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手怎么还是这般冷?”墨渊再为阿乐续上一盏茶,轻握她的手还是一阵冰凉,忍不住为她捂热
一双炽热的手包裹着她的手,指间留有长年累月习武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温热了司乐的心,更引出了几分旖旎之感,司乐心头一跳,碰翻了桌上的茶盏,仿若受惊得甩开他的手,慌乱间不敢去看墨渊,取出帕子低头去擦拭那桌上的水,唯恐泄露的情绪,强装镇定道:“无事,约莫是伤势未好全,不必担心”
竟又是这样,先是凡间归来便开始避嫌,后闭关八千余年竟慢慢开始疏远,究竟是为何?墨渊委实想不通,莫不是她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这不可能,墨渊随即摇头散去心中的猜测,眼带忧色地看着阿乐,不免关心则乱,语中带着一丝责怪:“让你好生休息再将养两日,偏生耐不住性子”
“别,再让我躺回去才要病入膏肓了”,司乐当即阻了他的话,对他笑了笑,“你还不知道我,我这一生大概只能在这方寸之地,让我老实待着只怕会疯”
墨渊失笑委实拿阿乐没办法,又怜惜她困于昆仑墟数十万年还能保持如此心性,倘若换做他人只怕会求死换得解脱
司乐抿了口茶,思及离镜与玄女二人,于是问道:“那离镜与玄女可还在昆仑墟?”
“尚在,你问这做什么?”墨渊淡淡道
“自然是想见一见”,司乐放下茶盏,接着又冷哼道,“我这做长辈的自然得出来说一说,真当我们昆仑墟的人是好欺负的,我平生最见不得他人玩弄感情”
“确定不会下重手?”墨渊看了她一眼,眼带笑意,假意调侃道
“不会,保证只说不动手”司乐笑着做发誓状
只怕不是说,而是损吧,阿乐的嘴连折颜也招架不住,墨渊不禁莞尔一笑:“我陪你一块去”
随一道墨渊去了离镜暂居之处,石洞外的小麒麟见是二位上神连忙进入禀告自家二皇子
“离镜见过二位上神”离镜听火麒麟禀告忙迎了出来,对着二人恭敬地施礼,玄女有些胆怯地将自己掩藏在离境身后也是盈盈一拜,二人大概猜测到了他们的来意
离镜这是第一次见到阿音口中的姑姑,苦涩地想起前两日情意绵绵,听阿音念叨起司乐上神他还心生醋味,时至今日物是人非竟要形同陌路了
司乐微微打量了离镜,眼神微眯,冷冷道:“皮相倒是不错,不过也仅限于皮相不错,其他的在本君看来一无是处”
离镜此人的所做作为倒是像极了她前世的生父,同样地喜欢游戏花丛,玩弄他人的感情,司乐自然对他极为不喜
墨渊淡笑不语,静立在一旁看着阿乐,似是不参与此事
“我知上神来意,此番确实是离镜的过错,对不起阿音”离镜愧疚难当之下跪拜在地
“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司乐冷哼,余光瞥见离镜身后玄女嘴角微微地得意之色,讽刺道,“某人被逼逃了婚事来我昆仑墟,本君见其可怜还曾心生怜悯好心收留,没想到竟是心比天高”
玄女当即跪拜在地泪眼朦胧,心中却是羞辱异常,佯装委屈道:“上神,小女与离镜情投意合,并不是上神所想的那样”
“呵?”,司乐讽刺一笑,鼻音轻哼,阿音纯粹看不出玄女的手段卑劣,却瞒不过她,“你到底做了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原以为你也是受害者,却不想也是如此不堪,如今本君反倒感激你替阿音收了他,你们二人倒是甚是相配”
难道不是?一个是花心渣男,一个心机插足女,怎么样的锅配怎么样的盖,当真是“天造地设佳偶天成”
玄女轻拽着离镜的衣角,害怕地将自己依偎在离镜怀里,哭得一副我见犹怜,嘤嘤哭诉:“小女不曾做过,委实不明白上神何出此言,也不知上神为何这般冤枉于我?”
