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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阿音的朋友,不必这么拘谨”
玄女闻声,觉着昆仑墟的上神不似传言般难以接近,于是也不似方才拘束,大方地抬起头来,最先落入眼帘是一清丽绝伦的女子,眉眼精致每一分恰到好处,眼神晶亮似满天星辰璀璨,一颦一笑如清风明月般清透干净,仿佛让人顷刻间忘了阴霾,宛若世间最为纯粹美好的颜色,之前偷瞧没看仔细,这一看当真让人惊艳难忘,该说不愧是四海八荒的绝色,也唯有浅浅能与之匹敌,而她身旁的男子俊逸非凡,光论五官比之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还要胜三分,却又与青丘白真上神的俊美精致不同,清冷的气质本该看着有些板正严肃,却因那低头的那一抹温柔消散了去
玄女惊叹之余,也不由嫉妒起司乐上神,这样清澈无垢的容颜仿佛映衬了自己的丑陋与自卑,嫉妒得真想毁了这样的人,为何这样的容颜自己没有,而司乐上神与白浅生来就享尽世间尊崇,一个是父神帝姬,一个是狐帝帝姬,身份上不光显赫,且在四海八荒尤为尊贵,除此之外二人更拥有着那令人惊叹的绝色容颜,似乎世上最为美好的事物都降落在她们二人身上,而自己却是妾生的庶出女,容颜清秀平凡不说,如今的面容还是浅浅求着折颜给的,在家中不受重视上不得台面也就罢了,现下还要被逼嫁与那丑陋的黑熊精,着实不忿,为何自己不能选择更好的
瞧着玄女容颜与阿音颇为神似,司乐先是诧异,后觉察到玄女脸上有着换颜术的痕迹,术法的气息出自折颜,想来是他的手笔,倒也并未在意,司乐能觉察地出来的事,墨渊自然也看得出来
司乐不知玄女的内心想法,含笑与阿音和玄女闲话,如若知晓必会冷笑以对,若要计较身份,身为父神养女又如何,身份那是父神给的,尊崇却是她自个儿在战火中挣的,若要计较身世,她前世背负私生女的骂名或许比玄女还不如,至于皮相不是她选的,还不如前世的那张脸来得安全,如今的这张脸只能说太过纯洁圣母,想想都不符合有颗女汉子心的她
墨渊也不知玄女内心的腹诽,却将玄女眼中的嫉妒瞧了真切,还有那眼底隐藏的恶意也不知对着谁,墨渊不禁蹙了蹙眉,心生警惕同时身体不自觉往阿乐的身边靠了靠,随后他想出声不收留玄女在昆仑墟,却来不及阻止阿乐将玄女安排在十七的院落,于是只得作罢,暗暗想到由她暂住几日也无妨,想来也翻不出大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司乐因身世影响在情爱上极度自卑与不自信 也极怕去插足别人的感情
☆、第十五章
接下来的几日,昆仑墟一改往日的沉静,热闹得似是过节,除了络绎不绝恭贺司乐出关的大小仙官,九重天上的天君也派人过来问候一番,至于那折颜与东华自然也是来了一趟,老友之间免不得要聚上一聚,于是这宾客一来二去,几日操持下来司乐便虚脱了,皱着小脸蔫蔫的,揉着脸嘟囔着脸都要笑僵了,墨渊瞧着阿乐的样子有趣,但也委实心疼,便找了理由阻了一些仙人的到访
这日,司乐陪着阿音在书房,明着监督阿音抄写那冲虚真经,实则作弊用仙术模仿阿音的字迹抄写,只见司乐自己没个正行地侧躺在一旁,游刃有余的用法术加持着毛笔,时不时与正苦着脸奋笔疾书的阿音说着闲话,要说干这事她倒是习惯地很,说来她发明了这小仙术也是为了应付父神的处罚,当年父神也没少罚她抄写真经,初来此地的她不知轻重少不得犯浑,于是一犯起浑来就被罚抄,回忆起那段中二史说多了都是泪,所以她挺能理解阿音被罚的心情的,只不过她并未过分帮助阿音,这处罚还是要的,她只是适当地减少了阿音的工作量
此时阿音正撒娇哄着让司乐将小仙术教给她,司乐自然明白阿音心中的小九九,任凭阿音卖萌耍赖也不动摇,心想把这偷懒的仙术教给阿音,阿音的狐狸尾巴岂不是要上天了
“不好了,不好了”子阑嘴里重复喊着,脚下急匆匆的,也顾不得礼节慌忙地冲了书房,惊得司乐差点跳起,赶紧起身正了正坐姿,惹得阿音一阵偷笑
司乐一见是子阑舒了口气,还好不是外人,不然就凭她刚才销魂的姿势还不得给昆仑墟丢人,眼见子阑着急上火的模样,委实觉着诧异,便问道:“我说子阑啊,这般着急作甚?”
