终于卡出一句:“你骗人……你早上明明起那么早!!”
——而且醒了也不叫醒她,还让她足足睡到十点多。
慕晏辰没有忍住,紧紧揽住她,轻笑出声。
俊逸逼人的笑容愈发扩大,笑意深深,勾着人的心弦,魅惑无边。可笑容璀璨到极致的时候就开始衰败,宛若烟花般最后湮没了所有的光彩,慕晏辰眉眼之间透出一丝疲惫,浅笑着凑过去,低低道:“帮我揉揉。”
低哑的嗓音里,透出了一丝恳求。
他此刻,的确是有一点……或者不止一点的,头痛。
(还有一更,晚一点奉上哦~~)
115 我是在乱伦(4000+)
更新时间:2012…7…26 14:09:56 本章字数:5541
澜溪怔了怔,才懂得他可能是头痛。
冬夜寒凉,也许是那一晚寒冽的风吹得厉害,他陪她那么久又回去忙公事到深夜,熬得有些透支,饶是旁人都看得心疼。此刻澜溪眼睁睁看着他阖上的双眸和微微泛着一丝倦意的俊脸,忍不住乖巧地伸出双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太阳穴。
距离太近,简直能够呼吸着他的呼吸,只是她根本没有学过按摩,所以按得毫无章法,力道也忽轻忽重。可慕晏辰偏偏有些享受,一时间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
若是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澜溪。”他突然轻声叫她崆。
澜溪一怔,“嗯?”
手抬起,抓过她柔荑攥在掌心里,慕晏辰深邃的黑眸睁开抬起,深深凝视着她,低哑说道:“这几天呆在酒店哪里都不要去……公司那边突然有事,我必须走开不能陪你,所以你好好呆着不要让我担心,知道么?”
他的嗓音太过低哑温柔,在万米之上的高空里听得澜溪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可她还是看着他乖乖点了点头哦。
慕晏辰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哑声问道:“怪我吗?”
带她出来,给她最欢喜的开始,却没能连欢喜的结局一起给她。
不知道为什么,澜溪骤然就想起了中国C城,那一天,她在校门口独自等他的那一晚。如果说洛杉矶是永远没有冬天和落雪的城市,那么C城的冬天相比之下就要寒冽漫长得多,霜打薄衫,寒意沁骨,她尝试过一次那种在寂静无边的深夜里等待无果的滋味,她就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风把发丝再次吹乱,脑子也跟着嗡嗡作响,铺天盖地的记忆呼啸而过。
澜溪软软的小手轻轻撑开他垂在身侧的手,五指分开,紧紧地与他密实相扣,绵软的嗓音随风飘散着,可他还是听到了,她小声而坚定地说:“慕晏辰,我们去刺青吧。”
刺青。
风声猎猎,缆车晃动起来,开始沿着铁索的走向下落起来,慕晏辰下意识地揽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护在胸口,半晌才垂眸,深邃的目光对上她的水眸:“刺什么?”
澜溪再次扣紧他的掌心,拂去清透的小脸上那一丝隐隐后怕的苍白,浅笑如小花般轻轻绽开,轻声吐字:“澜溪,一撇,S。”
慕晏辰挺拔的身躯,微微僵住。
澜溪咬唇,心里带着一点酸涩浅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回抱住他,把脑袋靠在了他胸口,嗓音哑哑地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人有时候会那样莫名去做一些事证明心底安全感的存在,就像承诺,就像婚戒,就像雕刻在朽木上经不起推敲的誓言。
而她的要的一点都不多。
她只要在下一次再感觉抓不住他的时候,还有一点仅存的念想可以让她相信,他还在。他就站在她心的背面,只要她一转身,就能看到他。
慕晏辰僵硬的身躯慢慢舒缓,俯首想将胸口那颗深埋着的脑袋抬起来,她却不让,柔软的双臂紧紧缠着他,勒得微微有些紧,让他透不气起来。
“……好,”他哑声应下,揉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嗓音悠远的像是来自外太空,“等到回国……我们一起去。”
不管再疯狂的事,只要她想做,他都陪着。
他如何能不知她此刻心里的不安,像悬崖边上的行者,错一步便是深渊。他们在深渊的边缘享受着极乐……还以为可以永远都不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