“冤枉?墨渊,你觉着我用得了如此?”司乐委实气笑了,对着墨渊反问道
“自然不用,既是真的何来冤枉”墨渊与她对视一眼,而后淡淡地瞥了眼玄女
离镜见玄女委屈可怜之极的模样,心生怜意,将她护在身后,急声道:“玄女不曾有错,错的是我离镜,上神如要为阿音出气便冲着我来”
“倒有点男子气概,怎么你以为本君要杀了她?不好意思你想太多了,本君不屑如此,也怕脏了本君的手”,司乐对着离镜嗤笑一声,委实看不惯此种菟丝花做派,复转头面向墨渊耸肩道,“墨渊啊,他果真应了你那句眼光不佳,原先准备的话倒没机会说,反倒被这里恶心到了”
“此处的空气确实浑浊地紧”,墨渊淡淡一笑甚是配合,复又对阿乐说道,“既已影响了心情,扫出去了便是”
“说的也是”,司乐点头对此也是认同,留他们二人在昆仑墟确实影响心情,便对这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下山吧,我昆仑墟不留不相干的人”
离镜见二位上神不再为难,心下舒了一口气,与玄女一道俯身相拜谢过
玄女深觉被羞辱了,暂且压下心头的怨恨,佯装感激涕零,心底却是咬牙切齿,他日她定会回报今日的难堪
离镜起身扶起玄女,突然想起一事,当即出声阻了二位上神离去的脚步:“二位上神,请暂且留步,离镜还有一事想说”
司乐与墨渊对视一眼,见墨渊点头,便停下脚步,姑且再听听:“你还有何事?”
“当日墨渊上神只身闯入翼界救走阿音与令羽,临走之时我曾留意到父君似乎对上神做了什么,我虽未看清,但还是请上神注意一番为好”离镜面向墨渊,对着他提醒道
“多谢提醒”虽因十七之事对离镜多有不喜,但墨渊还是道了谢意,心下蹙眉,倘若真是如此,那似是能解释得通他为何从翼界回来之后这般反常
言罢,离镜三人便离开了昆仑墟,见他们三人离去,背影直至消失,司乐这才转身问道,语带紧张:“他说的可是真的?你身上可有不适?”
墨渊摇头,并不想让她知晓为其担心,安抚道:“我无事,他大概看错了”
“当真无事?”,司乐狐疑地围着墨渊打量了一圈,见他点头眼中无比坦然,捂着心口悄悄舒了口气,但心头仍是不放心,于是决定道,“今日我就书信一封让折颜过来一趟昆仑墟,还是让他诊断一下为好”
“不必,过些时日我便会去十里桃林见折颜,正好让他为我诊断”见阿乐这般坚持,墨渊只能变相妥协,倘若被折颜诊断身体有碍,也好让折颜为其遮掩
“也好”司乐见他这么说,便点头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司乐毕竟被禁锢在昆仑墟二十九万年 多少带点抑郁属性
☆、第十八章
这又过了一日,昆仑墟上墨渊刻意隐瞒了天族与翼族开战在即,吩咐了众弟子不得向司乐吐露半分,好在司乐并不是一个细致入微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虽觉得昆仑墟有些怪异,但仍旧浑然未觉,直至今日九重天上的天君差人送了拜帖过来,说是两日后到访要与墨渊和司乐商讨应对翼族之法,子阑接过拜帖还未来得及交给师父,正巧让司乐逮了个正着这才瞒不住了
司乐伸手示意子阑将拜帖交给她,子阑犹豫了一番仍旧将帖子递给了她,司乐翻来拜帖见其中所书内容,自然是站不住了,即刻化作轻烟来到墨渊的书室外,还未来得及推门便听见书室内传出墨渊与阿音的谈话,司乐眼皮一跳,直觉该听下去,便敛了生息静静立在门外
“师父,这东皇钟当真能毁天灭地吗?”阿音问道
“不错”,墨渊背手转身面向十七,淡淡道,“这东皇钟是个极为凶险的法器,一旦被祭出便会毁灭四海八荒的一切生灵,唯一阻止的办法就是用一个强大的元神来生祭它,方能重新将它锁住”
“那生祭之后呢?”阿音皱着眉头又问
墨渊顿了顿,眼中晦暗不明,语气带着丝压抑:“生祭者魂飞魄散,东皇钟得以平息怒火,天下太平”
“所以擎苍若是叛变,那东皇钟便是大患”,阿音心下忧心,随即想到一则传闻,便询问道,“师父,听说这东皇钟还能封印元神,这是真的吗?”
“不错,但能封印东皇钟的只有天族、凤族与九尾狐族”墨渊微微颔首,为其解惑
“所以能做到封印的只有狐帝、折颜与天君”阿音道
墨渊看了眼十七,沉声补充道:“还有为师我”
其实还有一人,那便是阿乐,想到父神临终预言阿乐与东皇钟的劫数,墨渊心头分外压抑与沉痛
有时候人最怕什么便来什么,墨渊是,司乐也亦是
听到此处司乐深觉听不下去,心下激动当即推门而入,动作之大惊到了房中二人,待墨渊看清来人时便愣住了
“错了,还要再加上一个我”司乐推门而入,直视墨渊
墨渊听她所言便觉不好,心中一紧不由揣测她是否知道了些什么,蹙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司乐拿出拜帖,摊开在他眼前,语带激动:“倘若不是今日拜帖到了我手上,你到底要瞒我到何时?究竟为何不让我知晓?”