子阑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道:“姑姑,大事不好了,大批魔族来了”
魔族?司乐一听,忍不住皱了眉头,这魔族自神魔大战后伤了元气,之后又与天族井水不犯河水,这时候过来似是来者不善,难不成又想开战偷袭昆仑墟不成,司乐越想着越对,思考的同时不禁摸了摸腰间的折扇,随即掐了法诀化作青烟而去,阿音与子阑见姑姑走了,便紧接着尾随而去
司乐原想着魔族必定派了不少战将过来,但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到昆仑墟大门外,入目便是大片的红色,丝绸布匹珠宝玉石等等琳琅满目不计其数,司乐当即楞了,生生停下亮兵器的手,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不禁想问这魔族玩的是哪一出,恕她没看出来,难不成是先礼后兵?
“这是何情况?”司乐忍不住想抽嘴角,对着子阑问道
“姑姑,您跑得太快,我还未及说完”,子阑顿了顿,说话的同时不禁瞧了瞧姑姑的脸色,一咬牙愤慨道,“这魔族魔君竟要强娶姑姑,当真欺我们昆仑墟无人吗?”
竟是来强娶她的,司乐听完当即怒火中烧,当场亮了兵器,周身隐隐流动着真气,暗想着这现任魔君好大胆,当真以为她好欺负,竟敢这般羞辱于她
此时墨渊正好赶来,将子阑的话尽数听了去,脸色阴沉地可怕,眼光幽暗不明,隐隐含着怒意,握了握拳,默念唤出轩辕剑,提剑不自觉地散了威压,将一众魔族尽数压制,使其屈膝瘫软在地
司乐察觉墨渊到来,与他对视一眼,而后转头面色一冷,凝重地看着一众在地的魔族,沉声道:“你们魔君现在何处,既有心敢来强娶,现下怎么躲起来做那缩头乌龟了?”
“哎呀,我的乐儿作深沉的模样,我还当真不习惯”有人低低地笑了,磁性的声线带着妖孽的轻叹,让人止不住探究他的庐山真面目
当这人一开口,墨渊便知晓是谁,想到那人的同时忍不住去看阿乐,攥住轩辕剑的手不由紧了紧,指尖泛白,隐约可见手背的青筋,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司乐对这声音自然不陌生,震惊的同时不免放松了警惕,就在此时红衣男子从天而降
“皆寻,你竟没死”,司乐眼见其人不可置信,惊讶地将皆寻仔细瞧了瞧,见到老友欣喜之余,鼻头一酸,不禁红了眼眶,接着又说道,“合着我当年竟是白伤心了一场”
“对,乐儿,我回来了”他从九幽之地艰难地爬了回来,只为了能再见你,皆寻遥望着乐儿,那镌刻在心底数十万年不曾忘记的容颜,低低笑了,俊朗的五官因着嘴角轻扬显得异常邪魅狂狷,眼神却是温柔地直视司乐,眼底透着满足与渴望,心念一动鬼魅来到她身边,趁她说话之际将她抱了个满怀,欣喜地转着圈,伴随着他的爽朗笑意,散发着肆意张扬
刚回来竟敢对她动手动脚,当真活腻了?司乐向来不解风情,只知忍怒气急,伸出手甚是熟练地送了他一脑瓜子,而后轻盈地跳离了他的怀抱,顺便在小腿上给他来了一棍,这让一帮俯首的魔族不经倒抽了口凉气,想着那新任魔君可是位爆脾气的主?
可后来他们发现自个儿错了,只见魔君单膝跪地,摸着额头呲牙咧嘴地起身,凑到司乐上神跟前露出迷之一样的微笑,怀念道:“就是这样,这样才是我认识的乐儿”
听他这样的说辞,司乐当即将皆寻的脸推离了远处,一扫之前的喜极而泣,抽了抽嘴角,甚是无语道:“皆寻,你当真没长记性,还嫌以前揍得不够多?”