“你尚在养伤无须为其烦忧,一切有我,你大可放心”墨渊见拜帖所书,自知瞒不住
“放心?不必这样安慰我”,司乐凝望着墨渊的眼神深处,她怎会放心,从一开始她便知道墨渊的劫难,眼看到了这样的田地,她怎能不为其忧心,“墨渊,实话告诉我,你可是做好了最差的打算?你会去生祭那东皇钟?”
“是,如有必要我会为这苍生舍弃自己”墨渊沉声道,他会这般选择不光是为了苍生,更是为了阿乐你啊
阿音一听,心头也是一紧,不安地看着师父,想着怎样劝说师父放弃此念
果真如此,司乐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压抑着怒气质问道:“就因为你是战神?当为苍生着想?”
“是,我答应过父君维护苍生”墨渊静静点头,内心则是在说道他维护的何止是苍生,更是为了守住阿乐
“我明白了”,司乐握了握拳,思及墨渊倘若有一日陨落,心便撕裂般疼痛,深吸了一口气缓解情绪道,“你、折颜、狐帝与天君各有重任,而我最是无用,既然我担了远古上神之名就有维护苍生之责,如若真到那步田地,那便由我去,也最为适合”
此刻蛊虫活跃地在墨渊体内流窜,引导并增幅着负面情绪,汲取它最为需要的生存养分
阿乐的话字字戳心,墨渊最为害怕便是如此,心生怒气失了平日的沉稳,抓住阿乐的手腕,控制不住心神,大声吼道:“住口,我不许”
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墨渊,也从未被他如此对待过,司乐被这一吼当即愣住了,随即鼻头一酸,控制住落泪的冲动,红着眼眶与墨渊对持:“为何不许?只可你去得,我却去不得了?”
“十七,你先行下去,我与你姑姑有要事要谈”墨渊艰难地压抑着怒气,沉声吩咐十七出去
师父与姑姑谁去祭东皇钟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阿音跺脚,焦急得想哭,抓头看了看师父,复又看了看姑姑,自她上山以来头一次见师父与姑姑争锋相对,犹豫着想要劝和也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能在师父的眼光催促下带上房门出了室外,内心忐忑地静候在院落中
阿音方才出了门外,墨渊便顺势封了整个书室,架起结界以防他人闯入与偷听
“谁都行,唯独你不能”墨渊厉声,握住阿乐的手更是紧了紧,直直与她对视,望进一双泛着水色的眼眸,倘若阿乐去了便是身死魂消,当真回不来了
司乐手上吃痛,挣开他的手,退离了几步,凝视着墨渊的双眼,心中刺疼一片:“为何不行?死并不可怕,但凡神仙都有身死魂消的一日,我活了二十九万年足够了,活着也只会困在昆仑墟抑郁挣扎,到了那一步尽管将我元神取走,就当成全了我”
如今能活到二十九万岁已是前世作为凡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确实够了,她去祭东皇钟既成全了他人,又解脱了自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不能眼见墨渊再出事,否则她当真会疯
“成全?你一直心存死志,我竟浑然不知晓”墨渊仿佛受了刺激般垂下头颅,低低地笑了,可笑声中并没有一丝笑意,下一秒笑容凝固,只觉脑海深处似在崩塌,一时间头疼欲裂,神智渐渐涣散
“不,并不是,你与我不必再争,为了四海八荒你我都责无旁贷,你是战神,四海八荒的安稳皆需你维护下去,而四海八荒少了我并无不同,所以还是由我去”,司乐摇头,嘴上义正言辞地否认,事实上她心中早有此念,闭关的八千余年已有所决定,最坏的打算便是牺牲自己,强迫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变相安慰道,“况且这一去也并不是完全生死魂消,倘若侥幸留得一丝魂魄投胎也是幸事,从此我便能挣脱这里,转世寻个心仪之人正常婚假不好吗?”
倘若按剧情墨渊生祭之后能转世,或许她也能转世也说不定,与其墨渊转世之后,让她痛心面对一个不记得她的人,倒不如让她去了断这段孽缘,司乐如是想到
捂着头,脑海空白,耳边是轰鸣一片,嘈杂混乱,墨渊渐渐听不真切眼前人正在说什么,待听到婚假二字蓦地抬头,眼前似是出现了幻觉,有阿乐身披嫁衣