她的好友很少,五个手指头便能数得过来,皆寻便是其中的一个,皆寻比她年岁小上三四万岁,她能与皆寻相识缘起少绾,当年少绾没事便喜欢赖在昆仑墟,明着是瞻仰父神,实则是奔着墨渊,而皆寻则是无聊尾随少绾而来,犹记得初见他时美人在怀举止随意便觉着他轻浮放荡,熟悉之后才知魔族内部权势相争,他不过是为自保在作戏演给他那些兄弟看的,以朋友相交之后,二人高兴时玩笑打闹也是寻常,有时被他气急抽他两下也无妨,他也不生气,反倒受虐似得贴上来嬉皮笑脸,而每当他心情郁结之时便会来她这小酌,当然饮酒的只有皆寻,她只是在一旁听他倾诉发泄,直到天族与魔族关系越发紧张,小摩擦不断,战况愈演愈烈,最终随着神魔大战全面爆发站上对立面,这也不是他们二人能预见到的,二人虽是立场不同,但毕竟也是相交数万年的知己好友,当神魔大战进入尾声,听闻皆寻陨落也是无法接受的
“不够,永远不够”皆寻认真地看着司乐,他就喜欢她那凶悍味,他巴不得日日对着她,当年玩笑地定下婚约,却未曾料到有沦陷的一日,此后他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最先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司乐以为是那玩笑话,也不再与他调侃,想到眼下的状况便问道:“我说你们魔族魔君当真胆肥,竟敢妄图强娶于我,是何原因?”
“确实胆肥”,皆寻点头淡笑,眼光更柔,似是玩笑地叹息道,“这四海八荒也只有我敢娶你”
“你是魔君?我记得这任魔君是燕彻”,司乐心下一顿,接着便脱口而出,随后又是一惊,难掩惊讶,压低了声线,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竟要娶我?别开玩笑了”
“燕彻死在我手里,魔君之位自然是我的”,皆寻云淡风轻,仿佛篡位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后抓住司乐的手握在手心,眼中皆是爱意,“你与我之间定有婚约,自然得作数,况且死过一次之后,我深觉不能失去你”
司乐一听,不禁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中皆是郑重与认真,她瞬间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竟忘了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拽出,张了张口也不知如何应对
阿音与子阑对视一眼疑问重重,不禁齐齐望向大师兄,上一秒剑拔弩张,下一秒喜重逢,这是哪一出?
“你们这般看着我作甚?”叠风脸色怪异道
阿音凑过身来,压低了声线道:“大师兄,你比咱们拜师都早,可认得那皆寻?”
其他众师兄弟也是同问,不禁点头,也是好奇
叠风轻咳,不禁白了他们一眼,低声道:“我自上山来从未见过此人,所以也并不知晓,不过皆寻这名,儿时倒是曾听母亲提起过,似乎是姑姑的未婚夫,不过方才听那皆寻谈及婚约,我想是此人没错”
那年叠风还未上昆仑墟拜师,母亲怀抱懵懂的他与女眷闲谈,曾说起昆仑墟的司乐上神与魔族皇子皆寻之间的爱恨情仇与命运捉弄,惋惜一代佳人就此孤寂一人,可惜具体内容是什么他也不知,又因着记忆太过遥远如今也只记得人名
叠风所知晓的其实是误解,应该说这四海八荒都是误会了,他们皆以为司乐上神与魔族皇子感情甚深,但奈何情深缘浅,神魔大战二人身不由己,只得断情站在对立面,最后魔族皇子皆寻陨落,司乐上神难以忘情抱憾终身,从此终身不嫁,其实这传言的内容大多是世人脑补后添油加醋的产物
可事实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当事人知晓,说起来也很是简单,当年皆寻正防备婚事上被有心人安插耳目的同时,司乐也正发愁络绎不绝的提亲之人,于是在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的情况下定下了婚约,只待过了风头再行解除,可没曾想从中波折遇上神魔大战皆寻在此战陨落,于是便没了解除的必要,反倒教四海八荒的人误会,脑补出了一段凄美的爱情
叠风说完,惹得一众师兄弟低呼,深觉是此人,齐齐一脸懂了的荡漾,偷笑地望着姑姑与那皆寻
阿音最是恍然大悟,曾想起姑姑提起过与人定下婚约,那时姑姑眼中是说不出的伤感,原来那人竟是他,那姑姑岂不是要出嫁了,阿音内心抓狂,她舍不得啊
身后一众弟子虽刻意压低的话语,但字字句句都听得真切,墨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表情木然不知如何反应,心下却是刺痛,眼底一片黯然,嘴角不禁泄露出丝脆弱
弟子的话语犹在耳畔,打碎了他的奢望,字字句句如刀割,刺痛了他内心深处的期盼,皆寻势在必得的眼神,提醒了他的无望,皆寻回来了,阿乐现下怕是最为开心吧
“皆寻,久违了”墨渊忍不住踱步慢慢走近,打断了二人的交流
“墨渊”,皆寻闻声,四目相交与他对持,空气中弥漫着丝火药味,慵懒道,“呵,当真是久违了”
司乐猛地一惊,瞬间将皆寻的表白尽数忘却脑后,方才想起将手从皆寻手中抽出,随后下意识地去看墨渊的表情,却未曾发觉周遭氛围的不对,对着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